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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拒付200元救护车费,我亲手埋葬了儿子和他

“求求你,顾言,给我转200块钱。”“就200!”“救护车就在楼下,安安快不行了!

”电话那头,是男人极度不耐烦的冰冷声音。“苏然,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为了200块钱给我打电话,不嫌丢人吗?”“我正在开会!”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怀里的安安,身体滚烫,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1“女士,

您这费用……”穿着制服的急救人员面露难色,看着我怀里三岁的儿子。

我疯了一样地翻遍了全身。没有现金。一分都没有。在这个出门只需要一部手机的时代,

谁会带现金。可我的手机,昨天不小心摔坏了,屏幕一片漆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用座机打给顾言,我唯一的希望。“我丈夫马上就转过来,师傅,求求你们,

先救救我儿子!”我跪在地上,抱着孩子,向他们磕头。“他发高烧抽搐了,

再不送医院就晚了!”急救人员叹了口气,眼神里是同情,但更多的是无奈。

“规定就是这样,女士,我们也没办法。要不您问问邻居?”邻居?我住的这个高档小区,

邻里之间从不往来。我抱着滚烫的安安,冲出家门,挨家挨户地敲门。“求求你们,

借我200块钱!救我儿子的命!”门镜后面,是一张张冷漠或警惕的脸。没有人开门。

一扇都没有。绝望像冰冷的海水,将我彻底淹没。我再次拨通顾言的电话。这一次,

响了很久才接通。“苏然,你还有完没完?”他的声音里满是怒火,

仿佛我的打扰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顾言,安安真的要死了!我没有钱,手机也坏了,

我求你……”“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为了让你安分点,我停了你所有的卡。

你还想骗我给你钱?200块都拿不出来,你是我顾言的太太?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自己想办法!”“嘟…嘟…嘟…”忙音传来,像一把尖刀,刺穿了我的耳膜,

扎进了我的心脏。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怀里的安安,小小的身体忽然一僵。然后,

彻底软了下去。那微弱的呼吸,停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低下头,

看着儿子青紫的小脸,大脑一片空白。楼下,救护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然后渐渐远去。

它带走了安安最后的一线生机。世界轰然倒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安安冰冷的身体,

冲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医院里,看着医生对我摇头的。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送来得太晚了。”我跪在冰冷的急诊室地面上,抱着安安,

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心,已经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言终于来了。

他穿着昂贵的手工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脸的烦躁和厌恶。“苏然,你闹够了没有?

把公司的重要合作都搅黄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他走过来,似乎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当他的视线落在我怀里,落在安安毫无生气的脸上时,他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抬起头,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平静眼神看着他。“顾言。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安安死了。”“因为你舍不得那200块的救护车钱。

”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孩子。

“不……不可能……”“你骗我……这又是你的把戏!”他像是疯了一样,

冲上来想抢走安安。我死死抱着,用尽全身力气。“别碰他!”“你不配!”我的嘶吼,

像一头绝望的母兽。顾言被我的样子吓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着我怀里一动不动的孩子。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

我那雍容华贵的婆婆,顾夫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赶到了。她看到眼前的场景,先是一愣,

随即怒火冲天。她冲过来,不由分说,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我脸上。“啪!”清脆响亮。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我顾家的长孙啊!”“是你!

是你克死了我的孙子!”她疯了一样地捶打我。我没有躲,也没有还手。脸颊**辣地疼,

可我感觉不到。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只是抬起头,目光越过她,

死死地盯着顾言。看着他那张因为震惊和恐慌而扭曲的脸。他终于开始害怕了。可已经晚了。

一切都晚了。我抱着安安,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体摇摇欲坠,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看着顾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顾言。”“我们,完了。”说完,我抱着我的孩子,

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人间地狱。2安安的葬礼,办得极其奢华。这是顾家的脸面。

京圈首富的长孙,葬礼自然不能寒酸。我像个木偶,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站在灵堂前。

来来往往的宾客,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哀伤,说着千篇一律的安慰话。可他们的眼神里,

是藏不住的好奇和八卦。我谁也不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安安那张冰冷的小脸。

顾言站在我身边,脸色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他试图靠近我,几次伸出手,

想揽住我的肩膀。都被我侧身躲开了。他身上的古龙水味,让我恶心。婆婆从头到尾,

都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她和那些贵妇人们坐在一起,一边擦着眼泪,

一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控诉我。“就是她,扫把星!自从她进了我们顾家的门,

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可怜我的乖孙,就这么没了……”我充耳不闻。这些话,

伤不到我了。我的心,在安安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就已经碎成了粉末。葬礼结束后,

宾客散尽。空旷的灵堂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人。不。从今以后,我和他们,

再也不是一家人了。顾言终于忍不住,他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然然,我知道你恨我。

”“是我错了,我**!”“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别不理我……”我甩开他的手,

力气大得让他一愣。我冷冷地看着他。“恨你?”我笑了,笑声空洞而悲凉。“顾言,

你太高看自己了。”“恨,是需要力气的。”“而你,不配我再为你花费任何一丝力气。

”我的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指责都让他恐惧。他眼里的血丝更重了。“然然,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安安也是我的儿子!”“你的儿子?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发烧抽搐,快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跪着求你那2200块救命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开你那该死的会!

你在乎你的生意,你的脸面!”“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你的儿子?”我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痛苦地闭上眼,身体微微颤抖。

“我……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以为你又在骗我……”“骗你?”我一步步逼近他。

“我嫁给你五年,顾言。我用我的一切,我的事业,我的骄傲,我的尊严,去爱你,

去经营这个家。”“换来了什么?”“换来你的猜忌,你的羞辱,你的冷漠。

”“换来我儿子,死在了区区200块钱上!”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嘶吼。

整个灵堂,都在回荡着我的质问。婆婆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还有脸说!

要不是你没用,连200块都拿不出来,我孙子会死吗?”“我们顾家是缺你钱了,

还是短你吃了?你就是故意的!”我猛地转头,看向她。那一眼,

冰冷得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闭嘴。”我只说了两个字。她愣住了。大概是从没想过,

一向逆来顺受的我,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顾言拉住他母亲,疲惫地道:“妈,

你少说两句。”然后,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我面前。“然然,

我知道钱弥补不了什么。”“这里是安安葬礼所有的费用,还有一些……你拿着,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散散心。”他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一如既往。我没有接。我的视线,

落在了那个信封上。然后,我看到了。在那一叠厚厚的***最上面,压着一张单薄的纸。

是医院的急救出车单。上面清晰地写着:【费用未缴,服务取消】。而在那张出车单下面,

是一张崭新的,二百元面额的人民币。他在干什么?他在提醒我?还是在炫耀?

炫耀他如今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出这笔钱,而这笔钱,曾经是我跪在地上都求不到的救命稻草。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吐出血来。原来,极致的悲痛之后,

是极致的冷静。我伸出手,动作缓慢地,从那一叠钱里,抽出了那张二百元的***。

顾言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arco的轻松。他以为我接受了。他以为,这件事,

可以像以往无数次争吵一样,用钱翻篇。我拿着那张钱,走到他面前。四目相对。

他的眼里是愧疚,是讨好,是试图挽回。我的眼里,是死寂,是深渊。然后,当着他的面。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撕拉——”一声脆响。那张沾着我儿子性命的***,被我撕成了两半。

顾言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把那两片碎纸,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脸上。

“顾言。”“我要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净身出户。”3“净身出户?

”顾言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他先是愣住,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

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苏然,你睡醒了没有?”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熟悉的轻蔑。“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嫁给我的时候,

一无所有。现在想离婚,还想让我净身出户?你凭什么?”婆婆也反应了过来,

尖声叫道:“疯了!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想离婚可以!你给我滚出顾家!

一分钱都别想带走!”我看着他们母子俩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我没有再和他们争辩。毫无意义。我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一部新买的,最便宜的机型。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张律师吗?是我,苏然。”“我决定了,

起诉离婚。”电话那头,是我早就联系好的律师。顾言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我来真的。

“苏然,你别不知好歹!”他压低声音警告我,“你以为随便找个律师,就能告赢我?

我的律师团,能让你输到连裤子都不剩!”我没有理他,继续对着电话说:“财产分割方面,

我的要求是,顾言,净身出户。”电话那头的张律师沉默了一下,

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天方夜谭。“苏**,这个难度非常大。根据婚姻法,

除非您能证明顾先生存在重大过错,比如转移婚内财产,或者……”“我知道。”我打断他,

“证据,我会提供的。”说完,我挂了电话。我抬起眼,

对上顾言那双充满探究和怀疑的眼睛。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我微微一笑。那笑容,没有一丝温度。“顾言,

你还记得‘蓝海计划’吗?”听到这四个字,顾言的瞳孔骤然收缩。“蓝海计划”,

是他公司目前正在秘密进行的一个项目,涉及数百亿的投资,

是他未来商业帝国的最重要基石。这件事,除了他最核心的几个高管,外人绝不可能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里,

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我看着他惊疑不定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圈养在笼子里,什么都不懂的金丝雀吗?你错了。嫁给你之前,

我是业内最顶尖的金融风险分析师。这五年,我虽然当了全职太太,

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的专业。你书房里那些被你视若珍宝的商业计划,在我眼里,

漏洞百出。你每一次沾沾自喜的商业布局,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只是不说。因为我爱你。

我愿意为了你,收起我所有的锋芒,做一个你身后无声的女人。可现在,

你亲手杀死了我的爱。也亲手,释放了一头最可怕的猛兽。“我不仅知道‘蓝海计划’,

”我看着他,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还知道,你为了拿到这个项目,

贿赂了环宇集团的副总,王海东。”“我还知道,你用来行贿的那笔钱,走的不是公司账目,

而是你海外的一个私人账户。”“账户号码是……”我报出了一串数字。每多说一个字,

顾言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到最后,他那张英俊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只剩下震惊和恐惧。

“你……你调查我?”他咬牙切齿,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调查?”我摇了摇头。

“不需要。”“顾言,你太自大了。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但你忘了,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枕边人。”我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怜悯。

“现在,你还觉得,让我净身出户,是一个笑话吗?”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想发火,想威胁我,想用他一贯的方式来掌控局面。但他不敢。因为他知道,

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一旦曝光,等待他的,不仅仅是项目失败,公司股价暴跌,

还有牢狱之灾。他输不起。婆婆在一旁,已经完全看傻了。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露出这样狼狈不堪的神情。

“你……你这个毒妇!你敢威胁我儿子!”她回过神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扑过来。

顾言一把拉住了她。“妈!你别管!”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困兽。

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着他,笑了。“我说了,

我要你净身出户。”“然后,在安安的墓前,跪下。”“磕头认错。

”4顾言最终还是签了离婚协议。那份让他净身出户的协议。签字的那天,他的手抖得厉害,

几乎握不住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然然,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为了安安,我们……”“别提安安。”我冷冷地打断他,

“你不配。”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他低下头,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他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签名,此刻看起来,却像是一道催命符。婆婆当场就晕了过去。

顾言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他名下所有的房产、股票、基金……一夜之间,

全都转移到了我的名下。他,顾言,曾经的京圈首富,真正地,一无所有了。消息传出去,

整个京圈都炸了。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或者说,顾言疯了。没有人相信,

一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地净身出户。他们开始疯狂地猜测我手里到底握着什么样的底牌。

顾言的那些商业对手,更是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蠢蠢欲动。我没有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拿到离婚协议的第二天,我去了安安的墓地。那是一片很安静的向阳坡,

种满了安安最喜欢的向日葵。我把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在安安小小的墓碑前,烧掉了。

火光映着我的脸,我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安安,看到了吗?”“妈妈为你报仇了。

”“那个害死你的男人,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安息吧。”风吹过,向日葵轻轻摇曳,

像是在回应我。我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我以为,拿走他的一切,

就是对他最狠的报复。可我错了。对于顾言这种人来说,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有些东西,

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比如,尊严。几天后,张律师给我打来电话。“苏**,

顾先生那边,出事了。”我的心一紧。“他怎么了?”“他……他好像精神有点失常。

前天晚上,他喝醉了酒,闯进了‘蓝海计划’的竞标会现场,大闹了一场。

”张律师的语气有些复杂。“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包括他行贿王海东的细节。现在,

王海东已经被纪委带走调查了,顾先生也因为涉嫌商业贿赂,被警方控制了。”我握着电话,

久久没有说话。顾言,他竟然自己把一切都毁了。他是真的疯了,还是……故意的?

“苏**,您还在听吗?”“我在。”“还有一件事。”张律师顿了顿,

“顾先生在被带走前,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什么话?

”“他说……他要去给儿子交救护车费。”“他说他有钱了,他有两百块钱了。”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挂了电话,我站在窗前,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我赢了吗?我好像赢了。我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可为什么,

我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快乐?我的心里,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男人声音。

“是苏然**吗?”我愣住了。这个声音……“我是李维。”李维。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尘封的记忆。他是顾言的大学同学,也是他最早的创业伙伴。后来,

据说是因为理念不合,两人分道扬镳。李维也从此销声匿迹。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李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强作镇定。电话那头的李维,轻笑了一声。

“我听说了你和顾言的事。”“你做得很好。”“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打垮他,

那你就太天真了。”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顾言这个人,我比你了解。

”李维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恨意,“他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只要给他一点机会,

他就能东山再起。”“而且,你真的以为,他净身出户,就一无所有了吗?”“他手里,

还握着一张你不知道的王牌。”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王牌?是什么?“苏**,

有没有兴趣,见个面?”“我想,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可以帮你,把他最后一张王牌,

也彻底撕碎。”李维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我沉默了。我的脑海里,

闪过顾言那张痛苦扭曲的脸,闪过安安冰冷的小手。报复,还没有结束。

只要顾言还有一丝翻身的可能,我就不能停下。“好。”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时间,

地点。”电话那头,李维似乎笑了。“明天下午三点,城西,‘静心茶舍’。”“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而陌生的脸。眼睛里,燃烧着两簇黑色的火焰。

顾言,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5静心茶舍,名副其实。

古色古香的院落,曲径通幽,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我到的时候,李维已经在了。

他坐在一间雅致的包厢里,面前的茶海,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他比我记忆中要成熟许多,

眉宇间带着一丝风霜的痕迹,但眼神却依旧锐利。看到我,他站起身,

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请坐。”我没有客套,在他对面坐下。“李先生,

开门见山吧。”我不想浪费时间,“顾言的王牌,是什么?”李维给我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苏**,你了解顾言的发家史吗?

”我摇了摇头。顾言很少提他过去的事。我只知道,他毕业后没几年,

就靠着一个项目掘到了第一桶金,然后迅速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成为了一个传奇。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白手起家。”李维的嘴角,

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但他们都错了。”“他的第一桶金,是偷来的。”我的心,

猛地一跳。“偷来的?”“没错。”李维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从我父亲那里。

”他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文件和照片。

有项目计划书,有专利申请文件,还有一些……顾言和另一个中年男人亲密无间的合影。

那个男人,儒雅温和,眉眼间和李维有几分相似。“这是我父亲,**。”李维指着照片,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当年,那个改变了顾言一生的项目,是我父亲和他一起研发的。

我父亲是总工程师,顾言只是他的助手。”“项目成功的那个晚上,他们一起喝酒庆祝。

然后,我父亲就因为‘突发心梗’,死在了酒店里。”“我父亲死后不到一个月,

顾言就拿着那个项目的全部资料,注册了公司,拿到了天使投资。”“他对外宣称,

项目是他独立研发的。而我父亲,那个真正的心血付出者,却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

甚至被他污蔑为窃取商业机密的叛徒。”我看着那些泛黄的文件,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我一直以为,顾言只是冷漠,自私,无情。

我从没想过,他光鲜亮丽的成功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肮脏血腥的秘密。“这些年,

我一直在搜集证据。”李维的声音,像淬了冰,“但顾言做得太干净了,当年的知情者,

要么被他收买,要么被他打压,我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那你今天找我……”“因为你让他乱了阵脚。”李维看着我,眼神灼灼,

“他现在被警方控制,公司群龙无首,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但他还有一个后手。

”他从文件袋里,抽出最后一份文件。那是一份股权**协议。“这是他公司成立之初,

和一个海外基金签的协议。这个基金,持有他公司30%的原始股份。

而这个基金的实际控制人,一直是个谜。”“我查了很久,才查到,这个基金的控制人,

就是他自己。”“这30%的股份,是以代持的方式存在的,不在他个人名下,

所以……你的离婚协议,并没有动到这部分资产。”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30%的原始股份。以顾言公司如今的体量,这笔资产,足以让他东山再起,

甚至比以前更富有。我以为我赢了,原来,只是一个笑话。他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

“他现在被控制,没办法动用这笔股份。但只要他出来,或者找到合适的**人,

他就能卷土重来。”李维看着我,“而我,有办法,让这笔股份,永远地消失。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问。“我需要你,以顾太太……不,现在是前顾太太的身份,

去见一个人。”“谁?”“顾言的姑姑,顾秀丽。”顾秀丽?我记得她。

一个常年居住在国外,和顾家几乎没什么来往的女人。顾言似乎很忌惮她,

从不在我们面前提起她。“为什么要见她?”“因为,当年那个海外基金的代持协议,

经手人就是她。”李维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是唯一一个,

能证明那30%股份真正归属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把顾言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人。

”我明白了。李维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顾秀丽站出来指证顾言的契机。而我,

刚刚和顾言离婚,并且让他“净身出户”的我,就是最好的说客。我可以把顾言的冷漠无情,

把安安的死,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一个连亲生儿子性命都漠视的男人,

一个连妻子都算计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她去维护?“我答应你。”我看着李维,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你说。”“顾言的公司,我要了。”李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胃口不小。”“这是我应得的。”我冷冷地说,“他用我儿子的命换来的商业帝国,

我要亲手,把它踩在脚下。”李维看着我眼里的恨意,沉默了片刻。“好。”他点了点头。

“成交。”离开茶舍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站在路边,晚风吹起我的长发。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李维说得对,游戏,才刚刚开始。顾言,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

我会把你所有的底牌,一张一张,全部掀开。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最珍视的一切,

是如何化为乌有。我会让你,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什么叫一无所有,什么叫……绝望。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张律师发来的。【苏**,顾先生已经被取保候审了。

】我看着那条短信,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出来了?正好。好戏,该开场了。

6顾言出来了。比我想象的要快。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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