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你,就是为了延续家业,你想做要做,不想做也要做!”
她又望向别处,那里有她第一次被陆霆年退婚摔碎的两个玉镯。
当年她因为不把玉镯让给刚和陆霆年在一起的宋瑶,就被陆霆年带着镯子和全部的行李扫地出门。
第二天,她一步一步从温家别墅跪到了陆霆年家,两条腿都磨出血水,这才求得一个原谅。
温疏月就像一个没有自己灵魂的木偶,做了一辈子陆霆年的傀儡妻子。
可此时,她看着那张合照,轻轻的把属于自己的那半部分撕的粉碎。
甚至那对玉镯,她也全部摔了个干净。
温疏月只想解脱,只想和陆霆年划清界限。
最后的最后,她跪在了妈妈和弟弟的灵牌前,兴许是心理作祟,她突然想起和妈妈以及弟弟幸福的生活的那些日子。
那样严厉的母亲,也会在她失去第一个孩子抱着她失声痛哭,告诉她妈妈没用。
那样冷漠的弟弟,也会在她跪求结婚在整个京城圈成为笑柄的时候站出来为她说话,说她是最好的姐姐。
可这些轻微的好和那些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温疏月拜了三拜,是此生的决别。
随后,她走到灵牌后拿出自己藏的最后的小金库,一张***银行卡,这才转身准备往前走。
灵牌孤零零的留在原地,温疏月将自己的东西全部丢了个干净。
她温柔的给灵牌擦了最后一次,笑着对家人告别。
“妈妈,我已经听你的话守下了,现在我要过自己的人生了。”
她将给陆霆年留下的最后一封信放在原地,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准备上私人飞机的瞬间,她的眼尾落下最后一滴眼泪。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玻璃碎片一样在眼前消失,她把和陆霆年的结婚证和身份证全部丢在原地,
随后,回头看了江城最后一眼,默念,
陆霆年,我们此生不复相见。隔天,巴厘岛。
陆霆年正躺在躺椅上眉头紧锁,他的声音没半分温度,只对那头的院长下令,
“立刻调全球最好的特效药过来,哪怕包机,也要在两小时内送到她病房。”
医生答应着以后,陆霆年才正对上宋瑶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哥,你不开心吗?”
陆霆年意识到自己过于严肃,这才摇了摇头,语气宠溺,
“没事,我最重要的你在这里,我怎么会不开心?”
可不知为何,说这话时,他想起那个女人,那个永远听话安安静静的女人。
宋瑶嘟起嘴巴,推开他的怀抱,
“我还以为哥你一直在担心疏月姐呢,毕竟昨天,我看她吐血的样子,差点以为我也要死掉了。”
她的话像风铃一般无声的在陆霆年心里敲响,他想起温疏月送死时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