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瘦瘦小小的,被打也不喊叫,只一味护着怀里的海棠花。
他上前替她赶走了那些欺负她的人。
从太监的口中得知她是不受宠的公主。
所以他在大梁待了一个月,会经常来看许婼言。
给她带些糕点,教她如何不被人欺负。
他告诉许婼言:“以后要学会反抗,软弱只会让你被欺负的更惨。”
等再见到许婼言时,已经是三年后。
那时,大梁国被灭。
陆晏昭踏进大梁皇宫时,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个瘦弱的身影。
他在皇宫里找到了许婼言。
却又看见她差点丧命。
他从大雍士兵手下救了她。
那时的她也还是很瘦弱。
因为营养不良,九岁的她,看起来与三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带许婼言来到大雍,来到了将军府。
承诺给她一个新家,再也不让她受委屈。
可是现在,许婼言在将军府,在他的眼皮底下。
受尽委屈,油尽灯枯,病重至死。
终究是他对不住她。
这时,屋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将军,前院还有宾客,夫人还在等着拜堂,这……”
闻言,陆晏昭回过神,去了前院。
他站在堂前,抱手行礼,对着宾客说道。
”今日婚宴取消,大家散了吧,日后陆某定会上门赔礼道歉。”
孟涵之这个时候从偏殿冲了出来,撩开盖头。
对着院中宾客喊道,“谁也不许走!”
又转过头看向陆晏昭,“你什么意思,为何今日婚宴取消?”
陆晏昭尽力安***孟涵之,将她牵回内堂中。
“今日黑棺挡道,视为不吉。我们再挑选一个黄道吉日成亲,好不好?”
孟涵之似是妥协般的问陆晏昭,“那我要等多久?七日、半月还是一年?”
听到孟涵之一连串的问话,陆晏昭继续道。
“言言是我妹妹,她今日出事,府中已有白事,至少要三年才能举办红事。”
闻言,孟涵之气极,质问陆晏昭。
“许婼言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更是大梁的公主,和你将军府有何关系?”
“怎么轮到你将军府为她守孝三年?”
说到这,孟涵之嗤笑一声。
“陆晏昭,是你喜欢许婼言,喜欢自己的妹妹!才因为她的死不愿意娶亲。”
闻言,陆晏昭连忙否认,“你别胡说,许婼言只是我妹妹!”
孟涵之抓着陆晏昭的胳膊,晃着他。
“妹妹?陆晏昭你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许婼言今日死在将军府,能让你反常至此,你还敢说,你只当她是妹妹,你不喜欢……?”
陆晏昭猛地打断孟涵之的话。
“够了,若不是你,言言如何能被抓起来。是你暴露了她的身份,让她身陷囹圄,才会死!才让我们成不了亲。”
孟涵之讥笑道:“是我?是你陆晏昭!是你喜欢上自己的妹妹,却还要和我成亲,一切都是你默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