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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末日先囤物资,再宰兄弟

被好兄弟张浩一枪爆头的那一刻,杨伟才明白末世里最可怕的不是丧尸。再睁眼,

他回到病毒爆发前三天。看着手机里张浩发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消息,

杨伟冷笑敲键盘:“记得多囤点子弹,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这一世,

他提前搬空全市军火库,占领最高安全屋。当张浩被丧尸围困时,

杨伟坐在天台悠闲地架起狙击枪:“这一枪,我等了整整两世。

”---胸口像是被烙铁烫过,**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叶,

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艰难地灌进去,又混着灼热吐出来。杨伟靠在一堵断墙后面,墙皮剥落,

露出里面灰黑的砖石,和他此刻的心情一个颜色。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

咸涩的汗味和更深的铁锈味混在一起——那是血的味道,他自己的,或许还有别人的。

耳边是城市死寂背景音下,远处传来的零星嘶吼,以及……近在咫尺的,压抑的喘息。

张浩就在他旁边,同样背靠着墙,脸色惨白,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

在他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T恤肩头洇开深色的痕迹。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把***92FS,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枪口微微颤抖,

对着他们刚刚逃出来的方向——那条堆满废弃车辆和残破尸骸的街道。

“草……草***……”张浩的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战栗,

“差点……差点就交代了……”杨伟没吭声,只是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左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让他眼前发黑。

刚才为了推开被一只速度奇快的“爬行者”扑倒的张浩,

他的胳膊被那怪物的利爪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简单的包扎根本止不住血,

绷带早已被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们被困在这里,这个曾经是某个社区便利店的后仓,

现在只剩下几面摇摇欲坠的墙和一个塌了半边的天花板。外面,

夕阳正把最后一点昏黄的光线投进来,给这片废墟镀上一层虚假的、临死前的温暖。

“***……水……”张浩转过头,眼神里带着祈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还有吃的吗?”杨伟用没受伤的右手,费力地从自己几乎空瘪的背包侧袋里,

掏出一个只剩下瓶底一点点水的塑料瓶,又摸出半块压缩饼干,递了过去。

他自己的喉咙也干得像要冒烟,胃里空得发慌,但他什么都没说。张浩几乎是抢了过去,

拧开瓶盖,仰头把那一口水倒进嘴里,又粗暴地撕开饼干的包装,狼吞虎咽起来,

碎屑沾了满嘴。看着他那副样子,杨伟心里某个地方微微抽了一下。他们是发小,

穿开裆裤一起和泥巴,小学一起逃课打游戏,初中一起给校花写情书,

高中一起挨父亲的揍……末世降临这半年,更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是兄弟,直到最后。“浩子,”杨伟的声音低沉沙哑,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天快黑了,这里不安全。”张浩咽下最后一口饼干,胡乱抹了把嘴,

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看杨伟:“……对,得走。”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目光扫过杨伟不断渗血的左臂,声音压低了些:“***,你那把‘家伙’,子弹还多吗?

”杨伟的格洛克19就插在腰后,弹匣里应该还有七八发子弹,

这是他们现在最重要的火力依仗之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枪柄,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悄然爬上脊背。“不多了。”他含糊地应了一句。张浩点了点头,

没再追问,只是握紧了自己的***,视线飘向外面的街道,似乎在观察情况,

又像是在躲避什么。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穿过断壁残垣的呜咽声,以及更远处,

那些不属于人类的声音,窸窸窣窣,时远时近,像毒蛇吐信,一点点啃噬着人的神经。

杨伟靠着墙,疲惫地闭上眼。失血带来的寒冷开始从四肢往躯干蔓延,意识有些模糊。

他想起三天前,他们发现那个郊区的小型物流中转站,里面可能还有未被搜刮的物资。

张浩当时兴奋得眼睛发光,拍着他的肩膀说:“***!撑过这一波,咱们就能缓口气了!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其利断金……呵。冰冷的触感,突兀地抵上了他的眉心。

杨伟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张浩那张熟悉的脸,只是上面此刻没有任何慌乱,

没有任何祈求,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和眼底深处,那一点点被疯狂点燃的幽光。

他手里那把他一直宝贝得不行的镀铬版***,枪口稳稳地,没有一丝颤抖地,

顶在杨伟的额头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杨伟甚至能看清张浩眼球里遍布的血丝,

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和硝烟混合的味道。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疑问,震惊,愤怒,

最终都凝固成一种彻骨的冰凉,从被枪口抵住的那一点,迅速扩散到全身。

他看到了张浩身后,那个瘪下去的,属于他自己的背包。

里面最后那点食物和那瓶他省下来没舍得喝的功能饮料,此刻正鼓鼓地塞在张浩的背包里。

原来……不是为了看路。“***……”张浩开口了,声音干涩,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别怪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的那根食指,微微用力。杨伟的瞳孔骤然收缩。

世界在他眼前变得缓慢,他能看到张浩指节弯曲的细微弧度,

能看到枪口金属反射的、夕阳最后一缕残酷的光晕。没有怒吼,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不甘。

只有一片空白,和空白之下,汹涌而来的,无边无际的荒谬感。就为了一瓶水,半块饼干,

还有几发可能根本打不中目标的子弹?砰——!声音并不响亮,甚至有些沉闷,

像是用力摔上门的声音。但伴随着这声音的,是颅骨碎裂的轻微“喀嚓”声,

是温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猛地溅开的感觉,有些溅到了张浩的脸上,

有些溅到了旁边的断墙上,开出几朵凄艳的、不规则的花。杨伟甚至没感觉到太多的疼痛,

只有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将他向后推去,视野瞬间被一片黏稠的猩红覆盖,

然后迅速暗了下去,归于彻底的、永恒的黑暗。…………痛!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的剧痛!

杨伟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T恤,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顺着鬓角往下流。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光滑的,完整的,没有弹孔,没有鲜血,

没有爆开的脑浆。触手所及,是皮肤,带着正常的体温和汗湿的黏腻。他愣住了,

手指颤抖着在那片区域反复摩挲,确认着这不可思议的事实。没死?怎么可能?

他明明……明明感觉到子弹钻进颅骨,

感觉到生命瞬间被抽离的冰冷……混乱的思绪如同沸水般翻滚,他猛地抬起头,

视线仓皇地扫过四周。熟悉的房间。贴满了篮球明星海报的墙壁,

有些边角已经卷曲;乱糟糟的书桌,

状态的笔记本电脑;床尾搭着昨天换下来还没洗的牛仔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清晨城市的喧嚣——汽车鸣笛声,小贩隐约的叫卖声,

甚至还有邻居家传来的、断断续续的钢琴练习曲……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缝隙,

斜斜地照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灰尘在光柱中安静地飞舞。

一切……都和他记忆里,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早晨,一模一样。这里是……他的家?

末世前,他的家?心脏狂跳不止,一种荒谬绝伦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

缠绕住他的每一根神经。他颤抖着伸出手,抓向床头柜。手机。他那个屏幕摔裂了一道缝,

却一直没舍得换的旧手机,正安静地躺在那里。手指碰到冰凉的屏幕,他猛地缩回,

又再次伸出,一把抓了起来。按下侧键。屏幕亮起。

时间清晰地显示在锁屏界面——【7:28AM】【6月11日,

星期三】下面还有几条未读消息的预览。【妈:小伟,钱打给你了,记得吃早餐,别饿着。

】【快递柜:您有包裹待取……】以及……最上面那条,那个他刻骨铭心的头像,

那个勾肩搭背、笑得没心没肺的合影头像旁边,显示着发送时间是今天凌晨的消息。

【浩子:***!牛逼!搞定!那批货到手了!老地方见!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咧嘴笑/咧嘴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杨伟喃喃地念出这几个字,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他的心脏,

然后用力搅动。额头上仿佛又传来了那冰冷坚硬的触感,

鼻尖似乎又萦绕起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幻觉般的枪声在耳膜深处炸响。砰——!

他猛地闭上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几秒钟后,

他再次睁开眼。眼底的血丝迅速弥漫,但之前的混乱、痛苦和难以置信,如同退潮般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一种沉淀了死亡和背叛的、带着铁锈味的平静。

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划过光滑的额头,那里,曾经有一个枪口留下的烙印,

如今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幻痛。手指移动到手机屏幕上,点开了那条来自“浩子”的消息。

他看着那行字,看着那两个刺眼的咧嘴笑表情。然后,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近乎扭曲的笑容。“是啊,其利断金……”他低声自语,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开始敲击。字符一个个跳出,组成一句发给张浩的回复。【好。

记得多囤点子弹。】他顿了顿,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一秒,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又补上了后半句。【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杨伟此刻毫无表情的脸,那双眼睛里沉淀的寒意,比末世里最冷的冬天还要刺骨。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就那样坐在床上,听着窗外真实得令人心悸的寻常声响,

任由胸腔里那颗重新跳动的心脏,被前世的冰渣和今生的恨意反复碾磨。几分钟,或者更久,

他像一尊逐渐苏醒的石像,每一个关节活动时都带着锈蚀般的艰涩,但最终,

他还是稳稳地站了起来。脚踩在熟悉的地板上,触感真实得可怕。他走到窗边,

唰地一下拉开窗帘。盛夏清晨的阳光汹涌而入,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楼下街道,

早点摊冒着热气,上班族行色匆匆,几个老人慢悠悠地打着太极。和平,安逸,

脆弱得像一层一捅就破的窗户纸。还有三天。他转身,目光扫过这间充满了过去痕迹的房间。

海报上的球星,书桌上的课本,角落里的篮球……所有这些,在七十二小时后,

都将变成毫无意义的废品,或者,催命的符咒。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床头柜的那个旧手机上。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杨伟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好啊,这一世,就看看这“金”,

最后会断在谁手里。他首先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平静得不像话:“妈,钱我收到了。

你和我爸,听我说,现在,立刻,去最近的银行,取现金,能取多少取多少。

然后去最大的超市,买米,买面,买油,买所有能长期存放的罐头、压缩饼干,

还有食盐、白糖、药品,特别是抗生素和止血带……对,全部,有多少买多少,

不要问为什么,三天之内,囤满家里的储藏室和所有空房间。记住,是立刻,马上!

”挂掉电话,不顾父母在那头可能的惊疑,

他又迅速点开几个借贷APP和信用卡套现的链接。前世里,

这些债务在末世降临后成了笑话,但现在,它们是他启动复仇计划的第一桶金。

手指飞快地操作,额度被最大程度地榨取,一笔笔资金开始汇入他的账户。做完这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电脑。浏览器历史记录里,

还停留在前几天和张浩一起兴奋研究的那个“郊区废弃物流中转站”的页面上。那里,

据一些“内部消息”说,有一批被扣押的、来源不明的“硬货”即将被转移处理。前世,

他们就是在今天凌晨,趁着守卫松懈,摸进去搞到了两把手枪和几个基数的弹药,

为此还差点被巡逻队发现。正是那批武器,让他们在初期拥有了远超常人的生存资本,

也让他更加信任张浩这个“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现在看来,那所谓的“内部消息”,

那恰到好处的“守卫松懈”,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张浩精心策划的一部分?

只是为了让他这个“好兄弟”充当探路的石子和吸引火力的靶子?杨伟眼神冰冷,

关掉了那个页面。中转站?那点蝇头小利,已经不入他的眼了。他的目标,是真正的好东西。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了本市及周边区域的详细地图。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

掠过那些寻常的街道、小区、商业中心,

“军事管理区”、“特殊物资储备库”以及“大型连锁仓储式超市区域配送中心”的地点上。

其中一个,位于城市北郊山区的某个废弃民兵训练基地,因为位置偏僻,设施老旧,

早已被大部分人遗忘。但前世大概在末世爆发一个月后,

有幸存者小队从里面带出了令人眼红的装备——不仅仅是老旧的五六式半自动,

甚至还有少量封存完好的制式自动步枪和充足的弹药。另一个,

则是城南那个占地面积极广的沃尔玛区域配送中心。

那里是方圆数百公里内日用消费品和食品的中转枢纽,库存量惊人。

前世这里因为守备相对森严,而且爆发初期就发生了大规模的尸变和***,

成了无人敢靠近的死亡地带,直到后期才被几个大型幸存者团体联手攻破,

瓜分了里面残存的物资。就是这两个地方了。军火,食物。末世里最硬的通货。

资金在快速到账,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杨伟没有丝毫耽搁,他拿起车钥匙,

看了一眼窗外依旧熙攘的和平景象,转身走出了房间。他先去了本市最大的户外用品店,

刷卡,

水片、多功能战术手电、***、蓄电池、防火打火机、高品质的求生绳、多功能工兵铲,

以及十几套从里到外的速干衣裤和加厚防风外套。店员看他如同看着一个疯子,

但在真金白银面前,还是手脚麻利地帮他打包,塞满了他那辆二手SUV的后备箱和后排座。

接着是药店。

生素、止痛药、止血粉、绷带、纱布、医用酒精、碘伏、感冒药、腹泻药……凡是能想到的,

他成箱成箱地购买,几乎搬空了这家连锁药店的小半个仓库。店长出来劝阻,

被他用“单位采购救灾储备物资”的借口搪塞过去,外加额外付了一笔“加急费”。随后,

他驱车直奔郊区的五金建材市场。大功率汽油发电机买了三台,配套的静音变频器也不能少。

柴油?直接订购了十大桶,

要求立刻送到他提前在网上联系好的、位于城市边缘一处废弃工厂内的临时租赁仓库。

厚重的钢板、角铁、各种型号的螺丝、螺母、焊接工具和材料,

将SUV剩余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要溢出来。做完这些,天色已经近午。他没有休息,

一边啃着刚刚顺手买来的面包,一边将车开向了北郊。山路崎岖,越往深处走,

人烟越是稀少。按照记忆中的方位,

他找到了那个被杂草和藤蔓半掩着的、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门口挂着“军事禁区,

严禁入内”的牌子,字迹已经模糊。他没有贸然闯入。而是将车停在远处一个隐蔽的树林里,

自己借着植被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前世听说这里初期并没有太强的守卫,

但小心总是没错。观察了将近一个小时,确认周围没有任何活人活动的迹象,

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和偶尔的鸟鸣。他这才从背包里拿出在五金市场买的液压剪和撬棍。

铁门上的锁早已锈死,但在液压剪强大的力量下,很快便发出不堪重负的**,

咔嚓一声断裂。杨伟用力推开沉重的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在寂静的山谷里传出老远。他闪身而入,迅速将门虚掩上。基地内部比他想象的还要破败。

几栋苏式风格的砖瓦房已经半塌,操场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但他的目标明确——位于基地最深处,那个依山而建,有着厚重混凝土大门的地下弹药库。

库房的大门同样是锈迹斑斑,但结构依然完整。锁具更加复杂坚固。

杨伟没有浪费时间尝试破坏,他绕到库房侧面,找到了一处通风口。

通风口的铁栅栏同样锈蚀严重,他用撬棍几下就将其撬开,

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洞口。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金属锈蚀的味道。

他打开***,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手电光柱扫过,杨伟的呼吸不由得一滞。成了!

库房内部空间巨大,一排排厚重的木质弹药箱整齐地码放着,虽然落满了灰尘,

但保存得相当完好。他快步上前,撬开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

黄澄澄的7.62mm步**在光线下反射出诱人的光芒。旁边是码放得更高的长条箱,

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支支油纸包裹的、散发着枪油味道的**半自动步枪!虽然型号老旧,

但在末世初期,这绝对是横扫普通丧尸和大部分幸存者的大杀器!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继续搜寻。在库房最里面的一个角落,他找到了几个标记着特殊符号的箱子。撬开之后,

evenhecouldn'thelpbut倒吸一口凉气!

五把保养得极好的95式自动步枪!以及配套的多个满载弹匣!旁边还有几个箱子,

里面是沉甸甸的、墨绿色的木柄***!发财了!真正的发财了!有了这些,别说张浩,

就是初期遇到小股的军队,他也有一拼之力!没有时间感慨,他立刻开始行动。

将SUV尽可能地开到靠近库房的地方,然后开始蚂蚁搬家似的搬运。

步枪、子弹、***……每一箱都沉甸甸的,代表着活下去的力量和复仇的资本。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左臂前世被“爬行者”抓伤的地方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毫不在意,只是麻木地、高效地重复着搬运的动作。直到将SUV的后备箱、后排座,

甚至副驾驶位都塞满了武器弹药,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他才停下来,

用找到的帆布将车上的东西仔细遮盖好。看着依旧堆积如山的军火,他眼神闪烁。这里,

将成为他的第一个秘密储备点。他退出库房,仔细地将通风口的栅栏恢复原状,

抹去自己留下的明显痕迹,然后驾车迅速离开。回到市区边缘那个租用的废弃工厂仓库时,

已经是傍晚。他将满载军火的车辆小心翼翼地开进仓库,锁好大门。

然后片刻不停地开始卸货,将这些足以武装一个小队的武器弹药分门别类地藏匿在仓库深处,

用一些废弃的机器和杂物巧妙地进行遮挡。做完这一切,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仓库里没有灯,只有他带来的***提供着照明,

在空旷的空间里投下他忙碌而孤独的影子。他瘫坐在一个弹药箱上,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

大口大口地喝着,汗水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身体极度疲惫,

但精神却处于一种诡异的亢奋状态。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屏幕亮起,

是张浩发来的消息。【浩子:***,你那边啥情况?一天没消息?老地方还去不去了?

子弹我搞到了些,不多,但够用。你准备的“惊喜”是啥?

/好奇/坏笑】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和语气,

杨伟仿佛又闻到了额头上那冰冷的金属味和浓重的血腥气。他抬起沾满灰尘和油污的手,

慢条斯理地敲击着屏幕。【有点事,耽搁了。老地方照旧,明天凌晨。

惊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顿了顿,补充道。【记得,多带点子弹。】发送。然后,

他关掉手机,靠在冰冷的弹药箱上,闭上了眼睛。仓库外,是这个城市最后的、平静的夜晚。

而仓库内,复仇的齿轮,已经伴随着军火的冰冷触感,悄然开始转动。

仓库里弥漫着铁锈、灰尘和陈年枪油的混合气味,冰冷、滞重。杨伟靠在弹药箱上,闭着眼,

却没有丝毫睡意。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张浩那条消息的提示音,带着虚伪的好奇和迫不及待。

惊喜?当然有惊喜。他睁开眼,在手机屏幕的微光下,调出本市的地图APP,

手指精确地滑动、放大,最终停留在城市西南角,毗邻森林公园的一片高档别墅区。

那里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是富人和权贵的聚集地。其中一栋,编号B7,

有着特别的位置——它位于小区相对独立的制高点,背靠陡峭的山岩,

只有一条车道蜿蜒而上,视野开阔,易守难攻。更重要的是,杨伟清楚地记得,

前世末世爆发大概两个月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其他幸存者提起过,

B7的业主是个有军方背景的富豪,在建造时就不惜成本,

将整栋别墅改造成了一个近乎堡垒的存在。加厚的钢筋混凝土墙体,夹层中的钢板,

防爆门窗,独立的太阳能供电系统和大型储水箱,

甚至还有一个完善的地下安全屋和隐蔽的应急出口。

那业主在末世初期就凭借这个堡垒撑了很久,后来似乎是因为内部出了叛徒或是物资耗尽,

才最终被攻破。现在,那里应该还空着,或者只有少数安保人员。业主大概率还在国外逍遥,

根本不知道末日将至。就是它了。目标锁定,行动计划在脑中飞速成型。

他需要一辆装载能力更强的车,需要更专业的工具,需要……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悄无声息地占领那里,并将其彻底变成自己的巢穴。身体的疲惫被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搬运重物而酸痛的筋骨,将仓库大门重新锁死,

然后驾驶着那辆依旧塞满了户外用品和药品的SUV,融入了城市的夜色。他没有回家,

那个充满过去虚假温情的家已经不再安全,也不再有意义。

他直接导航到了本市最大的二手车交易市场附近,

找了一家不需要登记太多信息的廉价小旅馆,用现金开了一个房间。

躺在散发着霉味的床单上,他再次打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不是玩游戏,

不是刷社交软件,而是进入了几个本地论坛和特定的社交群组,

用模糊的关键词搜索着“二手箱货”、“搬家货车”、“急售”、“今天提车”之类的信息。

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在天亮前,搞定交通工具。运气不错,或者说,

是末世的紧迫感让他效率惊人。不到一小时,他就在一个本地同城交易群里找到了一个目标。

一辆车龄五年左右的福田风景箱货,车主声称因为生意失败急需现金,价格可以商量,

而且车就停在交易市场附近的停车场,手续齐全,可以立刻过户——当然,

杨伟根本没打算走正规过户流程,他只需要这辆车在接下来几十个小时内能跑起来。

通过群里留下的电话联系,对方果然很急切。杨伟没有过多讨价还价,

直接报了一个比车主开价略低但还算合理的数字,约定现金交易,地点就在停车场。

深夜的停车场空旷而安静,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投下暧昧的光晕。

车主是个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不停地打着哈欠,对杨伟提出的“只要车钥匙和行驶证,

其他手续后面再补”的要求几乎没有犹豫,点清杨伟递过来的厚厚一沓***后,

便像甩掉烫手山芋一样,把钥匙和证件塞给他,匆匆离开了。杨伟检查了一下车辆,

虽然外观有些旧,但发动机声音还算平稳,油箱几乎是满的。足够了。他没有任何停顿,

立刻驾驶着这辆新到手的箱货,再次驶向郊区的五金建材市场和大型超市。这一次,

他的采购清单更加具体,也更加疯狂。

割片、大量高强度的膨胀螺栓、数卷带刺铁丝网、几扇厚重的二手防盗门(要求尺寸特殊),

以及之前订购的柴油和发电机,要求立刻装车。

超市(24小时营业的):不再是零散的食品,而是直接找到值班经理,

以“公司搞大型团建活动”为名,批量采购。整箱的矿泉水、可乐;真空包装的大米、面粉,

每样直接要了五十袋;各种肉类、鱼类、水果罐头,

清空了货架上所有的库存;压缩饼干、巧克力、能量棒,

有多少扫多少;食用油、食盐、白糖、酱油、醋等调味品,

直接按箱计算;甚至连卫生纸、湿巾、牙膏、肥皂这些日用品,也成箱地往车上搬。

超市经理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狂喜,再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但看着杨伟面无表情地刷卡付款,那点不安也迅速被业绩冲散,

甚至还主动调来了几个员工帮忙装车。箱货的空间被一点点填满,从五金工具到生存物资,

组成了一副怪诞而又切实的末世图景。当最后一批物资塞进货箱,关上后门时,

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6月12日,星期四。距离病毒爆发,还有两天。

杨伟没有丝毫困意,肾上腺素支撑着他的身体。他坐进箱货的驾驶室,

嘴里嚼着刚刚顺手拿的能量棒,再次确认了别墅区B7的位置,然后发动了汽车。

清晨的道路上车辆渐渐增多,人们带着睡意或是忙碌的神情,

奔赴各自平凡或是不平凡的一天。没有人注意到这辆满载着“异常”物资的普通箱货,

更不会有人想到,驾驶室里那个眼神冰冷的年轻人,

正准备去撬开一栋价值数千万的豪宅的大门。他将车停在距离别墅区还有一个路口的地方,

仔细观察。高档小区的安保果然严密,出入口有穿着制服的保安站岗,

摄像头几乎覆盖了所有角度。硬闯是不行的。他需要等待,也需要一个契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逐渐变得炽烈。杨伟耐心得如同潜伏的猎豹,目光透过车窗,

紧紧锁定着小区入口。机会在上午九点左右出现。

一辆喷着“某高端***”字样的面包车驶向了小区门口,司机似乎和保安很熟,

简单登记后,升降杆抬起,车辆顺利进入。杨伟眼神微动。他启动箱货,

绕到小区侧面一段相对偏僻的围墙外。这里树木茂密,监控探头似乎也有个死角。他停好车,

从副驾驶座下拿出在五金市场买的便携式液压剪和高强度撬棍,

以及一套深蓝色的工装——和他刚才看到的那家家政公司的工装颜色近似。换上工装,

戴上帽子和口罩,他像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翻过不算太高的围墙,落入小区内部。

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栋栋设计精美的别墅掩映其中,静谧而奢华。

与墙外喧嚣的城市仿佛是兩個世界。杨伟压低帽檐,凭借记忆中的方位和偶尔出现的路牌,

快速而谨慎地向B7栋移动。越是靠近B7,环境越是清幽,几乎看不到行人。这正合他意。

来到B7的院墙外,他再次确认周围没有监控直接对准这个角度,也没有任何人迹。

院墙比小区外围墙要高,上面还装有电子脉冲防护网——此刻当然是关闭状态。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液压剪,对准大门上那把看起来相当高级的电子密码锁旁边的金属连杆,

用力合拢钳口。“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连杆应声而断。

杨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倾听了几秒。没有任何警报声,也没有人声。

他轻轻推开沉重的锻铁院门,闪身而入,立刻将门虚掩上。院子很大,修剪整齐的草坪,

一个干涸的游泳池,以及那栋三层楼高、带着明显加固痕迹的现代风格别墅。

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拉着厚厚的窗帘,死气沉沉,果然像是无人居住的样子。

他没有去尝试破解别墅大门的密码锁——那太浪费时间而且容易触发警报。

他直接绕到别墅侧面,找到了一扇相对不起眼、可能是通往工具房或者厨房的后门。

这门同样是加固过的,锁具复杂。杨伟没有犹豫,直接上电镐!插上提前准备好的长延长线,

连接上放在院墙外箱货里、已经启动的汽油发电机(虽然有些距离,

但低沉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郊区并不算太引人注意)。“突突突——!

”电镐尖锐的冲击声打破了别墅区的宁静。杨伟稳稳地握住手柄,

将合金钻头对准门锁旁边的墙体连接处。混凝土碎屑飞溅,

坚固的门框在强大的功率下开始松动。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手臂被震得发麻,

但他眼神专注,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时间在这里就是生命。几分钟后,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整个门锁连同部分门框被硬生生撬开。

杨伟一脚踹开变形的大门,灰尘簌簌落下。他收起电镐,拔出腰间的格洛克19,

侧身闪了进去。屋内一片昏暗,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灰尘味。装修极尽奢华,

但所有的家具都蒙着防尘白布,果然空无一人。杨伟没有时间去欣赏这奢华的装修,

他迅速展开搜索。一楼,客厅,餐厅,厨房,客房……没有异常。二楼,主卧,次卧,

书房……当他推开书房一面看起来是装饰用的书架时,

后面露出了一个厚重的金属门——找到了,安全屋的入口!但这扇门更加坚固,

看起来像是银行金库门的级别,靠他手里的工具根本不可能强行打开。杨伟皱了皱眉,

但没有太过失望。安全屋进不去暂时影响不大,只要占领了这栋别墅的主体结构,

就已经拥有了巨大的优势。他退出来,开始检查别墅的其他设施。

独立的太阳能电板***在地下室,运行指示灯亮着,储备电力充足。

大型储水箱也在地下室,水位是满的。他甚至找到了隐藏在车库里的那个应急出口,

通往别墅后方的山体,出口伪装得很好。完美!他回到一楼,开始着手加固。

将箱货里那些厚重的二手防盗门搬进来,替换掉别墅一楼几扇相对薄弱的窗户和侧门。

用电钻和膨胀螺栓,将这些防盗门死死地固定在墙体上。接着,

他又把带刺的铁丝网搬到院墙上,沿着墙头密密麻麻地缠绕了好几圈,

形成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障碍。做完这些,体力几乎透支。他瘫坐在蒙着白布的豪华沙发上,

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去半瓶。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在布满灰尘的空气里形成一道光柱。和平的景象,看一天少一天了。他拿出手机,开机。

忽略掉父母发来的几条询问短信(他之前让他们囤货,想必他们现在既困惑又担忧),

直接点开了和张浩的聊天界面。【浩子:***,醒没?今天啥安排?老地方凌晨还去吗?

我这边又搞到点好东西,保准你喜欢!/阴险】看着那个阴险的表情,

杨伟仿佛能想象到张浩此刻脸上那自以为得计的奸笑。好东西?

无非是又多了一点用来背后捅刀子的***罢了。他冷冷地敲击屏幕回复。【凌晨照旧。

我这边也准备了点“硬货”,见面分你一半。】发送。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望向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市轮廓。那里,无数人还在为生活奔波,为琐事烦恼,

浑然不知灭顶之灾正在倒计时。而在这座即将沦为人间地狱的城市里,

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堡垒,已经悄然成型。复仇的舞台,已经搭好。只等……演员入场了。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准备和冰冷的等待中,被压缩又拉长。6月13日,星期五,

末世降临前的最后一天。杨伟几乎没有合眼。

占据的B7别墅成了他临时的作战指挥中心和物资堡垒。他用最后的时间,

将箱货里剩余的物资,主要是食品、水和那几台沉重的发电机、柴油桶,

一点点搬运进别墅地下室,分门别类堆放好。

替换上的防盗门和院墙上的铁丝网让这里初具堡垒雏形,虽然远未达到他理想中的完全体,

但应对最初几天的混乱,已然足够。

他反复检查了那几把从北郊基地弄来的95式自动步枪和**半自动,擦拭枪油,

压满弹匣。黄澄澄的子弹在手中沉甸甸的,散发着令人心安又心悸的杀戮气息。

格洛克19插在腰后,冰凉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前世的结局。手机屏幕上,

与张浩的聊天记录停留在那个充满虚伪热情的“见面分你一半”上。杨伟看着那条消息,

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即将被解剖的标本,冰冷,精确,不带丝毫感情。傍晚时分,

他最后清点了一遍装备:一把95式自动步枪,四个满载弹匣;腰后的格洛克19,

在战术腰带上;***、急救包、几块高热量压缩食品和两瓶水塞进一个轻便的战术背包。

他需要轻装上阵,也需要足够的火力,确保能在任何突**况下,送他那“好兄弟”上路。

夜幕如期降临,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勾勒出文明社会最后的、醉生梦死的轮廓。

没有人知道,这璀璨之下,致命的病毒正在阴暗的角落悄然扩散,只等一个临界点的爆发。

杨伟驾驶着那辆二手SUV,离开了已然成为孤岛的安全屋别墅,汇入车流,

向着城西那个约定的“老地方”——废弃的物流中转站驶去。车窗外掠过的繁华,

在他眼中如同坟场前的纸扎,虚幻而脆弱。他的心跳平稳,呼吸均匀,

只有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到达中转站外围时,已近凌晨。

这里远离主干道,周围是荒废的农田和零星的低矮厂房,漆黑一片,

只有远处高速公路上的车灯像流动的星带,提供着些许微弱的光源。

空气中弥漫着垃圾腐烂和野草疯长的酸涩气味。

他将车停在距离中转站入口还有几百米的一个破旧修理厂后面,熄火,隐藏在更深的黑暗里。

夜视仪被他戴在头上,绿色的视野里,整个世界变成了单调而诡异的轮廓。

他像一头潜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中转站那锈蚀坍塌了大半的围墙。前世,

他们就是从这里潜入,找到了那批被遗忘的“硬货”。他找到一个缺口,矮身钻了进去。

园区内部更是破败,废弃的集装箱胡乱堆叠,像是巨人的积木,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木板和生锈的金属零件。远处,

那栋主要的仓库建筑如同一个匍匐的黑色巨兽,沉寂无声。杨伟没有直接前往仓库,

而是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对地形的快速分析,

选择了一个绝佳的观测点——一个堆叠了三层的集装箱顶部,位置相对较高,视野开阔,

既能俯瞰仓库入口,又能兼顾到他潜入的路线,侧面还有另一个集装箱作为掩护,

形成一个天然的狙击位。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卧倒,

将95式的枪管轻轻架在集装箱边缘的凸起上。夜视仪的十字准星,

牢牢锁定了仓库那扇虚掩着的、足够一辆叉车进出的大门口。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

虫鸣在草丛里此起彼伏,更远处似乎传来了野狗的吠叫。夜空中有云层飘过,

偶尔遮住朦胧的月光,让这片废墟陷入更深的黑暗。来了。轻微的,

几乎是融入夜风的脚步声,从园区另一个方向传来。杨伟的呼吸瞬间屏住,全身肌肉绷紧,

手指虚搭在扳机护圈上。夜视仪的绿色视野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张浩。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运动服,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

手里紧握着一把枪——正是前世那把镀铬的***92FS。他显得很警惕,脚步放得很轻,

时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左右张望。杨伟的嘴角,在夜视仪下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演技不错,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确实像极了担心被发现、前来冒险汇合的“好兄弟”。

张浩接近了仓库大门,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蹲在门口一侧的阴影里,再次确认周围环境。

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亮在他脸上映出一小片惨白。他似乎在发信息。几乎同时,

杨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没有去看,也知道内容。【浩子:***,我到了,你在哪?

里面好像没动静?】杨伟没有回复。他只是透过夜视仪,冰冷地注视着张浩的一举一动,

如同在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剧。张浩等待了几分钟,没有得到回复,显得有些焦躁。

他收起手机,握紧了***,似乎下定了决心,侧身,

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仓库大门,闪了进去。仓库内部更加黑暗,即使是夜视仪,

也只能看到一些大型货架和机械设备模糊的轮廓。杨伟依旧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

仓库里除了灰尘和废弃零件,什么都没有。前世的“收获”,本就是张浩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他现在进去,要么是确认“场地”,要么就是在布置什么。果然,没过多久,

张浩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他走了出来,不再像刚才那样警惕,反而显得有些……轻松?

他站在门口的空地上,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等待,又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他抬起手,

看了看腕表。就是这个时刻!杨伟的手指,稳稳地压下了95式的扳机。但他没有开枪杀人。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撕裂了夜的寂静,在空旷的园区内激起巨大的回音。

子弹不是射向张浩,而是精准地打在了他脚边不到半米的水泥地上,

溅起一蓬明显的火星和碎屑!“啊!”张浩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跳去,差点摔倒。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手中的***差点脱手,惊慌失措地举枪对准子弹射来的大致方向,声音都变了调:“谁?!

谁在那里?!***?是你吗?别开枪!是我!浩子!”集装箱顶上,杨伟缓缓站起身,

夜视仪推到头盔上,冰冷的月光勾勒出他持枪而立的剪影,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审判者。

95式的枪口,依旧冒着淡淡的青烟,稳稳地指向下方惊魂未定的张浩。“惊喜吗?浩子。

”杨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夜风的寒意,清晰地传到张浩耳中,“我给你的‘惊喜’。

”张浩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杨伟,看着他手中那把造型彪悍的自动步枪,

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剧烈收缩。他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形。

杨伟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可能有这种军队制式武器?他刚才那一枪……是警告?

还是……失手?“伟……***?”张浩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声音依旧发颤,“你……你吓死我了!这……这大家伙哪弄来的?牛逼啊!快下来,

咱们……”“下来?”杨伟打断了他,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下来让你方便用那把漂亮的***,顶住我的额头,再说一句‘别怪我’?

”如同平地惊雷!张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举着枪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眼神里充满了见了鬼一样的骇然和难以置信。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会知道?!那句话!那个动作!

那应该是……应该是只有在那个废弃便利店后仓,在决定动手的那一刻,

才存在于他自己脑海里的念头!杨伟怎么可能……“很惊讶?”杨伟居高临下,

如同看着一只在陷阱里徒劳挣扎的猎物,“惊讶我为什么没死?还是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拿我的人头,去换你投靠‘黑蛇帮’的投名状?

”“黑蛇帮”三个字,更是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张浩的心口。

这是他心底最深、最隐秘的计划,连他自己在行动前都不敢细想,

杨伟怎么可能……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阴谋被彻底戳穿的惊骇,

远胜于被枪指着的恐惧。“不……不是……***,你听我解释……”张浩语无伦次,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脚步下意识地往后挪动。“解释?”杨伟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留着去跟阎王解释吧。”他抬起了枪口,不再指向张浩的身体,

而是对准了他的额头。那个前世留下弹孔的位置。张浩彻底崩溃了,

他看到了杨伟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沉淀了两世的杀意。他怪叫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

转身就想往仓库里跑,试图寻找掩体。

即将再次扣动扳机的瞬间——“呃……嗬……”一种非人的、如同破风箱拉扯般的低沉嘶吼,

突然从园区另一个方向的黑暗中传来,伴随着一阵拖沓而沉重的脚步声。

杨伟的动作猛地一顿,枪口微微偏转,锐利的目光瞬间扫向声音来源。夜视仪的绿色视野里,

一个身影正踉踉跄跄地从一堆废弃轮胎后面走出来。动作僵硬,姿态扭曲,

脑袋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歪斜着,喉咙里持续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声。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尽管在夜视仪中影像模糊,但那标志性的姿态,那非人的嘶吼……丧尸!

第一只!竟然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出现了!病毒已经开始爆发了!比杨伟预估的时间,

似乎还要早一点点!与此同时,下方正准备逃窜的张浩也听到了这诡异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惊恐达到了顶点,甚至暂时压过了对杨伟的恐惧,瞳孔放大到极致,

死死地盯着那个从黑暗中蹒跚而出的扭曲身影。“什……什么东西……”他喃喃自语,

声音带着哭腔。杨伟迅速收回目光,再次锁定张浩。末世已至,

他没时间再跟这个叛徒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然而,就在他准备扣下扳机,

彻底了结这段恩怨的刹那——“砰!”一声枪响,并非来自杨伟的95式,

也并非来自张浩的***。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打在杨伟所在的集装箱侧壁上,

迸射出一溜火星!“操!还有别人!”一个粗野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浩子!

**坑我们?!”几道***的光柱猛地从园区入口方向扫射过来,

同时响起了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至少有三四个人,正快速朝这边冲来!张浩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了绝处逢生的狂喜,他嘶声大喊:“强哥!救我!杨伟他疯了!他有枪!

”黑蛇帮的人!他们竟然提前到了!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和张浩约好了这个时间地点,

准备一起“处理”掉杨伟,只是没想到杨伟不仅没死,还占据了绝对优势!计划被打乱了!

杨伟眼神一厉,瞬间伏低身体,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集装箱上,溅起无数火星和碎屑。

他暴露了!而下方,那只被枪声惊动的丧尸,似乎更加“兴奋”了,嘶吼声变大,

移动速度也快了一丝,朝着站在空地上、如同活靶子的张浩,摇摇晃晃地逼近!前有丧尸,

后有黑蛇帮的**,头顶还有索命的杨伟。张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他惊恐地看看越来越近的丧尸,又看看枪声传来的方向,最后绝望地望向集装箱顶,

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哀嚎:“***——!救我!救我啊!我知道错了!!

”张浩那带着哭腔的、绝望的哀嚎在空旷的园区里回荡,

与丧尸低沉的嘶吼、黑蛇帮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混合在一起,

谱写出末日降临最初时刻的混乱序曲。集装箱顶上,杨伟伏低的身体纹丝不动,

流弹擦着头顶呼啸而过,打在集装箱金属壁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砰砰声。

张浩的求救声传入耳中,没有激起丝毫怜悯,反而像是一滴冰水落入滚油,

瞬间炸开的是前世那颗子弹贯穿颅骨时的冰冷触感和无边荒谬。知道错了?不,

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杨伟的眼神透过95式步枪的机械瞄具,冰冷地扫过下方。

张浩像只无头苍蝇,在空地中央徒劳地转着圈,

一会儿面对步步紧逼的、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的丧尸,

一会儿又惊恐地望向黑蛇帮**出现的入口方向,手里的***胡乱指着,却根本不敢开枪,

生怕吸引更多注意。“浩子!**愣着干什么!干掉他!

”那个被称为“强哥”的粗野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几声更为密集的枪响,

子弹显然是在压制杨伟,为同伙靠近创造机会。杨伟没有理会黑蛇帮的叫嚣,

他的枪口微微移动,准星在短暂的一瞬间,捕捉到了那个踉跄靠近张浩的丧尸。

夜视仪的绿色视野里,能勉强看清那是个穿着破烂工装的男人,半边脸颊似乎被啃噬过,

露出森白的骨头,眼眶空洞,只剩下一种对鲜活血肉的本能渴望。就是这东西,

很快就会遍布整个世界。但他现在没空理会它。他的首要目标,始终只有一个。

杨伟猛地从集装箱边缘探出半个身子,95式喷吐出短促的火舌!“哒哒!哒哒!

”两个精准的点射,并非射向张浩,也不是射向丧尸,

而是射向了黑蛇帮冲在最前面的两个**脚下溅起的尘土和火星瞬间阻滞了他们的冲锋势头,

几人慌忙寻找掩体,叫骂声更响了。“操!有自动火器!小心!”“浩子!**阴我们?!

”这短暂的间隙,对于张浩来说却是生死一线!那只工装丧尸已经逼近到他五米之内,

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那双只剩下本能的“手”直直地向他抓来!“啊——!别过来!滚开!

”张浩崩溃地尖叫着,几乎是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砰!砰!

”***92FS的枪声在近距离显得格外响亮。一枪打空,擦着丧尸的肩膀飞过,

另一枪却幸运地(或者说是不幸地)击中了丧尸的胸口,炸开一个乌黑的血洞。

但丧尸只是顿了顿,摇晃了一下,那足以让常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害,对它毫无影响,

它依旧执着地、歪歪扭扭地扑向张浩!“没用!打头!打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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