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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手术台,他却在陪白月光切蛋糕

确诊脑癌那天,沈宴为了给白月光过生日,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在了暴雪的高速公路上。

“林听,想死死远点,别坏了婉婉的兴致!”后来我真的死远了,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尸体凉透时,他正握着苏婉婉的手切蛋糕,满眼宠溺。医生颤抖着给他打电话通知死讯,

他却漫不经心地讥讽:“为了骗钱,她连死都编得出来?告诉她,死了正好,给婉婉腾位置!

”如他所愿,我死得干干净净,除了那份离婚协议,什么都没给他留。

可当他看到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看到我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张沾血的离婚协议时,

京圈最不可一世的沈宴疯了。他跪在手术台前,一遍遍亲吻我冰冷的手指,

哭得像个被遗弃的疯子:“听听,我错了,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求你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1确诊脑癌那天,北京下着百年难遇的暴雪。

医生拿着核磁共振的片子,眉头锁死,声音沉重:“胶质瘤,晚期。压迫视神经和运动中枢,

随时可能脑死亡。家属呢?这么大的事,怎么一个人来?”我捏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

指甲嵌进肉里,渗出血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死了。”医生愣了一下,

眼神从责备变成了怜悯:“尽快安排住院吧。如果不手术,你活不过这个冬天。”这个冬天?

我转头看向窗外漫天的飞雪。我和沈宴结婚三年,纠缠七年,原来剩下的时间,

只够数着雪花等死了。走出医院大门,寒风像刀子一样往骨头缝里钻。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给沈宴打电话。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我仅存的一点念想。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压抑不住的娇媚**:“沈宴哥哥……轻点……嗯……啊……”我的心猛地被一只大手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什么事?”沈宴的声音沙哑而冷淡,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耐烦。“沈宴,

你在哪?我……”我想告诉他我病了,很重,我想让他抱抱我,哪怕只有一秒。“我在忙。

”他冷冷地打断我,“没事别烦我。”“沈宴,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屏幕上,“而且,

我身体很不舒服……”那边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苏婉婉甜腻得发齁的声音:“沈宴哥哥,

是谁呀?是不是嫂子查岗了?都怪我,非要拉着你来试这件衣服,太紧了,

勒得人家好疼……”沈宴的声音立刻化为了绕指柔:“乖,别动,我帮你解开。是推销电话,

不用理。”“可是嫂子好像在哭……”“她那是装的,惯用的伎俩。”沈宴对着听筒,

语气瞬间结冰,“林听,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把家里的马桶刷了,别像个怨妇一样给我打电话!

扫兴!”“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人来人往,

突然觉得这世界真大,大到风雪可以淹没一切;这世界又真小,小到我只剩下沈宴一个人,

可他正忙着给别的女人解衣扣。我没有回家,而是像个疯子一样打车去了沈宴的公司楼下。

我知道他在撒谎,他根本不在公司,但我只能来这里堵他。半个月前,苏婉婉回国。

只需她一个电话,沈宴就能把发着高烧的我扔在家里,

去机场接她;只需她一句“想吃家乡菜”,沈宴就能把正在陪我过生日的餐厅包场取消,

带她去吃路边摊。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可当死亡通知单握在手里时,

我还是犯贱地想见他一面。哪怕是最后的一面。终于,沈宴的黑色迈***驶了出来。

我冲上去拦在车头,不要命地拍打着引擎盖。车窗降下,沈宴那张英俊的脸露出来,

满是寒霜:“林听,你找死吗?!”副驾驶上,苏婉婉穿着那件所谓的“太紧”的裙子,

抱着一只巨大的泰迪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嫂子,你别误会,沈宴哥哥只是送我回家。

外面雪这么大,你怎么穿这么少?”“沈宴,我有话跟你说。”我死死抓着后视镜,

指节泛白,“很重要的话。”“上车。”沈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神像看一条流浪狗。

我上了后座。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却弥漫着苏婉婉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

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车子上了高架,一路向郊区开去。“你要带我去哪?

”我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心里升起一股恐惧。“婉婉想去山顶看星星。

”沈宴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淡漠,“既然你非要跟来,那就一起去。正好让你看看,

什么叫懂事。”看星星。在暴雪天,在我的结婚纪念日,带我去陪他的白月光看星星。

我的胃里一阵痉挛,强忍着恶心说:“沈宴,我不舒服,我想回家。求你了。”“忍着。

”沈宴没有减速,反而一脚油门,“别扫兴。婉婉难得开心一次。”“我真的不舒服!

”我大喊一声,胃里的酸水涌上喉咙,捂着嘴干呕起来,“呕——”“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车子猛地停在路边应急车道。沈宴转过头,厌恶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林听,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为了博关注,

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恶心!”“沈宴哥哥,嫂子好像真的很难受,

脸都白了……”苏婉婉小声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精光。“她那是装的,苦肉计。

”沈宴冷笑,“既然你这么想吐,那就滚下去吐个够!别弄脏了我的车!”“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浑身血液逆流。“下车!”沈宴指着车门,吼道。

“这里是高速公路……外面在下暴雪……”“我让你下车!滚!”沈宴解开安全带,

下车一把拉开后座车门,像拽死狗一样把我拽了出来,狠狠推倒在雪地里。“啊!

”膝盖重重磕在护栏上,钻心的疼。“沈宴……”“林听,想死死远点。

”沈宴嫌恶地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碰我一下都让他觉得脏。转身上车时,

他的语气瞬间温柔下来:“婉婉,吓到了吗?别怕,苍蝇已经赶走了。

”“轰——”引擎轰鸣,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溅起的泥水喷了我满头满脸。

我跪在冰冷的雪地里,看着红色的尾灯消失在茫茫风雪中。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

带起的劲风差点把我卷进车轮底下。我缩成一团,终于忍不住,在漫天大雪中嚎啕大哭。

那天晚上,我是爬回去的。这一路,像是走完了一生那么长。一只鞋跑丢了,

脚底被碎石磨得血肉模糊,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刺眼的红。寒风灌进骨头缝里,

脑子里的瘤子疯狂跳动,痛得我想拿头去撞墙。但我不能死。我凭什么要死?

我还没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别墅里漆黑一片,

沈宴还没有回来。我摸索着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突然觉得好累。

我把沾着血的诊断书压在茶几上的花瓶底下。然后回房,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既然都要死了,就成全他们吧。我签好了字,把那枚戴了三年的婚戒摘下来,

狠狠砸在协议书上。戒指在桌面上转了几圈,发出清脆的响声,最后倒下,

像极了我这三年的婚姻。2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吵醒的。沈宴站在门口,

满身酒气,领带歪歪斜斜,衬衫领口还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刺眼得要命。

他手里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眼睛猩红:“林听,你这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玩上瘾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声音嘶哑:“沈宴,我们离婚吧。”“离婚?

”沈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把协议书撕得粉碎,狠狠砸在我脸上,“林听,

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当初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给我的!现在想走?做梦!”纸片纷飞,

划过我的脸颊,有点疼。“我累了,沈宴。”我捡起地上的戒指,放在床头柜上,

“苏婉婉回来了,你可以娶她了。我给你们腾位置。”提到苏婉婉,沈宴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冷笑:“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我就范?林听,你太天真了。婉婉不像你,

她单纯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从来不会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单纯善良?

我想起昨天在车上,苏婉婉那挑衅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随你怎么想吧。

”我不想再争辩,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沈宴,这三年,是你赢了。但愿你以后,

别后悔。”“后悔?”沈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之以鼻,“我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

”我没再说话,转身背对着他。“这几天我会搬出去。”“你敢!”沈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林听,你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除非我死,

否则你休想离开我半步!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

突然觉得悲哀。沈宴,你不知道,我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这一次,我不用跑,

阎王爷会带我走。我没有搬出去,因为我晕倒了。就在沈宴摔门而去的那一刻,

我的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急救室。医生看着我,

叹了口气:“林**,你的情况恶化得很快,必须马上手术。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手术成功率有多少?”我虚弱地问。“百分之三十。”医生实话实说。

“如果不做手术呢?”“随时可能猝死。”“做吧。”我闭上眼睛,“我想活。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活下去。我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掉,

不想让沈宴觉得我是个笑话。手术费需要五十万。我的卡里只有五万块,

那是这三年攒下的私房钱。沈宴停了我的副卡,他说要给我点教训,

让我知道离开他我什么都不是,连条狗都不如。我只好给沈宴打电话。“沈宴,我需要钱。

”我开门见山,抛弃了所有的自尊。“要钱?”沈宴的声音充满了讥讽,“林听,

你的戏演得越来越**了。为了要钱,连离家出走这种戏码都演得出来?怎么,

在外面野男人养不起你了?”“我生病了,需要手术费。救命钱。”我忍着屈辱说道。

“生病?什么病?相思病?还是脑残病?”沈宴大笑起来,“林听,你别逗了。

昨天还在高速上生龙活虎地拦车,今天就要手术?你当我是傻子吗?”“沈宴,

我是真的……”“够了!”沈宴打断我,“婉婉今天生日,我没空听你编故事。想要钱?

行啊,今晚来‘夜色’,把婉婉哄高兴了,我就给你。否则,一分钱都别想拿!

”电话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沈宴,

这是你最后一次羞辱我。我会记住这份痛,带进棺材里。晚上,

我拖着随时可能倒下的身体去了“夜色”。包厢里灯红酒绿,奢靡至极。

沈宴坐在正中间的真皮沙发上,苏婉婉依偎在他怀里,像只没有骨头的猫。

周围是一群起哄的狐朋狗友。看到我进来,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沈宴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来了?动作挺快,为了钱,

你还真是什么都肯做。”苏婉婉惊讶地捂住嘴:“嫂子,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脸色也好差,像鬼一样,是不是生病了呀?”我穿着那件洗得发白、沾着泥点的羽绒服,

素面朝天,确实和这里格格不入,像个乞丐。“沈宴,钱。”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手在抖。“急什么。”沈宴指了指桌上的一排深水炸弹,整整十杯,“婉婉今天生日,

你作为嫂子,不应该表示表示吗?把这些喝了,我就给你钱。一杯五万。”那一排酒,

烈性十足。若是平时,我还能勉强喝几杯。可现在,我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喝下去不仅是痛,

更是催命符。“我不能喝酒。”我看着沈宴,眼神恳求,“沈宴,我真的生病了,

换个方式行吗?让我跪下都行。”“不行。”沈宴冷冷地拒绝,“林听,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不喝就滚。”“沈宴哥哥,

嫂子好像真的不能喝……”苏婉婉假惺惺地劝道,身体却往沈宴怀里钻得更紧,

“要不就算了吧,别为了我伤了和气。”“她那是装的。”沈宴瞥了我一眼,“林听,

别让我说第二遍。喝!”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喝!喝!喝!不喝就是不给沈总面子!

”我看着那排酒,看着沈宴冷漠的脸,看着苏婉婉得意的笑。我知道,我在劫难逃。“好,

我喝。”我端起第一杯酒,仰头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像吞了一把火炭。

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头疼得像是有电钻在钻。第二杯,第三杯……喝到第五杯的时候,

我已经站不稳了,眼前出现了重影,鼻血流了下来,滴在酒杯里,晕染开来。“继续。

”沈宴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审判,没有一丝温度。我颤抖着手去拿第六杯。胃里翻江倒海,

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那是脑瘤破裂的前兆。但我不能停,为了手术费,

我必须喝。就在指尖触碰到杯壁的瞬间,喉咙一阵腥甜,根本压制不住。

“噗——”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不偏不倚,

正正喷在苏婉婉那条昂贵的白色高定礼服上。鲜红的血,在纯白的裙摆上炸开,触目惊心,

像一朵妖冶的彼岸花。全场死寂。几秒钟后,苏婉婉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包厢的空气。“啊!

!血!好恶心!!”苏婉婉跳了起来,拼命拍打着裙摆,满脸惊恐和嫌弃,

仿佛沾上了什么剧毒瘟疫:“沈宴哥哥,救命啊!我的裙子!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全被她毁了!”沈宴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摇摇欲坠的我,力道大得惊人:“林听,

你故意的?!”我被推得重重摔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丝,五脏六腑都在移位般的疼。

我抬起头,视线模糊地看着他。我吐血了,可能是脑瘤破裂,可能快死了。可我的丈夫,

第一时间关心的,是那条裙子脏不脏。“真晦气!”沈宴一边安***瑟瑟发抖的苏婉婉,

一边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盯着我,“自己身体什么样不知道?非要跑到这来吐血博关注?

林听,你怎么这么下作!”晦气女人。我的血流了一地,他却只心疼那条裙子。“给我滚!

”沈宴指着门口,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别让我再看见你!滚!”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踉跄着向外走。走到门口时,我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沈宴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无尽的死寂,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沈宴的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沈宴,”我轻声开口,

声音飘渺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祝你以后每年的今天,都能这么开心。”说完,我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风雪中。身后传来苏婉婉娇滴滴的声音:“沈宴哥哥,嫂子流了好多血,

会不会死啊?”“死不了,祸害遗千年。”沈宴冷酷的声音传来,“她就是为了博同情,

别理她。”我走出“夜色”,大雪还在下。我仰起头,任由雪花落在脸上,冰凉刺骨。沈宴,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死给你看。这一次,我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卖掉了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那条翡翠项链,那是外婆传给妈妈,妈妈传给我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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