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的手机响了。“支付宝到账，一百万。”而我刚收到银行短信，

我妈给我打的五千块学费，瞬间清零。他笑着走过来，拍着我的肩，

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递给我。“江辰，又没钱了？跟哥说啊，客气什么。”我死死盯着他，

他眼里的轻蔑，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摆弄的蝼蚁。1“叮！”顾天奇的手机又响了，

那是我这一个月来最恐惧的声音。他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打游戏，听到提示音，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懒洋洋地喊了一句：“又来钱了，烦不烦。

”宿舍里另一个室友王浩立马凑了过去，一脸谄媚：“**，奇哥，又是哪个项目分红啊？

一百万？”“小钱。”顾天奇轻描淡写。我的心脏却在那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几乎要停止跳动。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宿舍楼下的自动取款机。颤抖着手，

我把那张破旧的银行卡插了进去。查询余额。屏幕上那个刺眼的“0.00”像一记重拳，

狠狠砸在我的脸上。没了。又没了。这是我妈在工地上顶着四十度高温，

一块砖一块砖背出来的五千块钱，是我妹妹下个学期的学费。昨天晚上刚打到我卡里，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捂热。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浑身冰冷，四肢发软，

几乎站立不稳。这不是第一次了。上个月，我辛辛苦苦做家教、送外卖，

攒下的三千二百块生活费，也是这样凭空消失。就在我卡里钱消失的同一分钟，

顾天奇的手机里，就到账了一笔数额相近的款项。当时我以为是巧合，

以为是自己遇到了新型的电信诈骗。我报了警，去银行查了流水。可结果却让我如坠冰窟。

银行流水显示，我的钱，根本没有任何转出记录。它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凭空消失在了我的账户里。警察查了半天，

最后也只能用“银行系统可能出现暂时性错误”来搪塞我。可我知道，不是的。

哪有那么巧的“系统错误”？哪有每次我卡里一有钱，顾天奇那边就恰好有钱进账的巧合？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宿舍，推开门，顾天奇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的名牌，

手里晃着法拉利的车钥匙。看见我，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走到我面前，

像一个慷慨的慈善家，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塞进我手里。“江辰，看你脸色这么差，

是不是又没钱吃饭了？”他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轻，带着侮辱性，“跟哥说啊，

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别客气。”王浩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啊江辰，奇哥对你多好，

你别不识抬举。”我死死攥着那五百块钱，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钱上还残留着他钱包里高级皮革的香气，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生疼。我抬起头，

眼睛血红地盯着他：“顾天奇，我的钱，是不是你搞的鬼？”顾天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夸张地大笑起来：“江辰，你脑子没病吧？我搞你那点钱？你那点钱够我吃顿饭吗？

”王浩也跟着嘲笑：“笑死我了，江辰，你是不是穷疯了？奇哥差你那三瓜俩枣？

被害妄想症吧你！”顾天奇笑够了，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又黏腻，让我浑身汗毛倒竖。“记住，江辰。”他直起身，

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是你的，未必是你的。但我想是的，就一定是我的。

”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搂着王浩的肩膀，嚣张地笑着走出了宿舍。“走了，

带你去新开的会所见识见识，哥刚到账一百万，今晚全场消费我买单！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在地。

绝望和愤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该怎么办？报警？警察不信。告诉老师？

谁会相信一个富二代会用如此诡异的手段，去偷一个穷学生的几千块钱？

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或者是在敲诈勒索。我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困住，无论怎么挣扎，

都无法逃脱。而顾天奇，就是那个坐在网中央，欣赏着猎物垂死挣扎的蜘蛛。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认输！那是我妈的血汗钱，是我妹妹的希望！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顾天奇，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妖术，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你，

连本带利地还回来！2我开始像一个***狂一样，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视顾天奇。

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我的钱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走。他上课，

我坐在他后面。他吃饭，我坐在他隔壁桌。他去打球，我就在球场边上看。甚至他去上厕所，

我都在外面掐着时间。我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顾天奇的警觉和厌恶。“江辰，

**是不是个变态？老子走到哪你跟到哪，想搞同性恋？”他一脚把篮球砸在我脚边，

眼神凶狠。王浩带着几个狗腿子围上来，推搡着我：“小子，再敢跟着奇哥，腿给你打断！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我知道，在找到证据之前，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的。

他们见我跟个闷葫芦一样，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没有放弃，反而观察得更加仔细。很快，

我发现了一个疑点。顾天奇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一个东西——一枚看起来很古旧的铜钱。

那铜钱只有拇指大小，色泽暗沉，上面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古怪符号。他用一根红绳穿着，

挂在脖子上，贴身放着，几乎从不离身。吃饭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地摸一下。打游戏的时候，

手指会无意识地摩挲着它。甚至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看到他睡着了，

一只手还紧紧地攥着那枚铜钱。直觉告诉我，问题，就出在这枚铜钱上。为了验证我的猜想，

我需要一笔钱来做实验。可我现在身无分文，甚至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我不能再向家里要钱，

我妈的身体已经快被工地上的重活累垮了。我思来想去，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我们班的班花，

苏然。苏然家境优渥，人也善良，之前我因为贫困生的身份被一些同学排挤时，

她还主动站出来帮我说过话。我知道向女孩子借钱很丢脸，但我别无选择。我鼓起勇气，

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拦住了她。“苏然，我……我能向你借点钱吗？”我窘迫得脸都红了，

头几乎要埋到胸口。苏然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笑了：“好啊，你要借多少？”“五百，不，

三百就行！我下个月……下个月发了工资马上还你！”“没事，不着急。

”苏然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我，“够吗？不够我再给你拿。

”就在我伸手去接钱的那一刻，顾天奇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哟，这不是江辰吗？怎么，

穷到要跟女孩子借钱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斜靠着墙，一脸的讥讽。

苏然看到他，眉头微蹙：“顾天奇，你别太过分。”“我过分？”顾天奇笑了，

他走到苏然面前，用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苏然，我追了你这么久，

你对我爱答不理。怎么，就喜欢这种穷酸小子？”他一边说着，

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法拉利车钥匙，在苏然面前晃了晃，“他能给你什么？

我能给你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东西。”苏-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顾天奇，

我和你没那么熟，请你放尊重点。”顾天奇却不以为意，他转头看向我，

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他突然从我手里抽走那五百块钱，

然后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起码有一万块，硬塞到苏然手里。

“这点钱算什么？苏然，今晚学校后面的西餐厅，我包场了，赏个脸？”然后，

他把那五百块钱扔回我脸上，像打发一个乞丐。“江辰，离苏然远一点。她，

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钱飘飘扬扬地落在地上，像一只只破碎的蝴蝶。

周围路过的同学都停下脚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的尊严，在那一刻，

被他狠狠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苏然似乎也被顾天奇的举动激怒了，

她把那一万块钱狠狠摔回顾天奇身上：“顾天奇，你真让我恶心！”说完，

她捡起地上的五百块，重新塞到我手里，拉着我就走。“江辰，我们走，别理他。

”我被她拉着，机械地往前走，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后，传来顾天奇阴冷的笑声。

我下意识地回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我看到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

正隔着T恤，紧紧地按着胸口那枚铜钱的位置。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诡异的弧度。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好！我立刻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苏然刚给我的五百块，

我还没存进银行。但我的APP里，显示着一条刚刚弹出的消息。

那是我前几天在网上做问卷，平台奖励的二十块钱，刚刚到账。而现在，余额那一栏，

赫然又变成了那个让我绝望的数字。0.00。3那一瞬间，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顾天奇转移我的钱，需要一个前提条件！

这个条件就是——身体接触！回想一下，第一次，我卡里的三千二百块消失，是在那之前，

顾天奇在篮球场上假装无意地撞了我一下，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球打得不错”。

第二次，我妈给我打的五千块学费消失，是在那之前，他“好心”地递给我五百块钱，

还拍了拍我的脸。而这一次，他从我手里抢走了苏然给我的钱，又把钱扔到我身上。

每一次金钱的消失，都伴随着一次他主动的身体接触！而那枚铜钱，

一定就是发动这个诡异“系统”的媒介！这个发现让我既恐惧又兴奋。

恐惧的是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兴奋的是，我终于找到了他的破绽！只要我不让他碰到我，

我的钱就是安全的！苏然见我脸色惨白地盯着手机，担忧地问：“江辰，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

”我看着她，眼神无比坚定，“苏然，谢谢你。这钱我不能要，但我记下你这份情了。

”我把钱还给她，转身就走。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必须立刻去验证我的下一个猜想。

苏然看着我决绝的背影，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我回到宿舍，

顾天奇和王浩还没回来。我立刻开始行动。我需要一笔钱，一笔只有我知道，

并且能立刻确认其状态的钱。我翻遍了所有的口袋，

最后在一条旧裤子里找到了几张皱巴巴的十块、五块，凑在一起，一共是三十五块六毛。

这是我最后的家当。我拿着钱，冲到学校的超市，买了一桶最便宜的泡面，

然后把剩下的三十块钱，全都存进了微信零钱里。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宿舍，反锁上门，

静静地等待着顾天“奇的归来。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因为我刚刚当着他的面，

和苏然“亲密”接触，这已经触碰到了他那可悲又可笑的占有欲。他一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也一定会，再次对我“动手”。果然，没过多久，

宿舍门外就传来了顾天奇和王浩骂骂咧咧的声音。“砰砰砰！”门被砸得震天响。“江辰！

**给老子开门！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吗？”我没有理会，

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余额——30.00元。“妈的，还敢反锁！

”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宿舍门直接被顾天奇一脚踹开。他满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江辰，你长本事了啊？敢跟老子抢女人？

”他面目狰狞，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王浩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奇哥，别跟他废话，

先揍一顿再说！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没有反抗，只是用一种冰冷的，

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不服气？”顾天奇被我的眼神激怒了，他扬起手，

一个巴掌就要扇下来。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脸颊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仰，

挣脱了他的钳制，同时身体向旁边一滚，和他拉开了距离。顾天奇一巴掌打空，愣了一下，

随即更加暴怒。“你还敢躲？”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我扑了过来。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碰到！

我仗着自己比他瘦小灵活，在狭窄的宿舍空间里闪转腾挪。

他的拳头一次次擦着我的身体挥过去，却始终没能真正碰到我一下。“废物！你就只会躲吗！

”顾天奇气喘吁吁，眼睛都红了。王浩想上来帮忙，却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上，

惨叫着倒在一边。就在这时，顾天奇似乎失去了耐心，他嘶吼一声，不再用拳头，

而是张开双臂，像一堵墙一样，不顾一切地朝我撞了过来！这一次，我避无可避。

宿舍的空间太小了。我被他狠狠地撞在墙上，后背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顾天奇的身体，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狞笑着，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

另一只手，隔着衣服，紧紧地攥住了他胸口的那枚铜钱。“跑啊？你再跑啊？”他喘着粗气，

脸上是胜利者的得意，“江辰，我告诉你，苏然是我的，你这种垃圾，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我的手机屏幕上。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看到，就在顾天奇的手碰到那枚铜钱的瞬间，

我微信钱包里那个“30.00”的数字，闪烁了一下。然后，它跳动着，

变成了一个鲜红的……0.00。成了。我赌对了！尽管浑身剧痛，尽管再次一无所有，

我的心里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喜。顾天奇，你的死期，到了！我抬起头，

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和得意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我的笑容，一定很诡异，

因为顾天奇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你……你笑什么？”他有些惊疑不定地问。

4“我笑你可怜。”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顾天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可怜？

江辰，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穷鬼，说一个身家过亿的富二代可怜？

”“是啊，你很可怜。”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所有的财富，所有的优越感，

都来自于一件偷来的东西。如果没有它，你顾天奇，算个什么东西？

”顾天奇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紧，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你……你在***什么！”“我胡说？

”我盯着他胸口的位置，“你敢把你脖子上挂着的那枚铜钱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顾天奇的头顶炸响。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藏着他最致命的秘密。

“你……你怎么知道……”他脱口而出，但话说到一半，又惊觉自己失言，立刻改口，

“什么铜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反应，已经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

旁边的王浩也一脸懵逼，看看我，又看看顾天奇：“奇哥，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铜钱啊？”我没有再理会惊慌失措的顾天奇，而是从地上爬起来，

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领。我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起那桶刚刚买的，

还没来得及吃的泡面。撕开包装，把面饼和调料包放进去，然后拿起暖水瓶，倒上开水。

整个过程，我不紧不慢，从容不迫。香气在宿舍里弥漫开来。顾天奇和王浩都看呆了，

他们完全不明白，前一秒还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我，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镇定，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江辰，**到底在搞什么鬼！”顾天奇终于忍不住，

冲我吼道。我用叉子搅了搅泡面，然后抬起头，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

碰不到我一根手指头了。”说完，我不再看他，自顾自地吃起了面。这是我这几天来，

吃得最香的一顿饭。因为我知道，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从这一刻起，攻守易形了。

顾天奇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杀意。他想不通，

他最大的秘密，是如何被我这个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的人发现的。他更想不通，

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恃无恐。“奇哥，这小子今天怪怪的，要不……我们再教训他一顿？

”王浩凑到他耳边，小声地提议。顾天奇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我吃完最后一口面，

喝光最后一口汤，然后把泡面桶扔进垃圾桶。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平静地说：“顾天奇，把我的钱，还给我。”“你的钱？”顾天奇怒极反笑，“江辰，

我看你是真疯了！我什么时候拿你钱了？你有证据吗？”“你会有的。”我说道，“很快。

”我不再跟他废话，拿起我的旧手机和充电宝，转身走出了宿舍。从今天起，这个宿舍，

我不会再回来住了。我不能给他任何可能接触到我的机会。

我要让他那神奇的“存款转移系统”，彻底失灵。我要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走出宿舍楼，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掏出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妈，

我……”话一出口，我的声音就哽咽了。“辰辰？怎么了？是不是钱不够花了？”电话那头，

传来我妈焦急的声音。“不是，妈，我就是想你了。”我强忍着泪水，“你和爸在工地上，

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傻孩子，我们没事，你好好上学就行。钱的事情你别担心，

我下个月就给你打过去。”“妈，不用了。”我深吸一口气，“我找到一个很好的**，

工资很高，以后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我自己能搞定。你把钱留着，给妹妹交学费，

也给自己和爸买点好吃的。”挂掉电话，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妈，对不起，

儿子不孝，让你的血汗钱被小人偷走了。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百倍、千倍地拿回来！

擦干眼泪，我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现在，我需要一个地方住，

还需要一份能立刻拿到钱的工作。我在学校附近的城中村，

用身上最后一点钱和跟同学借的几十块，租下了一个最便宜的单间，月租三百。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阴暗潮湿。但我不在乎。安顿下来后，我立刻开始找工作。

我去了学校附近所有贴着招聘广告的餐馆、奶茶店、超市。最后，

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收留了我。我选择了夜班，从晚上十点到早上八点。虽然辛苦，

但工资是日结的。每天下班，我都能拿到一百二十块钱。拿到第一天的工资，

我没有存进银行，也没有放在微信支付宝里。我把它换成了现金，

藏在了我出租屋的床板底下。我就是要让顾天奇的“系统”，无钱可偷。我倒要看看，

断了财路的你，还能嚣张多久。5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活进入了一种极其规律的模式。

白天在出租屋里睡觉，傍晚去学校蹭课，晚上去便利店打工。我像一只藏在暗处的狼，

悄悄地观察着我的猎物。我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顾天奇相遇的场合。我不回宿舍，

不去食堂，甚至连上课都挑那些他不选的公共课。偶尔在校园里远远地看到他，

我也会立刻绕道而行。我的策略，很快就奏效了。一个星期后，我从王浩的朋友圈里，

看到了第一丝恐慌。王浩发了一张顾天奇在酒吧里愁眉苦脸的照片，

配文是：“奇哥最近有点烦，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又过了几天，

王浩又发了一条：“输麻了，今晚消费全是我买单，奇哥最近手头有点紧。

”我看着那些朋友圈，心中冷笑。顾天奇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豪车、名表、奢侈品，

每天的开销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更习惯了有我这个“提款机”在背后源源不断地为他供血。现在，

我这个“提款机”突然**了。他的资金链，断了。起初，

他或许还能靠着家里的支持和自己的一些积蓄撑着。但很快，坐吃山空的他，

就会陷入真正的窘境。我没有掉以轻心，我知道，顾天奇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一定在疯狂地找我。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在便利店的夜班上，

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苏然。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看到我穿着便利店的制服在理货，

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心疼。“江辰，你……你怎么在这里？”“打工。”我淡淡地回答，

继续整理着货架。“你为什么不回宿舍？也不去上课？电话也打不通。”苏然一连串地问道，

“你知道吗？顾天奇都快把学校翻过来了，到处在找你。”“他找我做什么？”我头也不抬。

“他说……他说你偷了他的东西，还污蔑他。”苏然的语气有些犹豫，“江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天奇说你精神出了问题，到处说他偷你的钱，

现在辅导员都在找你谈话。”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着她。“你信他，还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