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认识的15年。在我放弃一切终于回到夫君身边的时候。却看见他扶着一个大肚子女人。
“晚晚,她怀着我的孩子。我还爱你,可终究要为谢家留一个后。我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为他下狱伤了身子。他曾经握着我的手说没孩子我不在乎,此生我谢珩的正妻之位,
只给你一人。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系统,我要回去,老娘不伺候了。系统,
我确认放弃,我要回去。在我终于结束我的穿越者身份。
准备回到现代享受我悠闲的退休生活时。临别的那一幕在我的脑海中时时浮现。
那是谢衍马上要控制朝堂的前夕。那晚刺客来袭,眼看淬毒的弩箭射向谢珩后背,
我来不及多想,本能扑上去挡在他身前,箭尖深深扎进下腹,
剧痛中恍惚听见谢衍撕心裂肺的呼喊。“晚晚,救救她,晚晚。”朦胧间,
只看见谢衍充血的双眼,疯魔的神情。我承认,我忘不了谢衍,我要回去。“宿主,
这次回去还是原来的身体,由于积分有限,所以一些严重伤势无法治愈,你确定?
”心中一痛,我明白系统的意思。从冷宫的小质子陪伴谢衍到摄政王。
这一路走来早早伤了身体。病弱体虚,孩子更是毫无可能。我确定,我要回去,
谢珩曾握着我的手承诺不在乎孩子,不敢想,我离开了身体在他眼前消失他会怎么样。
传送回来正好到了府城。我满怀期待和担忧。听闻摄政王谢衍杀伐果断,冷血无情。
自五年前王妃离世之后,疯魔了好长时间,朝堂上人人自危。到了王府门口,
还和记忆中一样,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刚触到那冰凉的金属,
沉重的朱漆大门便“吱呀”一声从内里拉开。管家见了我,瞳孔骤缩,
只颤着声喊:“王、王妃?!”谢衍知道消息急匆匆赶来,我心里一动,望向门口。
谢衍穿着朝服,他起初是僵的,像是见了鬼般定在原地,墨色的眸子死死锁着我,
连呼吸都忘了。直到我轻声唤出“阿衍”,他才骤然回神,几乎是踉跄着朝我奔来,
宽大的袖摆扫过廊下的花盆,青瓷碎裂的声响里,他已经将我狠狠揉进怀里。
“晚晚……是你,真的是你……”他的声音在发颤,下巴抵在我发顶,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嵌进骨血里。“我找了你五年,你到底去哪了?
我以为你……”后面的话被哽咽堵在喉咙里,温热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领,烫得我心口发疼。
我抬手回抱他,才发现他清瘦了太多,背脊不再像从前那般挺直,
指骨分明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衣料,像是怕一松手我又会消失。就在这时,
一道娇弱的呼喊突然从月亮门外传来:“王爷!”苏婉柔提着裙摆跑进来,
素色的衣裙上沾了些泥点,发髻也有些散乱,像是受了惊吓。她刚冲进院子,脚腕忽然一软,
竟直直朝地上倒去。我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力道一松,下一秒,谢衍的手猛地推开了我的肩膀。
那力道来得又急又猛,我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撞在廊柱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抬头时,
只看见谢衍已经转身冲了过去,稳稳将苏婉柔扶在怀里,
语气里满是我从未听过的慌乱:“婉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疼了?
”苏婉柔靠在他怀里,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我,随即红了眼眶,声音细若蚊蚋:“王爷,
我……我听说府里来了位客人,想着来看看,没成想脚下一滑……”她说着,
手指轻轻抓住谢衍的衣袖,模样楚楚可怜。谢衍的视线落在她泛白的指尖上,眉头紧紧蹙起,
竟完全没回头看我一眼。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苏婉柔,声音放得极柔:“别怕,
我带你去偏厅上药。”说完,便半扶半抱着苏婉柔转身,脚步匆匆地朝偏厅走去,
路过我身边时,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刻意避开我的目光,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你先在正厅等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廊下的风卷起我的衣摆,
方才被他拥抱时的暖意瞬间消散。我看着那两道相携而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谢衍,你莫要负我。这几天一直想找他聊聊,那个孩子怎么回事,可谢衍一直避而不见。
今天终于鼓足勇气,在前厅拦下谢衍。阿衍,我想我们需要谈谈。谢衍神色有些不自然,
眼睛不敢看我。好,我是有件事要和你说。“婉柔是后来打仗时,一次我中了敌人的药,
错那把她当成了你。晚晚,我真的太想你了,本来我是把她赶到外面的,可谁知,她怀孕了。
”谢衍低垂着眼睛,可神色温柔。“晚晚,你知道的,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说着,他抬头恳求我。“我们留下她,等孩子生下来,
就把她赶到外院去,决定不会影响到你的,好吗晚晚”看着谢衍满眼恳求。我心一软,
看着他,问:“阿衍,你还爱我吗?”谢衍神色划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到:嗯。可阿衍,
你从前都是直接抱我在我身上,在我耳边说我爱你,我最爱晚晚的。此后几天风平浪静,
阿衍有意避嫌般,每日陪我用饭睡觉,从不提起前院他书房边的女人。
我也假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可终究,镜子还是悄悄碎了一角。那天,
我躺在床上看下人新淘来杂记。突然,门砰的一声从外面被人踹开。谢衍神情暴怒的进来。
握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床上提起来。“晚晚,婉柔已经避你到如此地步了,
可你还是容不下她。但凡她们母女出现什么意外,我要你偿命。”“阿衍,你听我解释。
”“解释!和你还想狡辩,婉柔就是吃了你院子里的糕点中毒的。这么些年,久病成医,
这王府,除了你,婉柔聪慧善良,从未与人结过仇怨,只有你!
”深深的望着谢衍信誓旦旦的神情。我已无力在说话。这么拙劣的陷害手法,
单纯就是他不信我罢了。谢衍把我扔到床上。“让王妃去照顾婉柔,一直到孩子生下来。
期间婉柔有任何不适,王妃同等代之。”我不可置信的望向谢衍,“不!!阿衍,
你不能那么对我。你告诉我,你不爱我我会走的!”走?谢衍离开的脚步一顿,
你那病弱的身体,你还离得开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系统宿主我在,
虽然我们的积蓄没有了,但是我的能量积攒些时日,还是能够让你回去的。好,我双眼含泪,
在心里默默念到:我错了,系统,谢谢你。一会儿,下人收拾出我的一个包裹,
把我带到了苏婉柔的院子。苏婉柔脸上苍白,斜躺在床上,看我进来,神色得意。
尖尖的指尖划过我的脸。呵,今天起,我有任何不适,可就劳烦王妃同等代之了。
我被关在婉柔的院子里,四面高墙,如同囚笼。每日天不亮,她便开始折腾。一声咳嗽,
我就得立刻端药伺候;指尖轻轻一颤,我就要跪在床前问她可有不适;夜里她做噩梦惊叫,
我便得披衣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守到天明。她不吃的东西,我得当着她的面吃完;她嫌药苦,
便逼我先尝,一口一口,直到整碗黑漆漆的药汁尽数入腹。“王妃身子弱,可得小心些。
”她倚在软榻上,唇角含笑,眼底却淬着毒,“若是病了,阿衍该心疼了。”可她不知道,
我早已不怕疼了。那日之后,谢衍再见过我,每次来偏院,苏婉柔也会把我拘在院子里。
偶尔听说他在前院练剑,或是在书房批阅军务,语气平静,仿佛从未有我这个人般。
我偶尔在廊下扫雪时,远远望见他玄色的身影从院外走过,挺拔如松,却连一眼也未曾施舍。
直到那夜,暴雨倾盆。婉柔突然腹痛如绞,尖叫声响彻整个院子。下人慌作一团,
冒雨去请大夫,可山路泥泞,一时半刻根本赶不到。她死死抓着床帐,脸色惨白如纸,
冷汗浸透衣衫。谢衍焦急赶到。“去!让她替孩子痛!”谢衍忽然指向我,声音嘶哑,
“都是她这个毒妇?扎她!打她!我要她感同身受!”我被按在长凳上,
粗使婆子拿着大夫留下的银针,颤抖着手往我身上扎。一针、两针……背上、腰间、四肢,
每一针都刺得我冷汗直流。我咬紧牙关,不哭,也不喊,只睁着眼,
望着屋顶漏下的雨水一滴一滴砸在青砖上。原来,真的可以痛到灵魂出窍。可最痛的,
不是针,是心。我忽然想起从前,谢衍曾为我挡下一枚毒针,整整昏睡三日。
他醒来时第一句话是:“晚晚别怕,阿衍在。”那时他的手还紧紧攥着我的,滚烫得像火。
如今,火熄了,灰冷了。三日后,婉柔终于平安。她靠在贵妃榻上,
捧着一碗燕窝慢条斯理地吃,而我蜷缩在角落,高烧不退,浑身发抖。她瞥我一眼,
轻笑:“王妃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等孩子生下来,你说,
阿衍会不会把你葬在乱坟岗?”我没有答。只是在心里默默数着日子——谢衍,你说过,
这王府里,只有我能让你心安。可如今,你宁愿信一个谎言,也不愿看我一眼。那好。
我不求你信我,也不求你爱我了。我准备离开了。就当我从没来过吧,
让反派回归反派的命运雨后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土腥味。
我蜷在苏婉柔院子角落的软塌上,高烧刚退,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凑回去,
每一寸都透着酸软无力。窗外的天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苏婉柔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带着刻意的娇弱,穿透了寂静的院子。
两个粗使婆子立刻围了上去,一个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个端来温水,她喝了一口便嫌烫,
挥手打翻,滚烫的水泼在青砖上,腾起一缕白烟。“王妃,您听见了没?”婆子转过头,
眼神里带着鄙夷,“侧夫人咳得厉害,您还躺着?快去熬药!”我动了动唇,
想说我已经烧得连站都站不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在这个谢衍一手遮天的朝代。一旦我表现出一丝不满,谢衍只会更加确信我心肠歹毒,
支撑不到我回去的那天。宿主,坚持住,再有半个月,能量就够了。我只能撑着发软的手臂,
从软塌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向药炉。我蹲下身,颤抖着手去拨弄炭火,
指尖刚触到滚烫的炉壁,便是一阵灼痛。我咬牙忍着,把药罐端下来,
倒进早已备好的白瓷碗里。“王妃,先尝。”苏婉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一丝轻快的笑意。我闭上眼,仰头喝下一口。药汁滚烫苦涩,顺着喉咙滑下,
像是一把钝刀在割我的五脏六腑。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将整碗药尽数咽下。“好,
端进去吧。”苏婉柔满意地笑了。我端着空碗,脚步踉跄地走进内室,
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苏婉柔斜倚着,慢条斯理地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吹,
才小口小口地啜饮。她每喝一口,都要皱一下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王妃,你尝过药,
知道是苦的。可我怀着孩子,实在难以下咽。”她忽然抬眼,看向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如这样,以后我若觉得药苦,你也得先替我尝一遍。这叫‘感同身受’,
王爷不是说了吗?”我浑身一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我不能说不。我只能低着头,
轻声应下:“是。”从那天起,我的日子彻底沦为一场地狱。她夜里做噩梦惊醒,
便命人将我从冰冷的地砖上拖起来,跪在床前听她絮叨;她心情不好,便随意打翻茶盏,
让我跪着一片一片捡起碎瓷,指尖被划破,鲜血滴在青砖上,她只是轻笑一声:“王妃手笨。
”我默默承受着,从不哭,也不喊。我怕一开口,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怕一哭,
谢衍会以为我在装可怜,博同情。我更怕,我一旦示弱,谢衍会更加坚信,我还爱他。我呸,
我嫌恶心。可谢衍,他真的在乎过吗?他偶尔会来偏院,脚步匆匆,目光只落在苏婉柔身上。
他问她胎相如何,问她可有不适,问她想吃什么。他偶尔会用复杂的眼神看过我一眼,
可我已无力在分辨。直到那日午后,苏婉柔忽然说想吃城西“醉仙楼”的桂花糕。
那地方离王府足有十里,又是雨后路滑。她却执意要吃,说若吃不到,怕是会伤了胎气。
婆子不敢去,怕路上出事担不起责。苏婉柔便看向我,唇角微扬:“王妃,你身子好,
走一趟吧。替我取来。”我抬头看她,她眼中满是得意,像是在欣赏一只被踩在脚下的蚂蚁。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已经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不能说不。
我披上一件单薄的外衣,走出院子。雨后的街道泥泞不堪,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