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校花女友当众撕了我送的廉价手链。“你连咖啡都请不起星巴克，凭什么说爱我？

”她挽着富二代的手，对我极尽嘲讽。五年后，我的公司成为行业独角兽。

人力资源部递来一份简历，照片上的她笑容勉强。面试时，

她手指颤抖地捡起我故意碰落的钢笔。“林总……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我微笑着按下内线电话：“给苏**倒杯咖啡——记得用星巴克外送杯。

”第一章碎链与旧日尘毕业典礼的空气里，

漂浮着洗发水、汗水、以及一种名为“前程”的躁动气息。梧桐树的叶子被阳光晒得发烫，

蝉鸣撕扯着近乎饱和的热度。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有些僵硬地抵着喉咙，

手心紧紧攥着一个丝绒小盒，汗意濡湿了盒面。苏晴就站在不远处，穿着学士服，

帽檐下的脸精致得如同橱窗里的瓷娃娃。她身边围着一圈人，笑语喧哗，

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光。而我，林珩，只是角落里一道沉默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

走向她。周围的声音似乎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黏在我背上，有好奇，有审视，

或许还有不易察觉的怜悯。我知道，我和苏晴，在大多数人眼里，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晴。”我喊她，声音有些干涩。她回过头，看到是我，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

随即被一种客套的疏离覆盖。“林珩？有事？”我举起那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吊着一枚小小的、打磨得并不十分光滑的月光石。

是我打了整整一个暑假的工，又省吃俭用几个月才凑钱买的。

在那些名牌包、奢侈首饰的映衬下，它寒酸得可怜。“送给你，”我说，喉咙发紧，

“毕业快乐。”苏晴没有接。她只是低头看着那条链子，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不是惊喜，

而是……嘲讽。旁边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她的闺蜜，那个总用眼角看人的李薇，

夸张地“哟”了一声：“林珩，你这礼物……挺别致啊，地摊上淘的？”苏晴抬起手，

用两根手指，拈起了那条链子。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链子上，折射出微弱的光，

却照不亮她眼底的冰冷。“林珩，”她的声音清脆，却像冰凌一样扎人，

“还记得上次我生日，你想请我喝杯咖啡，结果走到星巴克门口，你说太贵，

最后去了街角那家买一送一的奶茶店吗？”我的脸颊瞬间烧起来。周围的目光变得**裸，

带着看戏的兴味。她轻轻晃动着那条链子，月光石无助地摇摆。

“你连一杯像样的咖啡都请不起，连一条像样的链子都买不起，”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清晰地传遍了这个小角落，“你凭什么说爱我？靠你那些廉价的真心，

和看不见未来的奋斗吗？”话音未落，她手指用力。“啪嗒！”一声轻微的脆响。链子断了，

那颗小小的月光石掉在地上，滚进尘土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然后，

一辆崭新的宝马7系无声地滑到路边，车窗降下，露出王硕那张志得意满的脸。

他穿着昂贵的Polo衫，手腕上的金表晃眼。“晴晴，还没好？这种地方，

有什么可留恋的。”王硕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不耐烦。苏晴脸上的刻薄瞬间融化，

换上一种娇媚的、依赖的笑容。她看也没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脚边的一粒尘埃，

轻盈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门关上，隔绝出两个世界。宝马绝尘而去，尾气喷在我脸上，

带着一股焦糊味。我站在原地，弯腰，从尘土里捡起那颗蒙尘的月光石。石子冰凉，

硌在掌心，留下清晰的痛感。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但我感觉不到羞辱，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坚硬的的东西，在胸腔里慢慢凝结。李薇走过我身边，

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癞***想吃天鹅肉。”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那天，

太阳很大，我却觉得浑身发冷。那颗小小的石头，像一枚种子，

埋进了我心底最坚硬的土壤里。第二章五年风云刃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

当初那个在毕业典礼上被肆意践踏尊严的穷小子林珩，如今是科技圈炙手可热的新贵，

“擎天科技”的创始人兼CEO。

媒体喜欢用“独角兽”、“打败者”、“天才创业者”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我。

我的公司坐落在这座城市最昂贵的CBD核心区，占据着顶层整整三层办公楼，

落地窗外是奔腾的江景和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比如，当初不可一世的王硕，

他家的传统制造业在几次经济波动和新技术的冲击下风雨飘摇，据说如今已是勉力支撑，

昔日风光不再。再比如，苏晴。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颗变得光滑的月光石。它陪我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

见证了我从地下室搬到出租屋，再从出租屋搬到这间顶层办公室。

它是我床头柜上的一枚镇纸，压着所有不甘和屈辱，也提醒着我来时的路。内线电话响起，

是我的首席人力资源官（CHO）周敏，一位干练利落的中年女性。“林总，

您之前让我特别留意的简历，收到了。”周敏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平静无波，但我知道，

她一定也看到了那个名字。“说。”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苏晴，

应聘总裁办高级行政助理岗位。”周敏顿了顿，补充道，“简历……很普通，

工作经历断断续续，最近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离职原因是公司裁员。

”总裁办高级行政助理。这个职位，需要直接对我负责，处理***常的行程、邮件，

甚至是我的一些私人事宜。要求极高，薪资和待遇也极具诱惑力。看来，

她是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才会来应聘这个她根本不够格的职位，或者说，

是来赌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这家飞速崛起的“擎天科技”的老板，

或许不是那个她曾经弃如敝履的林珩。“通知她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面试。

”我下达指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场戏，少了主角怎么行。“林总，按照流程，

是否需要先由HR部门进行初试……”“不必，”我打断她，“我亲自面。”挂断电话，

我坐回宽大的办公椅，真皮椅背传来舒适的包裹感。电脑屏幕上，是苏晴的电子简历。

证件照上的她，依然美丽，但眉眼间失去了当年的张扬和明艳，

只剩下一种被生活磋磨后的憔悴和强挤出来的笑容。简历上的期望薪资，

甚至不如我现在给公司前台开出的高。五年。苏晴，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只是这一次，

位置彻底调换。我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我的特别助理：“小张，明天上午十点，

我约了面试，所有行程后延。另外，帮我准备一杯咖啡，十点准时送进来，要星巴克的，

用他们的外送杯。”小张利落地应下，没有多问一个字。我放下电话，

指尖在光滑的实木桌面上轻轻敲击。星巴克的外送杯。苏晴，这次，我请你。

第三章面试场即刑场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

苏晴站在擎天科技气势恢宏的办公楼大堂里，手指紧紧攥着廉价的公文包带子。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略显局促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高级香氛混合的味道，

冰冷而疏离。前台**妆容精致，笑容标准，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审视。

她身上这套米白色的通勤套装，是昨天咬牙买的最贵的一套，但料子和剪裁，

在这种环境里依然透着一股寒酸。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

简历投出去的时候，她并没抱太大希望，只是绝望中的一次尝试。直到接到面试通知电话，

听到“擎天科技”和“总裁办”这几个字，她才真的慌了。林珩。

这个名字像鬼魅一样缠了她五年。从听说他创业，到他的公司崭露头角，

再到如今成为行业瞩目的黑马。每一次听到他的消息，都像是一根针扎在她心上。

她无数次祈祷，这家公司的老板只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可直觉告诉她，不是。

如果真的是他……她不敢想下去。这五年，她跟着王硕，

过了几年看似风光实则提心吊胆的日子，王硕家道中落后，脾气越发暴躁，对她非打即骂，

她最终选择离开，却发现自己早已与社会脱节，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曾经的校花，

如今要为生计发愁，真是莫大的讽刺。“苏**是吗？林总已经在等您了，请跟我来。

”前台**微笑着引导她走向专用电梯。电梯无声且快速地上行，失重感让苏晴一阵眩晕。

她看着跳动的数字，仿佛在走向审判台。顶层到了。电梯门打开，

是另一种极致的简约和奢华。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秘书办的几位员工穿着得体，

忙碌而有序。“这边请，苏**。”周敏亲自等在电梯口，目光锐利地扫过苏晴，

不带任何感**彩。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首先映入苏晴眼帘的，

是整面墙的落地窗和窗外浩瀚的城市景观。阳光倾泻进来，

给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边。一个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

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听到开门声，男人缓缓转过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那张脸，

苏晴刻骨铭心。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卑微，轮廓更加分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下颌线绷出冷硬的弧度。最让她心惊的是那双眼睛，沉静如古井寒潭，看不到底，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真的是他。林珩。

他比五年前更英俊，也更……可怕。那种成功蕴养出的气场，像无形的壁垒，

将她牢牢隔绝在外。苏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脚跟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公文包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掉在地毯上。

林珩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像是打量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他没有说话，

只是那样看着她，任由沉默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蔓延，每一秒都像凌迟。苏晴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准备好的面试说辞，所有自我介绍的腹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只想转身逃跑，

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苏**？”林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请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苏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过去，僵硬地坐下。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能感觉到林珩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像X光一样，

将她从外到里剖析得清清楚楚。林珩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身体微微后靠，姿态闲适，

却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他拿起桌上那份单薄的简历，随意翻看着。“苏晴，

”他念出她的名字，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她心上，“应聘总裁办高级行政助理？

”“是……是的，林总。”苏晴的声音干涩发颤，几乎不成调。“你的简历，

”林珩将简历轻轻丢回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很……有趣。”他用了“有趣”这个词，

而不是“出色”或者“符合”。羞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苏晴的脸颊，她感到一阵**辣的烫。

“五年，换了四份工作，最长的一份不到两年，最近一份因为公司裁员离职。

”林珩慢条斯理地陈述着，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你认为，你的哪一点，

能够胜任擎天科技总裁助理这个职位？”苏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在他面前，

她那些苍白的解释和保证，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就在这时，林珩似乎要拿笔签字，

手肘不经意地碰倒了桌面上的一支万宝龙钢笔。“啪嗒。”钢笔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滚到了苏晴的脚边。几乎是本能，苏晴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几乎是扑倒在地，

慌乱地伸手去捡那支笔。她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几次都没能抓稳。昂贵的钢笔，

冰冷的金属触感，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手。终于，她捡起了笔，双手捧着，像进献宝物一样，

小心翼翼地递还给林珩。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林总……您的笔。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到了尘埃里。林珩没有立刻接。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弯腰而低垂的脖颈上，那里曾经是他无数次想要亲吻的地方。如今，

只剩下脆弱的弧度，和微微凸起的脊椎骨。几秒钟的停顿，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他终于伸出手，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掌心。苏晴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猛地缩回手。“谢谢。

”林珩接过笔，随手放在桌上，仿佛那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件。

他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圈，身体重新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露出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商业化的微笑。然后，他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小张，

”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清晰无比，“给这位来面试的苏**倒杯咖啡进来。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锁定在苏晴脸上，嘴角的弧度加深，一字一句，

清晰地补充道：“记得，用星巴克的外送杯。”“嗡”的一声，

苏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五年前毕业典礼上那一幕，

伴随着她刻薄的嘲讽和断裂的项链，无比清晰地撞进脑海。星巴克的外送杯。他记得！

他什么都记得！这不是面试，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报复！一场为她量身定制的羞辱！

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却被她死死忍住。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里哭。她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助理小张端着一杯印有星巴克标志性logo的外带纸杯咖啡走了进来，

轻轻放在苏晴面前的桌上。“苏**，您的咖啡。”小张的声音礼貌而疏离。

那杯咖啡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却像毒药一样让苏晴作呕。林珩靠回椅背，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待一场好戏。“苏**，”他缓缓开口，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聊聊，你为什么‘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了。

”他的重音，落在了“真的需要”四个字上。苏晴抬起头，对上林珩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了年少时看她独有的温柔和炽热，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报复快意。

她知道，地狱的大门，才刚刚打开。第四章糖衣与砒霜吻咖啡的热气氤氲上升，

在苏晴苍白的脸上蒙上一层虚渺的水雾。她盯着那个绿色的美人鱼logo，

感觉它像一只嘲讽的眼睛。五年前，她因为一杯星巴克，将林珩的尊严踩在脚下；五年后，

这杯由他“赐予”的星巴克，成了钉在她耻辱柱上的第一颗钉子。“怎么不喝？

”林珩的声音将她从冰冷的回忆里拽出，“不合口味？还是说，

苏**现在连星巴克也看不上了？”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苏晴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出去，握住那杯滚烫的咖啡。

温度透过纸杯灼烫着她的掌心，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她低下头，轻轻啜饮了一口。

咖啡是苦的，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涩味，直冲喉咙。“谢谢林总。”她听到自己干巴巴地说。

林珩似乎满意了，不再看她，重新将目光投向那份简历。“说说看，你过去的工作经验，

尤其是……处理复杂人际关系的能力。”他特意在“复杂人际关系”上加了重音。

苏晴知道他在指什么。她和王硕的那段过去，以及她如何“处理”掉他林珩这段关系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需要这份工作，

desperatelyneedit。王硕家破产后欠了一**债，

追债的人时不时上门骚扰；母亲重病住院，

每天的医药费像无底洞；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可能糊口的机会，哪怕尊严被碾碎成粉末。

“我……在之前的工作中，需要协调不同部门的资源，也处理过一些比较棘手的客户投诉。

”她开始机械地背诵准备好的说辞，声音依旧有些发抖，但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我认为，良好的沟通和耐心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耐心？”林珩轻笑一声，打断她，

“比如，耐心等待一个穷小子飞黄腾达，还是耐心寻找更好的跳板？

”苏晴的脸颊再次烧起来。他根本不给她任何迂回的空间，每一句话都像刀子，直插心窝。

“林总，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林珩替她说完了后半句，

眼神骤然锐利，“苏**倒是豁达。可惜，我这个人，记性比较好，

尤其是……对于某些深刻的‘教诲’。”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飞镖，随手一掷，“嗖”地一声，

精准地钉在远处镖盘的红心上。“擎天科技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记性。记住每一个对手，

记住每一次教训，然后……”他顿了顿，看向苏晴，“变得更强。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晴感觉自己就像那只镖盘，被他的目光钉在原地，

无处可逃。“职位要求里提到，需要处理总裁的一些私人事务，包括行程安排、邮件筛选，

甚至……一些礼品采购。”林珩转换了话题，语气恢复平淡，却更令人不安，

“你对奢侈品有了解吗？比如，什么样的手链，才配得上‘值得’的人？”手链！

他又提到了手链！苏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颗被她丢弃的月光石，

仿佛又硌在了她的心上。“我……我会努力学习。”她艰涩地说。“学习？”林珩挑眉，

“时间不等人，苏**。商场如战场，没人会给你学习的时间。就像当年，

没人会等一个穷小子慢慢成长一样。”他按下内线电话：“周敏，进来一下。”几秒钟后，

周敏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总。”“给苏**介绍一下总裁助理的薪酬待遇，

以及……”林珩的目光扫过苏晴身上那套廉价的套装，“公司的着装要求。

我们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我不希望我的助理，看起来像是从……嗯，你明白的。

”周敏面无表情地点头，将文件递给苏晴：“苏**，这是薪酬明细。

基本薪资是每月两万五，加上绩效和年终奖，年收入大概在四十万左右。公司提供五险一金，

补充商业保险，以及每年十五天的带薪年假。”四十万！这个数字像锤子一样砸在苏晴心上。

这对现在的她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是能解决她所有困境的救命稻草！可同时，

她也听出了周敏语气里的公事公办，以及林珩那句未尽的羞辱。“着装方面，”周敏继续道，

“公司要求职业、得体。建议选择一些有质感的品牌，

比如……”她报了几个轻奢品牌的名字，每一个都远不是现在的苏晴能负担起的。

苏晴低着头，看着文件上那串诱人的数字，又听着周敏的话，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

高薪是糖衣，而无处不在的羞辱和苛刻的要求，是裹在里面的砒霜。“怎么样，苏**？

”林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恶意，“对这个‘真的需要’的职位，还满意吗？

”苏晴抬起头，看向林珩。他坐在光影交织的宽大办公桌后，像掌控生死的帝王。而她，

是跪在丹陛之下，等待施舍的囚徒。她知道，接受这份工作，

意味着未来将日日活在他的报复之下，尊严会被一寸寸剥离。拒绝，

则意味着重新跌回那个看不到希望的泥潭。她几乎没有选择。嘴唇被咬破的地方，

血腥味更浓了。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麻木。

“满意。”她听到自己说，“谢谢林总给我这个机会。”林珩笑了，

那是一个真正的、带着冰冷快意的笑容。“很好。周敏，带苏**去办入职手续。

明天早上九点，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助理迟到。”他挥了挥手，像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对了，苏**，”在苏晴跟着周敏走到门口时，他再次开口，“办公室的咖啡喝不惯的话，

可以告诉小张，以后都给你点星巴克外送。”苏晴的背影僵了一下，没有回头，拉开门，

快步走了出去。门关上的一刹那，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几乎虚脱。走廊里偶尔有员工经过，

好奇地看她一眼，然后匆匆走开。那些目光，让她无地自容。周敏站在一旁，冷静地等着她。

“苏**，请跟我来。”苏晴直起身，抹了一把脸，跟了上去。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把自己卖给了魔鬼，换来了救命的金钱，也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未来的日子，

将是漫长的凌迟。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初刃与暗流涌总裁办公室旁边的助理工位，是开放的，与其他几位秘书的座位相连，

用半人高的隔断分开。位置绝佳，抬眼就能看到林珩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实木门，

也意味着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其他同事的眼皮底下。第二天，苏晴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她穿着昨天咬牙刷信用卡买的一套所谓“有质感”的连衣裙，价格几乎花光了她仅剩的积蓄，

但站在光鲜亮丽的同事中间，依然显得格格不入。秘书办一共五个人，三女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