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高考前一百天,我被堵在废弃的体育馆。校董的女儿用鞋尖碾碎我的准考证,
笑得张扬:「垃圾,也配考清北?」她的跟班用手机怼脸拍摄,拳脚落在我身上。
他们不知道,我校服的第二颗纽扣,是正在工作的针***头。更不知道,这场霸凌派对,
正通过加密链接,向全国百家媒体高清直播。直播间的标题是:《一场关于「精英教育」
失败品的公开处刑》。01刺耳的笑声在废弃的体育馆里回荡,混杂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李莎莎的指甲涂着亮闪闪的粉色,指着我的鼻子,每一个字都淬着毒。「你这种垃圾,
也配考清北?」她的声音尖利。我没有说话。我的目光越过她,
落在她身后那个叫张昊的男生身上。他正狞笑着,将我的书包倒提起来,
所有的书本、试卷、文具「哗啦」一声全倒在肮脏的水泥地上。
那张凝聚了我三年心血的准考证,轻飘飘地落在最上面。李莎莎的另一个跟班,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走上前,一脚踩了上去,还用力碾了碾。「哟,准考证?」
他弯腰捡起来,拿到李莎莎面前邀功,「莎莎姐,你看,这废物还真想去考试呢。」
李莎莎接过那张纸,上面印着我的照片,黑白色的,和我的人一样,沉默又碍眼。
她对着照片「嗤」地笑了一声。「真恶心。」然后,在我的注视下,她两只手用力,
将那张纸撕成了两半,又从两半撕成了四半,最后砸向我。「现在,你拿什么考?」
她拍了拍手,脸上的笑容得意又残忍,「陈默,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像条狗一样埋头读书,
就能跨越阶级了?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她身边的几个人笑得更大声了。
「莎莎姐说得对,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还考清北,他配吗?他爸妈在工地上搬砖,
知道他这么异想天开吗?」张昊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我一个踉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
剧痛让我闷哼了一声。他们立刻兴奋起来,围拢过来。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背上,腿上,头上。我蜷缩起来,用手臂护住头部和腹部,这是我长期挨打总结出的经验。
我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兴奋的咒骂,还有手机录制视频时发出的「滴滴」声。「拍下来!
拍下这条狗的样子!」「对,发到论坛上,让全校都看看,得罪我们莎莎姐的下场!」
「哈哈,你看他,像不像一只蛆?」李莎莎没有动手,她站在圈外,抱着手臂,
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这场为她上演的戏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百无聊赖的慵懒,
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别打死了,打死了就不好玩了。」她顿了顿,
似乎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主意。「把她拉起来。」两个跟班架住我的胳膊,
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我的嘴角破了,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李莎莎走到我面前,
用她那双昂贵的运动鞋尖,踢了踢我满是灰尘的裤腿。「陈默,给你个机会。」她仰着下巴,
像个高傲的女王,「现在,跪下,对着我的手机镜头说,‘我是废物,我是垃圾,
我不配考大学,我只配去死’。」她晃了晃手里的最新款手机,屏幕上正对着我狼狈的脸。
「说得好,我就考虑把这段视频删了。不然,你知道的,明天你就会成为全校,不,
全市的笑柄。」他们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看我最后的崩溃和乞求。
我的胸膛因为压抑的呼吸而起伏,每一次吸气都牵动着肋骨的疼痛。但我没有看她,
也没有看她的手机。我的视线,穿过他们,落在了体育馆那扇紧闭的生锈铁门上。
我在计算时间。从直播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分钟。第一批真正有分量的人,
应该已经点进来了。李莎莎见我没反应,失去了耐心。「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她骂了一句,
然后对张昊说,「算了,直接发出去。我再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跟教育局那边说一声,
就说这个学生品行不端,档案必须记上一笔。」她笑得甜美又恶毒:「你这辈子,
都别想有出头之日了。」张昊拿出手机,准备将他们刚刚录下的视频上传。也就在这一刻,
我终于动了。我抬起头,迎上李莎莎的目光,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平静到诡异的声音,
开口说道:「别急。」「这场派对,才刚刚开始。」02我的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体育馆的喧嚣都为之一静。李莎莎和她的跟班们都愣住了,
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你说什么?」李莎莎皱起眉,似乎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确保每个人都听得清楚,「这场派对,主角还没登场,
你们急着结束干什么?」张昊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主角?你是说你自己吗?陈默,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另一个黄毛跟班也附和道:「我看他是真的疯了,都这时候了还在这**。」
李莎莎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浓浓的鄙夷。她走近一步,伸出食指,用力戳着我的胸口。「陈默,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靠着学校那点可怜的补助金活着的穷鬼,
一个连父母都只会让你‘忍一忍’的废物,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她的话,
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我血淋淋的现实。是的,我忍了很久。
从高一第一次因为奖学金评定超过了张昊,被他们堵在厕所开始。从高二因为奥赛获奖,
挡了某个「特长生」的路,我的自行车被人推进了湖里开始。每一次,我告诉老师,
得到的都是「同学之间开个玩笑,别太计较」的和稀泥。每一次,我告诉父母,
电话那头总是传来疲惫的叹息,和一句「小默,咱们惹不起人家,你就忍忍吧,
考上大学就好了」。考上大学就好了。这句话,是我过去三年里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以为只要我考上清北,就能彻底离开这个泥潭,把这些人和事远远甩在身后。直到上个月,
我亲耳听到李莎莎在走廊里和人打电话。「那个叫陈默的?哦,
就是那个书呆子啊……他想考清北?笑死人了。放心吧,他考不上的。就算他考上了,
我爸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的档案过不去,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那一刻,
我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我终于明白,有些鸿沟,不是一张录取通知书就能填平的。
他们不仅要踩在你的现在,还要毁掉你的未来。退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既然无路可退,
那就一起坠入深渊。「想什么呢?哑巴了?」张昊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莎莎问你话呢!」
我从回忆中抽离,重新看向眼前的李莎莎。我胸口校服的第二颗纽扣,
那个微小的针***头,正忠实地记录下她此刻美丽却扭曲的脸。直播间里,
此刻应该很热闹吧。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媒体人、教育家、法律界的大V们,
看到他们所谓的「精英教育」培养出的,就是这样一群东西,会是什么表情?愤怒?震惊?
还是觉得,这不过是一场荒诞的闹剧?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让他们感到陌生的笑容。
「李莎莎,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小丑。」「你说什么?!」
李莎莎的音调瞬间拔高,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红。「我说,你,还有你们,」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就像一群关在笼子里,自以为是森林之王,
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无数人围观的小丑。」「**找死!」张昊彻底被激怒了,
挥起拳头就朝我的脸砸来。我没有躲。我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
好让摄像头能拍得更清晰。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拳头在离我鼻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张昊的手腕,被另一只手紧紧攥住。
体育馆的角落里,阴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一直站在那里,
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直到此刻才现身。是沈煜。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一个同样沉默寡言,
但家世背景成谜的男生。他平时和我没什么交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为什么会出手。沈煜的手劲很大,张昊的脸都痛得扭曲了。「沈煜?**干什么!放手!
」张昊怒吼。沈煜没有理他,只是偏过头,看着我,眉头微蹙。「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关切。李莎莎也看清了来人,
她脸上的愤怒变成了夹杂着意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沈煜?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语气都软了三分,「你别误会,
我们就是……就是跟陈默同学开个玩笑。」「玩笑?」沈煜松开张昊,
目光落在我被撕碎的准考证碎片和嘴角的伤口上,声音冷了下来,「把人打成这样,
也叫玩笑?」03沈煜的出现,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意外。他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的计划里,
没有英雄,只有审判。李莎莎看到沈煜冰冷的眼神,有些慌乱,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和辩解。「是他先骂人的!我们只是想跟他谈谈,让他别那么清高,
结果他……他就骂我们是小丑!」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说得楚楚可怜,
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张昊***自己发红的手腕,怨毒地瞪着沈煜,但又不敢再上前。
「沈煜,这是我们和陈默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少多管闲事!」沈煜根本没看他,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像是在确认我的伤势。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很陌生。
陌生到让我有一瞬间的动摇。但我很快就清醒过来。一场小小的,
由荷尔蒙驱动的「英雄救美」,改变不了任何事。它只会让这场直播,
从一场单方面的「处刑」,变成一场混乱的斗殴。这会模糊焦点,削弱我想要传递的信息。
我不能让意外毁掉我用全部身家换来的棋局。于是,我对着沈煜,轻轻摇了摇头。然后,
我扶着墙,慢慢地,一寸一寸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个动作牵动了我全身的伤口,
疼得我额头冒出冷汗,但我站得笔直。我没有理会沈煜和李莎莎之间那点微妙的气氛,
而是重新看向了那几个跟班。「刚刚……是谁踢了我左边第十一根肋骨?」我平静地问。
所有人都被我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懵了。那个黄毛下意识地缩了缩脚。我看到了。「是你。
」我指着他,「很好。」我又看向另一个抓着我胳膊的男生。「是你,抢走了我的书包,
并且撕毁了我的准考证。」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张昊身上。「而你,
主导了对我身体的攻击,并且试图用手机录制、传播侮辱我的视频。」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空旷的体育馆里,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他们脸上的表情,从嘲弄,变成了困惑,
最后,染上了一丝不安。李莎莎最先沉不住气,她尖声说道:「陈默,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以为记下这些有用吗?去告老师?还是去报警?你觉得会有人信你一个穷鬼,还是信我们?
」「不。」我摇了摇头,然后,在所有人,包括沈煜震惊的目光中,我笑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信我。」「我只是……在帮你们普法。」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反应,
自顾自地开始背诵。「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
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
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张昊。「你,
张昊,还有你,」我指向那个拿着手机的跟班,「你们录制视频,
并准备在校内论坛进行传播,意图让我的社会评价降低,
已经构成了该条罪名的‘情节严重’。」张昊的脸色白了白。「你……你***!」
我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根据《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寻衅滋事罪,随意殴打他人,
情节恶劣的,破坏社会秩序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你们所有人,
都参与了对我的殴打。」「最后,」我的目光,最终锁定了李莎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
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我那根隐隐作痛的肋骨。「刚刚那一脚,如果造成了我的肋骨骨裂,
就属于轻伤二级。如果,它再偏一点,刺破了我的脾脏,导致脾脏破裂摘除,
那就构成了重伤。」我看着他们一张张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李莎莎,
你作为主谋,教唆并组织了这一切。虽然你没有亲自动手,但你将负主要刑事责任。」
「在场的各位,都将是共犯。」「你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开玩笑’,不是‘同学矛盾’,
而是……犯罪。」整个体育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我清晰平稳的声音,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析着他们的罪行。他们脸上的嚣张和轻蔑,正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们不是怕我,而是怕我口中那些他们从未在意过的,
冰冷的法律条文。李莎莎的嘴唇在颤抖,她强撑着最后的骄傲,
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吓唬谁!我爸是校董!我爸有的是钱!就算……就算真的怎么样,
他也能把我捞出来!」「是吗?」我反问,然后缓缓地,
说出了让她的世界彻底崩塌的一句话。「那你爸爸,有没有教过你,
当一场犯罪正在向全国百家媒体、上千名法律界人士进行现场直播的时候,他再大的本事,
也无力回天了?」04「直……直播?你什么意思?」李莎莎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张昊和其他几个跟班也面面相觑,
脸上的恐惧已经无法掩饰。「什么直播?陈默,**把话说清楚!」张昊吼道,
但他的外强中干,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只有沈煜,他震惊地看着我,眼神里除了困惑,
还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没有回答他们。我只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校服上,
那颗平平无奇的,第二颗纽扣。「一个针***头,高清,广角,带收音功能。」
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像是在介绍一款电子产品。「从你们把我堵在这里的那一刻起,
这里发生的一切,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它忠实地记录了下来。」「并且,
通过一个加密链接,实时传送了出去。」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继续说。
「直播间的标题,我起得也很用心,叫做——《一场关于‘精英教育’失败品的公开处刑》。
」「你们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不……不可能……」李莎莎喃喃自语,她疯狂地摇头,
似乎想把我的话从脑子里甩出去,「你在撒谎!你在诈我们!你这种穷鬼,
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联系到什么媒体!」「奖学金。」
我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我所有的奖学金,国家级的,市级的,校级的,加起来,足够了。」
「至于媒体和那些大V,」我笑了笑,「互联网时代,找到一个公众人物的公开工作邮箱,
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提前几个月,给他们发了一封匿名的邀请函而已。」
李莎莎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她终于意识到,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所有的侥幸。那个黄毛跟班「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张昊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鄙夷,
而是纯粹的恐惧,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他语无伦次地嘶吼,「为了拖我们下水,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你不是要考清北吗!
你这么做,你自己也完了!」「是啊,我完了。」我坦然地承认。
「从你们撕碎我准考证的那一刻起,我的高考,就已经结束了。」「既然我上不了岸,
那不如,就拉着你们这群岸上的‘精英’,一起沉到水里去。」「大家一起,谁也别想走。」
我的语气很轻,但话里的决绝,让整个体育馆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这就是我的计划。
一场同归于尽的阳谋。我用我自己的前途作为赌注,来换取一场绝对公正的审判。
李莎莎终于崩溃了,她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陈默!我杀了你!你这个疯子!」
她想抢夺我胸前的摄像头,那是他们唯一的「生机」。沈煜下意识地想拦住她,
但我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动。我需要她扑过来。我需要让直播间里的所有人,
都看清楚她最后的疯狂。然而,就在李莎莎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衣领的那一刻。「砰——!」
体育馆那扇沉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个中年男人冲了进来,他穿着昂贵的西装,
头发却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惊恐和暴怒。他身后,跟着一群真正的警察,和扛着「长枪短炮」
的记者。是校董,李伟。李莎莎的父亲。他终究还是来了。李莎莎看到他,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着喊道:「爸!爸!救我!这个疯子他……」
但李伟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像鹰一样,死死地锁在我的身上,准确地说,
是锁在我胸前的那颗纽扣上。他接到了无数个电话,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冲进来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自己的女儿,不是查看我的伤势,甚至不是呵斥警察和记者。
而是——毁灭证据。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无视了所有警察的警告,径直向我冲来,咆哮着,
目标明确。「把东西交出来!」05李伟的眼中布满了血丝,
那张平日里在全校师生面前和蔼可亲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恶鬼。他离我越来越近,
带着一股酒气和不顾一切的疯狂。「站住!警察!」两名警察迅速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试图将他控制住。但李伟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剧烈地挣扎着,
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滚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李伟!这所学校的校董!」
他的吼声在体育馆里回荡,每一个字,都被我胸前的摄像头,以及后面记者们的镜头,
忠实地记录了下来。直播没有中断。这场「公开处刑」,迎来了它最**的部分。
一个位高权重的校董,在警察和媒体面前,公然试图攻击受害者,抢夺证据,
并咆哮着自己的身份,试图以权压人。没有什么比这更具讽刺性,
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能点燃公众的怒火了。直播间的弹幕,在那一瞬间,彻底疯了。【**!
我看到了什么?这就是校董?这是黑社会老大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21世纪了还能听到这种台词,牛逼!】【录下来!都给我录下来!
这就是特权阶级最真实的嘴脸!】【他女儿霸凌,他妨碍司法公正,这一家子,
真是齐齐整整啊!】李莎莎彻底傻眼了,她看着自己如同疯狗一般的父亲,
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她可能到这一刻才真正明白,她引以为傲的「爸爸」,
并不能像超人一样解决所有问题。相反,他把自己,也一起拖进了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伟先生,请你冷静!配合我们的工作!」带队的警官厉声警告。「冷静?我怎么冷静!」
李伟挣脱不开,便开始破口大骂,「我女儿被这个小杂种陷害了!你们不抓他,反倒来抓我?
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的身上。「陷害?」我冷笑一声,
终于开口,「校董先生,全国几百万人都在看着,你是在说,他们也都瞎了吗?」这句话,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李伟的头上。他猛地一僵,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
都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他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但长期的身居高位,
让他无法低下高贵的头颅。他转而将怒火对准了带队的警官。「王队长,我们也是老相识了,
今天这事,你看能不能……」他压低了声音,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王队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李董,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我们接到报警,这里发生了恶性校园暴力事件,并且嫌疑人有妨碍司法公正的行为。
所有涉事人员,都必须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他的目光扫过李莎莎、张昊,
以及那几个抖如筛糠的跟班,最后,落在了李伟的身上。「也包括你。」
李伟的身体彻底僵硬了。而李莎莎,在听到「回局里接受调查」这几个字后,
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冲过去抱住李伟的腿。「爸!
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你快想办法啊!你不是说你什么都能搞定吗!」她的哭喊,
像一把尖刀,刺穿着李伟最后的尊严。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周围冰冷的镜头和警察,
眼神里的疯狂和暴怒,终于慢慢变成了绝望和死灰。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沈煜一直站在旁边,从头到尾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看着李家父女的丑态,看着我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脸。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不解,
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担忧。警察开始控制现场,给李莎莎、张昊等人戴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