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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毒发了

序:她本是现代外科圣手,一朝穿越,成了人人可欺的“克母”弃妃。冷宫待死?不,

她要拿银针改写命运!他是战功赫赫的战神王爷,却被皇室忌惮,身中奇毒,月月毒发,

痛不欲生。御医束手,无人敢救——直到那个手腕系银铃的女子出现。“王爷,你毒发了。

”她执针而立,眸光清冷,“但,我能救你。”可救得了毒,逃得过宫闱算计吗?

赐婚圣旨突降,她被诬下狱,药毁人囚。他率玄甲军踏火而来:“本王的医女,谁敢动?

”当银铃再响,他单膝跪地,***:“苏芷,你可愿——与我共守山河?

第一章冷雨入王府雨,下得跟刀子似的。青石板被砸得噼啪响,水花溅起来,

糊了苏芷一脸。她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却被两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死死架着胳膊,

骨头咯吱作响。“走快点!磨蹭什么?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把你这贱骨头剁碎了喂狗都不够赔!”苏芷咬着牙,没吭声。不是不想还嘴,

是这身子太弱了——原主那点气力,怕是连只鸡都拎不动。方才那胖嬷嬷一脚踹在她小腿上,

现在还钻心地疼,走路都打晃。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一只破旧的银铃,锈迹斑斑,

却一直没被收走。这是她穿越后,从尚书府带出来的唯一东西。

铃身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咒语。可对她来说,这**,

比医院ICU里那撕心裂肺的警报声,听着都顺耳。“至少……我还活着。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三十岁,外科主治医师,刚做完一台心脏搭桥手术,

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走出医院大门,一辆失控的渣土车冲过来——再睁眼,

就成了尚书府那个“克死亲娘、生来不祥”的庶女苏芷。老天爷,

你这剧本写得也太潦草了吧?“还不走?杵这儿等死啊!”胖嬷嬷又是一推,

差点把她搡进水坑。苏芷踉跄两步,稳住身形,

抬眼望向前方那扇朱漆大门——肃亲王府。门匾黑底金字,气势逼人。

可门缝里透出的光,昏黄得像快咽气的人。她深吸一口气,雨水顺着发丝流进脖颈,

冰得她一激灵。“行吧,既来之,则活之。”偏殿里,一股血腥混着冷汗的味儿扑面而来,

熏得人想吐。地上蜷着个男人,玄色锦袍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出紧实的肩背线条。

可他手指死死***青砖,指缝里全是血,青筋暴起,像条条蚯蚓在皮下爬。烛火摇曳,

照亮他左眉到太阳穴那道银疤——冷,狠,像条毒蛇盘在脸上。苏芷眯了眯眼。这人,

就是那个战功赫赫、却被皇帝忌惮、三年前突然“中毒”的战神王爷——萧景珩。

殿内死寂,几个侍卫杵在角落,脸色发白,连呼吸都屏着。“滚出去。”男人忽然开口,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谁也别碰我……碰我者,死。

”胖嬷嬷一把将苏芷往前一搡:“喏,就是她!尚书府送来的‘解毒奇女’,

王爷您要不要试试?”苏芷被推得一个趔趄,扑到男人面前。她没慌,蹲下身,

伸手就去探他腕脉。指尖刚触到他皮肤——“啪!”一只铁钳般的手猛地攥住她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找死?”萧景珩猛地睁眼,黑眸里全是血丝与戾气,

像头濒死的困兽,“哪来的贱婢,也敢碰本王?”苏芷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沁出冷汗,

却没缩手,反而直视着他:“脉象沉涩如锈,寸关尺全乱,阳气溃散,阴毒攻心——你中的,

是‘寒髓散’,对吧?”空气,瞬间凝固。萧景珩瞳孔骤缩。这毒,连御医都只敢私下议论,

从不敢点名。这女人……怎么一口道破?“放开。”苏芷挑眉,声音冷了下来,

“要么让我救你,要么你现在就疼死。选一个。”“你?”萧景珩冷笑,嘴角溢出一道血丝,

“御医都束手无策,你算什么东西?”“算能让你活命的东西。

”苏芷另一只手从袖中摸出个布包,打开——几根银针,泛着冷光。是原主留下的,

昨晚她用沸水烫了三遍。“按住他。”她头也不抬,对侍卫下令。“你敢指挥我们?

”一个侍卫炸了毛,“你算个什么东西!”苏芷抬眼,眼神像手术刀,

一刀剜过去:“他要是死了,你们这群人,一个个都得去陪葬。王爷的命金贵,

你们的命……怕是连草都不如吧?”侍卫被她看得一哆嗦,竟真的上前,

死死按住了萧景珩的四肢。“你们……找死!”萧景珩怒吼,挣扎如狂兽。苏芷手起针落,

一针扎进他“百会穴”。“啊——!”男人浑身剧震,像被雷劈中,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吼。

紧接着,“命门穴”第二针。他身体猛地一弓,喉间发出压抑的闷哼,额上冷汗却少了些。

第三针,“膻中穴”。不过片刻,他急促的呼吸竟真的平稳了下来。苏芷轻轻抽回手,

腕间银铃“叮铃”一声,轻响如歌。萧景珩喘着粗气,盯着她,

眼神复杂:“你……究竟是谁?”“救你的人。”苏芷收起银针,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穴道?”她心里冷笑:现代经络图谱精确到毫米,你说我怎么知道?

嘴上却扯了个谎:“家传的本事,专治些奇毒杂症。”萧景珩沉默良久,

黑眸深处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终于,他闭眼,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留下。

”“啊?”苏芷一愣。“本王让你留下。”他眼皮都没抬,“下次毒发,你必须在。

”苏芷心头一跳。她看着男人冷峻的睡颜,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低声自语:“萧景珩啊萧景珩……你这毒我能解,

可这王府里的刀光剑影……我怕是没那么好躲了。”腕间银铃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应她的话。

第2章义庄火光义庄的屋顶漏得像筛子。风从破洞里钻进来,吹得油灯忽明忽暗,

影子在土墙上乱晃,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苏芷蹲在黑陶大锅前,搅动着药汁。

“咕嘟咕嘟”,苦味混着药腥,熏得人脑仁发胀。这味儿,比她穿越前喝的黑咖啡还冲,

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草堆上,五个孩子蜷成一团,小脸烧得通红,嘴里胡话连篇。

最瘦的那个,才七八岁,嘴唇发紫,呼吸一抽一抽的,像随时会断。

苏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寒疫……”她低声喃喃,

“和萧景珩中的‘寒髓散’症状相似,只是毒性稀释了,但传染性强,一旦蔓延,

整座城都得遭殃。”“苏姑娘,药快好了吧?”老药童***手凑过来,脸上全是急色,

“这几个娃,是城外乱葬岗捡的,爹娘都染疫死了……要是再不救,明天就得抬去烧了。

”苏芷心头一沉。她已经三天没回王府了。萧景珩的毒,按日子算,昨夜就该发作了。

可这些孩子……她要是不管,明天城外乱葬岗就得多几具小尸首。“再加点犀角。

”她低声道,“去火解毒。”老药童点头,翻出最后一点药材,

手都在抖:“就剩这么点了……再没药,咱们也得染上。”苏芷没说话,

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她不是不想回王府,可她更清楚——萧景珩有玄甲军护着,

能活;这些孩子,只有她能救。正想着——“吱呀”一声,破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火把“呼”地涌进来,照亮了门口那群官差狰狞的脸。为首的举着令牌,

嗓门跟破锣似的:“奉府尹令,查疫民藏匿!格杀勿论!”苏芷心头一紧,下意识张开双臂,

把孩子们护在身后:“他们只是病了!我有药能治!等我熬好这一锅,就能退烧!

”“治个屁!”官差啐了口,“私藏疫民,按律当诛!拿下!”火把越逼越近,

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苏芷抱起最瘦的那个,一步步后退,后背“咚”地抵上冰冷的土墙。

她手心全是汗,腕上的银铃在袖口里轻轻响,像在催命——可她往哪逃?外面是雨夜,

身后是病童,她连把像样的刀都没有。就在这时——“嗖!”一支黑羽箭破空而来,

精准射灭最前面的火把!黑暗中,接连几声“噗噗”闷响,三支箭钉入门框,箭尾嗡嗡颤动,

箭羽上还刻着玄甲军独有的“鹰首”标记。“谁?!”官差吓得魂飞魄散,

举着火把四下张望。火光重新亮起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一队玄甲骑兵,铁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光,马蹄踏在泥地里,

“咚咚”作响,像敲在人心上。为首的男人翻身下马,大步走来。墨色战袍猎猎翻飞,

左眉那道银疤在火光里格外扎眼——不是萧景珩是谁?他靴底踩碎了一地枯叶,

看都没看官差一眼,径直走到苏芷面前。低头扫了眼她苍白的脸,

声音冷得像冰:“不回王府,在这义庄等死?”苏芷咬着唇,

把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他们还活着。”萧景珩冷哼一声,转身面对官差,

手已按在剑柄上:“本王的医女在这救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她?

”“王、王爷……”官差腿一软,差点跪下,“是府尹有令……”“府尹的令,

有本王的令大?”萧景珩剑“噌”地出鞘三寸,寒光逼人,

“今日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本王屠你满门。”官差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带着人跑了,

连火把都扔了一地。萧景珩这才脱下外袍,不由分说裹在苏芷身上。袍子还带着他的体温,

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松木香。苏芷鼻子一酸,声音有点发颤:“你怎么来了?”“毒发了。

”他淡淡道,眼神却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脸上,“疼得睡不着,就来找你了。

”苏芷的心猛地一跳。他竟为了找她,忍着毒发的疼,连夜带兵出城?

“药……再熬一刻钟就好。”她低声说。萧景珩点头,对亲卫下令:“设防。谁敢靠近十步,

杀无赦。”玄甲军立刻列阵,铁墙般将义庄围得水泄不通。苏芷低头搅着药锅,指尖有点抖。

刚才官差冲过来时,萧景珩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她靠在他背上,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那一刻,她竟忘了怕。药熬好了,她一勺勺喂孩子们喝。萧景珩就站在旁边看着,

火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你为什么要救我?”苏芷忽然问,声音很轻,

“你明明可以找御医,可以找任何人……为什么是我?”他沉默了会儿,

低声道:“你说你能救我。那我,总得护着你活下去。”苏芷抬头看他,火光映在他黑眸里,

像藏着一团火。“可你不怕我害你?”她苦笑,“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庶女,你说信我就信我?

”“我信的不是你。”萧景珩转头看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是我……太久没碰过活人的温度了。”苏芷心头一震。

她忽然明白——这个战功赫赫的王爷,三年来被毒折磨,被皇帝忌惮,被朝臣孤立,

连亲信都不敢靠近他。他不是不怕死,是太孤独了。而她,是第一个敢伸手碰他脉的人。

“药好了。”她把最后一碗喂完,轻声说,“再熬两剂,他们就能退烧了。”萧景珩点头,

却没走。他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那里不知何时蹭了灰。

“下次……别一个人犯险。”他声音哑了,“我不想再找不到你。”苏芷眼眶一热,没说话,

只轻轻“嗯”了一声。远处的黑暗里,一道黑影悄没声息地退走,袖里的密信还没拆。

信上只有一行字:“医女与王爷,情甚于药。”第3章赐婚宴红绸,挂得满府都是。像血,

像火,烧得人眼睛疼。宰相府今日大宴宾客,锣鼓喧天,贺喜声一浪高过一浪。“恭喜王爷!

”“百年好合!”“天作之合啊!”那些声音,像潮水一样往耳朵里灌,可苏芷只觉得吵。

她缩在回廊的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她不该来的。她知道她不该来。

可她就是想亲眼看看——那个在义庄火光里说“疼得睡不着,就来找你”的男人,

是不是真的会穿上这身红袍,和别的女人拜堂。“苏姑娘,您真要进去?”小丫鬟瑟瑟发抖,

“沈**可是嫡女,从小和王爷定亲的……您要是被看见,怕是要遭殃。”苏芷没说话,

只轻轻抚了抚腕上的银铃。**很轻,像在叹气。她不是来闹的。她只是……想死心。殿内,

鼓乐齐鸣。萧景珩站在高台上,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

可他脸上没有半点笑意,那双黑眸扫过满堂宾客,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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