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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假离婚,我为前途抛妻弃子,她转头成首富夫人

“离婚吧。”林舒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积了灰的桌上,没能惊起半点尘埃。

我刚从厂里开完表彰大会回来,胸口的大红花还没摘,浑身还带着酒气和意气风发。

“又闹什么?”我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今天我升副科长,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她没看我,只是把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布料收进包袱里,那上面绣着一对没绣完的鸳鸯。

“顾伟,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我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包袱,扔在地上。“结束?林舒,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我为了谁在外面拼死拼活?”她终于抬起头,

那双曾经亮得像星星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像两口枯井。“为了你自己。”三个字,

像三根冰锥,扎得我心口一寒。我怒极反笑:“好,好一个为了我自己!离婚是吧?离!

明天就去!我倒要看看,离了我顾伟,你林舒能过上什么好日子!”我以为她在吓唬我,

就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我以为只要我吼得更大声,她就会像往常一样,红着眼眶,

默默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然后给我做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可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那一夜,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宿醉的头痛和心底莫名的烦躁让我辗转反侧。我告诉自己,等她服了软,道了歉,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顾伟,堂堂红星机械厂最年轻的副科长,有的是人巴结,

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拿捏住。第二天,我故意起得很晚。客厅里空荡荡的,饭桌上没有早饭,

只有一张压在杯子下的纸。是离婚协议。她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

包括这间我们一起攒钱买下的筒子楼。她净身出户。落款处,“林舒”两个字,

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了一下。

1我盯着那份离婚协议,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我。净身出户?她凭什么?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我抓起协议,冲到民政处门口。林舒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站在人群里,瘦弱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看到我,她没有丝毫意外。“来了?”她的平静让我更加恼火。“林舒,你玩真的?

”我压低声音,把协议书在她面前抖得哗哗作响,“你以为离了我,你能活下去?

你连份正式工作都没有,你靠什么?”她帮人做些缝缝补补的活,绣点花样子,

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我一包烟钱。“我能活。”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靠我自己。

”那眼神,陌生又坚定,让我心里那点最后的侥G傲,瞬间土崩瓦解。

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以前,她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崇拜和依赖。她总说,顾伟,

你真厉害,什么都懂。她总说,顾伟,没有你,我可怎么办。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办手续的过程快得惊人。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问题,我们都回答“是”。

当那个红色的“离异”印章盖下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被盖上了一个窟窿,

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走出民政处,阳光刺眼。我习惯性地想去拉她的手,却捞了个空。

她退后了一步,与我保持着距离。“我走了。”她说。“去哪?”我脱口而出。“回我娘家。

”我松了口气。回娘家好,等她气消了,我去接她,买点她爱吃的点心,说几句软话,

她还是会跟我回来的。“行,你先回去住几天,冷静冷静。”我故作大度地说,

“家里的东西别动,我等你回来。”她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情绪复杂,

有失望,有悲哀,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然后,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汇入人流,消失不见。心里空落落的。我烦躁地点了根烟,

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女人嘛,闹闹脾气,过几天就好了。我顾伟现在是副科长了,

前途一片光明,有的是好日子在后头。我回到厂里,同事们纷纷过来道贺。“恭喜啊顾科长,

晚上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就是,必须请客!”厂长的女儿白露也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烫着卷发,浑身散发着香水味。“顾***,恭喜你呀。

”她笑盈盈地递给我一个苹果,“以后就是领导了,要多关照我哦。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碰了碰我的手背,温热又柔软。我心里一荡,

离婚带来的那点不快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定,一定。”我笑着接过苹果。

白露的父亲是厂长,她自己又是厂办的文员,是厂里所有男人眼中的白天鹅。

她对我一直很热情,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对我有意思。以前因为林舒,

我一直刻意跟她保持距离。现在……我看着手里的苹果,又红又亮,就像白露的嘴唇。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滋生。也许,离婚并不是一件坏事。也许,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晚上,我在厂里最好的饭店摆了一桌,请了所有相熟的同事。白露就坐在我身边,巧笑倩兮,

不停地给我夹菜倒酒。酒过三巡,我有些醉了。白露扶着我走出饭店,晚风一吹,

我清醒了些。“顾***,你好像不开心?”她关切地问。“没有,开心,我今天特别开心。

”我嘴上说着,心里却又想起了林舒。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

“是因为嫂子吗?”白露忽然问。我一愣。“我今天……看到你们从民政处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说,“你们……吵架了?”我沉默了。“顾***,我知道嫂子人很好,

但是……她配不上你。”白露的声音又轻又柔,“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你,

能跟你一起进步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做饭洗衣的家庭主妇。”她的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心里最隐秘的那个盒子。是啊,我已经是副科长了,以后还会是科长,是副厂长。

林舒呢?她还是那个只知道围着灶台转的女人。我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她跟我提了离婚。”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白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靠得更近了些,

几乎贴在我身上。“那……那你答应了?”“嗯。”“太好了!”她几乎要跳起来,

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住嘴,“我的意思是……顾***,你值得更好的。

”她扶着我,一步步往厂里的单身宿舍走。那是分给厂里未婚干部的,

条件比我家那个筒子楼好得多。“我爸说,只要你……没有家室,就可以申请一套。

”她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我的心跳得飞快。权力和美人,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现在似乎都触手可及。林舒那张平静的脸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但很快就被白露娇艳的笑容所取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对自己说。顾伟,你的好日子,

才刚刚开始。2第二天,我顶着宿醉的头痛,去厂办递交了单身宿舍的申请。

白露早就帮我打点好了一切,厂长大笔一挥,一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就分到了我的名下。

钥匙拿到手里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同事们羡慕的眼神,

白露崇拜的注视,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满足。我忙着搬家,把筒子楼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电视,

风扇,还有我那些宝贝书籍,全都搬到了新家。筒子楼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舒的东西,真的很少。

除了一些旧衣服和那个没绣完的鸳鸯枕套,她什么都没带走。就好像,

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五年,却只是个暂住的客人。心里又泛起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我甩了甩头,把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赶走。新家,新生活。白露帮我一起布置新家,

她买来了新的窗帘,新的床单,甚至还买了一台我觊觎已久的双卡录音机。“喜欢吗?

”她把录音机塞进我怀里,“以后我们可以在家跳舞了。”她打开录音机,

放了一首邓丽君的歌。靡靡之音在房间里回荡,白露拉着我的手,贴着我,轻轻地晃动身体。

她的身体很软,很香。我抱着她,却总觉得不对劲。太香了,香得有些呛人。不像林舒,

她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皂角味,闻着就让人安心。我为什么又想起了她?

我有些烦躁地推开白露。“怎么了?”白露不解地看着我。“没什么,累了。

”我找了个借口。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这床太软,被子太滑,

没有林舒在身边,我总觉得不习惯。我翻来覆去,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挤在十几平米的小屋里,冬天没有暖气,

我们就紧紧抱在一起取暖。我想起她为了给我省钱买书,自己一连吃了半个月的咸菜。

我想起我每次生病,她都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给我熬粥,喂我吃药。那些画面,

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闷得我喘不过气。我猛地坐起来,不行,我得去找她。我要告诉她,我后悔了。

我要把她接回来。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我披上衣服,冲出家门,

骑上自行车就往林舒娘家赶。夜很深,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的车轮声和急促的心跳声。

我从来没有这么慌过。我怕,我怕她真的不要我了。半个小时后,

我终于到了她娘家所在的村子。我把车停在村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她家住在村子的最里面,一栋破旧的土坯房。还没走到门口,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是她哥林大山的声音,粗鲁又蛮横。“你个赔钱货!离了婚还敢回来!

我们老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告诉你,家里没你的饭吃!赶紧给我滚!”接着,

是她嫂子尖酸刻薄的声音。“就是!当初拿了顾科长那么多聘礼,现在说离就离,

你把聘礼钱吐出来啊!”“没钱就滚出去!别在这碍眼!”我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走到门口,正好看见林大山一脚踹在林舒的行李上,那个小小的包袱滚到了院子中央。

林舒跪在地上,一件件地捡拾着散落的衣物,那个没绣完的鸳鸯枕套,沾满了泥土。

她的背影在月光下,瘦得像一片枯叶。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住手!”我大吼一声,

冲了进去。林大山和我岳母,还有他媳妇都吓了一跳。“顾……顾科长?您怎么来了?

”林大山结结巴巴地问。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林舒身边,把她拉了起来。她的手冰凉。

“跟我回家。”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以为她会哭,会扑进我怀里。但她没有。

她只是挣开了我的手,默默地把最后一件衣服捡起来,放回包袱里。然后,她看着我,

眼神平静得可怕。“顾伟,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们那个家,也不是我的家了。

”“我已经没有家了。”3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胡说什么!

”我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在咆哮,“我们的家怎么就不是你的家了?跟我回去!

”“回去做什么?”她抬起头,直视着我,“回去继续给你当保姆,

看你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吗?”我的心猛地一沉。“你……你都知道了?”“我不瞎。

”林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白露身上的香水味,每次都能熏我一个跟头。

她看你的眼神,厂里的人谁看不出来?”“顾伟,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特别好骗?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在忍。

忍到了再也忍不下去的那一天。旁边的林大山看我们僵持着,眼珠子一转,

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妹夫,你看这大晚上的,有话好好说。小舒就是一时想不开,

你多哄哄就好了。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一边说,一边把我往屋里拉。“来来来,

进屋喝口水,外面冷。”林舒的嫂子也赶紧去倒水,热情得判若两人。

我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一阵恶心。刚才他们是怎么对林舒的,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是**夫了。”我甩开林大生的手,冷冷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林大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离……离婚了?”他和他媳妇对视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没什么不可能的。”林舒淡淡地接过话,“哥,

嫂子,以后我跟顾科长就没关系了,你们也别再指望从他那捞到什么好处。

”她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林大山和他媳妇的脸上。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林舒!你这个白眼狼!”她嫂子率先发作,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你攀上高枝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你离了婚,一分钱没有,还敢回来!

你当我们这里是收容所吗?”林大山也回过神来,凶相毕露。“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他上前一步,就要去推搡林舒。我一把将林舒护在身后,怒视着林大山。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我虽然不算高大,但常年在厂里干活,身上有股子力气,

加上刚升了官,气势正盛。林大山被我一瞪,顿时有些发怵,缩了缩脖子。“顾科长,

这是我们的家事……”“她现在没地方去,先住我那。”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说完,

我拉起林舒的手,拿起她的包袱,转身就走。“等等!”林舒却挣脱了我。我回头,

不解地看着她。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角票和分票。

她数了数,抽出一半,递给了她妈。她妈一直缩在墙角,一言不发,此刻看着那些钱,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妈,这是我最后一点钱了。算是我还了你们的养育之恩。

”林舒的声音很平静,“从今天起,我跟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她说完,

不等她妈反应,转身就走。这一次,她走得头也不回。我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我看着那个一辈子懦弱的女人,此刻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亲手斩断了所有的退路。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我追了上去,在她身后喊:“林舒!你去哪!

你等等我!”她没有停下脚步。我跑过去,再次拉住她的手。“你跟我回去,

我们……我们复婚。”我急切地说。她停了下来,看着我,忽然笑了。那笑容里,

满是悲凉和讽刺。“复婚?顾伟,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你想扔就扔,

想捡回来就捡回来的垃圾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了。”“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大步向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村路上,晚风吹过,冷得刺骨。我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锥心之痛。

4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空无一人的筒子楼。新家,我不想回。那里到处都是白露的气息,

让我感到窒息。我躺在我和林舒睡了五年的旧床上,上面还残留着她淡淡的皂角味。

我抱着被子,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被窝是冷的,怎么也暖不起来。天亮了,

我没有去上班。我骑着车,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里乱转,希望能碰到她。可城市这么大,

找一个人,何其渺茫。我去她以前常去的布料店,常去的菜市场,都没有。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连三天,我都是如此。厂里,白露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

都被我挂了。第四天,我正在街上游荡,迎面撞上了我的一个发小,赵强。“***,

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赵强惊讶地看着我。我苦笑一声,

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赵强听完,一拍大腿。“糊涂啊你!”他指着我的鼻子骂,

“嫂子多好一个女人,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为了个厂长的女儿,你把自己的家都拆了!

”“我……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我痛苦地抓着头发。“现在后悔了?晚了!

”赵强叹了口气,“不过,我好像知道嫂子在哪。”我眼睛一亮,

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在哪?快告诉我!”“你先别激动。”赵强说,

“前天我送货去南边的服装批发市场,好像看到一个背影很像嫂子的人。

她进了一家叫‘云裳’的裁缝铺,那家铺子老板娘挺有名的,手艺特别好。

”南边服装批发市场?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林舒的手艺,我是知道的。她做的衣服,

比外面卖的都好看。她会不会真的去了那里?我立刻骑上车,直奔南城。

批发市场里人山人海,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我一家家地找,终于在市场最角落的地方,

找到了那家“云裳”裁缝铺。铺子不大,但很干净。我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林舒。她坐在缝纫机前,正低着头,专注地踩着踏板。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看起来,比以前更美了。

我的心跳得厉害,推开门走了进去。“林舒。”听到我的声音,她踩着踏板的脚顿了一下,

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到是我,她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

她又低下头,继续干活。她把我当成了空气。这种彻底的无视,比打我骂我还要让我难受。

“我找了你很久。”我走到她面前,声音沙哑。“找我做什么?”她头也不抬。“跟我回家。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嘲弄。“顾伟,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说过,我们已经完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小舒,这位是?”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舒。“一个……不认识的人。”林舒冷冷地说。

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不认识的人?我们做了五年夫妻,现在,

我成了她口中不认识的人?“你……”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位先生,如果您不做衣服,

就请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工作。”中年女人开口了,语气虽然客气,但带着一丝疏离。

我看着林舒,她始终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我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我顾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林舒,你别后悔!

”我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冲出了裁缝铺。身后,缝纫机的“哒哒”声再次响起,

不曾为我的离开有过片刻的停顿。我骑着车在街上狂奔,心里的怒火和悔恨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把我撕裂。回到厂里,我直接冲进了厂长办公室。白露也在。看到我满头大汗,

一脸怒容的样子,她吓了一跳。“顾***,你……你怎么了?”我没理她,

直接对厂长说:“厂长,我想和白露结婚。”厂长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好!好啊!

我就知道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好青年!”他拍着我的肩膀,“我早就看好你了!

”白露又惊又喜,扑进我怀里。“顾***,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我抱着她,

声音却像冰一样冷。林舒,你不是觉得我离了你不行吗?我偏要让你看看,我顾伟没有你,

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我要娶厂长的女儿,我要当上全厂最羡慕的人!我要让你后悔!

我一定要让你后悔!5我和白露的婚事,办得异常迅速和隆重。厂长亲自操办,

在市里最好的饭店摆了二十桌。厂里的领导悉数到场,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我穿着崭新的西装,胸口戴着新郎的红花,和白露站在一起,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羡慕。

“顾科长真是好福气啊,娶了我们厂里最漂亮的一枝花!”“是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听着这些奉承话,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婚礼上,

我喝了很多酒。我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忘掉林舒那张冷漠的脸。可是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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