导语:老婆陈佳半夜跑去给她的男闺蜜张伟买**后,我在医院的援外医疗调令上签了字,
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远赴欧洲。两年后,我即将期满回国,陈佳却带着张伟不远万里飞来。
“李哲,两年了还没消气?我和张伟只是朋友,要有什么早就有了。”1两年前的那个雨夜,
至今还烙在我的记忆里。那晚,我刚完成一台长达八小时的心脏搭桥手术。走出手术室,
脱下那身浸透了汗水的绿色手术服时,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酸软的疲惫。凌晨一点,
我开车回家。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冷冰冰的,没有给我留一盏灯。我的妻子,陈佳,
不在家。我心里咯噔一下,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医院。“喂,李哲,刚下手术?”陈佳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关心,
反而有些不耐烦。“你在哪?”我捏了捏眉心,声音有些沙哑。“在医院啊,
张伟急性肠胃炎,我过来陪他。你吃过饭没?没吃自己叫个外卖吧,我这边走不开。”张伟,
她那个比亲老公还亲的男闺蜜。我胸口一阵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哪个医院?
我给你送点吃的过去。”我压着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用了,
你累一天了,早点休息……”“哪个医院?”我加重了语气。她沉默了一下,
报了市一院的地址。我挂了电话,转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剩菜,热了热,
又煮了一碗面,装进保温饭盒里。我总想着,她陪病人,肯定也顾不上吃饭。半小时后,
我提着饭盒,站在了市一院住院部的病房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陈佳和张伟的说笑声。
“佳佳,还是你对我最好,我肚子疼,我妈都没你跑得快。
”张伟的声音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那当然,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陈佳的声音里满是宠溺。我准备推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紧接着,
我听到了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句话。张伟说:“佳佳,我住院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
刚才上厕所不小心弄湿了,**黏在身上好难受啊。”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是陈佳的声音,
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知道了,小可怜。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你喜欢穿什么牌子的?
CK的行吗?”我的血,在那一刻,从脚底凉到了头顶。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屋里的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齐刷刷地看向我。陈佳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是购物软件的男士**页面。
张伟躺在病床上,看到我,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变成了一种得意的挑衅。
陈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站起来,语气却充满了指责:“李哲?你来干什么?
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没有看她,径直走到床头柜前,
将手里的保温饭盒重重地放下。“砰”的一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来给你送饭。”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陈佳的眼神躲闪,
强词夺理道:“送饭就送饭,发什么脾气?张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生病了我关心他,
这有错吗?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小心眼?”我气笑了。
我指着她还没来得及熄灭的手机屏幕,指着那个花花绿绿的**页面,
我问她:“那你告诉我,给你的‘好朋友’买**,这又算什么?
”“我……”陈佳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病床上的张伟见状,
立刻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捂着肚子“哎哟”起来:“佳佳,我肚子又疼了……李医生,
你别误会,我和佳佳真的只是朋友……”“闭嘴!”我冲他吼了一声。那一刻,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是我曾把他当朋友的兄弟。
他们一个躺在病床上装可怜,一个站在我面前指责我。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走出了病房。身后传来陈佳的叫喊:“李哲!你给我站住!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没有回头。那个雨夜,我把过去七年的感情,连同那个保温饭盒一起,
永远地留在了那间病房里。2回到家,我坐在冰冷的沙发上,一夜无眠。
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的心血。为了买这个房子,我拼命做手术,
连着一个月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装修的时候,陈佳说她喜欢开放式厨房,
我怕油烟对她皮肤不好,硬是加钱改了设计,装了最顶级的抽油烟机。
她说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我跑遍了全城的家具市场,才找到这张最舒服的沙发。可现在,
这个我用心打造的家,却让我感到窒息。我打开书房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丝绒盒子,
和两张飞往马尔代夫的机票。下周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本来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我默默地看着,然后合上了抽屉。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电脑没有关,屏幕上还亮着。
一封未读邮件的标题,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发件人是“无国界前沿医疗组织”。
那是我学生时代起就向往的地方,一个汇集了全球最顶尖医疗人才的非营利组织。半年前,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投了简历,没想到真的通过了层层筛选。这封邮件,
是一份正式的邀请函。邀请我作为心脏外科专家,参与为期两年的欧洲中心医院援外项目。
因为陈佳总说她没有安全感,不喜欢异地,我一直将这个梦想深埋心底,
甚至已经准备回复邮件拒绝。但现在,我看着这封邮件,感觉是命运给了我一个出口。
我不再有任何犹豫。我打开文档,敲下了“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财产分割那一栏,
我写得清清楚楚:房子、车子,所有存款,都归她。我净身出户。我只需要带走我的尊严。
打印,签名。我将那张薄薄的A4纸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旁边是我的婚戒。然后,
我坐回电脑前,对着那封邮件,敲下了回复:“我接受。”天亮了,雨也停了。
我没有再看这个家一眼,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关上了门。门外,阳光刺眼。
我的手机响了,是陈佳打来的。我没有接,直接关了机。从此,山高水远,再不相干。
3两年,七百三十天。在德国柏林的这两年,我过得异常简单。
生活被手术、研究和健身填满。我不再是国内那个为了家庭琐事耗尽心神的主治医生李哲。
在这里,我是“Scalpel”,手术刀。一个只负责解决最棘手心脏问题的“机器”。
我的名气在欧洲医学界迅速传开,一台又一台被宣判死刑的病人,在我的刀下重获新生。
我的预约排到了两年后,手术费也从最初的六位数,
一路飙升到了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天文数字。我住在柏林市中心的一套顶层公寓,视野开阔,
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我有了自己的专业团队,助手安娜是个严谨干练的德国姑娘,
把我的工作和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这天下午,我刚结束一场线上研讨会,安娜走进来,
递给我一杯咖啡。“李,明天的手术安排好了。患者是沙特王室的阿米尔王子,
‘扩张性心肌病’晚期,情况很复杂。全球超过二十家媒体申请了直播报道,
我们只批准了三家。”“知道了。”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这种万众瞩目的手术,
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响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国内号码。
我本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还是接了。“喂?是李哲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尖利又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前岳母。“我是。”我的声音很平淡。“哎哟,
可算打通你电话了!你这两年死哪去了?一声不吭就玩消失,你知不知道佳佳有多担心你!
”前岳母的语气充满了抱怨和指责,仿佛我才是那个犯错的人。我不想和她废话,
准备挂电话。“你先别挂!”她好像猜到了我的意图,急忙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国?
佳佳那孩子就是不懂事,你一个大男人,跟她计较什么?我看你们还是复婚算了,
她一个人……”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号码拉黑。复婚?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两年,
我刻意不去想国内的任何事,但这个电话,像一颗石子,在我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一丝涟漪。
我有些心烦意乱地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铃响了。
安娜去开门。我听到门口传来她用德语说的“请问你们找谁?”然后,
一个我刻在骨子里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确定和一丝理所当然:“我找李哲,
他住在这里吧?”是陈佳。我的心猛地一沉。我转过身,看到安娜正礼貌地拦在门口。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陈佳,她比两年前成熟了一些,穿着打扮也更加精致,
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而她身边站着的那个人,让我的瞳孔瞬间收缩。是张伟。
他靠在门框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发紫,但看着我的眼神,
依旧充满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倨傲和挑衅。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4陈佳推开安娜,
径直走了进来。她环顾着我这间宽敞明亮的公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
但很快就被她惯有的那种理所当然所取代。“李哲,你这两年混得不错嘛。
”她把包扔在沙发上,好像这里还是我们那个家一样,“我们找你有急事。”我没有说话,
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张伟扶着门框,喘着气走了进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李医生,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是国际专家了?正好,
我得了点小毛病,国内那些庸医治不好,你给出个主意?”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陈佳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病历,拍在茶几上。
“张伟得了‘扩张性心肌病’,晚期。”她言简意赅,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国内的医生说只有心脏移植一条路,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供体,而且手术风险极高,
没人敢做。”她顿了顿,抬头看着我:“后来我们打听到,
欧洲这边有个代号叫‘Scalpel’的专家,做这种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李哲,
你在这边待了两年,应该有点人脉吧?帮我们联系一下他。”说完,她就那么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那种熟悉的,把我当成万能工具人的期待。我忽然觉得很好笑,
真的笑了出来。我走过去,拿起那叠病历,随意地翻了翻。每一页,
都记录着张伟的生命正在走向终结。然后,我当着他们的面,将病历扔回了茶几上。
“‘Scalpel’?”我看着陈佳,嘴角勾起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冰冷而嘲讽的弧度,
“不用联系了。”“我就是。”陈佳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又看了看旁边的张伟。张伟那张倨傲的脸也僵住了,眼神里的挑衅瞬间变成了震惊和恐慌。
他们大概想过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他们费尽周折、不远万里来寻找的救命神医,
就是那个被他们随意践踏、一脚踢开的我。空气死一般地寂静。我打破了沉默,缓缓地,
清晰地说道:“但是,我的手术预约已经排到了明年。而且,”我顿了顿,
目光从惊慌失措的张伟脸上,移到了脸色煞白的陈佳脸上,“我不接没有价值的手术。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像是在宣判。“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他的死活,
与我何干?”“李哲!你……你怎么会是‘Scalpel’?”陈佳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在她眼里,我不过是国内一个普通三甲医院的主治,就算援外两年,
又能有多大出息?她以为我住在这里,是租的,是组织分配的。她从未想过,
我能站到这个领域的世界之巅。张伟的反应更直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扶着墙的手开始打颤,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李……李医生,
你别开玩笑……”“我从不开玩笑,尤其是在我的专业领域。”我淡淡地回应。这时,
我的助手安娜走了进来,她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但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她用流利的德语向我报告:“李,阿米尔王子那边已经准备就绪,王室专机五分钟后落地,
他们希望能在术前与您有一次简短的会面。”“告诉他们,我半小时后到。
”我同样用德语回答。安娜点点头,转身离开。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陈佳和张伟一眼,
仿佛他们只是两团无足轻重的空气。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
比任何直接的羞辱都让陈佳难堪。她看着我和安娜之间那种专业、高效、充满默契的交流,
看着安娜对我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再想想自己刚才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脸上一阵**辣的疼。“李哲!”她急了,彻底放下了姿态,开始打感情牌,
“我们……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不能这么绝情!你看张伟都这样了……”“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