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文学网

我用三十年血汗养出一个吸血鬼,如今我把刀递回给他们

我妈让我拿出全部积蓄,再背上五十万***,给我弟买婚房的时候,我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说:“林薇,你弟这辈子就结一次婚,你当姐姐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数落。

”我爸在一旁敲着桌子:“这是你的责任。”我那个刚毕业两年的弟弟林强,

搂着他的未婚妻,理直气壮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会走路的钱包。三十年了,

我就是这个家的血包。是弟弟通往康庄大道的垫脚石。今天,他们要的不是血,是我的命。

他们以为,我还会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咬碎了牙,吞下血,然后笑着把银行卡递过去。

但这次,我只想把刀递给他们。让他们看看,我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1饭桌上的气氛很热烈。主角是我弟林强和他的未婚妻王丽。

王丽家里的意思是:结婚可以,但房子必须是市中心三室两厅的新楼盘,全款。

房本上只能写林强一个人的名字。另外,彩礼三十八万八,一分不能少。

我妈赵桂兰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王丽碗里。笑得满脸褶子:“亲家母说的对,

应该的,我们小强不能委屈了丽丽。”我爸林建国闷头喝了口酒,沉声附和:“房子和彩礼,

我们家包了。”林强挺直了腰板,得意地看了王丽一眼。王丽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他们三个唱念做打,演了一出“我们家有能力”的大戏。我安静地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一句话没说。我知道。戏演完了。就该轮到我这个观众上台,把账结了。果然。

赵桂兰清了清嗓子,把目光转向我。“薇薇,你上班也有十年了,手里肯定攒了不少钱吧?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妈,你想说什么?”“你弟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

”“王丽家就这么一个要求,咱们必须得满足。”“我跟你爸这点养老金,你也是知道的,

拿不出来。”她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弟的婚房,首付还差八十万,

彩礼三十八万八,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二十万。”“你先把你卡里的钱都取出来,不够的,

你去银行贷点款。”她话说得轻飘飘的。仿佛一百二十万不是钱,只是一串数字。

“让我***?”我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对啊。”林强接过了话头,

语气理所当然,“姐,你工作稳定,信用好,***容易批。”“我这刚上班,

银行不给我贷那么多。”王丽在旁边娇滴滴地补充:“是啊姐姐,我们结婚后,

每个月房贷压力也大,总不能再背上别的***吧?”“你反正一个人,吃穿也花不了多少,

帮衬一下小强是应该的。”一个人。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三十岁,未婚。

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项目主管。没有不良嗜好。赚来的钱,除了必要开销,

几乎全部上交。因为赵桂兰说:女孩子家家的,手里不能有太多钱,不然容易学坏,

她先替我“存着”。这一存,就存了十年。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最亲的人。

他们组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联盟。而我,是联盟之外的敌人。是他们要攻克的堡垒。

我爸林建国终于开了金口,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林薇,明天你就去把钱取了,

然后去银行问问***的事。”“你弟弟的婚事,不能拖。”我笑了。

积压了三十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一声冷笑。“爸,妈,林强。

”我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林薇天生就该给林强当牛做马?

”---2我的话让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赵桂兰的笑脸僵住了,眉头紧紧皱起:“林薇,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当牛做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帮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天经地义?”我反问,“哪条法律规定的?”“你……”她被我堵得一时语塞,

脸色涨得通红,“你读了几年书,连孝顺都忘了吗?”“我们养你这么大,

现在让你为家里出点力,你就不愿意了?你个白眼狼!”“养我?”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们是怎么养我的?”“我上大学的学费,是我自己端盘子、发传单,

一分一分挣出来的。”“你们给过我一分钱吗?”“没有。”“因为你们说,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早晚要嫁人。”“那些钱,得留着给林强学画画,那是培养艺术家。

”“我工作第一年,熬了三个通宵做的方案拿了公司最高奖金,五万块。”“我一分没留,

全给了你们。”“你们转头就给林强买了他心心念念的最新款游戏机和一部苹果手机。

”“我工作第五年,本来有机会调去上海总部,职位和薪水都能翻一倍。

”“你们是怎么做的?”“妈,你给我打电话,哭着说你得了重病,活不了几天了,

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身边。”“我推掉了offer,第二天坐最早的飞机赶回来。

”“却看到你在楼下跟邻居打麻将,笑得比谁都大声。”往事一桩桩,一件件,

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回放。每一次,我都选择了退让和妥协。每一次,

我都告诉自己:他们是我的父母,是我的亲人。可我的退让,换来的不是他们的体谅。

而是他们的得寸进尺。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在客厅的沉默里。

林强的脸色从理直气壮变得有些难堪。王丽的眼神也开始闪躲。我爸林建国猛地一拍桌子,

饭碗被震得跳了起来。“够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拿到现在来说有意思吗?

”“我们是亏待了你,但那不是因为当时家里条件不好吗?”“现在日子好过了,

你弟要结婚,你这个当姐姐的不但不出钱,还在这里翻旧账。”“你安的什么心?

”“条件不好?”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条件不好,

你们可以花两万块给林强报绘画班。”“条件不好,你们可以每年都带他出去旅游。

”“条件不好,只是对我林薇一个人不好!”---3“你***!”赵桂兰尖叫起来,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们什么时候亏待你了?”“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们给的?

你没有良心!”“我没有良心?”我拉开我坐过的椅子,

指着上面因为常年磨损而露出的木头茬子。“这张椅子,是我从小坐到大的。

”“林强的那张,是三年前新买的红木椅。”我指着墙角那个小小的电视柜:“这台电视,

是林强上大学时,你们怕他在宿舍无聊,特意买给他的。”“他毕业了,用不上了,

才被你们从他房间里搬出来。

”我又指着我自己身上这件穿了三年的衬衫:“我上一件新衣服,是过年公司发的福利。

”“林强衣柜里的衣服,哪一件不是当季最新款?”“家里的一切,好的、新的,

都是林强的。”“我用的,都是他替换下来的,不要的。”“妈,这就是你说的,

没有亏待我?”我的质问像连珠炮,打得赵桂兰和林建国节节败退。

他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林强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试图打断我:“姐,你别说了。”“爸妈也是为我好,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们吗?”“体谅?”我看着他。“这个我从小背到大,

把所有好东西都让给他的弟弟。”“我体谅他们,谁来体谅我?”“林强,你扪心自问,

从你出生到现在,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手里用的,有多少是我为你付出的?

”“你大学四年的生活费,是不是我每个月准时打给你的?”“你毕业后找不到工作,

在家里待业一年,是不是我养着你的?”“你现在开的那辆车,首付二十万,是不是我出的?

”林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飘忽,不敢看我。王丽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她大概从没想过,她眼中这个前途无量的未婚夫,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姐姐宝男”。

她拉了拉林强的衣袖,低声说:“林强,她说的是真的吗?”林强涨红了脸,

恼羞成怒地冲我吼:“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姐,你为我付出不是应该的吗?

”“你现在跟我算这么清楚,是想把钱要回去吗?”“对。”我吐出一个字,清晰,

而又决绝。“我就是要算清楚。”“我不仅要把钱要回去,我还要告诉你们,从今天起,

你们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4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惊呆了。赵桂兰最先反应过来,她冲过来,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没有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的手在离我脸颊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不是她心软了。

而是她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决绝。

“你敢打我一下试试。”我说,“你打了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她的手颓然垂下。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开始嚎啕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女!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林建国指着我的鼻子,

气得浑身发抖:“林薇,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点钱,你连父母姐弟都不要了!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的心早就被你们磨成石头了。”我平静地回答。“爸,妈,

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第一,林强买房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出。”“第二,

我之前给你们的钱,就当我这三十年付给你们的抚养费,我们两清了。”“第三,

从今天开始,我跟这个家,一刀两断。”“你敢!”林建国怒吼。“你看我敢不敢。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了三十年的地方。“姐!”林强追了上来,

抓住了我的胳膊,“你不能走!你走了,我的婚事怎么办?王丽怎么办?”我回头,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到了这个时候,他担心的,依然只是他自己。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林薇!”王丽也开了口,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施舍。“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样吧,

只要你把钱拿出来,我跟小强结婚后,可以让你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强。”她以为她在施恩。我却觉得无比可笑。“不必了。

”“我嫌脏。”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赵桂兰更加凄厉的哭喊,

林建国的怒骂,和林强的哀求。我把它们,连同我三十年的过往,一起关在了门后。

走出单元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这是自由的味道。---5我没有回我租的那个小单间。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找过去。

我直接去了我最好的朋友周晴家。周晴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这些年唯一的倾诉对象。

她对我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无数次劝我早点脱离苦海。开门看到我的时候,

她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想通了?”我点点头:“想通了。

”“恭喜你,重获新生。”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听完,

气得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他们这哪是家人,这简直就是一群吸血鬼!”“薇薇,

你这次做得对!必须跟他们断干净!”我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温水,心里乱糟糟的。“晴晴,

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冷血?”“自私?冷血?”周晴拔高了音量。“林薇,

你把全世界最伟大的词都用在自己身上,也轮不到这两个。”“你为那个家付出了三十年,

你还清了你所有的‘债’。”“现在,你该为你自己活了。”是啊,我该为自己活了。

第二天一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把我卡里所有的钱都转到了一个新开的账户里。

不多不少,五十二万三千六百七十四块。这是我工作十年,省吃俭用,

从我妈的“代管”下偷偷攒下来的全部家当。做完这一切,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第二件事,是换手机号。旧的号码,在关机前,收到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消息。

有我妈的咒骂,有我爸的威胁,有林强的祈求。“林薇你这个畜生!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你再不回来,我们就去你公司闹!让你身败名裂!”“姐,我求求你了,你回来吧。

王丽家已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再凑不齐钱,我们就要分手了。”“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所有信息。然后按下了关机键。把SIM卡掰成两半,

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世界清静了。---6我在周晴家住了三天。这三天里,

我重新规划了我的人生。我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那个我曾经为了家人放弃晋升机会的地方,

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然后,我用最快的速度,在离市中心很远的一个新区,

租下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房子不大,但阳光很好。我买了很多绿植,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