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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我去者绝嗣太子携三宝炸翻朝堂

“清月,嫁给太子吧。”“你说什么?”沈清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十年,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人。顾言洲握住她的肩膀,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捏碎:“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必须嫁给太子萧玦。他是个废人,

活不了几年,等我掌控兵权,我就会把你接回来。”“所以,

你要我嫁给一个传闻中残暴不仁、还身有隐疾的绝嗣太子?

”“这是圣上为你我两家指的最好的一条路!”喜堂之上,红绸刺眼。我的未婚夫,

大将军顾言洲,亲手将我送进了东宫,嫁给了那个传闻中体弱多病、性情暴戾,

并且早已绝嗣的太子萧玦。他许诺,待他日后权倾朝野,必会废了这***太子,迎我为后。

所有人都笑我可怜,从风光无限的将军夫人,沦为一个人人可欺的太子妃,守着一个废人,

注定无儿无女,孤独终老。顾言洲的妹妹,顾玲儿更是当着我的面嘲讽:“姐姐真是好福气,

不像我,只能嫁给一个有实权的王爷,将来姐姐可要多仰仗我了。”我只是低头抚摸着小腹,

一言不发。他们都不知道,新婚之夜,那个传说中绝嗣的太子,

在我耳边留下的那句滚烫的话。更无人知晓,三个月后,太医院的院判跪在我的面前,

面如死灰,抖着手说出的那句足以打败整个王朝的话。而我,怀的根本不是一个。1“清月,

忘了我吧,嫁给太子。”冰冷的话语从顾言洲的口中吐出,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利刃,

狠狠扎进沈清月的心口。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

是她即将拜堂成亲的夫君。三天前,他还执着她的手,许诺要为她描一辈子的眉。可现在,

他却要亲手将她推向另一个男人,一个传闻中性情暴虐、身体孱弱,甚至不能人道的废太子,

萧玦。“为什么?”沈清月的声音都在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顾言洲避开了她的视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圣上要从京中贵女里选一人,

远嫁北狄和亲。你我两家都在名单之上,与其让你去那蛮荒之地受苦,不如嫁入东宫。

”“嫁入东宫?”沈清月惨笑一声,“顾言洲,你明知道太子是什么人!嫁给他,

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废人!”“正因为他是个废人,

你嫁过去才是安全的!”顾言洲的音量陡然拔高,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他上前一步,

试图抓住沈清月的手,却被她猛地甩开。“清月,你听我说,这只是权宜之计。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蛊惑,“太子体弱,活不了几年。我已经掌握了京畿卫,

要不了多久,整个大夏的兵权都会在我手上。到那时,我便废了他,八抬大轿,

风风光光地把你接回来,立你为后。”他描绘着一幅宏伟的蓝图,可沈清月只觉得讽刺。

用她的牺牲,去铺就他的***。“如果我不愿意呢?”她的心一点点变冷,变硬。

顾言洲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决绝。

“由不得你。圣旨明日就到,你若不从,抗旨的罪名,沈家和你,都担不起。”他不再看她,

转身决绝地离去,背影挺拔,却也无情到了极点。沈清月站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了。她爱了十年的男人,为了他的权势前程,

将她当成了一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所谓的承诺,不过是粉饰他自私嘴脸的谎言。第二日,

明黄的圣旨果然送到了沈府。沈家上下跪了一地,无人敢言。她的父亲,当朝太傅,

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她说:“月儿,这就是命。”母亲拉着她的手,泪眼婆娑,

却也只能劝她认命。偌大的沈家,竟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说一句话。原来,在家族的利益面前,

她的幸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三日后,大婚。十里红妆,从沈家一直铺到了东宫门口。

只是这喜庆的红色,在沈清月看来,却像是浸透了鲜血,充满了讽刺。她坐在轿子里,

盖头下的脸一片木然。耳边是喧闹的鼓乐和百姓的议论声。“听说了吗?

沈家大**嫁给太子了!”“就是那个原来跟顾将军有婚约的沈清月?她可真惨啊,

放着大好的将军夫人不当,嫁给一个快死的废人。”“嘘!小声点!你想死啊!不过说真的,

这沈**也是可怜,进了东宫,这辈子算是毁了。”这些话像针一样,

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心上。轿子停下,她被人扶着,一步步踏入冰冷的东宫。没有宾客盈门,

没有热闹喧嚣,只有几个面无表情的宫人,和这死气沉沉的宫殿。拜堂,礼成。

她被送入婚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从白天等到黑夜。烛火摇曳,

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就在她以为,今夜就会这样过去的时候,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寒气涌了进来。沈清月的心猛地一紧,

下意识地攥住了衣角。脚步声很轻,还带着些许虚浮,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声。

来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下。一只手伸了过来,骨节分明,却带着病态的苍白。

那只手轻轻挑开了她的盖头。沈清月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眼前的男人,

就是她的夫君,当朝太子萧玦。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却丝毫没有新郎官的喜气。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没有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确实如传闻中那般,是个病入膏肓的药罐子。“你就是沈清我?”他的嗓音沙哑,

透着一股久病之人的疲惫。沈清月垂下眼帘,屈膝行礼:“臣妾沈氏,参见太子殿下。

”萧玦没有让她起身,只是绕着她走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他的审视,

让她感到一阵屈辱。“顾言洲倒是舍得。”他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嘲弄,

“把自己的心头肉,送到本宫这个废人床上,他图什么?”沈清月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她咬着唇,不发一言。“怎么,说不出话了?”萧玦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一颤。“还是说,你也觉得,跟着本宫,委屈了你?”他的话语里,

充满了尖锐的刺。沈清天知道,他在羞辱她,也在羞辱他自己。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臣妾既已嫁入东宫,便是殿下的人。从前种种,皆如昨日死。

臣妾不敢有半分怨言。”萧玦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他盯着她看了半晌,

眼中的嘲弄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墨色,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很好。

”他收回手,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喝了它。

”沈清月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像是点燃了一把火。

萧玦也喝尽了杯中酒,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从今日起,你就是东宫的女主人。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你的荣辱,都系于本宫一身。

至于顾言洲……他最好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说完,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仿佛刚才那几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个内侍连忙上前扶住他,急切道:“殿下,

该喝药了。”萧玦摆了摆手,看都未再看沈清月一眼,径直朝着内殿走去。“你自便吧。

”冰冷的声音传来,婚房的门被关上,将一切隔绝。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沈清月一个人,

和那对燃烧的龙凤喜烛。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没有温情,没有缠绵,

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屈辱。顾言洲,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为我选的“好归宿”。

沈清月缓缓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声地滑落。2东宫的生活,比沈清月想象的还要冷清。

太子萧玦似乎真的将她当成了一个摆设,自新婚之夜后,便再也没有踏足过她的寝殿。

他每日都在自己的书房和药炉之间辗转,身边永远跟着那个叫福安的内侍,

以及挥之不散的浓重药味。整个东宫,都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里。宫人们谨小慎微,

走路都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沈清月成了最清闲的太子妃。她每日能做的,

便是在自己的小院里,看看书,绣绣花,打发这漫长而无望的时光。她也曾试图去了解萧玦,

可他就像一座被浓雾包裹的孤岛,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她送去的汤羹,他原封不动地退回。

她为他缝制的衣衫,他看都未看一眼。她彻底死了心。这样也好,相敬如冰,互不打扰,

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然而,她想安稳度日,却总有人不让她如意。这一日,

宫中设宴,皇后下旨,让她和太子一同出席。这是她嫁入东宫后,

第一次正式在众人面前亮相。她知道,这一趟,不会太平。果然,宴会上,

她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嘲讽。

尤其是顾言洲的妹妹,已经嫁给三王爷为侧妃的顾玲儿。她端着酒杯,

摇曳生姿地走到沈清月面前,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这不是沈姐姐吗?许久不见,

姐姐怎么憔悴了这么多?看来东宫的日子,不太好过啊。”她的话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瞬间,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地***过来。沈清月端坐着,

面纱下的脸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有劳三王妃挂心了,我很好。”“好?

”顾玲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姐姐真是会说笑。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他……唉,真是苦了姐姐了,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不像我,

我们王爷对我可好了,昨日还送了我一支东海明珠簪呢。

”她炫耀似的摸了摸自己发间的珠钗,上面的珍珠又大又圆,光彩夺目。

周围的贵女们立刻发出一阵艳羡的惊呼,纷纷附和着。“三王妃好福气啊!”“是啊,

三王爷最是疼爱王妃了。”这些话,无疑是在往沈清月的心上扎刀子。她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看她这个被未婚夫抛弃,又嫁给了一个废人的可怜虫。沈清月端起面前的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掩去眸中的冷意。她没有理会顾玲儿的挑衅,沉默是她唯一的武器。

可她的退让,在顾玲儿看来,却是软弱可欺的证明。“姐姐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顾玲儿不依不饶,甚至伸手想去揭沈清月的面纱。“让我瞧瞧,

姐姐这副尊容,是不是夜夜以泪洗面,都哭丑了?”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面纱的瞬间,

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是萧玦。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沈清月的身边,

脸色依旧苍白,但抓住顾玲儿手腕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放肆!”他只说了两个字,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顾玲儿痛得尖叫起来:“你……你放开我!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孤的太子妃,也是你能随意碰的?”萧玦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双总是显得病弱无神的眸子里,此刻却迸射出骇人的冷光。“三王妃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顾玲儿吓得脸色煞白,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萧玦。

他不是传闻中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吗?为什么他的力气这么大?

为什么他的气势如此迫人?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跟姐姐开个玩笑……”顾玲儿吓得语无伦次。“玩笑?

”萧玦冷笑一声,“再有下次,孤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玩笑。

”他猛地甩开顾玲儿的手。顾玲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身后的侍女扶住。

她捂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又惊又怒,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还是那个传闻中任人拿捏的废太子吗?

就连坐在不远处的顾言洲,也震惊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边。

他看到萧玦自然而然地将沈清月护在身后,那姿态,充满了不容侵犯的占有欲。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怒火,瞬间涌上了顾言洲的心头。他本以为,沈清月嫁给萧玦,

会过得凄惨无比,会日日夜夜盼着他去解救。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那个废人,

竟然敢护着他的女人?沈清月也愣住了。她仰头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清瘦背影,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为她出头。“没事吧?”萧玦回过头,低声问她。

沈清月摇了摇头。“我们回去。”他没有再多说,拉起她的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

带着她离开了宴会。他的手心很凉,却不知为何,让沈清月冰冷的心,有了一丝微暖。

走出大殿,晚风吹来,萧玦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刚才的强势只是昙花一现。

他松开了她的手,与她拉开距离,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疏离的太子。“今日之事,谢过殿下。

”沈清月轻声道。萧玦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天边的残月,淡淡地说:“不必谢我。

你现在是我的太子妃,你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我护着你,

不过是护着我自己最后的尊严罢了。”他的话,再次将她推开千里之外。

沈清月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她怎么会以为,他是在意她呢?他只是在维护他那可怜的自尊。

回到东宫,两人依旧分房而睡。沈清月躺在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

不断回放着宴会上的一幕幕。顾玲儿的嘲讽,众人看好戏的嘴脸,顾言洲冷漠的旁观,

以及……萧玦挺身而出的背影。她的心,乱了。3那场宫宴之后,沈清月和萧玦的关系,

似乎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依旧不来她的寝殿,但偶尔会在庭院里遇见时,对她点点头。

他书房里废弃的药渣,也被宫人悄悄清理得更勤了些。东宫里的气氛,不再像从前那般死寂。

而顾玲儿在宫宴上被太子当众斥责的事,也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间,

众人对这位病弱太子的看法,都多了几分忌惮。再也无人敢当着沈清清的面,说三道四。

她乐得清静,每日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只是,她的心里,却多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那个谜团,就是萧玦。他时而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琉璃,时而又展露出令人心惊的锋芒。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天,沈清月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顾言洲却突然来了。

他屏退了左右,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几个月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

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戾气。“你过得很好?”他开口,语气带着质问。沈清月放下手中的花剪,

平静地看着他:“托将军的福,还死不了。”她的冷淡,刺痛了顾言洲。“清月,

你还在怪我?”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沈清月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将军慎言。我现在是太子妃,你我之间,应当保持距离。”“太子妃?”顾言洲冷笑一声,

眼中满是鄙夷,“一个废人的妻子,算什么太子妃?清月,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我很快,

很快就能把你接出去了!”“不必了。”沈清月打断他,“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离开。

”“不想离开?”顾言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守着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

他能给你什么?他连一个孩子都给不了你!”这句话,像一根毒刺,

狠狠扎进了沈清月的心里。是啊,孩子。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指望,也是她在这深宫之中,

唯一的依靠。可萧玦的身体……她嫁进来这么久,两人甚至没有真正同房过。

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顾言洲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痛处,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些。“清月,

再等等我。我已经联合了三王爷,很快就能逼宫。到时,这天下就是我们的。

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他的话,非但没有让沈清月感到一丝动容,

反而让她觉得无比恶心。联合三王爷?那个妻子刚刚羞辱过她的三王爷?他为了权力,

真是什么都可以出卖。“顾将军,”沈清月抬起头,目光清冷如水,“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也不想给。请回吧。”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拒绝他。

顾言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沈清月!你别不识好歹!

你真以为那个废太子能护你一辈子吗?他就是个泥菩萨,自身都难保!”“那也与你无关。

”“你!”顾言洲气得扬起了手,似乎想打她。但最终,那只手还是无力地垂下。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

你将来会不会哭着回来求我!”他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充满怒气的背影。

沈清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一片平静。从他决定牺牲她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

就已经完了。当晚,沈清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又回到了大婚的那天晚上。只是这一次,

萧玦没有冷漠地离开。他喝了合卺酒,一步步向她走来,身上不再是浓重的药味,

而是一种清冽好闻的冷香。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

“清月……”他沙哑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沈清月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

窗外,月色如水。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心中一片慌乱。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接下来的几日,沈清月总是觉得浑身乏力,嗜睡,还时常感到恶心。她以为是自己着了凉,

并未在意。直到有一天,她在用早膳时,闻到鱼汤的腥味,突然一阵反胃,

跑到一旁吐了个天昏地暗。侍女夏荷吓坏了,连忙要去请太医。沈清月拦住了她。

一个荒唐而又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她的月事,已经迟了快两个月了。

不会的,不可能的。她和萧玦,根本就……等等!沈清月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猛地一僵。

她想起了一个被她忽略的细节。大婚那晚,她喝下的那杯合卺酒。酒的味道很烈,

让她很快就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当时只当是舟车劳顿,

并未多想。可现在回想起来,那晚的昏沉,和身上的酸痛,似乎……并不寻常。

难道……沈清月不敢再想下去。她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心腹侍女夏荷。“夏荷,

你悄悄出宫一趟,去宫外找一个最可靠的大夫,带进宫来,

就说……就说是我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病了。”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夏荷虽然不解,

但看她脸色凝重,还是立刻应下,匆匆出了门。漫长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个时辰后,夏荷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从偏门悄悄溜了进来。

沈清月坐在内室的床边,紧张地伸出了手腕。老大夫须发皆白,神情专注,

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上,闭目凝神。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老大夫才睁开眼,

脸上带着一丝惊疑不定的神情。他反复确认了几次,才站起身,对着沈清月拱了拱手。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从脉象上看,您这是……喜脉啊!而且脉象强劲有力,

不似一胎,倒像是……”老大夫的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萧玦带着一身寒气,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身后,是吓得跪倒在地的福安。

“殿……殿下……”萧玦没有理会任何人,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那个老大夫的身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冷得像冰。4a老大夫被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殿……殿下饶命!

草民……草民……”他哪里见过这等气势的太子,传闻中那个病弱的储君,

此刻却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说。”萧玦只吐出一个字,

却重如千钧。老大夫不敢不从,颤抖着声音重复道:“回……回殿下,太子妃娘娘的脉象,

是……是喜脉。”“喜脉?”萧玦缓缓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一步步地走向沈清月,明明脸上带着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沈清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她完了。未婚先孕,在皇家是足以被处死的滔天大罪。

更何况,她的夫君,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绝嗣”太子。这个孩子,从何而来?她百口莫辩。

是顾言洲吗?不可能,他们早已划清界限。那是谁?

难道是新婚那夜……那个混乱而模糊的夜晚?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萧玦已经走到了她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惊涛骇浪。“沈清月,你真是好样的。”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孤才娶了你三个月,你就给孤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不……不是的……”沈清月下意识地摇头,脸色苍白如纸,“我没有……”“没有?

”萧玦冷笑,“那这个孩子,是哪来的?凭空掉下来的吗?”他的质问,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她的心上。她该如何解释?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看着她无言以对的模样,

萧玦眼中的风暴愈发猛烈。他猛地转过身,对着那老大夫厉声道:“今天的事,

你若是敢泄露半个字,孤诛你九族!”“草民不敢!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什么都没看见!

”老大夫吓得连连磕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福安!”“奴才在!

”福安连滚带爬地进来。“把他‘送’出宫去,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萧玦加重了那个“送”字。福安立刻心领神会,拖着已经吓瘫了的老大夫就往外走。很快,

房间里只剩下沈清月和萧玦两个人。死一般的寂静。沈清月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一杯鸩酒?还是一尺白绫?

“你最好给孤一个解释。”萧玦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沈清月抬起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我不知道。”她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一纸休书,将我赶出东宫,或者……直接赐死。”事到如今,

辩解已是无用。她只求,能死得有尊严一些。萧玦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

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她的眼神,清澈而坦荡,除了绝望,再无其他。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终,萧玦眼中的滔天怒火,竟缓缓地平息了下去。他转过身,

背对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从今天起,你就待在清芷院,不许踏出半步。对外,

就宣称你偶感风寒,需要静养。”沈清月愣住了。她以为自己会死,

可他……竟然只是软禁她?“为什么?”她不解地问。他不杀她,也不休她,

却要把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一起关起来。他到底想做什么?萧玦没有回答她。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侧过脸,留下一个冷硬的侧脸轮廓。“这个孩子,不能留。

”冰冷的话语,像一把刀,瞬间刺穿了沈清月的心脏。她下意识地捂住小腹,那里,

正有一个小生命在悄然孕育。那是她的孩子。纵然来得不明不白,可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不!”她失声尖叫,从床上冲下来,跪倒在地,死死地抱住他的腿。“殿下!求求你!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卑微地求他。为了腹中的骨肉,

她可以抛下所有的尊严。萧玦的身体僵住了。他低头,

看着脚边这个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的女人。她不再是那个清冷孤傲的沈家大**,

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那份绝望和祈求,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令人心碎。

他的心,莫名地被揪了一下。“你连他是谁的种都不知道,也要保他?”他的声音,

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丝。“他是我的孩子!”沈清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眼神却异常坚定,“这就够了!”萧玦沉默了。他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沈清月以为自己的哀求失败了,心一点点沉入绝望的深渊。他却突然俯下身,

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起来吧。”他的动作很轻,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沈清月愣愣地被他扶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孩子……可以留下。”他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你必须答应孤一个条件。”沈清月的心,瞬间从地狱升回了天堂。

“什么条件?只要能保住孩子,我什么都答应你!”她急切地说道。萧玦的眼中,

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光芒。“从今往后,这个孩子,只能姓萧。他是你和我,唯一的孩子。

”沈清月彻底怔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替别人养孩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颤声问道。萧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只需要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

”沈清去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她没有选择。为了孩子,她只能赌。“我……答应。”听到她的回答,萧玦的脸上,

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意。虽然很淡,却像是冰雪初融,带着一丝暖意。他伸手,

轻轻抚上她平坦的小腹,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记住,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在她的耳边低声响起。沈清月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危险得多。她好像,

踏入了一个早已为她设好的,温柔的陷阱。5从那天起,沈清月便开始了被“软禁”的生活。

清芷院的大门被锁上了,除了每日送饭的哑巴婆子和心腹侍女夏荷,再也见不到第三个人。

萧玦的命令,在东宫无人敢违抗。对外,太子妃偶感风寒,闭门谢客,需要静养。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日子一天天过去,

沈清月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孕期的反应很强烈,她吐得昏天暗地,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但奇怪的是,每日送来的膳食,却总有几样是她勉强能吃下去的。酸甜可口的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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