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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青铜书签杀疯了

第一章:樱花树下的青铜书签晚上九点半的青藤大学,路灯把悬铃木的影子投在地上,

像谁用墨笔胡乱涂了几道。历史系教学楼只剩林悦晨那扇窗亮着灯,她对着教案打了个哈欠,

帆布包里露出半本《明史》——李萌萌的读后感又没交,

这丫头总说“老师的钢笔字太好看,忍不住想多欣赏几天”。

锁门时走廊尽头的声控灯突然灭了。林悦晨摸着墙按开关,指尖触到片黏糊糊的东西,

凑近看是片被踩烂的樱花,花瓣里混着点深褐色的泥。她皱着眉擦掉,那股甜腻的花香里,

好像还掺了点铁锈味。实验楼后墙的樱花林是学校的老地方,

据说民国时吊死过藏书楼管理员。风卷着花瓣扑过来,林悦晨裹紧针织开衫往前走,

帆布鞋碾过枯枝的脆响里,突然混进种奇怪的“咕嘟”声,像是什么东西泡在水里冒泡。

“喵——”橘猫从树后窜出来的瞬间,她的手电筒晃了过去。光束里炸开的红比晚霞还艳,

赵立伟教授仰躺在樱花堆里,白衬衫被染得透湿,胸口插着的青铜书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悦晨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帆布包摔在地上,论文散了一地,

中一页正好落在教授摊开的手掌旁——那页上印着她抄录的《大明律》:“盗掘古冢者,

绞。”书签上“盗”字的笔画缝隙里,嵌着几粒黑得发亮的粉末。

林悦晨的目光刚落到那上面,右手边的樱花树后就传来布料摩擦声,

一道深色风衣的影子闪过,衣摆扫落的花瓣像雪片似的飘下来。她连滚带爬地摸手机,

指尖抖得按不准数字键。110接通的瞬间,林悦晨突然发现自己的白帆布鞋尖,

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点淡绿色的东西,像极了古籍修复时用的糨糊。警笛声撕破夜空时,

她正蹲在地上数地砖。三辆警车把樱花林围出个亮堂堂的圈,沈逸风带着人穿过警戒线,

黑皮鞋碾过花瓣的声音格外清楚。他蹲下来戴手套时,

林悦晨盯着他胸牌上的名字发呆——这字迹怎么看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沈队,

青铜书签上有字。”年轻警员举着证物袋,里面的金属片在警灯照射下,

“盗”字旁边似乎还刻着个极小的符号,像根歪歪扭扭的数字“7”。

沈逸风没接证物袋,反而转头看林悦晨:“你说看到个穿风衣的?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针织开衫,“这上面沾的樱花,跟别处的不一样。”林悦晨这才发现,

自己衣服上的花瓣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燎过。风又起时,她突然闻到股极淡的杏仁味,

化学系实验室的师兄说过,这是***的味道,文物修复时用来防腐的。

警局的白炽灯把人照得像纸糊的。林悦晨捧着热可可,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

突然想起赵立伟办公室的《明史》下册——上周她还书时,

清楚记得第713页夹着片银杏叶,可今天去找李萌萌的作业时,那页变成了空白。

“林老师去年评职称时,赵教授投了反对票?”沈逸风翻看档案的手指顿了顿,

林悦晨注意到他把“2013年”那页折了个角,档案袋边缘还有圈新鲜的咖啡渍。

“他说我爸的案子没查清,不配当老师。”话出口才觉不妥,林悦晨抓紧杯子,

热可可烫得指尖发红,“我爸是林建国,十年前……”“知道。”沈逸风突然站起来,

警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老队长常提他。”他转身出去时,

林悦晨瞥见他笔记本上画着个怀表,表盖内侧写着什么字,被咖啡渍晕得看不清。

凌晨一点的校园像座空城。沈逸风把车停在宿舍楼下,林悦晨摸出他给的巧克力,

包装纸上“别怕”两个字的笔锋,

竟和父亲留下的青铜怀表内侧“守正”二字如出一辙。“这表……”她刚要开口,

就被沈逸风打断,他盯着后视镜说:“上去吧,张野在对面楼顶盯着。”林悦晨抬头的瞬间,

看到对面天台有个黑影,手里举着的东西在月光下转了圈,像个青铜罗盘。

等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只剩棵歪脖子树在风里晃。公寓门刚锁好,怀表突然从口袋里滑出来,

“啪嗒”砸在地板上。表盖弹开的瞬间,她听到齿轮里传来“咔哒”声,

像是卡着什么东西。用修眉刀撬开表背时,半张撕碎的红墨水便签掉了出来,

上面只有个歪歪扭扭的“伞”字。挂钟敲了两下的同时,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别碰不该碰的东西。”林悦晨冲到窗边,

楼下垃圾桶里的火光正***块深色布料,灰烬里飘起的半片樱花,

边缘也带着焦黑的印子——和她针织衫上沾的那片一模一样。怀表的齿轮还在转,

卡着的便签碎角里,似乎还藏着半行字。

第二章:学生的血字“师”林悦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字“师”在眼前晃来晃去。

张野还在絮絮叨叨说现场情况,

她却只听见自己心脏擂鼓似的响声——李萌萌课桌里那支粉色录音笔,

猫耳朵造型的按钮上,分明沾着和赵立伟书签上一样的黑色粉末。“沈队,这合同有问题。

”她突然抓住沈逸风的胳膊,指腹蹭过他警服第二颗松动的纽扣,“你看签字日期,

正好是赵教授出事那天。”沈逸风低头的瞬间,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他用戴手套的手指捻起合同边缘的银白色细毛,对着光看了半天:“张野,送技术科。

顺便查下‘猫咪诊所’最近的就诊记录,特别是……”话没说完,

走廊尽头传来推车轱辘的声响,王涛推着修复车慢悠悠地过来,蓝布绳在手腕上晃悠。

“沈警官要的书我带来了。”王涛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左手白手套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白,“赵教授上周还跟我念叨,

说713那批……”修复车突然卡在台阶上,“哐当”一声巨响,他慌忙扶住车把,

“瞧我这记性,说您要这批明代方志呢。”林悦晨盯着他下意识按住后颈疤痕的动作,

突然想起父亲怀表齿轮里的红墨水便签。“王老师也研究方志?

”她指尖划过教案上晕开的茶渍,“我爸以前总说,正德年间的方志里藏着宝贝。

”王涛的笑容僵了半秒,转身从修复车里抽出个蓝布包裹的本子:“林老师对明史这么熟,

肯定知道‘盗’字繁体怎么写吧?”他的指甲在纸面划过,留下道浅浅的白痕,

“赵教授生前总考我这个,说写对了才算懂行。”沈逸风突然咳嗽起来,

警服领口的扣子崩开颗。“王老师左手受伤了?”他目光扫过那只始终戴着的白手套,

“刚才推车时怎么不用左手扶?”修复车的轱辘又开始响,王涛弯腰调整的瞬间,

林悦晨看见他工具箱的缝隙里,露出半截刻刀木柄,上面缠着圈蓝布绳。“哦,

前几天修古籍时被刀片划了。”他声音软得像棉花,却在转身时撞翻了林悦晨的搪瓷杯,

褐色茶水漫过那页印着《大明律》的论文,“对不住对不住,我这笨手笨脚的。

”张野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手里举着个证物袋:“沈队,医院来消息了!

李萌萌说……”他的目光撞上王涛的笑脸,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

王涛慢悠悠地用没戴手套的右手擦拭桌上的茶水,指尖在“盗掘古冢者,

绞”那行字上顿了顿:“听说李同学出事了?真可怜。”他突然凑近林悦晨,

声音压得像耳语,“林老师的教案字真好看,特别是‘正’字,最后一横总带个小勾,

跟我导师……”“王老师修复室还忙吧?”沈逸风突然站起来,

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响,“张野,送王老师出去。

”他的目光落在修复车侧面那张写着“7号古籍需补青铜粉”的便利贴,

嘴角勾起抹冷意。走廊里传来王涛哼昆曲的声音,

咿咿呀呀的《夜奔》选段混着推车轱辘声飘进来。林悦晨突然抓起桌上的合同追出去,

正好撞见王涛的白手套掉在地上,露出左手无名指上道新鲜的划伤,

形状跟青铜书签的棱角严丝合缝。“王老师的手套。”她弯腰去捡的瞬间,

修复车底部松动的木板弹开,半截泛黄的纸条露出来,

上面“明晚七点”四个字被风吹得颤动。王涛慌忙把纸条塞回夹层,

蓝布绳在手腕上勒出红痕:“林老师真是细心。”他的笑容里渗着点冷意,“对了,

赵教授生前说,您父亲的怀表……”“王老师认识我父亲?”林悦晨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怀表在口袋里硌得慌。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

王涛突然提高音量:“林老师快去医院看看学生吧,别耽误了。”他推着修复车转身时,

林悦晨看见他后颈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红,像被什么东西勒了很久。

沈逸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捏着片樱花花瓣:“技术科刚发来消息,

合同上的细毛是信鸽羽毛。”他往窗外瞥了眼,对面楼顶的黑影正举着望远镜,

“而且李萌萌说,逼她录音的人,总爱哼昆曲。”林悦晨摸出手机给医院打过去,

听筒里传来张野压低的声音:“林老师,

李萌萌说要背《明史》第713页给你听……”背景音里突然响起急促的敲击声,

三长两短,正是她们约定的求救信号。“告诉她,”林悦晨的指甲掐进手机壳,

“‘盗’字的繁体写法,像把钥匙。”挂电话的瞬间,沈逸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楼下跑。

“修复车的轱辘印,”他的声音混着风声,“一直通到樱花林。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悦晨口袋里的怀表突然发出“咔哒”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齿轮里掉了出来。她低头的瞬间,

看见沈逸风警服口袋里露出半截《考古入门》,

封面上的枪眼在阳光下闪着光——和父亲怀表内侧的“守正”二字,

正好在同一位置。樱花林的方向传来声鸽子哨,尖锐的响声里,

林悦晨突然想起王涛没说完的话——713那批货,会不会就是父亲怀表指向的地方?

第三章:怀表与枪伤林悦晨把父亲的遗物箱拖到客厅中央时,积灰的箱底露出半本《明史》。

这本线装书还是她小时候垫过桌脚的,书脊早就磨得发毛,翻开泛黄的纸页,

青铜怀表“啪嗒”掉在地板上,表盖弹开的瞬间,

“守正”二字在台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这两个字被父亲的指腹磨了十年,

边角都发亮了。她突然想起赵立伟办公室那本《明史》。

上周还书时明明记得第713页夹着片银杏叶,可前天去找李萌萌的作业,

那页变成了空白。林悦晨抓起怀表贴在耳边,齿轮转动的“咔哒”声里,

混着点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东西卡在里面。

“正德年间的盗墓案……”她翻出父亲的考古笔记,

钢笔字密密麻麻记着什么“青铜匣、七处机关、守正者得之”。

笔记最后一页画着个简易地图,标注着“青藤大学档案室”几个字,墨迹被水洇过,

晕成片模糊的蓝。凌晨五点,沈逸风的车就停在了楼下。林悦晨抱着《明史》坐进副驾,

鼻尖突然钻进股草药味,来自他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档案室的老张说,

十年前的旧书都在地下室。”他转动方向盘时,林悦晨瞥见他左手腕内侧有道浅色疤痕,

像被什么东西勒过。学校档案室比想象中阴冷,水泥地上的裂缝里还卡着片干枯的樱花。

老张举着钥匙串在前面带路,铜环碰撞的叮当声里,

他突然回头:“林老师是林建国警官的女儿吧?你爸以前总来查资料,

每次都带两包茉莉花茶。”铁架上的旧书堆得比人还高,

林悦晨在标着“史部・明代”的区域翻找时,手机突然震了震。张野发来条语音,

背景音吵得像菜市场:“林老师,李萌萌说看见你上周跟赵教授吵架,还拍了桌子!

”她的手指顿在《大明会典》的封面上,指尖冰凉。

那天确实跟赵立伟争过——老教授说她爸当年“监守自盗”,气得她把教案拍在桌上,

蓝黑钢笔水溅了两人一手。“我没有……”林悦晨的声音发颤,

突然被件带着体温的风衣裹住。“别慌。”沈逸风的气息拂过耳畔,

他的手正按在她发抖的肩上,“你的教案比谁的证词都硬。”风衣内衬蹭过她的手背,

摸到个硬块——是支铝管药膏,贴着“活血止痛”的标签,管身被捏得变了形。

档案室的吊扇“嘎吱”响了两声,突然灭了。应急灯亮起的瞬间,

林悦晨看见沈逸风正抬手按开关,警服领口的扣子崩开,露出左肩胛骨那片狰狞的疤痕,

像条蜷缩的蜈蚣。“这是……”她的呼吸顿住。“十年前抓走私犯时挨的。

”沈逸风拽好衣领,语气轻得像说别人的事,“子弹擦着骨头过去,差点没能穿上警服。

”他转身去翻铁架上的书时,林悦晨发现他的左肩明显比右肩低,

走路时总下意识往左边倾斜。旧书的霉味里,突然飘进缕熟悉的昆曲调子。

林悦晨贴在布满水汽的窗户上往外看,路灯下有个穿蓝布褂子的身影,

王涛正踩着梯子修线路,嘴里哼的《夜奔》选段,跟昨天在宿舍楼下听的分毫不差。“沈队,

你看这个!”她突然从堆里抽出本《青藤大学藏书目录》,

1998年那页用红笔圈着“《明史》下册(缺713页)”,

借阅人签名是“林建国”,

旁边还有个模糊的批注:“713页藏于……”后面的字被撕掉了。

沈逸风的手指在“713”上敲了敲,突然摸出手机走到角落。林悦晨的听力从小就好,

隔着铁架也能听见他压低的声音:“陈雪,查2013年文物走私案,

特别是林建国的卷宗……对,就是十年前那起,凶手外号‘老七’的那个。

”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档案室陷入片诡异的明暗交替。林悦晨转身时撞到铁架,

《明史》从怀里滑落,pages哗哗作响,

第713页的位置露出半截泛黄的纸——是从别的书上撕下来补上去的,

边缘还粘着点淡绿色的糨糊。“这纸不对。”她指着补页的纹路,“我爸说过,

正德年间的宣纸里掺了桑皮,你看这个……”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断电,应急灯也灭了,

黑暗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沈逸风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别动。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有人在外面。”窗外的昆曲声不知何时停了。

林悦晨摸到口袋里的青铜怀表,表盖内侧的“守正”二字硌着掌心,

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安全的证据。

”黑暗中传来书页翻动的轻响,沈逸风不知在翻找什么。林悦晨的指尖突然触到片潮湿,

是从他左肩渗出来的血——刚才的动作扯到了旧伤,染红了黑色风衣的内衬,

像朵暗夜里的花。“十年前的案子,”她轻声问,“我爸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沈逸风没回答。直到应急灯重新亮起,林悦晨才发现他正盯着铁架上的《考古入门》,

封面上的枪眼和自己怀表内侧的“守正”二字,正好在同一个位置。

楼下的路灯突然亮了,王涛扛着梯子往樱花林走,嘴里又哼起了那支《夜奔》。

怀表在口袋里突然震动,像是齿轮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林悦晨握紧那枚冰凉的金属,

突然明白父亲为什么总说:“有些伤口看着在流血,其实早就结了疤;有些疤看着好了,

一碰还是会疼。”沈逸风的手机屏幕亮着,陈雪发来条消息:“2013年卷宗里,

林建国的部分被抽走了。”第四章:粉色手机壳的录音早读课的**还没响,

黄婷婷就抱着作业本堵在办公室门口。她那件洗得发白的破洞牛仔裤晃得人眼晕,

裤袋里露出半截粉色手机壳,

上面贴的小猫贴纸缺了只耳朵——跟李萌萌掉在课堂上的那个一模一样。“林老师,

给您。”她把保温杯往桌上一墩,红糖姜茶的甜香漫开来,“我妈说这个治痛经。

”说话时眼睛总往林悦晨那本《明史》上瞟,手指无意识地***手机壳上的破洞。

林悦晨刚翻开作业本,就看到最后一页画着个简易地图,图书馆古籍区的位置被打了个叉。

“你爸……”她话没说完,黄婷婷突然拔高声音:“我爸昨天去医院看李萌萌了!

拎了袋苹果,说让她好好养病。”这声喊得太突然,隔壁班的早读声都停了。

黄婷婷慌忙低下头,破洞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壳又滑出来些,

林悦晨看清背面用马克笔写着“713”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被指甲划得黑乎乎的。

沈逸风突袭“强盛投资公司”时,《上海滩》的**正从办公室里炸出来。

黄志强叼着烟卷站在落地窗前,

链子在肥肉堆里陷进陷出:“那女老师要是敢动713仓库的主意……”他话没说完,

办公室的门就被踹开,沈逸风的黑皮鞋踩在他刚擦过的地板上,留下串带泥的印子。

“黄总业务挺广啊。”沈逸风的目光扫过墙上贴着的课表,

林悦晨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三个圈,旁边标着“每周三下午有空”,

“连大学老师的作息都摸得这么清。”张野像头小狼似的扑向保险柜,

密码锁还没拧开就“嗷”了一声——柜门上贴着张林悦晨的课堂照片,

是从学校官网下载的,嘴角被人用红笔画了道血口子。“沈队,你看这个!

”他举着刚撬出来的借贷名单,黄婷婷的名字被圈在红圈里,

后面用铅笔写着“抵押:《论语》”。黄志强突然笑起来,

烟蒂掉在锃亮的皮鞋上:“警官知道‘713’什么意思不?”他往地上啐了口,

“那是林建国当年藏赃物的地方,现在他女儿倒成了香饽饽……”沈逸风一拳砸在他脸上时,

张野正对着名单发呆:“这黄婷婷怎么回事?自己借了贷,还帮着催债?

”办公桌上的台历突然掉下来,7月13日那页被挖了个洞,后面露出张仓库照片,

角落里堆着的木箱上印着“青藤大学图书馆”的字样。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人眼睛发酸。

李萌萌躺在病床上,手背上的针眼还泛着青,看到林悦晨进来就往枕头底下摸。“林老师,

这个。”她塞过来个粉色U盘,外壳上的小猫图案跟黄婷婷的手机壳正好凑成一对,

“黄婷婷让我藏的,说要是她出事……”监护仪的滴滴声突然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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