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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来讨债了

一夜之间,晋安山庄火光四起,噼啪作响间,庄内数百人顷刻间化为灰烬,罪魁祸首竟是我?

我曾为报答贤王李明昭知遇之恩,以晋安山庄为据点,网罗天下能人志士为他所用。

同时也豢养不少死士,甘愿做他一步步登上帝位的垫脚石。

不想他称帝后第一件事就是屠我亲朋,灭我全族,甚至这场大火也有可能是他策划的,

目的就是栽赃于我,将我置于死无葬身之地。至此,再无人敢质问他——天下太平否?

1重生时值春闱,各路英才齐聚皇城。上一世我与他于茶楼相会,一见如故,

三次相邀至晋安山庄,一同探讨当下。从农耕百姓到富甲异商,从油盐米柴到奇珍异宝,

我们相谈甚欢。至此结为同盟,誓为守护这太平盛世。可惜我当时被他表象迷了眼,

为了帮助他顺利登基,不仅为他践踏礼法残害忠良,杀了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还从中设计,

让群臣孤立瑞王李景谦,最后落得无疾而终的下场。回想至此,心中更加愤懑,

双手不自觉地用力,将李明昭送来的信纸撕碎一地。“庄主还去赴约吗?

”一旁的暗卫不解道。我看着满地的碎纸,似是熊熊烈火灼尽的纸钱,

心中暗暗立誓:晋安三百余命,我要你一一偿还。“如约赴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次日我早早来到茶楼,望着楼下繁华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却看到曾经的敌人——李景谦。

上一世只顾与李明昭相谈,完全疏忽了李景谦为何也在此处。“阁下可是晏如兄?

”来人玄衣缀暗纹,外搭狐裘大氅,手持一把金镶玉折扇,扇面题着“海晏河清”四个大字,

风度翩翩。只是这声音,如今听来却格外刺耳,连带着这身装扮都略显做作。

“草民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兄台不必多礼,本王来此只为结交英才,

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他笑着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谢王爷。”语气稍重,

不小心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袭来,我深深咽下,借着整理衣袖的间隙,掩盖住颤抖的肩膀。

余光正好瞧见二楼偏席的李景谦,屏风半遮,只有一个带刀侍卫跟随,若非重生,

怕也是认不出来。只见他独自煮茶,茶烟缭绕中抬眼与我短暂对视,目光淡然无波。

一旁的侍卫却虎视眈眈,不知是对李明昭还是我?李明昭向窗边走去,执扇轻笑,

目光扫向楼下:“晏如兄如何看待当下?”他果真与前世一样,知晓我不满朝堂诟言,

引我与他同盟。“四海升平,陛下圣明。”我一反常态,打得他措手不及,只是如此,

怕会提前招来杀身之祸。他显然愣住,折扇在手中微微一顿,指节发白,突然倾身靠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晏如兄是信不过本王?”我后退半步,冷汗浸湿里衣,

表面恭恭敬敬:“草民不敢,只是草民才疏学浅,不敢妄议这天下事,还请王爷恕罪。

”他显然对我的回答不甚满意,连看我的眼神都变得鄙夷起来。坏人终究是藏不住的。

“罢了,可怜这些百姓,如今的税赋,怕是连虎骨都能榨出油来。”李明昭摇头合扇,

缓缓走回茶台坐下。“官府前都贴有利民策,若依照执行,想必能减轻不少。”“若是如此,

我的另一位好皇兄,便头疼了。”他轻笑,意有所指。都说他与瑞王不合,

这私下泼脏水的事情看来没少干。“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这利民之策,应民心,赢国运,

有谁敢不遵?”我反问他,只见他脸色煞白,估计怎么杀我估计都想好了。李明昭强装镇定,

取一杯茶递于我:“晏如兄所言极是。”我犹豫片刻,还是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第一次会面就此不欢而散,只留一把玉扇孤零零地放在茶台。我在他离开之后,腿脚发软,

腹中隐隐作痛,双眼逐渐迷离,似有中毒之相。他果然下毒了!

2结盟一缕呛人的药味不断冲击我的鼻腔。这味道和上一世临死前的硝烟味混在一起,

让我瞬间清醒。我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奇异药材和一个十多岁的小童。

我咳嗽两下,清了清嗓子:“小友,尊师何在?”腿部依然麻木,只能慢慢拖下床。

“你等下,我去喊师傅来。”他见我醒来,十分开心,蹦蹦跳跳地跑出屋门。不一会儿,

一位素色布袍的银发老者向我走来,手里稳稳地端着一碗汤药。仙风道骨,颇有神医风范,

想必是他救了我的性命。“多谢神医相救。”我作揖行礼,以示感谢。“不必多言,

我研究***多年,这毒毒性不大,顺便解一下,权当是练习了。”说着他将药碗递给我,

而后捋了捋胡须,大声一笑,似是顽童一般。我接过药碗,褐色药汁散发着苦涩气息,

却比茶楼里那杯毒茶更让人心安。我仰头一饮而尽时,

喉间传来的灼痛感让我瞬间清醒——这碗药不仅能解李明昭下的毒,更像是在提醒我,

从重生那一刻起,每一步都要在刀尖上行走。我将药碗放下,

继续追问:“是您将我带至此处吗?”老者摆手一笑,语气又有些生气,

“是我那不争气的徒儿,到现在也不知道拜我为师。”我更加疑惑。他忽然一拍脑袋,

好像是想起什么来,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他留有一封信给你,你见信便知。

”说完便拿着药碗,哼着小曲,自在离去。我拆开信封,

信纸上只有几个字——扫榻以待——谦。我轻捻信纸,发现它比一般的纸多了些许油墨。

此墨听闻遇热变色。我连忙将烛台点燃,对着信纸,四下环绕,

一个通往瑞王府的地下路线图清晰可见。这是李景谦与我结盟的信号?

可若是李明昭故意设下的陷阱?我犹豫片刻,还是起身整理衣冠,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

骑上庭院里早已备好的棕色骏马,向瑞王府奔去。既然李明昭对我已下杀心,

再与其周旋只会更加危险。瑞王李景谦在李明昭的步步紧逼下,也早有敌对之心。

那***也在场,不排除真是他救我的可能,不如先去会一会他。途经闹市时,

一名乞丐突然撞马,袖中银光一闪,直抵我要害之处。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将匕首夺走,

借势划破他的喉咙,血染一地。周围的人群像是受惊的野马,四散而去。

怀里的玉扇在打斗中断成两半。那日我藏于怀中,本是想着留有后用,如今突然冒出的乞丐,

与李明昭定脱不了干系,正好借此扇还于他,也算是物归原主。

我按照路线指引来到竹林深处,找到信纸上的茅草屋,推门而入。破旧的草屋结满了蜘蛛网,

图纸上并没有标记机关所在,我四处查验,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发现异样。

这里的灰尘比其他地方要薄一些,应该是不久前有人动过。我敲动墙面,

一个暗格从里面弹出,随即左右扭动几下,原本密闭的墙面左右移开,

深不见底的台阶一阶一阶往下延伸。往里走,逐渐有光,里面的烛台均匀分布,照亮了去路。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只见周围的光越发明亮,我猜想应该是快到尽头。

一个黑衣侍卫不知何时等在这里,他看见我,便转身打开最后一道大门。“安庄主,

王爷有请。”我这才看出此人正是站在李景谦身旁的那位。我跟随他的指引,来到一间书房,

屋内布局清雅,几盆兰花错落摆在窗边。凑近案台,发现上面还放着许多书籍和卷宗,

这里应该就是瑞王日常办公的地方。我观望四处,这个房间不是我第一次来,

上一世我在李明昭的蒙蔽下,曾在这里放了许多伪造他勾结外贼、私养士兵的证据。

“你在此耐心等待片刻,王爷稍后便来。”他语气有些烦躁,许是等我太久?未过一刻,

李景谦便徐徐而来,入屋后立即转身将房门关紧。“草民见过王爷。”我向他行礼。

只见他做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必见外,我们里面说。

”没想到这个房间还有暗门,他走前面,将我带进去。这里通向另一个房间,

里面布局较之前面更为简单,没有过多装饰,只有各种书籍四散分布在不同的架子上。

“安庄主见谅,这里本是藏书阁,平时鲜少有人来,只有一个案台放在此处,不介意的话,

我们席地而坐?”他作势坐下,我也跟着一起。我看着这个案台,略显破旧,

细看发现竟是一个十九路棋盘。“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许久未下,

边角都被虫蚁啃食了不少。”他看着棋盘若有所思,语气低沉,

补充道:“就是你在山上见过的那个老者,他喜欢研究毒物,那日若非你是中毒,

他还不一定能救下你。”“多谢尊师救命之恩,也感谢王爷冒险搭救。”重生之后,

我只顾报仇,未料到第一次见面,李明昭就对我起了杀心。当时若非他在,及时救我,

恐怕此生就到此结束了。“我救安庄主,一是举手之劳,二嘛……也并非无所求。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王爷但说无妨。”他若是无所谋,

我就要重新考量是否要跟他合作,毕竟没有利益的关系,谁都不敢保证能够合作下去。

“我想借你的山庄一用,听闻你经营钱庄当铺,每日往来商户数不胜数,

我想从中安插一条暗线,以备不时之需。不知安庄主——意下如何?

”李景谦坦率直言他所图谋之处。上一世,李明昭便是倚靠我的山庄,眼通各方。如今看来,

我这山庄仍是他们争夺的势力之一。“我斗胆想先问王爷一句,是否有必胜的决心?

”“原本只有五成把握,若安庄主愿意与我同盟,那便能多上两成。”他语气坚定,

像是料定我会同意一般。我自己或许死不足惜,可他们都是无辜的。上一世站在贤王一队,

也不过是想要更多人能够安居乐业,一生无忧。现如今,贤王只能是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只有借瑞王来扩大自己的势力,才有机会保全性命,保全晋安山庄。

“七成不够,我要十成。”背水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手执空棋,

点在棋盘正中央天元的位置,此局,就是要从里到外,一一瓦解。

3布局藏书阁内的空气凝滞,李景谦深吸一口气。“好!”李景谦眼中精光乍现,

方才的低沉一扫而空。“此局既开,便是同舟共济,还望你我二人坦诚相待。”他话音虽轻,

分量却重。复仇不再是我一人暗夜独行的执念,而是被纳入了更高层面的权力博弈。

这既是助力,亦是枷锁。“暗线之事,宜早不宜迟。山庄名下钱庄当铺遍布各州府,

尤以皇城『汇通』『宝昌』二总号为核心枢纽,每日金银流水、抵押文书往来如织,

确是天成的情报网。”言于此,忽然想到前世——李明昭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暗线布成,

或许是因为早已在各大钱庄安插耳目。我不过是作为主线,将我们二人的势力串在一起。

“各地钱庄人员错杂,为保万无一失,需重新清查一遍。然明察易打草惊蛇,需借王爷之手,

以商贾之道行***手段。”“你可有腹案?”李景谦颔首,

指尖无意识地在棋盘边缘划过一道旧痕。“有。”前世为李明昭效力,

清除异己、安插眼线之事我做得太多,如今反其道而行,也算是轻车熟路。

“月末正值年终盘查,我会对所有掌柜、账房、重要库管进行『考绩』。

明面是正常轮调核查,实则以我庄内密语设下陷阱。忠奸立辨,可疑者,或调离关键位置,

或……”我做了个隐晦的手势,彻底消失。“同时,我会遴选几名心腹掌柜,

由王爷派遣精于伪装、通晓账目的可信之人,以学徒或新任账房身份进入,这些人,

便是暗线之基。所有情报,以特殊商货标记和密语账册传递,经汇通、宝昌周转,

最终汇入王府暗渠。”“甚好!”李景谦击节赞叹。“细节由你全权处置,所需人手、凭信,

稍后我会让影七与你交接,今日带你来的那位便是,他自小跟随于我,可信。日后联络,

若非紧急,皆由他来回传递。”提到影七,我想起今日这场闹市刺杀。“王爷,

前来途中遇一乞丐刺客,身手狠辣,非一般流寇。我将其格杀,

并将李明昭遗落于茶楼的玉扇置于其旁。还请王爷速派人手,带至府衙,状告李明昭。

即便不能拖他下水,也能稍困手脚,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肃清内奸。

”李景谦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赞许:“安庄主临危不乱,思虑周全,此计甚妙。

李明昭生自诩清流,最近一直携带那面玉扇出入,许多人都曾见过,算是铁证,

不过……”他神色转为凝重,“他一心想将你置于死地,先是当堂下毒,而后又安排刺杀,

即便失败也必有后手,你回山庄,务必万分小心,影七会暗中护送你一程。”“谢王爷。

”我起身行礼,腹中虽因余毒和奔波仍隐隐不适,但复仇的意志与结盟的决心如同药引,

支撑着我。“事不宜迟,草民这就回庄着手布置。”“且慢。”李景谦叫住我,

从书架上取下一个不起眼的青瓷小瓶递来。“家师所配,固本培元,解余毒亦能强健心脉,

每日一粒,温水送服。”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残破的棋盘上。“此局凶险,落子无悔。

望安庄主珍重自身,你,亦是本王破局的关键一子。”接过药瓶,我心中微暖,亦感沉重。

“王爷放心,大局未定之前,我定会保全自己。王爷亦珍重,草民先行告退。

”影七无声地出现,引领我原路返回,穿过幽深的暗道,重回破败的茅屋,竹林风过,

带着春夜的寒意。“安庄主真是大难不死啊。”他语气略带嘲讽。

我自知这一世尚未惹到他吧?“不知影将军有何指教?”“我可不敢,

王爷费尽心机将你救回,又将你……”他言语停顿,继续说道:“又将你带至密室,

可见你的重要,只是想提醒庄主一句,珍惜自己,切莫冲动行事。”“安某自当珍重。

”告别影七后,我刻意隐匿行踪,绕开官道。月色下,晋安山庄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

火光冲天的景象与族人绝望的呼喊仿佛又在耳边回响。李明昭……我攥紧了怀中的药瓶。

这一次,不再是为你登基铺路的棋子,而是要掀翻你龙椅的楔子!4肃清回到晋安山庄时,

已是深夜。“庄主,您前几日赴约未归,又断了传讯符,兄弟们……”安也见我回来,

匆匆迎上。他目光扫过我染着血污的衣袖,声音顿了顿,

眼神里藏着难掩的担忧:“您怎么受伤了?我去帮您拿药。”他说着便要离开。

我赶紧翻身下马叫住他:“不用,不是我的血。”“哦。”安也反应迟钝,

“是贤王要刺杀您?我这就去砍了他。”反应迟钝,行为却鲁鲁莽莽。我左手低头扶额,

另一手拉住他:“先不管这些,你即刻发信,召集所有钱庄、当铺的掌柜与账房,

于辰时至议事厅议事。另外,封锁庄门,无我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您真的没事吧?

”他语气关切且急躁,急于得到我的回应。“真没事,你快去,他们辰时未到,

这个月的例钱就别想要了。”我吓唬他说。“庄主切莫生气,安也这就领命。”话音未落,

他便不见人影。我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不禁自问——这一世,结局会改变吗?辰时一刻,

我缓步踏入议事厅时,二十余人已按职位高低分列两侧,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

“诸位可知今日召你们前来的缘由?”我坐在主位上,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年终盘查提前,

今日便要开始核查各号去年的账目与人员,以半月为限。”话音刚落,人群中一阵骚动。

王掌柜率先上前一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庄主,考绩素来有章程,这般仓促,

怕是会扰了各号的生意……”“生意?”我冷笑一声,将一本账册扔到他面前,

“汇通钱庄上月的流水,比往期少了三千两白银,你却在账上写『正常损耗』,倒是说说,

这损耗,耗在了哪里?”王掌柜脸色骤变,慌忙跪地磕头:“庄主恕罪!是小人一时疏忽,

算错了账目,容我回去重新核对……”“算错?我父亲在时,您就在山庄共事多年,

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我反问他。“早在七日前我便查到,

你每月都会偷偷将钱庄的银子运往他处,若不是今日点破,你还要瞒我到何时?”铁证面前,

王掌柜再也无法狡辩,瘫坐在地,嘴里喃喃着“庄主饶命啊”。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前世山庄数百人的性命,又何尝不是被这般“疏忽”与“背叛”葬送?

“带下去,押送官府,就以偷盗之名。”我巡视剩下各店掌柜,

继续补充道:“今日若是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过错的,

我可以放他一马;若是揭发举报有功的,我安晏如也会另当嘉奖。”众人面面相觑,

不敢言语。片刻后,宝昌当铺的李掌柜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庄主,

我……我上月曾收过贤王府的一枚玉佩,说是日后若有难处,可凭玉佩求贤王相助。

我从未用过,现在就交出来!”我接过玉佩,随手扔给安也:“念你主动坦白,

且无实际勾结之举,当从宽处置……”我假装思考。李掌柜是庄里老人,如今已到花甲之年,

生性谨慎,胆小如鼠,这玉佩怕是在李明昭威逼下才肯收下的。“那就罚你回家退居二线,

回家颐养天年吧。”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又有三人被供出,整个议事厅此刻人心惶惶。

但这不是最终目的,现在揪出的不过是些贪财之徒,李明昭真正的内应还在里面浑水摸鱼,

一动不动。只有揪出他们,才能重新布下一条独属于我与瑞王的暗线。处理完他们后,

我召来心腹掌柜陆平——他是我爹一手提拔起来的,忠心耿耿,前世为保护山庄账本,

被李明昭的人活活打死。“阿平叔。”我语气缓和,将李景谦派人送来的密信递给他。

“您挑选十个信得过的伙计,安也会安排几个人,以学徒身份混入各钱庄,切记,

所有情报都要用密语账册传递,每月初一,将汇总的情报送到我这里。你与安也单线联系,

除了我之外,不要告知他人。”我仔细叮嘱着,此事关系重大,能否扳倒李明昭,

首先就要内部没问题。陆平接过密信,拆开看了内容,眼神充满疑虑,

“少庄主要与瑞王联手?”世人皆知,现陛下膝下一直无龙子,两位亲王对皇位虎视眈眈,

无论站队哪一方,另一方必会赶尽杀绝。何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贤王颇得陛下欢心,

实力也更胜一筹。不如保持中立,尚留一线生机。“水推船移,现在别无选择。

”“少庄主放心,我陆平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永远相信少庄主。”他转身离去时,

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坚定。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稍安——至少这一世,

他不会再被万箭穿心而死。我轻轻晃动手腕,茶水在杯里打着旋儿,

连带着那漏掉的半片茶叶尖,也跟着转至旋涡之中,如同晋安山庄一般。5暗涌三日后,

皇城府衙。“荒唐!”李明昭拍案而起,惊堂木重重敲在案几上,

“本王怎会派人刺杀安晏如?这分明是有人栽赃!

”台下府尹战战兢兢地递上那柄断成两截的玉扇:“王爷,这扇子确实是您的信物,

刺客身上也搜出了贤王府的暗记……”李明昭脸色铁青。

他当然知道这扇子是自己遗落在茶楼的,可如今却成了刺杀安晏如的证据!

更让他心惊的是——安晏如不仅没死,还反将一军!“查!”他冷冷道,“给本王彻查此事!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让本王背这大锅!”此言一出,吓得张府尹双腿颤抖,

额头冒出一圈冷汗。不禁暗自腹诽,神仙斗法,小鬼遭殃啊,两位王爷没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与此同时,晋安山庄。我站在阁楼上,远远望着皇城的方向。安也匆匆走来,

低声道:“庄主,刺杀之事,已将贤王牵扯进来,但是那张入言只是小小的府尹,

估计压不住瑞王这尊大佛。”我点点头:“单凭一面扇子和暗记,还不足以治他的罪。

通过此事,李明昭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查到我与瑞王的联系。”“那我们……”“无妨。

”我冷笑一声,“怕的就是他不查,还需找更多的事来干扰他才行。”我思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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