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替身后,总裁后悔了》是作者缘潆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沈修瑾苏晴林雾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第一章我挽着沈修瑾的手臂,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一件精心打磨的配饰,完美的镶嵌在权势滔天的沈先生身边。“沈太太真是仪态万千,沈总好福气啊。”一个满脑肥肠的老总奉承道。沈修瑾疏离的颔首,甚至没看我一眼...

第一章我挽着沈修瑾的手臂,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一件精心打磨的配饰,完美的镶嵌在权势滔天的沈先生身边。
“沈太太真是仪态万千,沈总好福气啊。”
一个满脑肥肠的老总奉承道。
沈修瑾疏离的颔首,甚至没看我一眼,仿佛那夸奖只是针对他袖口上的一颗钻石。
我笑意未变,心底却漫起一丝麻木的凉。
三年了,这场名为婚姻的演出,我早已驾轻就熟。
我刚应付完一位试图打探沈氏投资动向的夫人,眼角余光瞥见沈修瑾正与人交谈,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轻敲——这是他耐心告罄的征兆。
我自然的上前,用一个巧妙的话题,不着痕迹地将他带离了令人不快的应酬圈。
沈修瑾配合的挪动脚步,对我的这番“救场”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只是我的分内之事。
是啊,分内之事。
替他打理社交,揣摩他的喜好,在他需要时出现,厌烦时消失。
我唯一的工作就是“扮演”好沈太太。
直到那个声音想起——鸿达建设的刘总,嗓门总是比别人高八度:“沈总,听说苏晴**下周就要回国发展了
真是才女啊,当年在校园里就是风云人物......”“苏晴”两个字像一颗投入冰面的石子,在我的心底漾开一圈不可查的涟漪。
我感觉到臂弯里沈修瑾的肌肉,几不可察的绷紧了一瞬。
他没有立刻接话。
周围微妙地静了一下,几道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我,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我端着香槟杯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脸上的笑容甚至更明媚了几份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口中的液体此刻尝起来多么苦涩。
看,这就是区别对待。
若是旁人若是敢在这种场合提及任何可能让她“难堪”的话题,沈修瑾一个眼神足以让对方噤声。
可涉及到苏晴,他选择了沉默。
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回去的车里,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
车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掠过,映的沈修瑾的侧脸明明灭灭,如同他难以捉摸的心思。
我偏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拉扯出模糊的光带。
我忽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我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笨拙的想要经营这个家。
我记得他所有的喜好,咖啡要八十五度,衬衫领口不能太硬,甚至在他连续加班一周后,偷偷煲了汤送到他公司。
那时他办公室的助理是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沈总在开会,太太您放着就好。”
我等了他四个小时,汤从滚烫放到冰凉。
他出来时,只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了眼保温桶,说:“以后不用麻烦,公司有餐食。”
那一刻,我满腔的热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后来,我在书房那个他从来不让动的暗格里,看到了苏晴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明媚张扬,戴着一个蓝宝石胸针,风格华丽繁复,与我素雅的喜好截然不同。
可我记得,沈修瑾曾在我某次佩戴一枚简单的珍珠胸针时,破天荒地多看了两眼,然后淡淡评价:“你戴蓝宝石应该也不错。”
原来不是蓝宝石不错,是像苏晴那样带蓝宝石,才不错。
那一刻,我所有自我安慰的“日久生情”都成了笑话。
我不是林雾,我只是一个被暂时找来,填补苏晴空缺的影子。
我努力模仿的所谓“沈太太”标准,不过是苏晴留下的模糊拓印。
车子平稳地停在别墅前,佣人恭敬地拉开车门。
沈修瑾率先下车,一如既往,没有等我。
我跟在他身后,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空旷的回响。
就在我准备径直走向客房时,沈修瑾却忽然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像是才想起什么,语气平淡,如同在吩咐明日的行程:“对了,下周苏晴回国,有个接风宴,你准备一下。”
我的脚步顿住。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钝痛蔓延开。
我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缩,指甲陷入掌心。
我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睫,遮住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绪,用尽三年修炼的所有镇定,轻声回答:“好。”
声音轻得几乎散在空气里。
沈修瑾得到答复,便不再停留,转身上楼,背影挺拔而冷漠。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栋灯火通明、奢华却冰冷得像陵墓一样的别墅,又仿佛看到了未来无数个需要继续扮演“影子”的日日夜夜。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厌弃感席卷而来。
够了。
真的,够了。
她抬起眼,目光里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斩断,只剩下冰冷的决然。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是时候结束了。”
第二章我坐在长长的餐桌这头,看着佣人将一杯黑咖啡和熨烫好的财经报纸放在沈修瑾手边。
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层冷淡的金边。
他拿起报纸,视线扫过金融版块,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多余。
空气里只有瓷器轻微的碰撞声。
我用小银勺搅动着面前的燕麦粥,目光落在自己无名指的婚戒上。
简单的铂金圈,没有任何装饰,像极了她这场婚姻——冰冷,空洞,只是个形式。
“下午的慈善拍卖,你代我去。”
沈修瑾翻过一页报纸,声音没有起伏,像在吩咐秘书,“有一件十九世纪的蓝宝石胸针,苏家那边透露出兴趣,你看着办。”
我搅拌燕麦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
苏家。
苏晴。
又是她。
他甚至没有抬眼看看她的反应,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去替他处理好一切,包括讨好他心头的白月光。
我想起自己大学时,也曾狂热地迷恋过珠宝设计,满手沾着颜料和金属碎屑,在工作室里通宵达旦,梦想着有一天能创立自己的品牌。
嫁给他之后,这些梦想都被束之高阁,因为“沈太太”不需要一份事业,只需要得体。
“好。”
我听见自己平静无波的声音。
这声音麻木得让我自己都心惊。
沈修瑾似乎满意了我的顺从,终于将目光从报纸上抬起,看了我一眼,却又很快移开,落在窗外。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苏晴一直很喜欢收藏古董珠宝,品味不错。”
“啪嗒。”
我手中的银勺轻轻磕在了碗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他没注意到我这瞬间的失态,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书柜深处藏着一沓厚厚的设计手稿,永远不会知道,我曾多么渴望他能看一眼她笔下的世界,而不是通过她去欣赏另一个女人的“品味”。
这顿早餐,吃得我胃里像塞满了冰冷的石子。
饭后,沈修瑾去了公司。
偌大的别墅彻底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阳光穿过空气尘埃落定的声音。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规划下午的拍卖会该如何应对,或者思考晚上该准备什么他可能喜欢的菜式。
我径直走上了二楼,推开了走廊尽头那间客房的门。
这里被我改成了临时工作室。
与楼下奢华冰冷的风格截然不同,这里堆满了画架、设计手稿、各种矿物标本和小型修复工具。
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金属的独特气味。
这是这座华丽牢笼里,唯一完全属于我的角落。
我走到工作台前,上面铺着一张尚未完成的设计图。
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主题是“新生”——一枚挣脱了破碎蛋壳束缚,舒展翅膀的蝴蝶,材质准备用素银和淡彩系的欧泊,与苏晴那种繁复、闪耀的华丽风格,截然相反。
我伸出指尖,轻轻拂过图纸上蝴蝶的翅膀。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个专业珠宝设计论坛的私信提醒。
ID“温澜”发来了新的消息,对她前几天匿名发布的“新生”设计图给予了极高的专业评价,并附上了一份详尽的修改建议,字里行间充满了尊重与欣赏。
【温澜:……线条的处理非常大胆,充满了破茧而出的生命力。
欧泊的选择也极妙,变彩的不可预测性,正象征着新生的无限可能。
不知是否有幸,能与您探讨更深度的合作
】深度合作。
我看着那四个字,心脏久违地悸动了一下。
不是作为“沈太太”,而是作为“林雾”,被看到,被认可。
我回复了感谢,并约定了进一步沟通的时间。
关上手机,我环顾这间工作室。
那些曾经被他视为“不务正业”而藏起来的热爱,此刻在我眼中熠熠生辉。
我打开衣柜,看着里面一排排按照沈修瑾“审美”(或者说,是接近苏晴的审美)购置的、风格统一的衣裙,大多是柔和的莫兰迪色系,精致,却毫无个性。
我伸出手,将它们一件件拨开,从最里面,拿出了一条许久未穿的藏蓝色真丝连衣裙。
剪裁利落,颜色沉静而坚定。
换上这条裙子,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清亮、轮廓似乎都清晰锋利了几分的自己,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晚上,我回来得比平时晚了一些。
身上带着外面微凉的夜风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同于家里那款固定香水的清雅木质香调——是我在工作室沾染上的,属于颜料、工具和自由空气的味道。
沈修瑾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闻声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那条陌生的裙子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去哪儿了
”他问,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审度。
“参加了一个行业沙龙。”
我的语气平静,没有像过去那样详细解释,只是换了鞋,准备上楼。
“以后这种活动,让司机接送。”
他低下头,继续看文件,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淡漠,“注意身份。”
我的脚步未停,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身份
是啊,我很快就会让他知道,我林雾,究竟是谁。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从床头柜最底层,拿出一个不起眼的文件袋。
里面,是我委托律师初步拟定的离婚协议草案,以及我这几年悄悄整理的个人资产明细。
台灯温暖的光晕下,我的眼神专注而坚定。
过去那些被忽视、被否定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缺席的每一个生日,他漠视的每一次分享,他将我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的每一个瞬间……这些细节像细密的针,不断刺穿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防。
情绪,在无声中不断积累、堆砌。
价值被彻底否定后的清醒,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伤人,也更让人决绝。
我拿起笔,在协议草案的备注栏里,轻轻添上了一行字:“各自名下资产归各自所有,互不干涉。
女方放弃一切基于婚姻关系可能产生的经济补偿要求。”
我不要他的钱,我只要自由,和我被践踏了三年、险些蒙尘的自我。
蓄力已经完成,只等一个契机,彻底斩断这一切。
第三章苏晴的接风宴排场极大,选在了本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几乎汇集了半城名流。
我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丝绒长裙,款式简洁,剪裁却极尽优雅,衬得肤色如玉,气质清冷。
我挽着沈修瑾的手臂入场时,依旧吸引了不少目光。
只是这一次,那些目光里探究的意味更多了些——关于沈先生白月光回国的消息,早已在某个小圈子里悄然传开。
沈修瑾似乎心情不错,难得地没有立刻扎进商业寒暄里,目光在场内若有似无地巡梭。
很快,他定格在某个方向。
一个穿着香槟色亮片长裙、妆容精致的女人笑着朝他们走来,步履生风,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张扬。
是苏晴。
“修瑾!”苏晴的声音娇脆,目光直直落在沈修瑾身上,仿佛旁边的我是透明的一般。
她很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搭在沈修瑾的小臂上,“你能来真好,我还怕你大忙人没空呢。”
沈修瑾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却没有立刻拂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欢迎回来。”
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冷静地看着这幕久别重逢。
我甚至能清晰地闻到苏晴身上那浓烈而富有攻击性的香水味,与自己身上清雅的木质香调格格不入。
寒暄了几句,苏晴仿佛才注意到林雾,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最终落在我耳垂那对素净的珍珠耳环上——那是去年生日,沈修瑾让助理随意挑选的礼物之一。
“林**今晚很素雅呢。”
苏晴弯起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这对耳环款式倒是经典,我几年前也挺喜欢类似的,不过修瑾说……”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瞥向沈修瑾,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他说这种款式太过朴素,压不住我的气场,不适合我。”
话音落下,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听八卦的人神色都微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