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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剑影之风云再起

1剑出昆仑昆仑山顶的积雪,三千年不化。罡风卷着雪粒,像无数把细碎的冰刀,

刮在李慕然脸上生疼。他裹紧了身上的青色弟子袍,

指尖却依旧冰凉——直到触碰到藏剑阁门环上那层薄霜,

才惊觉自己竟已在风雪中站了半炷香的时辰。“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被玄机子推开,

一股混杂着陈年松脂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李慕然连忙躬身行礼:“师父。

”玄机子枯瘦的手搭在他肩上,掌心的老茧蹭过他的衣料,

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随我来,今日让你见样东西。”藏剑阁深处比想象中更昏暗,

唯有屋顶天窗漏下一缕天光,恰好落在最角落那柄剑上。剑鞘是暗沉的紫檀木,

边缘处磨损得露出了浅褐色的木芯,七颗北斗星纹镶嵌的银片也氧化得发乌,

唯有剑柄末端的赤玉珠,在微光中泛着温润的红。“此剑名叫赤霄。

”玄机子的声音在空旷的阁内回荡,带着岁月的沙哑,“百年前你师祖耗时三年铸造,

剑身淬过天山冰髓,剑刃开锋时引动雷电,能破天下至阴至寒的武功。

只是……”他顿了顿,手指指向剑鞘中段,“你看这里。”李慕然凑近细看,

才发现一道细微的裂痕从剑柄延伸至剑格,裂痕里嵌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师父,这裂痕是……”“二十年前,我与魔教长老决战时,

此剑被魔教的‘噬魂毒’所伤。”玄机子的眼神暗了暗,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含糊,

“虽然后来击退了敌人,可这毒却渗进了剑鞘,每逢月圆之夜,剑身便会发烫,若控制不当,

还会反噬持剑之人。对了,你师祖铸造此剑时,还在剑鞘夹层里藏了一样东西,

只是当年我与魔教长老一战后,那东西便不见了踪影,你日后若有机会,或许能寻到它,

说不定能解开赤霄剑的一些秘密。”李慕然正想追问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阁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弟子惊慌的呼喊:“师父!不好了!

黑风寨的人攻上山来了!”玄机子脸色骤变,他猛地抓住李慕然的手腕,

将赤霄剑塞进他手中。剑鞘上的裂痕硌得李慕然掌心生疼,那丝黑气仿佛活了过来,

顺着他的掌心往上爬。“带着剑下山,去找江南浣花宫的苏清颜。”玄机子的声音发颤,

却异常坚定,“她师父与我有过约定,浣花宫的‘冰莲露’能暂时压制剑中毒气。记住,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赤霄剑落入恶人之手——尤其是墨天行!还有,

你下山后要留意一个穿玄色长袍、腰间挂着青铜令牌的人,若遇到他,一定要多加小心,

他与当年昆仑派的一桩旧事有关,或许也和赤霄剑的秘密脱不了干系。

”李慕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师父已推着他往藏剑阁后侧的密道走。

密道入口藏在一尊铜鹤雕像后,推开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回头望去,

只见玄机子拿起墙角的青铜剑,青色道袍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随即传来兵刃碰撞的脆响与弟子的惨叫。“师父!”李慕然想冲出去,

却被密道的石门挡住。他用力捶打着石门,直到指节渗血,

才听见玄机子隔着石门喊:“活下去,李慕然!守住赤霄剑!还有,

别相信……”后面的话被厮杀声淹没,李慕然再也听不清。密道尽头是昆仑山脚的竹林,

李慕然踉跄着冲出,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被竹林的风声掩盖。他握紧赤霄剑,

剑鞘上的裂痕越来越烫,那丝黑气已经爬到了他的小臂,留下一道浅浅的黑痕。

雪落在他的头发上,很快融化成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师父没说完的话,“别相信”什么?是别相信某个人,

还是别相信某件事?还有那个穿玄色长袍、挂青铜令牌的人,又会在何时出现?他知道,

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那个只需在昆仑山上练剑的弟子了,他的江湖路,

从一开始就布满了谜团。2江南遇雨江南的雨,总是缠绵不绝。李慕然站在浣花宫门前时,

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湿,贴在背上凉得刺骨。小臂上的黑痕隐隐作痛,

赤霄剑在剑鞘里不安地颤动,像是在呼应他的心跳。浣花宫建在西湖边,

白墙黛瓦被雨水冲刷得发亮,门前的荷花池里,粉色的花苞顶着水珠,透着一股清雅之气。

“敢问公子是何人?来我浣花宫有何贵干?”守门的侍女提着灯笼,

灯笼的光晕在雨水中散开,照亮她警惕的眼神。她的手按在腰间的软剑上,

显然对这个浑身狼狈、背着古剑的陌生人充满戒备。“我是昆仑派李慕然。

”李慕然从怀中取出玄机子备好的信物,那是一枚刻着“昆仑”二字的玉佩,

玉佩边缘已被他攥得有些磨损,“奉家师玄机子之命,前来拜见苏宫主,有要事相商。

”侍女接过玉佩,转身进了宫。李慕然站在雨里,看着灯笼的光晕消失在回廊尽头,

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苏宫主是否会相信他的话,

更不知道浣花宫是否真的有能压制剑毒的“冰莲露”。小臂上的黑痕越来越烫,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按住,却感觉那股热气顺着血管往心口钻。就在这时,

他无意间瞥见浣花宫墙角的阴影里,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人穿着深色的衣服,

身形消瘦,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但等他再仔细去看时,阴影里已空无一人。

是自己眼花了,还是真的有人在暗中观察?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伴随着清脆的环佩声。李慕然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走来,

长发用一支玉簪挽起,发梢还挂着几滴雨水。她约莫十***岁,眉目如画,尤其是一双杏眼,

亮得像西湖的水波,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清冷。“你就是李慕然?”女子走到他面前,

油纸伞往他这边倾斜了些,挡住了落下的雨水,“我是苏清颜,浣花宫的少宫主。

我师父昨日收到你师父的飞鸽传书,说你今日会到,只是没想到雨这么大。对了,

我师父今日一早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只写了‘赤霄剑现世,需防内鬼’八个字,

我们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李慕然闻言,心中一惊。内鬼?是浣花宫有内鬼,

还是各大门派中藏有内鬼?难道有人早就知道赤霄剑在自己手中,还故意提醒浣花宫?

他连忙问道:“苏姑娘,那封信还有其他线索吗?比如字迹、信封上的标记之类的。

”苏清颜摇了摇头:“信封是最普通的牛皮纸,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字迹也刻意模仿过,

看不出是谁写的。我师父说,此事暂且不要声张,等见过你之后再从长计议。

”李慕然点了点头,将刚才看到墙角人影的事也告诉了苏清颜。

苏清颜脸色微变:“竟有此事?我这就让人去查看。你先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我师父,

顺便给你取‘冰莲露’压制剑毒。”说完,她转身往宫内走,油纸伞依旧斜着,

确保他不会被雨水淋到。两人穿过回廊,沿途遇到不少浣花宫弟子,她们看到李慕然,

眼神中都带着好奇。走到一处庭院时,李慕然看到院中有一棵老槐树,槐树下放着一张石桌,

石桌上摆着一个青铜香炉,香炉里的香刚燃到一半。苏清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轻声说:“这是我师父平时打坐的地方,她每日清晨都会在这里焚香。对了,

我师父年轻时曾与你师祖有过一面之缘,她说你师祖是个很神秘的人,当年铸造完赤霄剑后,

还曾独自去了一趟西域,回来后就性情大变,没过几年就去世了。”李慕然心中疑惑更甚,

师祖去西域做了什么?性情大变又和赤霄剑有关吗?还有剑鞘夹层里丢失的东西,

会不会也和西域有关?来到苏宫主的书房,苏宫主正坐在书桌后看书。她约莫五十岁左右,

身着淡紫色衣裙,气质雍容,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见到李慕然,她放下书,

开口道:“李少侠,一路辛苦。玄机子道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

浣花宫定会帮你保住赤霄剑。”她顿了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玉瓶,

“这就是‘冰莲露’,你先拿去用,能暂时压制剑鞘里的‘噬魂毒’。

只是这‘冰莲露’每七日需用一次,若想彻底清除剑毒,

还需找到‘天山雪莲’和‘深海珍珠’,这两种药材十分稀有,我已让人去打探消息了。

”李慕然接过玉瓶,连忙道谢:“多谢苏宫主。对了,家师曾说,

赤霄剑的剑鞘夹层里藏过一样东西,后来丢失了,不知苏宫主是否知晓此事?

”苏宫主皱了皱眉:“此事我倒是略有耳闻,当年你师祖曾跟我师父提过,

说那东西是解开赤霄剑秘密的关键,只是具体是什么,他并未明说。我师父猜测,

那东西或许与魔教的封印有关,毕竟赤霄剑能破至阴至寒的武功,

而魔教的封印恰好需要至阳之物来加固。”李慕然心中一动,

墨天行想要用赤霄剑打开魔教封印,难道他也在找剑鞘夹层里丢失的东西?当晚,

浣花宫设宴款待李慕然。宴席设在临水的轩榭里,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桌上摆着江南特色的菜肴,水晶虾饺、东坡肉、西湖醋鱼,热气腾腾的冒着白烟。

苏清颜不停地给他夹菜,还向他询问昆仑山上的趣事。“昆仑山顶的雪真的三千年不化吗?

”苏清颜托着下巴,眼中满是好奇,“我听师父说,昆仑派的弟子冬天练功时,

会在雪地里打坐,是不是真的?”李慕然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连日来的疲惫消散了不少:“是真的,不过我们会在身上涂一层御寒的药膏,

不然早就冻僵了。对了,昆仑山上还有一处温泉,冬天泡在里面,能看到漫天飞雪,

特别好看。只是温泉附近有一个山洞,师父从不允许我们靠近,说里面有危险,

我至今不知道山洞里藏着什么。”“真的吗?”苏清颜的眼睛亮了起来,

“说不定山洞里藏着和赤霄剑有关的秘密呢!等以后事情平息了,

我们一起去昆仑山上看看好不好?”李慕然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到时候我带你去泡温泉,再想办法看看山洞里到底有什么。”苏清颜的脸颊泛起红晕,

低头喝了口茶。李慕然看着她的侧脸,心中一阵温暖,

可一想到师父没说完的话、匿名信里的“内鬼”、墙角的神秘人影,又觉得前路充满未知。

两人聊到深夜,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映得赤霄剑的剑鞘格外明亮。

苏清颜起身告辞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明日一早,

我要去镇上的药铺取一味药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顺便看看江南的夜景。

”李慕然点了点头:“好啊。”苏清颜离开后,李慕然拿出“冰莲露”,

涂在小臂的黑痕上,瞬间感觉一股凉意顺着皮肤渗进去,那股灼热感渐渐消失了。

他握紧赤霄剑,剑鞘上的裂痕不再发烫,可他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那个穿玄色长袍、挂青铜令牌的人会出现吗?匿名信是谁写的?浣花宫真的有内鬼吗?

他知道,从遇见苏清颜的这一刻起,他的江湖路,似乎不再那么孤单,但也更加凶险了。

3桃花林遇离开浣花宫的第五天,李慕然和苏清颜来到了江南的桃花镇。此时正是三月,

镇上的桃花开得正好,漫山遍野的粉色,像是给大地盖了一层花毯。

“听说这桃花镇的桃花林是江南一绝,我们不如进去看看?”苏清颜拉着李慕然的衣袖,

眼中满是期待。她今日换了一身白色衣裙,裙摆上绣着几朵粉色的桃花,走在桃花林中,

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李慕然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心中一暖。这几日赶路,

苏清颜不仅帮他调理身体,还教他一些浣花宫的轻功技巧,两人的关系渐渐亲近了许多。

只是这几日,他总感觉有人在暗中***他们,有时在客栈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有时在赶路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可每次回头,都看不到任何人。他跟苏清颜提过此事,

苏清颜也多加留意,却始终没发现异常。“好,我们去看看。”李慕然点了点头,

握紧了腰间的赤霄剑,警惕地环顾四周。桃花林比想象中更大,脚下是铺满桃花瓣的小径,

踩上去软软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苏清颜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时不时摘下一朵桃花插在发间,回头对他笑:“李慕然,你看我好看吗?

”李慕然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发间的桃花,衬得她的脸颊格外红润,

忍不住说道:“好看。”苏清颜的脸颊泛起红晕,连忙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到桃花林深处,发现那里有一座小小的亭子,亭子周围的桃花开得最盛,

粉色的花瓣落在亭子里,像是铺了一层花毯。亭子的石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青铜铃铛,

铃铛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咦,这里怎么会有个铃铛?

”苏清颜拿起铃铛,轻轻摇了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花纹好奇怪,

不像是中原的样式。”李慕然凑过去一看,心中一惊。这铃铛上的花纹,

和他小时候在昆仑派藏经阁里看到的一本古书上的魔教图腾有些相似!

难道这桃花林里有魔教的人来过?他连忙说道:“清颜,把铃铛放下,

这花纹可能和魔教有关。”苏清颜闻言,连忙放下铃铛,

脸色有些发白:“魔教的人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他们一直在***我们?

”李慕然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凌厉的剑气。

李慕然连忙将苏清颜护在身后,拔出赤霄剑。只见一群黑衣人从桃花林外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鸷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刃上缠着一丝黑气。

男子的腰间,挂着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魔”字!“李慕然,苏清颜,

交出赤霄剑,饶你们不死!”男子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你就是那个穿玄色长袍、挂青铜令牌的人?”李慕然握紧赤霄剑,

剑身的蓝光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能感觉到,剑鞘上的裂痕又开始发烫,

那丝黑气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慌乱,反而更加坚定。

“看来玄机子那老东西跟你提过我。”男子冷笑一声,“我是墨天行的师弟,柳惊风。

我们寨主忙着处理昆仑派的余党,没空来见你们这些小辈。识相的就赶紧交出赤霄剑,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对了,你们在浣花宫看到的匿名信,是我写的,我就是想看看,

你们会不会因为‘内鬼’的事互相猜忌,没想到你们倒是挺信任彼此。

”李慕然和苏清颜闻言,心中一惊。原来匿名信是柳惊风写的!他这么做的目的,

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你好卑鄙!”苏清颜怒视着柳惊风,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

扇面上画着一朵荷花。柳惊风冷笑一声:“卑鄙?在江湖上,能拿到赤霄剑才是王道。

兄弟们,上!”柳惊风话音刚落,身后的黑衣人就冲了上来。李慕然挥起赤霄剑,

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咻”的一声轻响。他使出昆仑派的“流云剑法”,

剑招轻盈灵动,像是流云一样,避开黑衣人的攻击,同时反击对方的要害。

赤霄剑的蓝光所到之处,黑衣人的兵器纷纷被斩断,几个黑衣人瞬间倒在地上。

苏清颜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一朵荷花,她轻轻一扇,数枚银针从扇中射出,

直逼柳惊风。柳惊风连忙挥剑抵挡,银针虽未伤到他,却也让他后退了几步。

“没想到浣花宫的少宫主也会这么阴毒的功夫。”柳惊风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

他挥起黑色长剑,剑刃上的黑气越来越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魔教的‘噬魂剑法’!

”柳惊风的剑招狠辣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浓浓的黑气,像是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走一样。

李慕然连忙挥剑抵挡,赤霄剑的蓝光与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李慕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被柳惊风的剑吸走,

小臂上的黑痕越来越烫,那丝黑气已经爬到了他的心口。“李慕然,小心!

这剑法能吸收人的内力!”苏清颜大声提醒,同时又射出几枚银针,干扰柳惊风的动作。

她趁柳惊风躲避银针的间隙,纵身一跃,来到李慕然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

将里面的液体洒向柳惊风。液体遇到柳惊风的黑气,瞬间冒出白烟,柳惊风的动作一顿。

“这是‘破毒水’,能暂时压制‘噬魂毒’的黑气!”苏清颜大声说道。李慕然心中一喜,

趁机使出昆仑派的绝学“昆仑剑法”,赤霄剑的蓝光越来越亮,剑刃上的黑气渐渐被驱散。

他想起玄机子曾经说过的话:“赤霄剑的力量,需要用真心去唤醒。”他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师父的身影,浮现出苏清颜的笑容,心中的坚定化作一股力量,

顺着手臂传到赤霄剑上。只见剑身的蓝光越来越亮,剑刃上的黑气渐渐被驱散,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剑刃上射出,直逼柳惊风。柳惊风大惊失色,连忙挥剑抵挡,

却被剑气震得后退了几步,口吐鲜血。“不可能!你的内力怎么会这么强?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慕然,眼中满是恐惧。李慕然没有回答,他挥起赤霄剑,

再次向柳惊风攻去。这一次,他的剑招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蓝光,

像是要将柳惊风的黑气彻底驱散一样。柳惊风渐渐不敌,心中越来越慌乱,他想转身逃跑,

却被苏清颜的银针射中了膝盖,跪倒在地上。“说出墨天行的阴谋,

还有赤霄剑剑鞘夹层里丢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苏清颜走到柳惊风面前,

折扇抵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冰冷。柳惊风看着苏清颜的眼神,心中一阵害怕,

他连忙说道:“我说!我说!墨天行想要用赤霄剑打开魔教的封印,释放里面的魔神!

他还和魔教的长老勾结,准备在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在襄阳城举行祭祀仪式!

至于剑鞘夹层里的东西,是一块‘破印石’,有了它,打开魔教封印会更容易,

墨天行一直在找这块石头,只是至今没找到!”李慕然和苏清颜闻言,脸色骤变。

他们没想到,墨天行的阴谋竟然这么大,还有“破印石”的存在!

“祭祀仪式具体在襄阳城的什么地方举行?墨天行还安排了什么后手?”李慕然问道,

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在襄阳城的西郊祭坛!墨天行还派了不少魔教教徒在襄阳城各处埋伏,

准备在祭祀仪式开始时,趁机控制襄阳城!”柳惊风连忙回答,“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求你们饶了我吧!”苏清颜看了看李慕然,李慕然点了点头。苏清颜收起折扇,

对柳惊风说:“今日饶你一命,若再敢助纣为虐,定不饶你!”柳惊风连忙磕头道谢,

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可他刚跑出去没几步,就突然倒在地上,口吐黑血,没了气息。

李慕然和苏清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是灭口!”苏清颜轻声说,

“墨天行早就安排好了,只要柳惊风暴露,就会被灭口!”李慕然走到柳惊风的尸体旁,

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的衣领里藏着一根细小的毒针,毒针上还残留着黑色的毒液。

“是‘噬魂毒’的毒液,看来墨天行早就不信任柳惊风了。”李慕然看着柳惊风的尸体,

心中一阵寒意。墨天行竟然这么狠毒,连自己的师弟都不放过。他握紧了赤霄剑,

剑鞘上的裂痕不再发烫,那丝黑气也渐渐退去,可他知道,接下来的襄阳之战,

一定会更加凶险。还有那块“破印石”,会在谁的手中?会不会已经被墨天行找到了?

他转头看向苏清颜,她的头发上还沾着几片桃花瓣,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担忧。

李慕然连忙从包裹里取出水囊,递到苏清颜面前:“苏姑娘,你先喝点水歇歇。

”苏清颜接过水囊,小口喝了几口,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她看着李慕然,

轻声说:“刚才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唤醒赤霄剑的力量,我们今天恐怕很难脱身。

还有‘破印石’的事,我们得尽快告诉各大门派,让他们也留意寻找。

”李慕然笑了笑:“我们是同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

若不是你用‘破毒水’干扰柳惊风,我也没办法专心应对他的‘噬魂剑法’。

‘破印石’的事,我们赶到襄阳城后,就立刻通知各大门派。”两人相视一笑,

之前因打斗产生的紧张感渐渐消散,空气中又弥漫起桃花的清香。苏清颜突然想起什么,

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递给李慕然:“你脸上沾了些桃花瓣,我帮你擦掉吧。

”李慕然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低下头。苏清颜轻轻踮起脚尖,

用手帕仔细擦拭着他脸颊上的花瓣,她的指尖偶尔碰到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李慕然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能清晰地闻到苏清颜身上的莲香,混合着桃花的香气,

格外迷人。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她,正好对上她的目光,苏清颜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连忙收回手,将手帕递还给李慕然:“好了,已经擦干净了。”李慕然接过手帕,

手帕上还残留着苏清颜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叠好,放进怀中:“谢谢苏姑娘。

”苏清颜避开他的目光,看向亭子外的桃花林,轻声说:“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耽误了时间,恐怕会错过阻止墨天行的最佳时机。而且,我总觉得柳惊风的死,

只是一个开始,墨天行肯定还安排了其他阴谋。”李慕然点了点头,收拾好包裹,

与苏清颜一同离开了桃花林。两人骑马赶路,一路上,李慕然依旧感觉有人在暗中***他们,

可始终找不到***者的踪迹。他心中暗暗警惕,看来墨天行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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