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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嫌我不浪漫,我连写365首诗后她哭了

“陈默,我们聊聊。”

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老婆林舒然穿着一身我从未见过的精致长裙,坐在我对面,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烛光在她脸上跳跃,却照不进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阵仗,通常不是惊喜,就是惊吓。

“怎么了,舒然?今天这顿饭,还满意吗?我特意订了‘云端’餐厅最好的位置。”我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温柔的笑容。

她没看我,只是盯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轻轻叹了口气:“陈默,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挺好的啊。”我有点懵,“我们有房有车,工作稳定,没什么可愁的。”

“是啊,没什么可愁的。”她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失望,“就像一杯温水,不冷不热,也解不了渴。陈默,你不觉得你很无趣吗?”

无趣?这两个字像两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承认,我不是那种会搞花里胡哨浪漫的男人。我叫陈默,人如其名,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我是一家建筑设计院的结构工程师,每天跟钢筋水泥、力学公式打交道,生活两点一线,严谨得像一张施工图纸。

我以为,男人最大的浪漫,就是给老婆一个安稳的家,一张可以随便刷的信用卡,和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肩膀。

可现在,我自以为是的浪漫,在她眼里,成了“无趣”。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看,你连反驳都这么无力。”林舒然终于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我闺蜜过生日,她老公直接包了个小岛,放了半小时烟花。上个星期情人节,我同事收到她男朋友亲手做的99个翻糖蛋糕,每个都不一样。你呢?陈默,你送了我什么?”

我喉咙发干。纪念日礼物,我准备了。是一张存了二十万的银行卡。我以为这比什么都实在。可现在,我感觉那张卡烫手得像块烙铁。

“我……”

“除了转账,你还会什么?”她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生活需要仪式感,需要惊喜!你懂不懂?你就像个程序设定好的人工智能,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也快发霉了!”

餐厅里邻桌的客人朝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舒然,你别这样。”我压低声音,“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回家说什么?继续对着你这张一潭死水的脸吗?”她冷笑一声,拿起旁边的小包,“我今天约了朋友,不回去了。”

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又决绝的响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一桌子几乎没动的昂贵菜肴,和那根快要燃尽的蜡烛。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蚂蚁,爬遍我全身。

“你看那男的,被甩了吧?”

“活该,一看就是个闷葫芦,哪个女人受得了。”

我猛地灌下一大口红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食道。

无趣?没劲?不浪漫?

好,好得很。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客厅里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林舒然笑得那么甜,依偎在我身边,满眼都是幸福。

那时,她说,她就喜欢我的安稳和可靠。

才三年,一切都变了。

我打开手机,看到她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是一张和几个男女在KTV的合照。她被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半搂着,笑得花枝乱颤。那个男人的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配文是:“还是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才能呼吸。”

那一瞬间,愤怒和屈辱冲垮了我最后一道防线。

我不是不浪漫,我只是觉得,真正的浪漫,是融入柴米油盐的细水长流。但既然你觉得那是潭死水,那我就给你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我从书房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积了灰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学生时代,我曾是校刊的主编,拿过好几次全国性的文学奖。为了追林舒然,我曾写过上百封情书。那些文字,是我逝去的青春,也是我被现实磨平的棱角。

我深吸一口气,拧开笔帽,在笔记本的第一页,写下了第一首诗。

题目是:《致我“无趣”的老婆》

烛光晚餐你不屑,

嫌我古板像木屑。

夜半K歌人鼎沸,

不知谁是你“真爱”?

写完,我拍了张照,没有发朋友圈,而是直接用微信发给了林舒然。

然后,我关掉手机,走进浴室,冲了个冰冷刺骨的澡。

林舒然,这场游戏,你开的头。现在,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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