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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盛夏,你是我唯一归途!

1失控的清晨我是被一阵清浅的栀子花香熏醒的。后颈贴着的触感软得过分。

不是我那间保安宿舍里硬邦邦的军用枕头,是带着温热体温的丝缎,混着点淡淡的酒气,

还有一种专属于女人的,干净又勾人的馨香。经常梦回军营的我,

意识还陷在退伍前的演练幻境里。耳边似乎还响着戈壁滩的风沙声和队友的呼喊,

可眼皮掀开的瞬间,所有的幻境都碎了。入目是陌生的水晶吊顶,碎光晃得我眼晕。

僵硬地偏头时,我的呼吸骤然停住。身侧的大床上,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铺在奶白色枕头上,

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脖颈,真丝睡裙滑落到肩胛,再往下,

是一截笔直纤长的大腿搭在被子外,肌肤在朦胧的晨光里泛着瓷白的光彩,像上好的璞玉,

透着致命般的诱惑。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会在这里?三个问题在脑子里炸开,

我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我的真丝睡衣。

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昨夜的记忆像是被浓雾裹住,只断断续续闪回几个碎片。

小区业主答谢酒会上的喧嚣中,女人带着一身酒气,跌进我怀里的。柔软的娇躯,

肆意般的亲吻,玄关处散落的高跟鞋、还有混乱中交缠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

快速在脑海中闪现……我叫宋军,28岁,在***待了十年。退伍后,

我拒了**安排的工作,在这高档别墅区内,当起了保安领队。而这张床上的女人,

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住在别墅区最里栋的业主盛夏。那个独自开了家大型广告公司,

永远一身精致套装,连跟我们保安说话,都带着三分疏离的女强人。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慌乱地捡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着。衬衫扣子扣错了两颗,

西裤拉链卡了半天,我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床上的身影。只在确认没落下东西后,

我像是一只受惊的猎物般,悄无声息地溜出主卧,带上门时,我的手都在颤抖。

关上门的刹那,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嘤咛,心又猛地揪了一下。回到保安宿舍时,

天刚蒙蒙亮。同宿舍的小李,见我一夜未归,顶着一头乱发,凑过来打趣道。“宋队,

你昨晚这是去哪潇洒了?一晚上不见人影。”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抓了两件换洗衣物就钻进了浴室。冷水从头浇下,渐渐的,

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可昨夜的事太过荒唐,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盛夏。毕竟,我们的身份差得太远。

她是住独栋别墅的女老板,我只是小区里的保安领队,就连站在她面前,都像是在僭越。

我后来才知道,我走后,盛夏也醒了。听小区里被她雇佣,

负责打扫她别墅的阿姨无意间提起。那天早上她去干活,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推门进去,看见盛夏抱着膝盖蹲在花洒下,浑身湿透,手里攥着件撕碎的睡裙,

眼睛肿得像核桃。我猜想,她肯定是发现了那夜的痕迹,毕竟,洁白床单上的暗红色玫瑰印,

太过于明显。哭泣肯定是因为,她守了二十六年的清白,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最关键的是,也许她都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听到她伤心欲绝痛哭的那一刻,

我攥着对讲机的手,指节都泛了白。2刻意疏离与隐秘守护接下来的几天,

我开始了刻意躲着盛夏,总感觉无颜面对。巡逻时绕开她那栋别墅,

业主群里她发的报修消息,我都让同事去处理。就连远远瞥见她的车影时,我都能躲就躲。

可越是躲,心里的愧疚感就越重,总觉得自己是个逃兵。直到一个周五的下午,

我在小区门口执勤,看见盛夏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堵在了车前。那男人我认得,

是盛家给盛夏安排的联姻对象之一,林氏集团的公子林浩宇。

就见他拽着盛夏从车内伸出的手腕,语气里满是不耐道。“盛夏,我知道你不想联姻,

可你也不能一直躲着我吧?我爸和你爸都谈好了,你再犟有何用?”盛夏皱着眉,

手上用力想要挣开,语气冷得像冰块道。“林总,放手!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也请你别在我家门口堵我,这样影响不好。”“影响不好?

”林浩宇嗤笑一声,手反而攥得更紧。“你以为你开个广告公司就了不起了?

没有盛家的背景,你那公司能撑到现在?识相点,跟我回去订婚,这样对谁都好。

”盛夏猛地回拉手腕,却还是被他拽的死死的,另一只手还伸过来,***笑着摸向她的手背。

盛夏羞愤不已,正要大声制止时,我几乎是本能地迈步冲上前,挤在车窗边道。“这位先生,

请你放尊重些。”我的声音不算大,却带着在部队里练出来的威慑力。林浩宇愣了一下,

上下打量着我这身保安制服一眼,眼神瞬间变得轻蔑。“哪里来的愣头青、小瘪三,

也敢管本少爷的事?”“我是小区保安领队,负责业主的安全和隐私工作。”我语气平淡道,

目光却死死盯着他,带着冷意,隐隐还有些嗜血的光芒。“这里是公共区域,

你强行纠缠业主,已经影响到小区的秩序,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我口中发出威胁。林浩宇大概是被我眼里的冷意吓到了,

毕竟那是在生死线上历练出来的狠劲,他这种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没见过。

就见他悻悻地松开了手,狠狠的瞪了盛夏一眼。“你给我等着!”说完他看了我一眼,

想要开口,却被我凌厉的目光所摄,不敢放什么狠话,灰溜溜地走了。纠缠解除,我转过身,

对上盛夏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们都愣了一下。她看着我,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杏眼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

又立刻漫上一层羞愤和恼怒。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大概是认出我了,

认出我是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就在我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跑时,却见她紧咬着嘴唇道。

“多管闲事!”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她没再看我一眼,脚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风卷起她车后扬起的落叶,打在我脸上,有点生疼。我知道她是在怪我,怪那个失控的夜晚,

也怪我平凡的身份。可我没资格辩解,只能默默看着她的车尾消失在视线里,

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没能忍住去关注、关心她的情况。

我知道她经常加班到深夜,便总是借着夜晚睡不着,要操练一下的借口,跑到她公司楼下,

默默守护她。知道她胃不好,总忘了吃早餐,便每天早起十分钟,在她常去的便利店,

求店员帮忙,给她留一份温热的养胃粥。知道她怕黑,别墅门口的路灯坏了之后,

我连夜带人修好,还特意把亮度调亮了一档。这些事,我虽然做得隐秘,

却还是被她给察觉到了。这天她加班到凌晨一点,开车回小区时。

正好撞见我在她别墅门口赶一只乱窜的野猫。路灯的光落在我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听见她的车停在车库门口,却半天没听见车门响。我没回头,等赶走野猫,

才假装刚发现她,抬手敬了个礼。她没说话,只是隔着车窗看了我几秒,

然后便驱车进了车库,全程没摇下车窗。可我后来发现,她常去的那家便利店,

我让店员帮忙留给她的养胃粥,她开始每天都去拿了。有一次,我在便利店货架后帮忙补货,

听见她跟店员说。“以后每天这个点,帮我预留一份小米粥,钱我先预付。”那一刻,

藏在货架后的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3雨夜惊魂与心动裂痕时间缓缓流逝。

入秋后的第一场暴雨,来得又急又猛。那天在别墅里巡逻时,听盛夏和助理聊天,

说是要开车去邻市谈合作。傍晚时雨越下越大,我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心里莫名其妙发慌,

感觉堵得慌。脑海中不知不觉间浮现出盛夏的身影,一个很不好的感觉在心中闪现。

当机立断,匆忙间跟同事交代了几句后,就借他的车往邻市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大概是潜意识里,总觉得她会出事。果然,

车子行到国道的郊区,一段有些偏僻的山路时。在一个拐弯处,

我看见一辆熟悉的车撞在了护栏上,车外还围着五、六个男人和另外两辆车。而几个男人中,

其中一个正是林浩宇。此刻,他正一手拿着一个铁锤,一边拍打着车门,嘴中大声叫嚷道。

“小辣椒,快开门,你就别费劲了,这地方信号差,没人会来救你,

哈哈哈…”林浩宇的大喊大叫声,隔着雨幕传过来,语气中带着畅快之感。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知珍惜,今天,要么你跟我回去订婚,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嘿嘿嘿……”不待我多做思考,就见他举起铁锤,要去砸车玻璃。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惊惧间,猛地踩下油门冲了过去。一个急刹稳住车子,

我打开车门,拿着长长的应急手电筒冲了过去,嘴中同时大喊道。“住手!”林浩宇看到我,

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瞪大,气得咬牙切齿道。“怎么又是你这个臭保安!怎么哪都有你?

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我没跟他废话,将手电筒往旁边一放,

摆出了一个格斗的姿势。林浩宇见状,怒气上涌,一挥手道。“给我上,弄死他!

”见他领人冲来,我在***待了十年,对付一个纨绔子弟和几个保镖,还是绰绰有余的。

雨声很大,混着骨头碰撞的闷响和男人的惨叫。不过一两分钟,

围着车子的人就全被我撂倒在地。林浩宇更是被我按在路边的水泥地里,动弹不得。

“我警告你,离她远点。”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手上力道加重威胁道。“再敢动她一下,

我废了你。”林浩宇疼得龇牙咧嘴,只能不停求饶。我松开手,

看着他连滚带爬地带着人开车跑了,这才缓缓转过身,走到盛夏的车边,敲了敲车窗玻璃。

盛夏降下车窗玻璃,看着浑身湿透、脸上还挂着一点擦伤的我,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你今天和助理聊天时,我巡逻路过,无意中听到的,看着雨越下越大,担心你不安全,

就跟过来看看。”我放柔了语气,拉开车门道。“这车不能开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紧紧的盯着我,雨水顺着我的下颌线滑落,成线般滴在地上。她突然伸手,拽着我,

把我淋湿的上身拉进车内,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我。

“呜…呜呜……”冰凉的雨水和温热的体温交织在一起,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能感受到她落在我脸上的眼泪,那滚烫的温度,像是要烫穿我的脸,

烫进我内心深处。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细声安慰道。“别怕!

有我在。”凌晨时分,我把盛夏送到了家,又联系拖车处理了事故车辆。她犹豫了半晌,

最后紧咬着嘴唇,开口想留我下来换身干净衣服再走,但被我拒绝了。我怕自己再待下去,

会忍不住解释那晚的误会,也怕自己会贪恋这份不该享有的温暖。说了句“不用了,

我回宿舍就行,”说完,我转身便冲进了雨幕里。我没看见是,等我走后,盛夏站在门口,

看着我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雨夜中,她才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羞红的脸蛋,

眼眶泛出了些许光彩。可第二天,当我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板起脸,

丢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道。“昨天谢谢你,这是给你报酬。”我的脸色沉了下来,

没去接信封,只是看着她,冷然道。“我帮你,不是为了钱。”“那除了钱,你还想要什么?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刻薄,像是在刻意拉开距离。停顿了一下才说出,“难不成,

你对我还有别的想法?让我以身相许?你够格吗?”这些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狠狠扎进我心里。喉结滚了滚,我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沉默中转身就走。

我能理解她的防备之心,对任何靠近之人都感觉是不怀好意,可却还是忍不住难受。毕竟,

我是真的单纯的只想保护她,无关那夜的意外。可是我的心却是隐隐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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