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我当白月光替身,我拿他当提款机——五年后,我卷走他全部身家,
只留下一张字条:‘替身的工资,结清了。’”【第一章·替身契约】凌晨一点,「云阙」
会所的水晶吊灯仍亮得刺眼。姜梨把托盘举过肩头,穿过香槟塔与雪茄烟,
耳膜被电子鼓胀得生疼。她默算:这瓶麦卡伦提成一千二,再卖三瓶,
就能把母亲这个疗程的靶向药续上。「88号,发什么呆?」领班掐她后腰。姜梨抬眼,
看见6号卡座的男人——白衬衫卷到小臂,袖口沾了点银粉,像无意撞碎了一束光。
那人侧脸被LED扫过,冷得像一座移动的冰棺。「沈氏太子爷,沈瓷。」
领班的声音压得极低,「别得罪,也别惦记。」沈瓷指间转着一只空香槟杯,
杯壁上一枚浅淡的口红印,像无意按下的指纹。姜梨弯腰续酒,
他忽然开口:「嘴角再往下三毫米。」音乐太吵,她以为自己听错。男人抬手,
冰凉的拇指抵住她唇角,轻轻一拨,像在调校一件精密仪器。「这样,才像她。」
姜梨愣了半秒,顺势把职业笑容调成「三分无措七分惊慌」
——她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没想到用在今晚。沈瓷掏出一张房卡,
金属边缘闪着幽蓝:「1208,去卸妆,把头发散下来。」姜梨没接。「十分钟。」
他补充,「给***治病,够不够?」一句话砸在她心口。姜梨抬眼,
看见他深黑瞳仁里浮着两粒小小的灯火——那是自己倒映,像被锁在冰层下的两尾鱼。
她接了房卡。电梯里,姜梨把对讲耳麦扔进垃圾桶,掏出手机:「李医生,明早七点前,
帮我妈续费,我转你二十万。」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在密闭空间格外清脆。沈瓷倚在轿厢一角,
目光落在她屏幕——余额203,812.34。「缺钱?」「缺命。」姜梨抬眼,
「沈先生买命,出什么价?」沈瓷低笑,声音像冰锥划过玻璃:「三年,五千万,
附加一条——别爱上我。」叮——12层到。走廊地毯吸走所有脚步声,
沈瓷刷开1208门,却站在门口没动:「卸妆池左手第二格,
有卸妆棉;衣柜里白色睡袍,袖口绣梨花,换上。」姜梨进门,听见门锁「咔哒」
在背后合拢,像一枚定时器开始读秒。卸妆油倒在棉片上,
她看见镜中的自己——眼线被晕成两团乌云,像暴雨前的天空。
白色睡袍领口别着一枚银质铃兰胸针,她取下时不慎刺破指腹,血珠滚在梨花刺绣上,
瞬间被吸收,留下一点浅褐。沈瓷推门进来,目光落在那枚血迹,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
「清央不会把血留在衣服上。」「我不是她。」「所以得学。」他抬手,指腹压在她伤口,
轻轻一碾,血珠重新渗出,像给梨花花蕊点上朱砂。疼,但姜梨没缩手。「合同。」
沈瓷从床头柜抽出一份文件,「三年期满,婚约自动解除,乙方不得提出额外主张。」
乙方——姜梨,甲方——沈瓷。五千万,分三次付;首期一千万,明早八点前到账。
「还有保密条款。」沈瓷补充,「违约者,按金额十倍赔偿。」姜梨翻到最后一页,
抽出钢笔——笔帽是烫金雕花,笔尖在灯下泛寒光。她签下名字,
顺手把钢笔插回他西装胸袋:「沈先生,合作愉快。」沈瓷低眸,
看见墨水在她指腹晕开一小片靛青,像一枚临时刺青。清晨六点,姜梨被手机震动惊醒。
银行短信:1,0000,000.00已到账。她侧身,看见沈瓷站在窗边系领带,
晨光给他镀上一层锋利轮廓。「七点半,司机送你去裕民医院,把***转入特需病房。」
「今天开始,你住沈家老宅。」「行李不必带,那里什么都有。」他连下三道指令,
像在运行一段没有情绪的代码。姜梨坐起身,睡袍滑落肩头,
锁骨处有一枚淡红吻痕——昨晚沈瓷在黑暗中留下的,准确位置,
与许清央车祸后留下的疤痕重合。「沈先生。」她喊住他,「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沈瓷回头,眉梢带冰。「把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暂时改成许清央。」沈瓷挑眉。
「既然是替身,就要替得彻底。」姜梨笑,「免得你喊错名。」男人沉默三秒,
忽地勾唇:「如你所愿。」上午十点,民政局。摄影师喊「再靠近一点」时,
姜梨闻到沈瓷身上冷杉香,混着一点消毒水味——他刚从事故现场赶来,
袖口还沾着未干涸的汽油渍。红幕布前,他忽然伸手,把她鬓角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冰凉。「笑。」他低声,「像昨晚那样。」姜梨嘴角下沉三毫米,镜头定格——照片里,
她眼角弯成月牙,瞳仁却像两粒被冻住的乌葡萄。当晚,沈家老宅。铜制大门缓缓打开,
车灯扫过前厅那面刺绣屏风——梨花树下,少女回眸,右眼角泪痣被金线勾勒。
老管家迎出来:「太太,先生让您先熟悉环境。」姜梨踏过门槛,左脚先,
右脚后——沈瓷在车里远远看着,像验收一件刚到的定制瓷器。玄关处,整面墙的照片里,
许清央在冲她微笑——同样的梨涡,同样的泪痣,同样的月白色旗袍。姜梨伸手,
指尖触到玻璃,冷得发疼。「我会好好学。」她轻声,像在对另一个自己说。——定时器,
滴答,开始读秒。【第二章·金丝雀守则】老宅的晨钟第六次敲响时,
姜梨正把《证券分析》塞进《插花艺术》硬壳里。「太太,先生等您用早餐。」
女佣阿青敲门,声音轻得像猫。姜梨抬腕——5:58,比昨天晚起四十二秒。
她迅速换好运动服,冲下楼梯时,沈瓷正站在落地窗前拉伸,
背肌在晨光里拉出一道锋利的线。「清央会先做三十个开合跳。」他头也不回。
姜梨默默站到旁边,跟着节奏。心跳到第28下时,她鞋带突然松开,俯身瞬间,
听见沈瓷冷声:「重来。」七点整,早餐。长桌上,沈瓷左手边放一杯美式,
右手边是一只空盘——等姜梨煎三文鱼。「清央煎鱼会留最后三分熟,鱼肉中心呈樱花粉。」
姜梨翻面,鱼皮「滋啦」一声,油星溅到她手背,红了一小片。沈瓷皱眉,
把盘子推开:「重做。」第三遍时,鱼肉终于达到樱花粉。沈瓷吃了一口,
眉心稍缓:「下次少十秒。」姜梨低头,看见自己虎口被烫出三颗小水泡,像微型珍珠。
上午十点,***来上礼仪课。「沈太太,走路时重心放在脚掌外侧,
裙摆摆动幅度不超过十五度。」姜梨夹着两本硬壳书在头顶来回走,一步,两步……书不掉,
才算过关。中途,她借上厕所,躲进洗衣房,
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昨晚从沈瓷电脑偷拷的采购清单,
某批医疗设备成交价是市场价的320%。她把数据发到加密邮箱,删除痕迹,
再若无其事回到练习场。午饭后,插花课。「梨花枝要斜剪四十五度,水中剪口,防氧化。」
姜梨剪枝,刀口一偏,指尖划破,血珠滚进水晶花瓶,瞬间消散。老师惊呼,沈瓷恰好经过,
目光掠过水面,语气淡得像风:「换水,重剪。」姜梨攥紧手指,血从指缝渗出,
在月白旗袍袖口洇出一点暗红,像雪里绽出梅。夜里十点,沈瓷醉酒归来。姜梨扶他上楼,
男人突然掐住她腰,把她按在走廊墙上:「今天学了什么?」「煎鱼,插花,走路。」
「还有呢?」「……」沈瓷低头,吻落在她锁骨,
准确覆在那枚昨晚留下的淡红吻痕上:「清央这里,有疤。」姜梨闭眼,
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像鼓——咚,咚,咚——每一声都在记账。凌晨一点,沈瓷睡熟。
姜梨轻手轻脚下床,从行李箱夹层摸出***头,
贴在钢琴内侧——镜头正对沈瓷每晚都要摩挲的沉香木盒,那里锁着沈父的原始股**协议。
回房时,她路过衣帽间,整排月白旗袍在黑暗里泛着幽光,像一列等待检阅的幽灵。
姜梨伸手,指尖擦过丝绸,凉意顺着指甲爬进心脏。「再忍忍。」她对自己说,
声音轻得像尘埃。【第三章·暗潮】沈瓷带她出席慈善拍卖,是婚后第三个月。
会场金碧辉煌,姜梨一袭月白旗袍,右眼角泪痣被化妆师点得惟妙惟肖。「108号拍品,
翡翠朝珠。」拍卖师槌声刚落,沈瓷举牌:「三百万。」姜梨侧头,
看见他腕骨内侧淡青血管暴起,像蛰伏的蛇。「喜欢?」她轻声问。沈瓷没答,
只是再次举牌:「五百万。」最终,她以680万成交。珠子入手冰凉,沈瓷替她戴上,
指尖拂过她后颈:「清央十八岁那年的成年礼。」姜梨微笑,
垂眸掩住情绪——珠子共108颗,她已想好去处。洗手间,镜子前。
姜梨摘下一颗珠子,从手包里掏出微型秤称重——比正常翡翠轻0.3克,空心,
足够藏一份U盘。门被推开,许清央走进来,两人隔着镜面相视。「你学得真像。」
许清央声音轻软,却带锋,「可惜,赝品永远是赝品。」姜梨擦手,
纸团抛进垃圾桶:「赝品若能以假乱真,也能值真品价。」许清央眯眼,
右眼角泪痣在灯光下像一滴将坠未坠的泪:「阿瓷不会永远被骗。」姜梨笑:「那就赌赌看。
」回程车上,沈瓷闭眼靠在她肩,呼吸带酒味。姜梨掏出手机,
给林子墨发消息:【珠子到手,下一步?】对方秒回:【沈父明晚飞日内瓦,
行李里有沈氏海外空壳名单。】姜梨删记录,抬头,发现沈瓷正看着她,
眼神清明得像从未醉过。「跟谁聊天?」「老师,明天的插花作业。」沈瓷「嗯」了一声,
指尖在她掌心写下一个单词——slow。姜梨心跳漏半拍,不知他指的是开车,
还是她的计划。次日深夜,沈父书房。姜梨潜进去,用沈瓷曾喝醉时套出的指纹开锁,
拍下空壳名单。转身时,脚边地毯突起一块,她差点摔倒——扶稳瞬间,听见「咔哒」
一声轻响,书柜移开半寸,露出保险柜角。心跳如鼓,她迅速拍下保险柜型号,原路退出。
走廊尽头,林子墨倚墙等她,递上一张纸巾:「擦汗。」姜梨才发现自己额头全是冷汗,
像刚从水里捞出。「下一步?」她低声。「等。」林子墨目光深沉,「等沈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