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捅了我一剑,说是要“杀妻证道”。结果这人业务能力太差,没飞升成,还疯了。
百年后再见,他居然碰瓷,当着我面给自己心口也来一剑。不是,你们修无情道的,
都这么极端的吗?1.我叫苏妧,是只狐狸精。我有个秘密,没告诉我的道侣,剑尊凌青苍。
他修的是无情道,是修真界最有望飞升的人。而我,是他唯一的尘缘,
是他必须斩断的“情劫”。所有人都说,他娶我,是为了杀妻证道。我不怕,
因为我有九条命。我其实是传说中的九尾天狐,既是人人渴望得到的“活体祥瑞”,
也是人人忌惮的“灭世大妖”。今天,他约我去云海之巅,说有事。我大概猜到了。
修真界都传遍了,剑尊杀妻证道,就差我这临门一脚。我去了。甚至还挑了条最好看的裙子。
他站在云海之巅,跟个冰雕似的。台词也很标准:“尘缘已断,大道可成。”我点头:“行。
来吧。动作快点。”他的剑,斩尘,精准地捅进了我心口。噗嗤一声,挺凉。我“死”了。
动用了一条尾巴的能量,原地表演了个金蝉脱壳。“死遁”前,
我好像听见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大概是错觉吧,修无情道的,哪有这么多愁善感。
2.三天后,我蹲在南疆我的秘密基地,啃着灵果,刷着修真界头条玉简。嚯,
头条爆了——剑尊凌青苍飞升失败!天雷劈得那叫一个热闹,最后灰头土脸,
据说道心都裂了。更精彩的在后头。这哥们儿不疗伤,不修复道心,
提着那把斩尘剑就开始满世界发疯。眼睛血红,逢人就问:“看见我夫人了吗?
”最新一段留影石记录,他站在我们以前常去的桃花林,对着空气低吼:“苏妧!你出来!
我知道你没死!”“你别想躲我!”“挖地三尺,魂飞魄散,
我也要找到你……”我啃了口果子,撇嘴:“神经病啊!自己业务不熟练飞升失败,
找我报仇?又不是我让你捅的!”算了,躲着吧。反正我还有八条命,不跟失心疯一般见识。
这一躲,就是一百年。吃吃喝喝,修修尾巴,日子美滋滋。3.百年宅狐生涯有点腻,
我决定去极北冰原逛逛。听说那儿长了冰魄魂莲,对我修复尾巴本源有好处。
千辛万苦找到冰窟,刚摸到那株快成熟的魂莲,顺手救了只快冻僵的小雪狐。坏就坏在,
动用妖力护住小雪狐的瞬间,气息没控住,泄了一丝。就一丝!天地瞬间变色,
狂风卷着暴雪成了***,千里冰原咔嚓咔嚓冻得更结实了。
一股庞大又熟悉的剑压轰然砸下,带着百年都没散干净的戾气。凌青苍来了。瘦了不少,
脸色白得跟冰渣子似的,唯独那双眼睛,红得吓人。他死死盯着我,
像饿了几百年的狼终于逮着了肉。“苏妧。”他开口,声音哑得剌耳朵。得,掉马了。
我白光一闪,恢复人形,八条大尾巴在身后悠闲地晃:“哟,百年不见,眼神还挺尖?
”他手中的斩尘剑指向我,剑尖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你骗我!你根本没死!
”我气笑了:“废话!真死了还能站这儿跟你唠嗑?你自己证道失败是你菜,别瞎甩锅!
”他眼底血色更浓,几乎是低吼出来:“谁告诉你,我杀你,是为了证道?!”我:“???
”下一秒,他做了件让我瞳孔地震的事——手腕一转,斩尘剑调转方向,噗嗤一声,
干脆利落地给他自己心口来了个对穿!血瞬间涌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道袍。
我懵了:“……大哥!碰瓷是吧?!”他跟感觉不到疼似的,用心头那股最精纯的血,
在空中迅速画了个极其复杂、看着就古老的符文,然后不由分说,啪一下拍进我眉心!
轰——!庞大的信息流跟决堤似的冲进我脑子,差点把我CPU干烧了。
信息流里是百年前的真相:原来当年修真界已经发现我的身份,
门派要求凌青苍将我就地处决,不然定会引来各方争夺。他求遍古籍,
才找到这个办法:用无情道秘法“斩断”我们的因果,让天道认为我已死。
代价是他要承受欺天之罚,永绝仙途。这个自作主张的笨蛋!我……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怨了他一百年,骂了他一百年,结果这傻子是在拿自己的整个前程、甚至命,
给我换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之后百年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是怕我一个人在外面浪,
真的出事?我看着他还噗噗冒血的心口,
看着他苍白脸上那双执拗到近乎偏执的眼睛……“凌青苍你个大**!”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我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想捂住他那个窟窿,九尾狐的生机之力拼命往他身体里灌,
“谁让你自作主张!谁让你用这种办法!很疼的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不要我了!
”他任由我折腾,冰凉的手指颤抖着摸上我的脸,笨拙地擦我的眼泪,
声音轻得像是怕吓到我:“阿妧……我找了你一百年……我以为你生我的气,
不要我了……”这话直接戳我心窝子上了。我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他怀里,
紧紧抱住他冰冷的身体,哭得毫无形象:“笨蛋!下次再敢这样,我、我用八条尾巴抽死你!
”他僵硬了一瞬,随即用力回抱住我,手臂收得死紧,勒得我骨头都有点疼。“没有下次了。
”他声音闷在我颈窝,带着失而复得的颤音,“再也不会了。”风雪不知何时停了,
云层散开,阳光洒在无垠冰原上,也落在我俩身上。他心口的血在我的力量下慢慢止住,
伤口开始***愈合。我那八条不听话的尾巴,自发地缠上他,把他裹得像个毛茸茸的茧。
4.凌青苍把我拎回了悬剑峰,他的老巢。修真界再次炸锅,
话题#剑尊前妻竟是九尾狐#、#杀妻证道是真是假#刷爆玉简头条。
凌青苍的回应简单粗暴——更强横、更霸道的剑意直接笼罩整个悬剑峰,
意思明明白白:动她试试?骨灰都给你扬了。行吧,算你狠。悬剑峰的日子,画风突变。
凌青苍,前·无情道顶尖强者,现·资深宠狐狂魔兼首席梳毛官。我随口抱怨句石床太硬,
隔天他就弄来了九天云绒和暖玉,给我搞了个能躺下三个我外加八条尾巴打滚的超大软榻。
我兴奋地在上面滚来滚去,结果一不留神,连人带被子被五条尾巴缠成了茧,动弹不得。
最后还是他忍着笑,把我从毛茸茸的“困境”里解救出来。我嘟囔后山看落日角度不错,
他反手就削平了半座山崖,给我造了个无敌全景观景台。结果因为削得太秃,
第二天被几只灵鸟追着叨,说他毁了人家刚搭好的窝。最后,威名赫赫的凌剑尊,
不得不黑着脸,亲手用树枝和灵力给那几只鸟搭了个更豪华的“山顶观景别墅”。
他甚至开始研究厨艺——虽然成果通常是一锅看不出原材料的焦黑物质。
看着他对着那锅“灵食”皱眉,那张冰山脸上出现罕见的挫败,我不厚道地笑出声,
抢过锅铲:“祖宗,放着我来,你这双手还是更适合拿剑。”他却从后面抱住我的腰,
下巴搁在我发顶,声音闷闷的:“我想对你好。”“……行吧,看在你帅的份上。
”我认命地系上围裙,指挥他,“去,把那棵万年雪莲洗了,今晚给你炖汤补补。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阿妧,
那是……我师尊寄存在此的……”我:“……那你还愣着干嘛?快拿出来吃了啊!
”凌青苍:“……”5.信任这东西,碎了之后,粘起来需要时间,
主要体现在我的尾巴们身上。某天,我在他闭关的静室角落,
摸鱼摸出个绣着并蒂莲的旧香囊。针脚细密,透着女儿家的心思,绝不是我的风格。
心里咯噔一下,百年来的不安和委屈瞬间又冒了头。八条尾巴“唰”地一下全部炸毛,
像八把巨大的毛掸子。我拿着香囊冲去找刚结束闭关的他,声音都有点发颤:“这……谁的?
”他看见香囊,愣了一下。他这一愣,我心直接凉了半截,尾巴也跟着耷拉下去,
转身就想跑。被他一把捞回去,紧紧箍在怀里。“是我娘留下的唯一遗物。”他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点无奈,“我小时候体弱,她绣了这个给我安神。时间太久,自己也快忘了。
”我:“……”尴、尬、至、极!脚趾头能抠出三室一厅,
尾巴们更是羞愧地试图把自己团成球藏起来。“对、对不起……”我脸烫得能煎蛋,
“我不该乱想……”他揉揉我的头发,又顺手摸了摸那几条试图“隐身”的尾巴,
语气更缓了:“怪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这男人……犯规!尾巴们立刻“叛变”,
欢快地蹭着他的手心。6.回到悬剑峰的第三年,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凌青苍的修为恢复了大半,虽然依旧不怎么搭理外界事务,但眉宇间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
直到那天,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宁静。魔尊墨千劫,凌青苍的老对头,
一个张扬邪肆、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知他从哪个犄角旮旯听说了我的事,
竟然直接找上了悬剑峰。护山剑阵被他强行撕开一道口子,黑红色的魔气滚滚而来,
墨千劫一身玄色鎏金魔袍,立在半空,笑得猖狂:“凌青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