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男友逼我认他兄弟当老公》是作者风飞剑舞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沉舟苏念星顾沉舟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医院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时,苏念星已经醒了五分钟。她闭着眼,感受着四肢的存在——手指能动,脚趾也能动,头有点晕,但似乎没有缺胳膊少腿。记忆最后定格在刺目的车灯和尖锐的刹车声,然后就是一片空白。“念星?”熟...

医院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时,苏念星已经醒了五分钟。
她闭着眼,感受着四肢的存在——手指能动,脚趾也能动,头有点晕,但似乎没有缺胳膊少腿。
记忆最后定格在刺目的车灯和尖锐的刹车声,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念星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颤抖。
苏念星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
顾沉舟的脸出现在视线里,离得很近。
他眼眶泛红,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到了一边。
这样狼狈的顾沉舟,她三年恋爱里从未见过。
“醒了
医生!她醒了!”顾沉舟的声音里带着狂喜,紧紧握住她的手。
温暖从掌心传来,苏念星心里一暖。
她动了动嘴唇,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顾沉舟立刻会意,转身去倒水,动作慌乱得差点打翻水壶。
看着他这样,苏念星忽然起了玩心。
车祸醒来,男友守在床边——这不是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吗
按照套路,接下来她是不是该失忆一下
顾沉舟端着水杯小心扶她起来,苏念星小口啜饮,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她抬眼看着他,顾沉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好吧,那就逗逗他。
苏念星故意皱起眉,歪了歪头,用带着困惑和疏离的语气轻声问道:“你……是谁
”话音落下,顾沉舟整个人僵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那一刻,像是被瞬间冻结。
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杯中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他的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苏念星在心里憋笑。
顾沉舟向来沉稳,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能把他吓成这样可不容易。
她已经在想象他反应过来后,会是怎样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了。
她清了清嗓子,准备拆穿这个玩笑:“沉舟,我骗——”“念星,”顾沉舟突然打断她,声音发颤得厉害,“你不记得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转头看向病房另一侧。
苏念星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温景然站在窗边,穿着浅灰色的针织衫,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从她醒来就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温润平和。
“他才是你的男朋友。”
顾沉舟说,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
苏念星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车祸撞到了脑子,产生了幻听。
“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问,干涩而陌生。
顾沉舟没有看她,而是死死盯着温景然,眼神里有一种苏念星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恳求
命令
还是绝望
温景然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再到无措。
他张了张嘴:“沉舟,这——”“景然!”顾沉舟厉声打断他,随即又放软了语气,转向苏念星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耐心解释”的表情,“念星,你冷静一点。
医生说车祸可能会造成暂时性的记忆混乱,你别着急。”
他蹲在病床前,与苏念星平视,语气急切而真诚:“我们三个是多年好友,你和景然相恋已经两年了。
我只是你们共同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你看,”他指向温景然,“你仔细看看他,有没有一点印象
”苏念星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温景然。
温景然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塑。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着,眼神在顾沉舟和苏念星之间来回移动,欲言又止。
当他的目光与苏念星相遇时,苏念星清楚地看到那双总是温和含笑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挣扎和痛苦。
“我……”温景然终于开口,声音低哑。
“景然,”顾沉舟再次打断,这次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念星现在需要静养,情绪不能太激动。
你是她男朋友,你应该最清楚。”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又慢又重。
温景然闭上了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
苏念星的脑子一片混乱。
这是个玩笑吗
顾沉舟的反套路
因为他看穿了她刚才的恶作剧,所以将计就计,反过来整她
可是顾沉舟从来不开这种玩笑。
他宠她、纵容她,会在她恶作剧成功后无奈地揉她的头发,说“你啊”,然后自己收拾烂摊子,但他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
况且,他眼里的认真太真实了。
那种近乎绝望的认真。
“我……”苏念星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再次干涩,“我想喝水。”
顾沉舟立刻起身去倒水,动作迅速而流畅,仿佛刚才那场荒唐的对话从未发生。
他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动作轻柔,一如这三年来每一次她生病时他的照顾。
苏念星小口喝着水,余光瞥向温景然。
他还站在窗边,侧脸对着她,阳光勾勒出他清俊的轮廓。
苏念星认识温景然的时间和认识顾沉舟一样长——七年。
他们是大学同学,顾沉舟和温景然从高中就是死党,后来她通过顾沉舟认识了温景然。
七年里,温景然永远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学长,可靠的友人,会在她和顾沉舟吵架时充当和事佬,会在她需要帮助时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男朋友
温景然
这个想法让苏念星感到荒谬。
“医生来了。”
顾沉舟说。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开始给苏念星做检查。
顾沉舟退到一边,与温景然并肩站在墙边。
苏念星注意到,顾沉舟不着痕迹地碰了碰温景然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靠近病床。
温景然迟疑了一秒,迈步走了过来,停在离病床一步之遥的地方。
“苏**,感觉怎么样
头还晕吗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
“还好,”苏念星回答,眼睛却看着温景然,“就是……有些事情记不清了。”
医生点点头:“这是脑震荡后常见的暂时性失忆,通常是选择性的,可能只忘记某个时间段或某些特定的人事物。
别担心,大部分情况下记忆会慢慢恢复。”
“选择性失忆
”苏念星重复。
“对,比如你可能记得怎么说话、怎么走路,但忘记了一些人际关系或近期事件。”
医生温和地说,“给大脑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
尽量不要强迫回忆,顺其自然。”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三人,空气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沉舟走到病床的另一侧,与温景然相对而立。
他看着苏念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听到了吗
医生说了,会慢慢恢复的。
所以别着急,好吗
”然后他转向温景然:“景然,念星就拜托你了。
我……公司还有点事,得去处理一下。”
温景然猛地抬头,眼神里写满震惊:“沉舟,你现在要走
”“嗯,”顾沉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决绝,“你在这儿陪着她。
她刚醒,需要熟悉的人在身边。”
他最后看了一眼苏念星,那眼神复杂得让苏念星心悸——有眷恋,有不舍,有痛苦,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决然。
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关上。
病房里陷入了死寂。
苏念星和温景然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在白色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灰尘在光线中飞舞。
终于,苏念星打破了沉默:“景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景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走到病床边,拉过椅子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膝上,低着头,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开口。
“顾沉舟在搞什么鬼
”苏念星追问,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诡异的气氛,“因为我看穿了他想假装失忆逗我,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
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温景然抬起头,他的眼睛有些红。
“念星,”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沉舟他……有苦衷。”
“苦衷
”苏念星皱眉,“什么苦衷需要他把我‘让’给你当女朋友
这不好笑,景然,一点也不好笑。”
“我知道,”温景然苦笑,“但这真的不是玩笑。
沉舟他……他有他的理由。
你能暂时……暂时配合一下吗
”“配合什么
假装你是我男朋友
”苏念星的声音忍不住提高,“景然,我们认识七年了!你是沉舟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但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是顾沉舟,那个刚刚走出去的人!”温景然闭上了眼睛,像是承受不住她话语的重量。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只是那温和之下,藏着深深的疲惫。
“就几天,”他近乎恳求地说,“念星,就当帮我一个忙,也帮沉舟一个忙。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情绪不能激动。
有些事情……现在真的不方便解释。”
苏念星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她找不到。
温景然是认真的。
顾沉舟也是认真的。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恶作剧。
那么,是什么
顾沉舟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景然为什么愿意配合
“他还会回来吗
”苏念星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
“会,”温景然立刻回答,随即又补充,“但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频繁了。
至少在医生确认你情况稳定之前,他可能会……保持距离。”
“以‘朋友’的身份
”苏念星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温景然默认了。
苏念星靠回枕头,望着天花板。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白色的,干净得近乎冰冷。
她的脑子还在隐隐作痛,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漂浮:顾沉舟在厨房为她煮粥的背影,顾沉舟在雨中撑着伞向她跑来的样子,顾沉舟在她生日时笨拙地学着做蛋糕,脸上沾满了面粉……那些记忆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她怎么可能忘记他
“我想休息一下。”
苏念星说,闭上了眼睛。
“好,”温景然站起来,“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的脚步声很轻,门打开又关上。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苏念星一个人。
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
车祸前的记忆慢慢浮现:她和顾沉舟约好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她开车去接他,路上等红灯时,她还在想看完电影要去哪家餐厅。
然后绿灯亮了,她启动车子,左侧突然冲出一辆失控的卡车……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手机。
她的手机在哪里
苏念星环顾四周,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自己的包。
她伸手拿过来,打开,手机还在。
电量还剩百分之三十。
她解锁屏幕,屏保是她和顾沉舟的合照——上个月在海边,顾沉舟从背后抱着她,两人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她点开通话记录,最后一条是打给顾沉舟的,时间显示是昨天下午四点十七分,通话时长两分钟。
那是她告诉他快到了的电话。
再往前翻,几乎全是和顾沉舟的通话记录,夹杂着几个闺蜜和工作电话。
她又点开相册,最新的一张照片是昨天中午拍的午餐——顾沉舟做的便当,摆成了可爱的卡通形状,旁边还放着一张手写纸条:“好好吃饭,晚上见。”
顾沉舟的字迹,她绝不会认错。
所有证据都告诉她,她和顾沉舟是一对相爱三年的情侣。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否认
苏念星的手指停在通讯录里“顾沉舟”的名字上,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但最终,她放下了手机。
温景然说他有苦衷。
顾沉舟眼里的绝望不是假的。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某种她不知道的、严重到让顾沉舟不得不将她推开的事情。
苏念星转过头,望向窗外。
天空湛蓝,几朵白云悠闲地飘过。
世界依旧运转,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她的世界,就在这间白色的病房里,被一句“他才是你的男朋友”彻底打败了。
她需要答案。
但不是现在。
现在,她需要扮演一个失忆的病人,配合这场荒唐的戏码,直到她弄清楚顾沉舟到底在隐瞒什么。
苏念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这场戏,她陪他们演。
但真相,她一定要亲手揭开。
温景然推门进来时,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三天了。
苏念星在医院住了三天,顾沉舟只在她醒来的那天出现过,之后就以“公司事务繁忙”为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间病房。
取而代之的是温景然——她的“现任男友”,每天准时出现,带着精心准备的餐食,温柔耐心地陪她说话,履行着顾沉舟指派给他的职责。
“今天感觉怎么样
”温景然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熟练地拧开盖子。
排骨玉米汤的香气弥漫开来,是苏念星最喜欢的味道。
“还好。”
苏念星靠在床头,没有看他,“医生说我明天可以出院了。”
温景然盛汤的动作顿了顿:“这么快
”“脑震荡的症状基本消失了,身体其他部位只是擦伤,没必要继续住院。”
苏念星盯着他,“所以,这场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温景然将汤碗递给她,避开了她的目光:“先把汤喝了。”
“景然,”苏念星没有接碗,“我们谈谈。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顾沉舟不在这里,你不用怕他生气。”
温景然苦笑,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拉过椅子坐下。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在他温润的侧脸上投***影。
这三天,他瘦了一些,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显然也没睡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温景然低声道,“但沉舟他——”“他有苦衷,我知道。”
苏念星打断他,“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三天了。
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苦衷,让他必须把我推给你
”病房里陷入沉默。
只有走廊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推车滚轮的声音,提醒着他们身处何处。
温景然双手交握,指节泛白。
他似乎在挣扎,在权衡。
最终,他抬起头,直视苏念星的眼睛:“念星,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
“那是你的想法,”苏念星毫不退缩,“我有权知道真相。
如果你不肯说,那我就去问顾沉舟本人。”
“别!”温景然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别去问他。
至少现在不要。”
“为什么
”温景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的眼神闪烁,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画面。
最后,他低声说:“他现在……状态很不好。
如果你去逼问他,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什么事情
”苏念星追问,“什么事情会因为我想要真相而变得更糟
”温景然没有回答。
他重新端起汤碗,用勺子搅了搅:“汤要凉了。
你先喝点,出院的事,等沉舟来了再说。”
“他会来吗
”苏念星问。
温景然的动作再次停顿。
他放下碗,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他说……会来帮你办出院手续。”
这个回答让苏念星心里一沉。
顾沉舟会来,但不是来看她,而是来办手续。
多么公事公办,多么符合“普通朋友”的身份。
“景然,”苏念星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们认识七年了。
这七年里,我有没有把你当过外人
”温景然的背影僵了僵。
“在我心里,你和沉舟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苏念星继续说,“所以当我醒来,听到沉舟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时,我第一个反应是荒谬,第二个反应是……害怕。
不是因为我觉得你会伤害我,而是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沉舟必须用这种方式推开我。”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是不是……他不再爱我了
”温景然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不是!”这个回答几乎是吼出来的。
温景然自己也愣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声音重新变得温和:“不是你想的那样。
沉舟他……他很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
“那为什么——”“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是要和她在一起。”
温景然打断她,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爱是放手,是离开,是让她……在没有自己的世界里,也能好好生活。”
苏念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温景然的话里透出的信息让她不寒而栗。
放手
离开
没有他的世界
“他生病了
”苏念星脱口而出。
温景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
苏念星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从脚底传来,她却浑然不觉。
她走到温景然面前,仰头看着他:“什么病
严重吗
”温景然避开她的目光:“念星,别问了。”
“告诉我!”苏念星抓住他的手臂,指尖用力到泛白,“我有权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你不是。”
温景然的声音带着苦涩,“至少在现在,在沉舟的安排里,你不是。
你是我的女朋友,而他是我们的朋友。
这就是他想让你相信的版本。”
苏念星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病床上。
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各种可能性在脑海中飞旋。
癌症
绝症
不治之症
所以顾沉舟才要推开她,所以才要编造这个荒唐的谎言,所以才要找一个人“代替”他照顾她
温景然是最好的选择。
他是顾沉舟最信任的朋友,也是她信任的人。
他温和可靠,值得托付。
如果顾沉舟真的时日无多,这似乎是最“合理”的安排。
可是——“我不接受。”
苏念星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语气却异常坚定,“我不管他得了什么病,也不管他有什么苦衷。
爱不是这样的。
爱是共同面对,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在一起。
如果他认为把我推开是对我好,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