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丈夫绑上手术台活剖取肾时,听见他在门外打电话:“雪儿别担心,
两颗肾都给你备着呢。”麻醉失效的剧痛中,我觉醒了伤害反弹系统。
当他的白月光因排异反应死在手术台上,他掐着我脖子要挖第二颗肾。“系统绑定完毕,
伤害反弹启动——”他捂着心脏倒下时,我笑着擦掉他喷在我脸上的血:“这才第一颗,
急什么?”三个月后全网直播审判现场。恶毒婆婆刚骂我是扫把星,突然七窍流血暴毙。
网暴主播正造谣我炒作,键盘突然**他眼眶。当顾霆深红着眼冲上台时,
我对着镜头轻声说:“游戏结束。”所有伤害过我的人,同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冰冷,
刺骨的冰冷,顺着脊椎一路蔓延,冻住了我的骨头缝。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的深水里,
飘飘荡荡,努力想要抓住点什么。浓重的消毒水味,霸道地钻进鼻腔,
带着一种无机质的、死亡般的洁净感。眼皮沉重得如同被焊死,每一次试图掀开,
都牵扯着颅骨深处尖锐的钝痛。
“心率平稳……血压偏低……麻醉深度维持……”遥远的地方,有人说话。
声音隔着厚重的玻璃,模糊不清,却冰冷得像手术台上的不锈钢托盘。
“霆深……雪儿那边……”一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在我混沌的意识上——顾霆深!
身体里某个沉睡的角落被这名字狠狠刺了一下,激起一阵微弱却不容忽视的抵抗。
指尖似乎传来极其轻微的刺痛感,如同被静电轻轻咬了一口。紧接着,
那深水般的麻木被凿开一道缝隙,巨大的、被刻意遗忘的恐慌尖叫着钻了进来。手术台!
取肾!我被绑在了手术台上!他们要拿走我的肾!
这个认知像高压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每一个细胞。求生的本能咆哮着,
驱使着我残存的意志去挣扎,去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白色地狱!手臂的肌肉猛地绷紧,
试图挣脱腕部那该死的束缚带——不行!手腕被坚硬的皮革带死死勒住,深陷进皮肉。
脚踝处同样传来令人绝望的紧固感。金属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紧紧缠绕着我的肢体。
我像一只被钉在解剖板上的青蛙,连最微小的扭动都成了奢望。恐慌瞬间升级为灭顶的绝望。
“……别担心,雪儿……”那个熟悉的、曾经让我甘愿沉溺其中甚至付出生命的低沉男声,
此刻清晰地穿透了手术室门上那扇小小的观察窗口,清晰地刺入我的耳膜。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哄诱的柔和腔调,“乖,听医生的话。
手术很快就好……”顾霆深!是顾霆深在外面!他真的在!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捏紧,痛得几乎停跳。“哼,”另一个刻薄尖利的声音响起,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跟她啰嗦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顾家白养她苏晚三年,
吃穿用度哪样不是顶级的?现在雪儿需要她的肾,那是她的福分!她还敢不愿意?由得她?
”是顾霆深的母亲,那个永远用挑剔目光审视我、把我贬得一无是处的婆婆,张美娟。“妈,
小声点。”顾霆深的声音压低了,却依旧清晰地传进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手术室里的人听得见。只要暂时稳住她就行。”“听见又怎样?”张美娟的声音拔得更高,
充满了不耐烦,“一个靠着我们顾家才能活命的**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霆深,
你就是太心软!雪儿才是我们顾家认定的儿媳妇!她这颗肾给雪儿用了,是她的造化!
另一颗……哼,王主任不是说最好两颗都取出来冷冻备用吗?万一雪儿那边……”“嗯,
”顾霆深的声音打断了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决断,清晰地宣布着我的命运,
“王主任说了,取一颗是救急,最好两颗都取出来妥善低温保存。
这样无论雪儿后续情况如何,都有保障。用她的肾,是看得起她。”两颗……两颗都取出来?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咆哮!原来……原来从一开始,
他们就没打算给我留活路!他们不仅要一颗肾去救秦雪,还要把我剩下的那颗也拿走,
像囤积备件一样冷冻起来,等着随时为那个叫秦雪的女人献祭!三年的婚姻,
三年在顾家如履薄冰、逆来顺受的日子,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笑话在我眼前轰然坍塌。
原来在他眼里,在他全家眼里,我苏晚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拆卸、为秦雪提供生命零件的容器!恨意如同滚烫的熔岩,
猛地从心脏最深处喷发出来,瞬间烧穿了所有的恐惧和麻木。这股滔天的恨意如此猛烈,
以至于我感觉身体深处某个一直沉睡的基石,仿佛被这股滔天的怨怒狠狠撞击了一下。
嗡——一声只有我能感知的低沉嗡鸣,像是在颅骨内震荡开来。
:恨意)……】【条件符合……伤害反弹系统……启动中……】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突兀地直接在我混乱一片的脑海深处响起。像一道划破混沌黑暗的冰冷闪电。什么……东西?
系统?伤害反弹?濒死的幻觉吗?还是……真的?不等我理解这诡异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身体的感觉如同退潮般迅速、彻底地消失了。意识再次无可抗拒地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只有那“启动中……”三个字,带着某种冰冷的、无法抗拒的意志,
成为了我沉沦前捕捉到的最后信息。……剧烈的疼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
毫无预兆地狠狠捅进我的左侧腰腹!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钝刀,
在那里反复地、野蛮地切割、翻搅!“呃……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冲破我的喉咙,却被阻隔在氧气面罩之下,
变成一阵痛苦的呜咽和呛咳。我整个人像被瞬间扔进了滚烫的油锅,痛苦地弓起了身子,
却被束缚带死死勒住,徒劳地挣扎着,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痛的撕裂下疯狂抽搐。麻醉失效了!
手术还在进行!他们正在切开我的身体!活剖!冷汗瞬间浸透了身下的无菌布单。
“怎么回事?!病人动了!”一个戴着口罩、只露出冷漠眼睛的护士惊叫道。
“麻醉深度不够!加大剂量!”主刀医生厉声命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冰冷的液体再次顺着留置针涌入我的血管,
带着一股强行镇压的意志。但那腰腹间被活活切割的剧痛,却像燎原的野火,丝毫没有减弱,
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入骨髓!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被切开,脂肪层被分离,
肌肉被拉扯……冰冷的器械在我体内翻找……“稳住!”主刀医生厉喝,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快!找到肾动脉……游离肾脏……动作快!”视野一片血红模糊。
剧烈的生理痛苦和灭顶的耻辱、绝望、憎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的灵魂撕碎。
泪水混着冷汗疯狂地涌出。顾霆深……张美娟……你们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与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的刹那,
脑海中那冰冷沉寂的机械音再次如同惊雷般炸响:【伤害反弹系统启动完毕!
核心绑定:宿主苏晚。】【系统规则:所有施加于宿主的身体及精神伤害,无论直接或间接,
将触发因果追溯机制,由施害者承受原始伤害强度十倍的即时反弹。
】【当前首要威胁判定:强制***手术(目标:宿主左肾)。
】【‘反弹’模块加载完毕。】【‘锁定’模块加载完毕。】【‘能量汲取’模块加载完毕。
】【系统运行中……】嗡——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的洪流,伴随着这宣告般的机械音,
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腰腹间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并未消失,
但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控制感同时升起。仿佛那肆虐的痛苦被某种更强大的规则力量所统摄,
不再是单纯的毁灭,而是变成了一种……武器?或者说,一个即将反弹回去的信号源?
手术还在继续,但我混沌的意识里,却清晰地捕捉到手术室外骤然拔高的声音。“什么?!
雪儿那边出事了?!”顾霆深的声音陡然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慌和恐惧,
“排异反应?!怎么可能!王主任不是说配型非常完美吗?!……快!
无论如何给我保住雪儿的命!不惜一切代价!”紧接着,
是张美娟带着哭腔的尖利咒骂:“怎么会这样?!天杀的!是不是那个扫把星的肾有问题!
我就知道!那个**的脏东西怎么会配得上我们雪儿!霆深!肯定是苏晚在里面搞鬼!
她克我们顾家!她克雪儿啊!”排异反应?秦雪不行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快意,
混杂着滔天的恨意,猛地窜上我的心头。
秦雪……那个我从未真正见过面、却像幽灵一样笼罩了我三年婚姻的女人,
那个让顾霆深痴迷到不惜活剖妻子的白月光……她要死了?好!死得好!
这念头带着恶毒的诅咒,如同毒藤般缠绕着我的意识。脑海中,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似乎因这股强烈的恨意而微微波动了一下,但依旧平稳运行。
手术刀切割皮肉的冰冷触感和被拉扯内脏的钝痛依旧清晰地传来,但我的心脏,
却因为外面传来的那个消息,因为脑海中那个冰冷存在的确认,奇异地、疯狂地跳动起来。
疼痛是我的感知,是我的地狱。但系统,和外面那个关于秦雪的消息,
却成了地狱边缘透出的一丝……光?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漫长的一个世纪。
手术灯的强光熄灭,我被粗暴地从手术台上抬下,像运送一件失去价值的货物,
丢进了VIP病房。腰腹左侧厚厚的纱布下,传来一阵阵空虚的锐痛和沉重的麻木。
那颗属于我的肾脏,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的身体。病房门被猛地撞开。
顾霆深像一阵裹挟着死亡气息的狂风冲了进来。他昂贵的西装凌乱不堪,领带歪斜,
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狂乱地翘着。那双曾经深邃迷人、让我沉溺其中的眼睛,
此刻布满了狰狞的血丝,里面燃烧着疯狂和绝望的火焰。他英俊的脸扭曲着,
如同从地狱爬出的修罗。“苏晚——!你这个毒妇!”他几步跨到我的病床前,
巨大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冰凉刺骨的大手如同铁钳,狠狠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呃……”喉咙被死死掐住,窒息感瞬间袭来,眼前阵阵发黑。我本能地挣扎,
双手无力地抓***他钢铁般的手臂,却撼动不了分毫。“你给雪儿的肾有问题!
是不是你暗中动了手脚?!”他咆哮着,腥臭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毁灭一切的暴怒,
“雪儿死了!就在刚才!死在手术台上!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
”秦雪……死了?巨大的**如同电流瞬间窜过我的四肢百骸,
甚至盖过了喉咙被扼住的痛苦!她死了!那个占据了他全部心神、让他不惜活剖我的女人,
终于死了!“……哈……”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丝破碎的、带着鲜血味道的冷笑。
我的反应彻底激怒了他。“你笑?!你还敢笑?!”顾霆深目眦欲裂,
掐着我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雪儿死了……都是因为你!
一颗不够是吧?好!很好!把她剩下的那颗肾也给我挖出来!立刻!马上!
我要把你的心肝脾肺肾都挖出来,给雪儿陪葬!”他猛地松开钳制我脖子的手,
却粗暴地一把抓住我病号服的领口,如同拖拽一袋垃圾,狠狠地将我从病床上扯了下来!
“啊!”重重的摔落在地,伤口猛地撞击冰冷坚硬的地板,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几乎晕厥过去。“王主任呢?!滚进来!把她的右肾也给我取出来!现在!立刻!
”顾霆深朝着门口疯狂地嘶吼。门开了,
之前那个主刀的王主任和他冷着脸的助手护士出现在门口,他们的眼神冷漠,
带着一种职业性的麻木,仿佛只是来处理一件物品。
王主任手中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支新的注射器。他们要当着顾霆深的面,再一次活剖我!
取走我仅存的那颗肾脏!冰冷的恐惧瞬间攫取了心脏!不!绝对不行!
求生的本能和滔天的恨意在这一刻冲破了极限!我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顾霆深那张因疯狂和悲痛而扭曲的脸。
所有的恐惧、痛楚、屈辱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焚天的烈焰,在胸膛里咆哮!
就在这时——【检测到高优先级直接生命威胁:强制***(目标:宿主右肾)。
】【施害者确认:顾霆深(主谋及直接施压者)。】【因果追溯锁定完成。
】【伤害反弹规则启动。】【目标伤害强度判定:强制摘除单颗健康肾脏(致命)。
】【反弹系数:十倍。
当前承受直接伤害(颈部压迫、强制拖拽、撞击伤口)……能量转化中……】【反弹执行!
】冰冷清晰的机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在我脑海中一字一句炸响,
盖过了病房里的咆哮和脚步声。“砰!”就在顾霆深的手即将再次抓向我,
王主任的针头即将刺下的瞬间——一声沉闷得如同重锤击打沙袋的巨响,
猝然在顾霆深的胸腔深处炸开!“呃啊——!”顾霆深脸上所有的疯狂和暴怒瞬间僵住,
化为极致的、难以置信的痛苦!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
布满了炸裂的***。他双手死死地、痉挛般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心脏位置,
脸色在顷刻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随即又涌上一种骇人的、缺氧般的青紫。
“噗——”一大口滚烫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大张的嘴里狂喷而出!
猩红粘稠的液体,带着人体的温热,如同暴烈的雨点,
劈头盖脸地溅满了我的脸、我的头发、我的病号服!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王主任举着注射器的手僵在半空,
瞳孔因极致的惊恐而收缩到了针尖大小。旁边的护士张大了嘴巴,
发出一声短促而无声的尖叫。顾霆深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如同被砍断了根基的巨树。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捂在胸口、瞬间被鲜血浸透的手,
又艰难地、一点点地抬起那双被痛苦和茫然彻底占据的眼睛,
死死地、涣散地看向我——我的脸颊沾满了他温热的鲜血,黏腻,腥甜。
我伸出同样染血的手,用指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
抹去喷溅在我唇角和脸颊上的那抹刺目的红。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清晰地回荡在脑海:【伤害反弹完成。目标:顾霆深。
反弹伤害:心脏急性重度衰竭(十倍模拟***致命性)。
生命体征急速衰减中……】我看着他因极度痛苦而扭曲抽搐的脸,
看着他眼中那不敢置信的、濒死的恐惧,看着他捂着胸口缓缓跪倒下去的动作……然后,
我慢慢地、慢慢地,对着他,扯开了一个染血的、冰冷刺骨的笑弧。我的声音不大,
甚至因为喉咙的伤而有些沙哑,却如同地狱的寒风,清晰地刮过死寂的病房,
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才第一颗,急什么?”……顾霆深的倒下如同一颗重磅炸弹,
瞬间炸懵了病房里的所有人。王主任手中的注射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护士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瘫倒。时间凝固了几秒,
随即被张美娟撕心裂肺的尖叫彻底打破。“霆深!我的儿子啊——!”她像疯了一样扑进来,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哒哒声,扑到顾霆深身边,
昂贵的手袋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她颤抖着手去摸顾霆深惨白的脸,沾了满手的血,“快!
医生!救救我儿子!快啊!”她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针,狠狠钉在我身上,
“苏晚!你这个恶鬼!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我看着那个状若疯癫的老女人,脸上顾霆深的血正缓慢地蜿蜒滑落,带来黏腻的触感。
心中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却在系统冰冷的嗡鸣中奇异地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酝酿。混乱如同瘟疫般在医院VIP楼层蔓延开来。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走廊,更多的白大褂如同受惊的鱼群般涌向病房。
凭借着剧痛中惊人的爆发力和系统那冰冷意志加持下的一丝决绝,我趁乱撞开了吓傻的护士,
挣扎着爬起,踉踉跄跄地冲出了病房。伤口撕裂的剧痛几乎让我眼前发黑,但我咬破了舌尖,
血腥味和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我,像一道血色的影子,在混乱的惊呼和脚步声的缝隙中,
跌跌撞撞地冲下了安全通道,最终消失在后门污秽阴暗的小巷深处。夜色成了我唯一的掩护。
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凭着本能穿过肮脏的街巷,躲进城市边缘一处早已废弃的烂尾楼。
冰冷的水泥地面硌着伤口,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菌***的气息。
我蜷缩在角落最深的阴影里,身体因为失血、剧痛和寒冷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腰腹的空洞和喉咙的肿痛。【宿主生命体征低于安全阈值。
基础生命维持……伤口初步清洁防御屏障生成……】脑海中冰冷的提示音如同黑暗中的灯塔。
一股微弱却持续不断的暖流开始缓缓流淌在冰冷的四肢百骸,虽然无法治愈那致命的创伤,
却奇迹般地吊住了我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也驱散了伤口感染的灼烧感。这一刻,
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名为“伤害反弹”的东西,绝非幻觉!它是真的!
是我在这场绝望地狱里,唯一握住的、染血的武器!接下来的日子,
我在烂尾楼里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靠夜晚去翻找垃圾桶里发馊的食物残渣充饥,
喝废弃管道里滴漏的脏水。身体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我,
但更煎熬的是精神上的巨大压力。顾霆深倒下时那濒死的眼神,张美娟刻骨的诅咒,
秦雪的死讯……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我。但每一次恐惧袭来,
脑海中那冰冷的系统嗡鸣便会响起,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那些足以摧毁我的情绪隔绝在外,
只留下纯粹的、冰冷的、等待反击的恨意。与此同时,外界关于我的风暴已然掀起滔天巨浪。
顾氏集团少东家顾霆深突发急病生死未卜的消息,本身就足以震动本市商界。而紧接着,
一个名为“雪落无声V”的账号在各大社交平台引爆了核弹般的***——那是秦雪的亲妹妹,
秦雨柔。“姐姐走了,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无尽眷恋和对某个恶毒女人刻骨的恨。
”配图是秦雪生前苍白美丽、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照片。“有些人,
用尽卑劣手段嫁入豪门,却在姐姐病重时百般阻挠治疗,甚至在其移植手术中暗中下毒手!
最终害死了姐姐!如今,连深爱姐姐、欲为其讨回公道的顾少也遭其毒手,昏迷不醒!
@苏晚!你这个魔鬼!杀人凶手!法律制裁不了你,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不得好死!
”文字极尽煽情,字字泣血,直指我为谋害秦雪、暗算顾霆深的罪魁祸首。
帖子瞬间引爆网络。顾氏集团的庞大能量和张美娟的疯狂推动下,
各大媒体、营销号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惊爆!豪门毒妇苏晚为上位,
毒杀白月光,谋害亲夫!”“深入起底蛇蝎心肠苏晚:保姆之女,如何攀附豪门?
”“秦雪,天使的陨落!顾霆深,深情的代价!凶手苏晚在逃!”“重金悬赏!
全网通缉杀人犯苏晚!”我的照片被恶意P图,配上狰狞的恶魔角,
配上“毒妇”、“杀人犯”的醒目红字,
铺天盖地地出现在所有社交媒体的头条、弹窗、推送里。我的“生平”被捏造、放大,
每一个细节都被扭曲成不堪的罪证。保姆女儿的身份成了“处心积虑”,
在顾家几年的忍气吞声成了“伪装蛰伏”,甚至连当初顾霆深为了家族利益选中我结婚,
也变成了我“**爬床”、“心机上位”的铁证!汹涌的恶意如同滔天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的名字,苏晚,成了全网公敌,成了“恶毒”、“**”、“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代名词。
“苏晚去死!”“这种**就该千刀万剐!”“挖出她的心肝看看是不是黑的!
”“找到她!活剥了她给秦雪和顾少报仇!”每一天,我蜷缩在烂尾楼的冰冷角落里,
通过捡来的破旧手机屏幕,看着这些淬毒的诅咒和恶毒的构陷。那些文字如同淬毒的匕首,
一遍遍凌迟着我的神经。屏幕的光映着我苍白消瘦的脸,
脸颊上被顾霆深喷溅的血迹早已干涸,留下暗红的印记,如同耻辱的烙印。然而,
内心那因滔天恨意而沸腾的熔岩之上,却覆盖着一层越来越厚、越来越纯粹的坚冰。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频繁地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精神伤害源:网络暴力(侮辱诽谤)。
涉及ID:@键盘侠001……@雪花飘飘……@正义使者……伤害强度累积判定:重度。
因果追溯锁定中……】【检测到精神伤害源:恶意***引导(煽动性不实信息发布)。
施害者:张美娟(幕后推动者)、秦雨柔(直接发布者)。伤害强度判定:极高。
因果追溯锁定完成。】【检测到精神伤害源:死亡威胁(煽动线下侵害)。
施害者:陈管家(顾家悬赏执行者)、***(煽动性网络主播)。伤害强度判定:致命。
因果追溯锁定完成。】【所有锁定目标已纳入反弹序列。
伤害能量持续汲取中……宿主精神韧性提升……】那一串串冰冷的ID,
尤其是张美娟、秦雨柔、陈管家、***这些名字,如同被烙铁烫进了我的意识深处。
每一次看到那些诅咒,每一次感受到那份汹涌的恶意,
我内心因恨意而生的火焰不仅没有熄灭,反而在系统冰冷规则的淬炼下,燃烧得更加纯粹,
更加炽烈!我要活下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