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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踹了霸总嫁对家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陆景深亲手将我送给了他的白月光。不是作为妻子,

而是作为跪地求饶的罪人。他让我跪下,给林薇薇道歉。他说:“苏晚,

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只配跪着。”我看着他眼中的厌恶,忽然就笑了。原来,

捂不热的心,真的捂不热。也好,爱了十年,该醒了。1“跪下。

”陆景深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砸在苏晚的耳膜上,冷得刺骨。

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也是陆氏集团的庆功宴。苏晚作为陆景深的妻子,

本该是全场最瞩目的女主人。可现在,她却被丈夫亲手推到了另一个女人面前,逼她下跪。

那个女人叫林薇薇,是陆景深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年的人。此刻,

林薇薇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缩在陆景深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景深,

你别这样……都怪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跟苏姐姐没关系……”她的声音柔弱又委屈,

每一个字都在控诉苏晚的恶行。周围的宾客指指点点,看向苏晚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早就听说陆总这个妻子心术不正,没想到当众就敢推人。”“仗着陆太太的身份呗,

可惜啊,陆总心里根本没她。”“你看林**多善良,都这样了还在替她说话。

”一句句话像刀子,割在苏晚的心上。她没有推林薇薇。是林薇薇自己撞上来,

然后顺势摔倒的。可她没有解释。因为她知道,陆景深不会信。这三年来,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每一次,无论对错,陆景深都只会选择相信林薇薇。苏晚抬头,

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身上。他依旧英俊得让人心悸,眉眼深邃,

鼻梁高挺。只是那双曾经会温柔看她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苏晚,

我让你跪下道歉,你聋了吗?”陆景深见她不动,不耐烦地蹙起了眉。他的耐心正在告罄。

苏晚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十年。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十年,

全都给了这个男人。她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和骄傲,洗手作羹汤,

只为做他身边一个合格的妻子。她以为,只要她够努力,够听话,

总有一天能捂热他那颗石头做的心。可现在她才明白。石头,是捂不热的。冰,也是。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到麻木,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苏晚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缓地笑了。那笑容很轻,很淡,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陆景深。”她开口,

声音平静得不像话。“如果我说,我没有推她呢?”陆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觉得我会信?”他搂着林薇薇的手臂紧了紧,语气里满是嘲讽。“苏晚,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别让我觉得更恶心。”恶心。原来在他心里,

自己已经不堪到了这个地步。苏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也好。也好。今天,就做个了断吧。

她没有再看陆景深,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他怀里的林薇薇。林薇薇接触到她的视线,

下意识地往陆景深怀里缩了缩,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苏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看得林薇薇心头发毛。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晚要发作的时候,

她却做出了一个让全场震惊的举动。她真的……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很疼。但苏晚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她挺直了背脊,

像一株宁折不弯的翠竹,目光平静地看着林薇薇。“林**,对不起。”她说。

“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碍了你的眼。”“我不该嫁给陆景深,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

”“更不该……痴心妄想,以为他会爱上我。”一句比一句诛心。

林薇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陆景深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

他没想到苏晚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道歉,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苏晚!”他怒吼出声。

苏晚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说道:“所以,我成全你们。”她从随身的手包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和一支笔。是离婚协议书。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拿出来。

现在,陆景深亲手给了她这份勇气。她将协议书放在地上,没有丝毫犹豫,

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晚。两个字,笔锋凌厉,再也不见往日的温婉。签完字,

她站起身,将那份签好的协议书推到陆景深的脚边。她的动作很轻,甚至带着几分优雅。

仿佛那不是一份离婚协议,而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东西。“陆景深,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和痴缠,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冷漠。

“祝你和林**,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说完,她甚至还对着他们,微微鞠了一躬。

像是在告别一段荒唐的过去。也像是在嘲讽自己可悲的十年。然后,她转过身,

在全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走向宴会厅的大门。她的背影决绝而孤傲。

没有一丝留恋。陆景深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脚边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书,心脏猛地一缩。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想开口叫住她。

可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消失在门外。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咔哒”一声。像是某种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

也像是他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彻底关上了。2-苏晚走出酒店的时候,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冷风裹挟着湿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裹紧了身上单薄的礼服,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手机在手包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陆景深打来的。她没有理会,直接按了关机。从今天起,那个男人的一切,

都与她无关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双腿都开始发酸,她才停下来。抬头一看,

是一家装修古朴的茶馆。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茶馆里很安静,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一个穿着中式长衫的清瘦男人正在吧台后烹茶,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感。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抬起头,对她温和一笑。“欢迎光临,想喝点什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清泉,让人烦躁的心绪都平静了不少。苏晚愣了一下,

才轻声说:“来一壶最苦的茶。”男人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但什么也没问,只是点点头。

“好的,请稍等。”苏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夜景,思绪有些飘远。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陆景深的时候。那年她十七岁,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他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阳光落在他身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只那一眼,她就沦陷了。

为了追上他的脚步,她拼了命地学习,考上了和他同一所大学。她学着他喜欢的样子,

留长发,穿白裙,说话轻声细语。她以为,只要她变得足够好,他就会看到她。后来,

她确实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却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一场商业联姻。

苏家需要陆家的资金,而陆家的老爷子,看中了她身上的书卷气和温婉的性子。新婚之夜,

陆景深喝得酩酊大醉。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冰冷地告诉她:“苏晚,你别以为嫁给我,

就能得到我的心。我这辈子,只爱薇薇一个人。”那一刻,她所有的幻想都碎了。

可她还是不甘心。她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她对他好,他总会感动的。于是,

她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了成为一名顶尖设计师的梦想。

她心甘情愿地做起了他背后的女人。为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她甚至爱屋及乌,对他的白月光林薇薇也处处忍让。可她换来了什么?换来的,

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误解和伤害。换来的,是他在结婚纪念日,逼着她给另一个女人下跪。

苏晚自嘲地笑了笑,眼眶有些发涩。十年啊。她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十年,

都浪费在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真是……太蠢了。“您的茶。

”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男人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放在她面前。茶汤色泽深沉,

散发着浓郁的苦涩气息。“这是苦丁茶,清热解毒,也……清心明目。”男人轻声说道。

苏晚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那双眼睛里,带着一丝浅浅的关切。

苏晚的心莫名地一暖。“谢谢。”她轻声道。男人笑了笑,没有再打扰她,转身回了吧台。

苏晚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浓烈的苦涩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可奇怪的是,

这股苦涩之后,却又泛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甘甜。就像她这十年的人生。虽然苦,

但也曾有过片刻的甜。只是那点甜,终究是抵不过漫长的苦。她一口一口地喝着茶,

仿佛要把这十年所受的委屈和不甘,全都随着这苦涩的茶水咽下去。一壶茶喝完,

她的心也彻底平静了下来。她拿出手机,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未读信息,

几乎全都是陆景深的。苏晚面无表情地将他的号码拉黑,删除。然后,

她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慵懒中带着惊喜的声音。“哟,稀客啊,

苏大**今天怎么想起给我这个凡人打电话了?”苏晚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笑了。

“姜妍,我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真的假的?你终于想通了?那个狗男人终于肯放过你了?”“是我放过了他。

”苏晚轻声说。“……也对。”姜妍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去找你。”苏晚报了茶馆的地址。挂断电话后,她起身去结账。

吧台后的男人接过她递过来的钱,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上,顿了顿。

“人生就像这杯茶,初尝苦涩,但回味甘甜。”他轻声说,“苦尽,甘自然会来。

”苏晚愣住了。她看着男人温和的笑脸,心里那块最坚硬的冰,似乎也融化了一角。

“借你吉言。”她也对他笑了笑。走出茶馆,姜妍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上车,姐姐带你去庆祝新生!”苏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汇入车流。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家古朴的茶馆。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

——忘忧居。忘却烦忧,重新开始。真好。另一边,陆景深疯了一样地找着苏晚。

他打不通她的电话,就派人去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找。苏家,她朋友家,

他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全都没有。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景深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这个家里,

到处都是苏晚的痕迹。玄关处摆着他每天回家换的拖鞋,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他爱喝的茶,

书房里有她为他准备的醒酒汤……这个女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他一直以为,她离不开他。可现在,她却走得那么干脆,那么决绝。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陆景深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查!

查苏晚这三年的所有动向,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他就不信,她能飞到天上去!然而,

半个小时后,助理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和震惊。“陆总……查不到。

”“什么叫查不到?”陆景深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就是……关于夫人三年前的资料,

一片空白。”助理的声音有些发颤,“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3-“凭空出现?”陆景深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这怎么可能!

他和苏晚结婚三年,苏家虽然比不上陆家,但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苏晚的过去怎么可能是一片空白?“继续查!”陆景深的声音冷得像冰,“就算是掘地三尺,

也要把她的底细给我挖出来!”挂断电话,他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罩住。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苏晚了如指掌。

一个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温顺听话的女人。一个除了他,就一无所有的女人。可现在,

他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那个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时,

眼神凌厉又陌生的女人,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低眉顺眼、对他百依百顺的妻子,判若两人。

她到底是谁?她到底还瞒着他什么?陆景深越想越心烦,拿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他要去苏家。他就不信,苏家的人也不知道苏晚的去向!然而,

当他把车开到苏家别墅门口时,却被保安拦了下来。“抱歉,陆先生,我们老爷吩咐了,

您不能进去。”陆景深脸色一沉。“让苏伯父出来见我!”“老爷说他身体不适,不见客。

”保安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是摆明了不想见他。陆景深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好,很好!

苏家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是吗?就因为苏晚那个女人?他拿出手机,

直接拨通了苏父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苏父苍老而疲惫的声音。

“景深啊。”“苏伯父,晚晚在您这儿吗?”陆景深开门见山地问。苏父沉默了片刻,

叹了口气。“她不在。”“那她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苏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疏离,

“景深,你们已经离婚了,晚晚想去哪儿,是她的自由。你,就别再打扰她了。”说完,

苏父直接挂断了电话。陆景深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别再打扰她?

她是他的妻子!就算离了婚,她也曾经是!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他怎么可能不管?

陆景深不信邪,又拨通了姜妍的电话。姜妍是苏晚最好的朋友,她一定知道苏晚在哪儿。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姜妍懒洋洋的声音。“喂,哪位?”“我是陆景深。”“哦,

找我有什么事吗,陆先生?”姜妍的语气瞬间变得阴阳怪气。“苏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姜妍嗤笑一声,“陆大总裁现在知道关心你前妻了?

当初逼着她给小三下跪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她也是个人呢?”姜妍的话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进了陆景深的心里。他喉咙一哽,竟无言以对。“我警告你,陆景深。

”姜妍的语气变得冰冷,“苏晚现在过得很好,你最好别再来招惹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也挂了电话。陆景深捏着手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护着她。

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做错了事的罪人。凭什么?

他只不过是爱上了别人,他有什么错?是苏晚自己死缠烂打,非要嫁给他的!

陆景深越想越气,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一声咆哮,疾驰而去。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江南水乡。苏晚正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坐在一家刺绣工坊里,

静静地绣着一幅山水图。她的神情专注而宁静,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阳光透过木质的窗格洒进来,落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岁月静好,

大抵就是如此了。姜妍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叹。“啧啧,真是暴殄天物。

这么一个***的大美人,居然便宜了陆景深那个狗男人三年。”苏晚闻言,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平稳。“都过去了。”她轻声说。“过得去才怪!

”姜妍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那狗男人现在正满世界地找你,都快把A市翻过来了。

”“找我做什么?”苏晚头也不抬地问,“找我回去继续给他当保姆,

还是找我回去给他那个白月光下跪?”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姜妍却听出了一丝自嘲。她走过去,按住苏晚的手。“别绣了,休息一会儿。

”苏晚顺从地放下手里的针线,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说真的,晚晚。”姜妍看着她,

认真地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吧?”苏晚沉默了。

离开陆景深之后,她确实有些迷茫。这三年来,她的世界里只有陆景深一个人。

现在突然抽离出来,她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

“不知道就对了!”姜妍打了个响指,“我早就给你想好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宣传海报,

递到苏晚面前。“看到没?‘锦绣杯’全国刺绣大赛!

这可是国内最高级别的刺urong绣比赛,三年一届。今年的总决赛,就在我们这里举办!

”苏晚看着海报上那精美的刺绣图案,眼神微微一动。她从小就喜欢刺绣,

一手苏绣更是得了外婆的真传。只是后来为了陆景深,她放弃了所有爱好。

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针线了。“你想让我去参加比赛?”苏晚有些不确定地问。“不然呢?

”姜妍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你这手艺,不去参加比赛简直是浪费!

当年要不是为了那个狗男人,你现在早就是国际知名的刺绣大师了!”姜妍的话,

让苏晚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是啊。她曾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刺绣大师。

让所有人都看到,这门古老的技艺,到底有多美。可这个梦想,却被她亲手埋葬了。现在,

她还有机会重新捡起来吗?苏晚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做家务而变得有些粗糙的手,

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我可能不行了。”她喃喃道。“放屁!

”姜妍直接爆了粗口,“苏晚你给我听着!你不是不行,你只是忘了自己有多优秀!

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在全国青年设计大赛上,用一幅《凤穿牡丹》惊艳全场,

拿下了金奖的吗?”《凤穿牡丹》。听到这个名字,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震。

那是她十八岁时的作品。也是她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那之后,

她就被誉为刺绣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女。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成为一代宗师。可她却在最巅峰的时候,选择了隐退,嫁给了陆景深。如今时过境迁,

物是人非。她真的……还能找回当初的自己吗?苏晚看着姜妍期待的眼神,

又低头看了看那张海报。海报的角落里,印着这次大赛的赞助商。——陆氏集团。

苏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拿起海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好。”她说。

“我参加。”她不仅要参加,还要拿到冠军。她要让陆景深亲眼看着,

他当初弃之如敝履的女人,是如何在他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

4-决定参加比赛后,苏晚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她不再沉溺于过去的伤痛,

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刺绣之中。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习最基础的针法。劈线,

穿针,走线……每一个动作,都重复了上千遍,上万遍。三年没有碰针线,

她的手确实生疏了不少。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天赋,是不会消失的。很快,

她就找回了当初的感觉。姜妍看着她废寝忘食的样子,既心疼又欣慰。她知道,

那个曾经光芒万丈的苏晚,终于要回来了。比赛的初赛是线上投稿。苏晚用了一周的时间,

绣了一幅小小的团扇扇面。画面很简单,只有一枝出水的芙蓉,和一只停在花瓣上的蜻蜓。

但构图精巧,配色淡雅,针法更是细腻到了极致。那蜻蜓的翅膀薄如蝉翼,

上面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姜妍看到成品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晚晚,你这是开挂了吧?这水平,直接去总决赛都绰绰有余了!

”苏晚只是淡淡一笑,将作品拍照上传,署名——“浣溪”。她不想用苏晚这个名字。

她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站上舞台。作品上传后,苏晚就没有再关注。

她开始着手准备决赛的作品。这次,她要绣一幅大的。一幅足以让所有人为之震撼的作品。

另一边,A市。陆景深找了苏晚快一个月了,依旧一无所获。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

几乎把整个国家都翻了一遍。可苏晚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他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恐慌。他发现,没有了苏晚,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早上没有人给他准备早餐和熨烫好的衬衫。晚上回家,

迎接他的不再是温暖的灯光和可口的饭菜,而是一室的冰冷和寂静。他生病了,

也没有人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紧张地守在他身边,给他喂水喂药。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苏晚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她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保姆。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他却亲手把她弄丢了。这天,

他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助理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陆总,

‘锦绣杯’的初赛结果出来了。”陆景深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这个比赛是他亲**板赞助的,旨在发掘和培养刺绣人才,也是为了提升集团的文化形象。

他对这个项目很重视。“有什么问题吗?”他随口问。“没有问题。”助理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只是……这次比赛,出了一个天才。”“哦?

”陆景深终于抬起了头,来了点兴趣。助理连忙将平板电脑递了过去。“陆总您看,

就是这幅作品,作者署名叫‘浣溪’。所有的评委都给了满分,直接破格进入了总决赛。

”陆景深接过平板,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幅小小的扇面上。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那幅《芙蓉蜻蜓图》,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构图。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却从中看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那种淡雅脱俗的风格,

那种细腻灵动的针法……像极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猛地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苏晚!

他记得,很多年前,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在学校的艺术展上,看到过一幅刺绣作品。

那是一幅《凤穿牡丹》,绣得华丽大气,惊才绝艳。当时他就被那幅作品惊艳到了,

还特意去打听了作者的名字。——苏晚。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个苏晚,

就是后来嫁给他的那个女人。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巧合的同名。因为他眼里的苏晚,

永远都是温顺、平庸,没有任何闪光点的。她怎么可能绣出那样惊艳的作品?可现在,

看着眼前这幅《芙蓉蜻蜓图》,他却开始动摇了。这幅作品的风格,

和当年的《凤穿牡丹》虽然不同,一个清丽,一个华美。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灵气,

却是一脉相承的。难道……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这个‘浣溪’,是什么人?

”他哑着嗓子问。“查不到。”助理摇了摇头,“她是用一个虚拟IP地址上传的作品,

个人信息也都是加密的。”又是查不到!陆景深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总决赛是什么时候?

在哪里举办?”“半个月后,在苏州。”“给我订一张去苏州的机票。”陆景深当机立断,

“我倒要看看,这个‘浣溪’,到底是什么方神圣!”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浣溪”,

就是苏晚。如果真的是她……陆景深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不敢想象,

如果苏晚真的是那个曾经惊艳了他的天才少女,那他这三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把一个本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天才,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围着灶台打转的家庭主妇。

他还……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羞辱她。甚至,逼着她在所有人面前,跪下。想到这里,

陆景深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想要亲口问问她,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他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飞机在苏州落地的时候,正是江南的梅雨季节。细雨蒙蒙,

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几分诗意。陆景深没有心情欣赏风景,

他直接去了“锦绣杯”的比赛场地。总决赛是现场创作,为期三天。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

所有选手在比赛期间,都必须待在主办方安排的酒店里,不能与外界接触。

陆景深作为最大的赞助商,很轻易就拿到了所有选手的资料。他翻遍了所有人的名单,

都没有找到苏晚的名字。也没有那个叫“浣溪”的。他皱了皱眉,叫来负责人。

“那个线上初赛第一名的‘浣溪’呢?她没来参加决赛?”负责人愣了一下,

连忙解释道:“陆总,‘浣溪’选手比较特殊,她申请了不公开个人信息,

也不入住我们安排的酒店。我们跟她签了保密协议,所以……”“我不管你签了什么协议!

”陆景深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今天必须见到她!”负责人一脸为难。“陆总,

这不合规矩……”“规矩是我定的!”陆景深冷冷地看着他,“现在,立刻,带我去找她!

”他的气场太强,负责人不敢再反驳,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他去了“浣溪”的专属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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