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同学聚会,我打肿脸充胖子,花了三万块买了单。今年班长又在群里点我的名。
我直接摊牌:“不好意思,我爸上个月刚动完手术,花了30万,实在没钱。
”群里死寂三秒。接着,一张我朋友圈的截图被甩了出来,是我上周提了一辆新车。
“开五十万的车,拿不出三万块聚餐?”“拿老爹生病当挡箭牌,真有你的。
”我看着那些嘲讽,平静地回复:“那辆车,是我老板借我开的。”“因为我爸手术,
我把公司项目的备用金挪用了,现在要去坐牢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聊天。
”01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我按下了手机侧边的静音键,
然后退出了那个名为“青春不散场”的大学同学群。世界,彻底清静了。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我毫无波澜的脸。**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点灰蒙蒙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若有若无的病气。不远处就是父亲的病房,门缝里透出暖***的灯光,
护士正在进行夜间巡查。他睡得很安稳,手术很成功,正在一天天好起来。这就够了。
为了守护这份安稳,我什么都愿意做。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像一条被电击的鱼,
在我大腿上执着地跳动着。我没有理会。我知道,那片虚拟的池塘里,
鲨鱼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一场围绕我的盛大狂欢,正式拉开了序幕。我掏出烟盒,想抽一根,
看到墙上鲜红的禁烟标志,又默默地塞了回去。一个小时后,我估摸着第一波**已经过去,
才重新解锁手机。微信图标上挂着一个鲜红的“99+”。
我点开那个已经设置了免打扰的同学群。信息像瀑布一样刷新,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真的假的?江阳挪用公款?”“他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啊,怎么会干这种事?”“老实?
去年聚会抢着买单的样子可不老实,打肿脸充胖子呗,这下好了,把自己玩进去了。
”说话的是赵菲菲,当年寝室里和我关系最好的“兄弟”之一,如今在群里摇身一变,
成了最懂我的“知情人”。“早就觉得他不对劲,死要面子活受罪,
现在终于把自己玩进去了。活该!”我看着那句“活该”,眼神冷了下来。
“你们也别这么说,江阳肯定是一时糊涂,为了给叔叔治病嘛。”“糊涂?这是犯罪!
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是,拿生病当借口,谁家没个病人啊?就他孝顺?
”群里七嘴八舌,鄙夷、嘲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言论像潮水一样,
要把“江阳”这个名字彻底淹没。就在这时,班长周浩终于登场了。
他发了一个“安静”的表情包,然后打出一行字。“大家别说了,江阳现在肯定也很难过。
我们都是同学,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吧。”多么义正言辞,多么顾全大局。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在混乱中主持公道的“老大哥”,尽显伪善。我看着周浩的头像,
就像在动物园里看一只卖力表演的猴子,嘴角扯出无声的冷笑。果然,下一秒,
他的私信就弹了出来。红色的感叹号,彰显着他的迫不及待。“江阳,你人呢?
到底怎么回事?”“群里都炸了!你别吓唬大家啊!”我等了足足五分钟,
在他又发来一个“?”之后,才慢悠悠地回复。“是真的。”“挪用了多少?跟哥说,
哥给你想想办法。”他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急切。
我故意打字打得支离破碎,仿佛一个惊慌失措、濒临崩溃的人。
的窟窿……”“老板……已经报警了……”“明天……明天就要带我去分局……”每一个词,
都像一颗精准投喂的饵料。周浩那头的输入状态闪烁了很久,似乎在消化这个“惊天大料”,
也在斟酌着该如何回应。最后,他发来一段长长的语音。我没有点开,直接用的听筒模式。
他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这么严重?!那你可千万别犯傻跑路啊!
现在跑就是畏罪潜逃,罪加一等!你听哥的,主动去自首,态度好一点,
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听着他“苦口婆心”的劝告,我几乎要笑出声。鱼,
已经开始贪婪地吞食饵料了。我回复了一个字:“嗯。”然后,
任凭他再发来什么“兄弟你别怕”、“有事随时找我”的虚伪安慰,我都没有再理会。
我知道,从我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起,这场狩猎,就已经由我掌控了全局。我不是猎物。
我是那个布下天罗地网的,猎人。02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划开接听,对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喂……是,是江阳吗?”“我是。
”“我是李明啊!大学同学,你还记得吗?”李明。我当然记得。半年前,
他以“响应国家号召,回乡创业”为名,开了一家小小的电商公司。**不开,
找到了我。他描绘了一幅宏伟的蓝图,说自己的项目前景无限,就差最后一把火。
我当时手头还算宽裕,想着同学一场,能帮就帮。于是,我借给了他五万块钱,
连借条都没让他打。他说最多三个月就还,可如今半年过去,这笔钱石沉大海,
他连提都没提过一句。此刻,他主动打了电话过来。我静静地听着,想知道他要唱哪一出。
“江阳,我……我刚在群里看到他们说你……你那个事……”他的声音吞吞吐吐,
充满了试探。他不问我好不好,不问我是否需要帮助,他第一句,就是撇清关系。
“你这事……应该不会牵连到我吧?我那公司刚起步,经不起折腾啊……”那一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就是我曾经倾囊相助的“朋友”。
在我“落难”之际,他关心的不是我的死活,而是他自己那点蝇头小利,
生怕被我这艘即将沉没的破船拖下水。我心中的最后同学情谊,被他这句话彻底碾碎。
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冰冷。我反问他,声音没有温度:“你什么意思?
”李明似乎被我的语气吓到了,声音一下子急促起来。“没……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借你钱那个事,跟你挪用公款是两码事吧?你可千万别跟警察乱说啊!
我那是正经的公司经营,跟你这不一样!”他急于撇清的样子,真是可笑又可悲。我明白了。
他不仅怕我还不上钱,更怕我把他一起拖下水,怕警察会顺藤摸瓜查到他。既然你这么怕,
那我就让你更怕一点。我决定将计就计。我冷冷地回复:“晚了。
”电话那头的呼吸猛地一滞。我继续用平静到残酷的语调,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我跟警察交代我个人资金去向的时候,为了证明我没有挥霍,
已经把你向我借款的转账记录,作为我个人资产流动的证据之一,提交上去了。”“什么?!
”李明的声音瞬间拔高,尖锐得刺耳。我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加码,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他的神经上。“他们可能需要你配合调查,
核实这笔五万块‘投资款’的性质和去向。你最好把公司账目准备好,别到时候说不清楚。
”我特意把“借款”说成了“投资款”。我知道,对于他那种账目不清不楚的小公司来说,
“调查”这两个字,就是催命符。“嘟嘟嘟……”电话被他惊慌地挂断了。但不到十秒钟,
他又打了过来,这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抖。“哥!阳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可千万别害我啊!我那公司就是个小作坊,哪经得起查啊!”“钱!钱我马上还你!
我现在就转给你!”“你跟警察好好说说,求求你了!就说那是我们私人的借款,
已经还清了,跟你的案子没关系,行不行?”听着他语无伦次的哀求,我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手机快没电了。”然后,我挂断了电话。我知道,
他今晚别想睡个安稳觉了。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一条银行的入账短信。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账户5月12日22:18完成一笔转账交易,
人民币50000.00元,当前余额……”我看着那串数字,冷笑了一声。这五万块,
只是一个开始。李明这颗棋子,已经被我牢牢地按在了棋盘上,动弹不得。
他会成为我计划中最听话的一条狗。03夜深了,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我走到尽头的窗边,推开一条缝,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
让我混乱的思绪清醒了许多。**在窗台上,点燃了那根忍了很久的烟。烟雾缭绕中,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一个月前,我正在公司带队做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
每天加班到深夜,忙得脚不沾地。那天晚上,我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
就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慌乱和哭泣。“阳阳,
你快回来!你爸……你爸他晕倒了!”我当时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连夜买了最早一班的高铁票,赶回了老家。医院里,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
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医生告诉我,是突发性大面积脑梗,情况非常危险,必须立刻手术。
手术费,加上后期的康复治疗,至少需要三十万。三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
瞬间压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工作这几年,虽然收入还不错,但大部分都寄回了家,
剩下的还要应付一线城市的巨大开销,手里攒下的积蓄不过十来万。
我妈把家里所有的存折都翻了出来,东拼西凑,也才五万多。还差将近十五万的巨大缺口。
时间不等人,每一分每一秒,我爸的生命都在流逝。我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是不够。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和无助。我拉下这辈子所有的脸面,开始打电话借钱。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关系最好”的班长周浩。他自己开了公司,
平时在朋友圈里不是晒豪车就是晒名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我觉得,他拿出十万八万,
应该不成问题。电话接通后,我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明了情况。周浩听完,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然后,他用一种非常为难的语气说:“江阳啊,不是哥不帮你。
实在是……我最近公司**也特别困难,到处都在催款,我真的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他还假惺惺地安慰我:“你别急,再想想别的办法,亲戚朋友再凑凑。叔叔的病要紧。
”我当时信了。我真的信了。我挂了电话,心里虽然失落,但还在想,他可能真的有难处。
可不到十分钟后,我习惯性地刷了一下朋友圈,却看到了周浩刚刚发布的一条动态。
定位是本市最高档的KTV,照片里,他身边围着几个网红脸的姑娘,
桌上摆满了昂贵的洋酒。配文是:“兄弟从国外回来,不醉不归!”照片的角落里,
一个打开的皮箱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沓一沓的红色***。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心,瞬间凉透了。我没有在他的朋友圈下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默默地退出了微信。我没有再去求任何一个同学,任何一个朋友。因为我明白了,
所谓的“情谊”,在现实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走投无路之下,我硬着头皮,
拨通了我老板徐总的电话。我抱着被拒绝甚至被辞退的风险,向他开口,
希望能预支半年的薪水。徐总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我说完,没有问任何多余的话,
只说了一句:“账号发我。”五分钟后,我的手机收到一条转账信息。不是十万,是十五万。
紧接着,徐总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江阳,救人要紧。钱你先拿着,
不够再跟我说。工作上的事你别担心,项目有我盯着,你安心照顾好叔叔。”那一刻,
我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在医院的缴费处,当着来来往往的人,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夺眶而出。我才真正明白,谁是雪中送炭,谁是落井下石。父亲的手术非常成功。
我在医院陪护了一个星期,等他情况稳定后,才返回公司。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
就是全身心投入到那个项目中。我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干了半个月,最终,项目大获成功。
我们拿下的那个单子,为公司带来了近千万的纯利润。庆功宴上,徐总当着所有人的面,
拍着我的肩膀说:“江阳,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第二天,他把我叫到办公室,
递给我一把车钥匙。“公司赚了钱,你功不可没。这五十万,是给你的项目奖金。我做主,
让你直接去提辆车,年轻人,该有的排面得有。这是你应得的。”那是一辆白色的奥迪A6。
提车那天,我坐在崭新的驾驶座上,闻着新车特有的皮革味道,心里五味杂陈。
我拍了一张方向盘的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新的伙伴,新的开始。”我特意设置了分组,
屏蔽了公司所有的同事和领导,只对我的大学同学可见。我就是想看看,
当初那个对我“爱莫能助”的周浩,那个在KTV里一掷千金的“成功人士”,
看到我开上五十万的车,会是什么反应。果然,他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立刻就跳了出来。
他在同学群里艾特我,让我请客聚餐。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我不是在示弱,
我是在宣战。我不是要坐牢,我是要送某些人,下地狱。这场戏,是我亲手导演的。而周浩,
就是我选中的,第一个男主角。04周浩的狂欢,比我预想的来得还要快,还要猛烈。
他大概以为我这个“阶下囚”已经彻底翻不了身,
开始迫不及不及待地接收我的“政治遗产”。第二天一早,
他就创建了一个没有我的同学小群。群名叫“江阳紧急后援会”。多讽刺。这个消息,
是李明第一时间截图发给我的。他现在对我言听计从,生怕我把他“供出去”,
成了我安插在敌人内部最忠诚的眼线。群里,周浩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痛心疾首的形象。“唉,江阳这事闹得太大了,我昨天劝了他一晚上,让他去自首,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三十万啊,不是个小数目,这下怕是要判个三五年了。
”赵菲菲立刻在群里一唱一和,极尽谄媚之能事。“班长你就是心太软了,还管他干嘛。
这种人就是自作自受,当初上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那个人,虚荣心特别强,
为了点奖学金什么都干得出来。”“是啊是啊,现在为了给他爸治病挪用公款,
听起来好像挺孝顺,其实就是自私!为了自己家,把公司和老板都坑了!
”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言论,我面无表情地划过屏幕。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他们虚伪,
那么现在,我只感到恶心。为了踩我一脚,为了博取周浩的欢心,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给我泼上任何脏水。但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周浩真正的目的,
很快就暴露了。李明发来一张新的截图,是周浩在小群里发的一段话。
“江阳之前负责的那个智慧城市的项目,好像挺大的。他这一进去,项目肯定要黄。
我公司正好也做这块业务,我在想,能不能找找关系,把这个项目接过来。一方面,
别让客户的损失太大;另一方面,项目要是能挣点钱,到时候也能拿出一部分,
帮江阳请个好点的律师,或者补偿一下他公司的损失。”说得真是冠冕堂皇。
把“抢生意”说成是“帮忙擦**”,还要从中拿钱“帮助”我。我看着那段话,
气得笑了起来。周浩,你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大学的时候,他就嫉妒我。
嫉妒我的成绩比他好,嫉妒我拿的奖学金比他多,嫉妒我在各种竞赛上拿奖。
他处处跟我比较,又处处不如我。如今,他以为我彻底垮台了,
终于有机会可以把我狠狠地踩在脚下,甚至妄想吞掉我辛苦打下的江山。他太心急了。
心急到,连最基本的商业调查都忘了做。下午,我正在徐总的办公室里汇报接下来的计划,
徐总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屏幕转向我。那是一张微信聊天截图。
发信人备注是“王总-天启科技”。王总,正是我们那个千万级项目的大客户,
天启科技的创始人。截图上,是周浩发给王总的一段话。“王总您好,
我是江阳的大学同学周浩。冒昧打扰您。我听说江阳因为个人经济问题,
已经被贵司的合作方开除了,他负责的智慧城市项目也陷入停滞。
我公司恰好深耕此领域多年,有丰富的项目经验。如果您信得过,
我们非常希望能有机会接手这个项目,保证项目的平稳过渡,最大程度减少您的损失。
”周浩甚至还附上了他公司的介绍PPT。王总在截图下面,附言了一句发给徐总。“老徐,
你这员工什么情况?这人想来撬你墙角了啊,连我这都摸过来了。”我看着那张截图,
眼神越来越冷。周浩,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徐总看完,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他没有问我“挪用公款”的真假,
也没有问我任何细节。他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江阳,想怎么玩?
”0----5徐总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绝对力量。我抬起头,
迎上他探寻的目光。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最后一次考验。考验我在绝境之下,
是会一蹶不振,还是会奋起反击。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一字一句地说道:“徐总,我想请君入瓮。”“哦?”徐总眉毛一挑,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说来听听。”“周浩现在以为我马上就要‘进去’了,他最想做的,就是在我身上,
再狠狠地踩上一脚,然后抢走我的客户,最好是能让我在这个行业里彻底身败名裂。
”“既然他这么想演,我们就搭个台子,让他演个够。”我把我的全盘计划,
详细地向徐总做了汇报。从我如何利用“挪用公款”这个由头,
筛选出身边的人心;到如何逼迫李明还钱,
并把他变成我的“线人”;再到我预判周浩一定会来撬客户……徐总一直没有打断我,
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审视,慢慢变成了欣赏,最后,甚至带着笑意。
等我说完,他才缓缓开口:“不错。够狠,也够聪明。没有被情绪冲昏头脑,很好。
”得到他的肯定,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但是,”徐总话锋一转,“你的计划,
还缺最关键的一环。”“请徐总指点。”我立刻正襟危坐。“你只想着怎么让周浩出丑,
怎么打他的脸。但这种级别的反击,太小家子气了。”徐总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真正的反击,不是让他丢脸,而是要从根源上,
彻底摧毁他赖以为生的东西。”他转过身,目光锐利。“他不是想抢你的项目吗?
那我们就把这个项目,做成一个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丰碑。他不是嫉妒你的能力吗?
那我们就让他亲眼看看,庸才和天才之间,隔着怎样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徐总的话,
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我之前的想法,还停留在“打脸爽文”的层面,
只想着怎么让周浩和那些同学当众出丑。而徐总的格局,却是从更高维度的降维打击。
他要的,不仅仅是周浩的身败名裂,更是对他整个人的彻底否定。“徐总,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去吧。”徐总摆了摆手,“让王总那边配合你,
就说项目确实出了点问题,可以和他接触一下,探探他的底。记住,鱼要慢慢钓,
线放得越长,上钩的鱼才越大。”走出徐总的办公室,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立刻给王总打了个电话,把计划跟他沟通了一下。王总是徐总多年的好友,
对这种“商战游戏”显然也很有兴趣,满口答应会配合我演好这出戏。挂了电话,
我点开了那个名为“江阳紧急后援会”的小群。李明刚刚又发来了新的战报。
周浩在群里兴奋地宣布:“兄弟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刚才联系上天启科技的王总了!
王总对我公司的实力非常认可,已经约我下周一去他们公司面谈,商讨接手项目的事宜!
”“哇!班长牛逼!”“班长出马,一个顶俩!这下江阳的项目总算有救了!
”赵菲菲更是极尽吹捧之能事:“我就说嘛,关键时刻还得看我们班长!不像某些人,
只会惹祸!”群里一片欢腾,仿佛周浩已经签下了千万大单,成了拯救所有人的英雄。
周浩显然非常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他又发了一条信息。“大家先别高兴得太早,
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为了庆祝一下阶段性的胜利,也为了……唉,提前给江阳送个行。
我提议,这个周六,咱们搞个同学聚会,地点我来定,全场我买单!”“好耶!班长大气!
”“必须去!正好当面给班长道贺!”“也算是送江阳最后一程了,唉。
”看着屏幕上那些虚伪的嘴脸,我冷笑一声。送我最后一程?周浩,你错了。这场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