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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家业遇卧底保镖

飞机降落在港岛时,父亲的心腹递给我一张照片。“楠桢**,这是您三位弟弟妹妹。

”“一个月内,他们会让你意外身亡。”家族晚宴上,二弟递来的酒杯我暗中调换,

看着他当场抽搐。三妹安排的杀手被我反锁在冷藏车,警方搜出二十公斤***。

最小的弟弟在股东大会发难,我播放他挪用公款的录音。第四次遇袭时,

保镖陈默为我挡下子弹。我替他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后腰的枪疤,

这是卧底警察才有的标记。“王**,”他握住我手腕,“若我真是警察,你会怎么做?

”我俯身吻住他:“那就帮我彻底洗白王家。”警笛声响彻老宅时,

我将U盘放进他口袋:“结案后,替我喝杯喜酒。”1飞机穿透积雨云层,开始下降。

十六年未归,这片父亲一手创建的财富传奇,将我放逐国外,

又以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迎接我。空乘拉开舱门,潮湿咸腥的风猛地灌入,扯动我的衣摆。

父亲病重,弥留之际的急电,将我从北欧的拽回这港城的漩涡中心。廊桥尽头,

是等待已久的赵叔,跟了父亲三十年的心腹,眉宇间紧皱,是化不开的沉郁。“楠桢**。

”他微微躬身,声音被海风吹的有些散。“赵叔。”我颔首,脚步未停。

宾利无声地滑到面前,车门打开,隔绝了机场的喧嚣。

赵叔从内置酒柜下取出一个极薄的加密平板,解锁,推到我面前。屏幕亮起,

上面并列着三张照片。“您的弟弟妹妹。”赵叔的声音在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

“王董情况不好,他们动作很快。”我的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二弟王瀚,眉眼倨傲,

是被宠坏的纨绔气息。三妹王蓁,美艳动人,眉眼却尽是算计。最小的弟弟王烁,表面无害,

眼神里是藏不住的贪婪。“王董嘱咐,请您务必小心。”赵叔停顿了一下,像是难以启齿,

最终还是开口。“他让您…早做打算。他们,可能不会给您留时间。”我抬眼,

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赵叔吸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听不见。“最新的消息,

他们买了暗花。一个月内,他们会制造意外。”车厢内空气凝固了一瞬。我轻轻笑了一声,

指尖在平板边缘敲了敲。“一个月?”我关掉屏幕,将它递回给赵叔。“太久了。

”家族晚宴设在半山腰的祖宅,灯火通明,我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走入这片喧嚣,

像个闯入者。王瀚端着酒杯走过来,脸上堆着兄友弟恭的笑。“大姐,终于回来了。

以后一家人齐心,集团还得靠我们支撑。来,弟弟敬你一杯。”香槟杯递到我面前,

气泡往上涌。他眼神里的急切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唇角弯起,接过酒杯,

指尖擦过他的手腕,在他热情地转身招呼一位远房表亲时,杯盏无声调换。

“该我敬你们才是。”我拿起另一杯酒,看着他将那杯特调一饮而尽。片刻后,

他脸色骤然青紫,喉间发出可怕的“咯咯”声,酒杯脱手,摔得粉碎。他捂着喉咙踉跄后退,

撞翻餐桌,餐具哗啦啦砸了一地,在一片惊叫声中抽搐着倒下。现场顿时大乱。

医护人员冲进来,我冷眼看着王蓁和王烁煞白的脸,摇晃着手中未动的酒杯。第一份见面礼,

很好。王蓁的报复来得很快。一周后,一场看似普通的商务考察,

回程时我的座驾被引到码头仓库区。引擎意外熄火。司机下车检查,瞬间被人从暗处拖走,

没了声息。几个黑影从集装箱的缝隙中钻出,拉开车门,手中注射器寒光闪烁。

我却不在车里。“找谁?”我的声音从他们背后的阴影里传来。几人骇然回头,

我按下藏在掌中的微型***。旁边一辆冷链运输车的柜门猛地弹开,冷气涌出,白雾弥漫。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侧身迅捷一记重踢踹中为首那人的膝窝。

在他跪地的瞬间夺过注射器反手扎进其同伙脖颈,另一只手猛推另一人撞向冷柜内部,

最后一个被我一肘击在下颌,晕厥过去。动作干净利落,不过两三息之间。

柜门轰然关闭落锁,里面的拍打声激烈,很快微弱下去。我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领,

拨通一个匿名电话给缉毒署。“码头B区7号仓,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货。

”警方后来在车里搜出二十公斤高纯度**,足够他们死上几次。

王烁选择在股东大会上下手。他联合了几位叔伯辈的老臣,拿出一份漏洞百出的财务报告,

指责我挥霍集团资金,要求重新***并罢免我的管理权。他站在主桌,意气风发,

将自己包装成家族救星。我等他把戏码演完,指控抛尽,才在众多董事疑虑的目光中,

轻轻点开手机。一段录音流淌出来,是王烁和财务总监密谋挪用公款炒币亏的血本无归,

试图做假账平仓的对话。会场死寂。王烁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死死瞪着我。“你…”他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四次。雨夜,我从集团大楼加班出来。连日暴雨,沉闷得透不过气。车开到盘山道弯口,

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突然打横,蛮横地朝着我的座驾撞过来!速度太快,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黑色越野车猛地冲来,狠狠撞在卡车车腰!“轰——!

”撞击声撕裂雨幕,卡车被撞得偏离方向,碾碎护栏,半个车头悬在了悬崖外。

那辆越野车车头瘪了进去,引擎盖扭曲翻起,白烟直冒。

我的车被越野车舍命的撞击堪堪挡开,只有车尾被刮擦,停在路中央。死里逃生。

2我推开车门,暴雨浇透全身,踉跄着奔向那辆报废的越野车。驾驶座上,

安全气囊全部弹开,一片狼藉中,我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陈默。父亲给我安排的保镖,

身手好得过分,每一次都在最关键的节点出现。他额角流淌着鲜血,唇色发白陷入昏迷,

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方向盘。我拉开车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左侧肩胛处,是枪伤。

那卡车司机,不单单想要撞击。救护车和救援队的鸣笛声响彻码头。

我先处理他的伤口压迫止血。我徒手撕开他紧贴身上的黑色衬衫,露出伤处。

拿出车里的应急医疗包,替他清理,暂时压住伤口。将他小心扶驾驶舱时,

我的手指在他后腰的皮肤上,触到一小片凹凸的纹理。不是伤疤。

那是一个近距离接触过枪械的人才能辨认出的标记。枪械烙印,

通常卧底或特殊部队才会用这种方式处理身份或任务标识。我的动作顿住了。

暴雨敲打着车顶,远处的灯光映亮他昏迷中的侧脸。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总能恰好出现。

医院的消毒水充斥着整个病房,安静得只有输液管滴落的声响。陈默醒了,

肩胛处的枪伤经过手术处理,并无大碍。他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但眼神恢复了往常的沉静,

只是多了几分审慎。我坐在床边,递给他一杯温水。他接过杯子时,指尖有细微的回避。

“王**,谢谢。”他的声音带沙哑。“该我谢谢你。”我看着他的眼睛。“第四次了。

陈默。”他没说话,只是慢慢喝着水。“你的身手,不像普通保镖。

”我认真地陈述这个事实。“太干净,也太利落。而且,你出现的时间点,

总是卡在事情最关键的那一刻,巧合得令人怀疑。”他放下水杯,目光迎上我的审视。

“拿钱办事,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是吗?”我倾身向前,

手指迅速靠近他后腰的位置。“那这是什么?”他的身体骤然僵直了一瞬,

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缩了一下。那是一种被戳破的本能反应,尽管他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他沉默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是未能完全掩饰住的锐利。3许久,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带着一种危险的平静。“王**,既然您看到了……”他忽然伸出手,

扣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可能的后退动作。“如果,”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如果我真是警察,你会怎么做?”他的目光像淬火的刀,想看清我的最真实的反应。

我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我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他的唇瓣有些干,

带着的淡淡苦涩。我的吻不带***,更像是一个不容置疑的答案。他整个人彻底僵住,

扣住我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收紧。我微微退开些许,看着他那双露出错愕的眼睛,低声开口。

“那就帮我。”“帮我彻底洗白王家。”警笛声是突然响起的,迅速包围了半山的老宅。

书房里,却异样地安静。只剩下窗外密集的脚步声,扩音器的喊话声。陈默已经站起身。

他的眼神恢复了锐利的清明,落在我身上。他不再是保镖陈默。

他是即将执行收网任务的警官。我站在书桌前,身后是父亲打拼一世留下的江山版图。

指尖夹着一枚纯黑色的U盘。脚步声已经到了走廊外。

我看了一眼这间承载了王家无数荣耀与罪孽的房间,然后走向他。没有说话,

只是拉起他手将那枚U盘轻轻放进他掌心,合拢他的手指。那里有所有证据,

足以将这座城市深处的毒瘤连根剜除,也包括王家自身。洗白总要付出代价。浴火,

方能重生。他手指收紧,攥住了那枚U盘,指节微微泛白。我退后一步,

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被窗外闪烁的警灯一次次照亮。扩音器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

要求里面的人放弃抵抗出来投降。吵嚷声中,我对他很轻地笑了一下。“陈sir,

”我用了一个陌生的称呼,声音轻松得不像话。“结案后,”我顿了顿,目光掠过他的唇。

“替我喝杯喜酒。”说完,我不再看他,主动走向那扇即将被破开的大门。将他,

和他的使命,留在身后。背后,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烙在我的脊背上。

沉重的大门被轰然撞开,全副武装的警察纷纷涌入。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我没反抗,

甚至配合地抬起双手。目光越过涌进来的防暴警察,落在陈默脸上。他已经别开了视线,

正对旁边的指挥官快速说着什么,部署下一步行动。那枚U盘应该收进了他的内袋。

不愧是陈sir!“王楠桢,”一名较高级别的警官走到我面前,面容严肃。

“你涉嫌参与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走私、贩卖、运输、制造***罪,

故意伤害罪……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

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他一口气报出的罪名够我把牢底坐穿,

甚至直接吃花生米。我没说话,只是微微扬着下巴,任由他们给我戴上***,押着往外走。

老宅内外灯火通明,恍如白昼。警车顶灯旋转,将一张张震惊,

恐惧、或幸灾乐祸的面孔映得清晰可见。我看到王蓁穿着睡袍被女警带出来,头发凌乱,

尖声咒骂着。王烁面无人色,是被两个警察架着拖行,裤裆湿了一片,散发着骚臭。

经过陈默身边时,我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4他侧身下达指令,避开了我的目光,

但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就这一个微小的动作。足够了。

我被押上警车,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混乱的世界。车窗是特制的,只能从外面看进来。

**坐在椅背里,腕间的***沉甸甸的。车子发动,驶离这片庞大的宅邸。我知道,

这才刚刚开始。U盘里的东西足以掀起这座城市,要把所有沉在水下的巨鳄一网打尽,

还需要时间,也需要技巧。而我,就是那个投下水,搅动风云的鱼饵。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

是在隔离的审讯室里度过的。没有窗户,灯二十四小时亮着,照得人脸色发青。

轮流进来的审讯官,有唱红脸的,有唱白脸的,有拍桌子怒吼试图摧毁心理防线的,

也有慢条斯理摆出证据链一环环施压的。我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只在律师在场时,

才会针对某些具体指控做出简短回应。“十一月三日晚,码头B区冷藏车里的***,

你怎么解释?”“巧合。我的车坏了,遇到袭击,自卫。”“王瀚中毒,

现场有你指纹的酒杯检测出相同毒素!”“他递给我的,我没喝,他自己拿错了。

”“王烁的录音……”“无意间录到的,为了自保。”所有回答滴水不漏,

将所有指向我的实质性证据巧妙卸开,又将所有线索推向更深的水下。

我像一个深知罪孽难逃,但又想抓住救命稻草的聪明人。我不问父亲情况,不问集团现状,

更不问陈默。第三天夜里,审讯暂停。**在椅子上假寐。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有人走进来,

脚步很轻,但我能听出来。我没睁眼。他在我对面坐下,过了很久,他沙哑的开口。

“王瀚抢救过来了,但神经系统受损严重,后半辈子需要人伺候。

”“王蓁涉嫌谋杀未遂和重大***交易,零口供,但证据链很完整。”“王烁,扛不住,

吐了不少东西,牵扯出几个叔伯和境外账户。”我慢慢睁开眼。陈默坐在对面,

穿着一身警服。他看起来极度疲惫,但眼神锐利正紧紧盯着我,

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他在观察我的反应。警官对嫌疑犯的反应。

**涩的扯了扯嘴角,腕间***哗啦轻响。“陈sir是来给我汇报进展的?”他身体前倾,

双臂搁在桌上,目光沉静。“王楠桢,U盘里的东西,足够定很多人的罪,

包括你父亲留下的一些旧账。但也仅止于旧账。近三年的核心交易记录,资金流向,

最关键的那几个海外账户和保护伞的名字,是空的。”他看出来了。果然是他。“是吗?

”我摊了摊手道。“可能我父亲临终前糊涂了,给错了东西。或者……是我漏掉了什么。

”“你不是漏掉,”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确保门口的守卫听不见。“你是故意的。

你在谈条件。”我不置可否。“你要什么?”他问。“洗白王家。”我认真的看向他的眼睛,

重复那天病房里的话。“不是让我一个人扛下所有,换他们其他人逍遥法外。

是把所有沾了脏东西的,无论是王家人,还是那些趴在王家身上吸血的蛀虫,连根拔起。

该坐牢的坐牢,该消失的消失。剩下干净的产业,由我接手,从此走在阳光下。

”他沉默了片刻。“这不可能完全干净。即便按照你说的,你也脱不了身。

”“那就看我值不值得你们冒这个险,陈sir。”我微微笑起来。“用我一个,

换整个盘踞港岛几十年的毒瘤彻底清创,这笔买卖,你们上司会算。”“那些缺失的东西,

”他盯着我。“在哪?”“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迎上他的目光。

“等我看到我想看到的,自然会出现。在这之前,陈sir,我的安全,可就全指望你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复杂。5他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现在是众矢之的,

想要我死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无论是在这拘留所,还是以后上了法庭,

我但凡出一点意外,那些证据将永沉海底。他成了我的隐形保镖,哪怕他恨不得不再见到我。

“你信我?”他最终问了一句,声音干涩。“我信警察。”我回答得很快,笑了笑,

又补充道。“更信你陈sir的职业道德。”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停住。没有回头。“王楠桢,”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别玩火***。”门开了,又关上。我在灯光下,收起了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玩火?

我早就身在炼狱了。接下来是漫长的司法拉锯战。我转为污点证人,提供的证据层层推进,

掀起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港岛的上流社会。不断有大人物被请去喝茶,然后再没出来。

报纸头条天天爆炸,股市跌宕起伏。我的关押地点换了三次,一次比一次隐秘。

每次转移的路线和方案,都会通过某个不起眼的渠道,落入我的律师手中。

陈默再没直接出现过。但我知道,他就在外面,守着我的安全,

也守着那些能定许多人死罪的证据。开庭前夜,我又见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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