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年冷沉开口:“红珠落水,是你推的!她和宋春发那些婚前传言也是你传出去的,就是为了败坏她的名声对不对!”
	林清淑惊愕不已,不敢相信后妈竟然编造出这种谎话来污蔑自己。
	她赶紧解释:“她落水时我并不在场,并且,她与宋春发真的是婚前就……”
	“闭嘴!”
	江时年冷斥一声,本就对林清淑不存好感,此时听到她诋毁林红珠更是厌恶。
	他与林红珠幼年就有过情谊,尽管多年未见,可江时年的喜欢却始终没变,而林红珠说自己对他也一样。
	林清淑浑身发冷,她攥紧手大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假。”
	江时年闻言,冷冽面容却蕴上愤怒,指骨作响,克制地紧闭了双眼。
	“和你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不想再和眼前这个虚伪心机的女人争辩,江时年睁开眼,径直走到衣柜前,拿了属于自己的衣物。
	和她同处一个空间,都让江时年倍感不适。
	到门口时,他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去了客房睡。
	江时年走后,房中安静得可怕,林清淑无力地坐在床沿紧闭双眼。
	重生一场,她现在好像从一个深渊,跳入了另一个泥潭。
	窒息感扑面而来,林清淑喘不过气。
	她深深吸气,给自己打气。
	不管怎样,要把日子过下去。
	一年,只要一年,一年后,不要江时年说离婚,她自己主动离开!
	第二天,林清淑早上醒来,照例做好早餐。
	江时年洗漱完走出客厅,出门想去部队,她叫住他:“吃完早餐再走吧。”
	她面无表情,也没半分情绪,仿若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江时年却皱皱眉,拒绝得干脆又伤人:“不用了,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同桌吃饭。”
	林清淑心刺了刺,并未强求,只勉强笑笑:“好。”
	江时年离开了,林清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有些沮丧,不过她努力放平心态。
	就当是同居舍友,她至少也要试试能不能打好关系。
	晚上江时年回来,桌上的饭菜很丰盛。
	江时年走到桌前,发现碗下压着一张字条,他拿起来看了眼。
	——我先回房了,饭记得吃。
	江时年眉凝得像结了霜,瞥了一眼,桌上都是他爱吃的菜。
	以为做这些,自己就会接受她吗?
	江时年冷冷地撂下纸条,没碰那些饭菜,头也不回去了客房。
	可第三天第四天,林清淑皆是如此。
	这天,江时年回家早了些,林清淑正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看到他,林清淑愣了愣,先移开视线:“你先吃,我回房了。”
	眼看她就要离开,江时年叫住林清淑:“等下!”
	林清淑停住脚步,很快,听到江时年冷沉的声音:“以后都不要做这些,我不会吃的,浪费粮食!”
	他说完,径直去了客房。
	留下林清淑脸色苍白,苦笑一声。
	第二天清早,林清淑照常出门上工。
	她在军服厂里做临时工,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林清淑满心欢喜到了军服厂财务室,却没领到自己辛苦一月的工资。
	会计告诉她:“你的工资被你爸领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