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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的凤凰男已到火葬场

1睁眼就是火葬场预热浓烟!滚烫的浓烟!火焰贪婪地***着描金彩凤的殿顶横梁,

发出噼啪的爆响。空气灼热扭曲,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烧红的刀子,肺腑在尖叫。

意识沉浮间,喉咙残留的剧痛却比烈火更甚——那不是烟熏火燎,是穿肠蚀骨的毒!

鸩酒的灼烧感烙印在灵魂深处,瞬间唤醒了濒死的记忆!“殿下,您累了,该好好歇息了。

”温柔得能滴出蜜的嗓音,此刻裹着剧毒的冰渣,穿透火焰的咆哮,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为了我们孩儿的‘前程’,您得……安心上路。”赵文晟!我,

大梁最尊贵的荣昌公主萧明华,竟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重生了!孩儿?前程?

烈火焚身的痛楚,不及心口被生生剜空的万一!

我那尚在襁褓、粉雕玉琢的麟儿……早已被他亲手捂死,对外宣称“先天不足,不幸夭折”!

而我这个“忧思成疾、追随爱子而去”的痴情母亲,不过是他赵文晟***上,

最后一块必须清理干净的、碍眼的绊脚石!冰冷粘稠的黑暗尚未完全吞噬意识,

一股更强烈的窒息感猛地攫住我!“咳咳咳……呕!”我像离水的鱼,

猛地从冰冷刺骨的池水中弹坐而起!浑浊腥甜的池水混合着淤泥的***气味,

从口鼻狂涌而出。视线模糊,耳边是炸裂般的惊呼:“天啊!公主落水了!”“快!

快救人啊!”“驸马!驸马爷来了!”“殿下!殿下您怎么样?快醒醒!”火场重生?不,

是更冰冷的水葬!前世毒杀焚身,今生推落寒池?赵文晟,你好狠!混乱中,

只熟悉的手即将抓住我胳膊的瞬间——一股尖锐的、仿佛灵魂被撕裂的剧痛猛地贯穿太阳穴!

眼前画面瞬间切换:雕花窗棂后,一个肥胖身影(王禄!)正哆嗦着接过一个鼓囊囊的钱袋,

递钱的手……袖口绣着熟悉的缠枝莲纹(小德子!)。画面一闪,冰冷的白绫悬梁而下!

预知?!剧痛如潮水褪去,留下眩晕与彻骨的冰冷。代价!使用这“预见”的能力,

燃烧的是我的命!但值!赵文晟,你的催命符,到了!“明华!明华!你吓死我了!

”焦灼万分、英俊非凡的脸庞猛地闯入视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写满“担忧”与“疼惜”。正是我那情深似海、掏心掏肺爱了十年,

最终亲手送我上路的好驸马,赵文晟!他拨开人群,动作粗鲁急切,猛地将我死死搂进怀里!

力道之大,几乎勒断肋骨,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独活?!”独活?胃里翻江倒海!

前世鸩毒穿肠的幻痛与此刻的窒息感交织。恨意如毒藤绞紧心脏!身体本能快过思考。

“呕——!”不是池水,是翻腾的恨意激出的血气!我猛地推开他,伏在冰冷石阶上,

撕心裂肺地呛咳,仿佛要将两世的污秽呕尽!“殿下!”赵文晟被我推得趔趄,

脸上“担忧”僵住,化为更深“痛心”:“御医!御医马上就到!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看好你!”他再次扑上。“滚……开!”嘶哑如破风箱,字字染血。眼神淬冰,

狠狠剜向他伸来的手。赵文晟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是完美的震惊、受伤、委屈。

桃花眼迅速蒙雾,嘴唇翕动,承受“巨大打击”。宫女内侍噤若寒蝉。恨意毒藤缠绕心脏。

指甲深掐掌心石缝,刺痛维持一线清明。不能撕破脸!十年经营,他早已不是寒门探花。

吏部尚书是他恩师门生,禁军副统领是他“兄弟”,连我身边掌事太监刘福海,

都成了他的狗!忍!“冷……”我闭眼,牙齿咯咯作响。“快拿大氅!抬殿下回暖阁!

”贴身大宫女春桃嘶声指挥,声音发颤。几个粗使嬷嬷小心将我挪上春凳。

赵文晟立刻凑上:“我来……”“驸马爷!”春桃猛地挡在他面前,身体微抖,

眼神却异常坚决:“殿下受惊受寒,最需静养!请驸马爷稍候,待御医诊视!

”赵文晟手再次僵住。眼底掠过阴鸷,面上仍是忧心如焚:“春桃姑娘说得是。

明华…就拜托你们了。”他退后半步,目光如毒蛇缠绕我苍白狼狈的脸,探究、疑虑。

暖阁。银丝炭驱不散骨子里的寒。太医院院判周老太医诊脉,慢悠悠说着术语,

眼角余光偷瞟屏风外焦躁踱步的身影。“周太医,”**引枕上,声音虚弱,

眼神却定定看他,清澈冰冷:“落水时…做了个骇人噩梦。心口一直堵着,

‘急怒’…可是梦魇所致?”加重“梦魇”。周太医捻胡子的手一顿。老眼对上我视线,

冷汗瞬间渗出。这眼神…深潭寒玉!哪里还有半分懵懂金丝雀?“呃…是是,

”他连忙垂眼:“梦由心生,惊吓过度,心神失养所致…老臣开方安神定惊…”“有劳。

”我淡淡打断,“只是噩梦太过真切,像…某种警示。”屏风外踱步声骤停。“春桃,

库房那枚西域暖玉玉佩?找出来压枕下。辟邪安神,镇镇晦气。”“是,殿下。

”春桃应下。屏风撤去,赵文晟粘过来想握我的手。我迅速缩回。“明华…都怨我,

非要拉你赏牡丹…”“驸马有心了。”我打断,眼神空洞看帐顶缠枝莲:“本宫自己脚滑。

驸马也受寒,回去更衣吧。”“我不走!”他语气执拗,

带着孩子气:“我要守着你才放心!”看着他情深似海的脸,胃里翻江倒海。

前世被这“执着”骗得团团转!他爱的,只是“荣昌驸马”这块金字招牌!“驸马不走,

本宫如何静养?”我侧头,对上他眼睛,清晰映出我散乱发髻、惨白如鬼的脸,

眼神却冰冷锐利!“周太医说…忌受**。”最后四字,很轻,带着强忍痛苦的颤抖。

赵文晟脸上深情凝固!桃花眼底飞快掠过惊疑、戒备!他紧盯着我眼睛,寻找破绽。

这眼神…绝不是惊吓过度的深闺妇人该有!难道…她知道了?落水时看到了?不可能!

她背对池塘跌下去的!他心头惊涛骇浪,面上迅速调整:“是我疏忽!我这就去更衣,

晚些再来。明华,你好好休息,万事有我。”手想摸我额头,讪讪收回,深深看我一眼,

一步三回头离开。暖阁安静。炭火噼啪,心跳沉重。“春桃。”“奴婢在!

”“那块暖玉…不必找了。”我缓缓睁眼,

眸中死寂冰冷:“方才记岔了…大约早就不在了。”春桃一愣,

看着主子眼中深不见底的寒意,心头猛颤:“殿下?”“服侍本宫更衣。”我撑身坐起,

湿透宫装如屈辱的裹尸布。“把这身湿衣服…烧了。”“是…”热水氤氲,花瓣飘香。

我浸在滚烫水里,用力搓洗皮肤,洗掉他触碰的痕迹、池水的冰冷、前世愚蠢背叛的烙印。

皮肤通红刺痛,不及心口撕裂之万一。镜中映出苍白憔悴的脸。十七岁的皮囊,

眼神苍凉如暮年。赵文晟…我的好驸马。你以为这场落水,是清除障碍的第一步?错了!

这是你的催命符!从地狱爬回来的,不止我一个。欠我的血债,十倍百倍吐出来!凤凰男?

呵。毛拔光了,才知道是秃鹫还是山鸡。暖阁水汽蒸腾。我闭上眼,

唇角勾起冰冷淬毒的笑意。好戏,开场。渣男,准备好…下油锅了吗?2鸩酒?

本宫先干为敬!暖阁水汽未散,残香裹挟冷冽。我裹着银狐裘,捧滚烫参茶。热水滚过喉咙,

留下更深的苦涩。燃命预知的后遗症,是太阳穴针扎般的隐痛和挥之不去的虚弱感。这能力,

是刀,也是枷锁。赵文晟果然“晚些”就来了。月白锦袍,玉带束腰,更显挺拔。

发丝垂落额角,平添落拓书卷气。他端着一精致白玉盅,热气袅袅,

散发奇特的、甜腻的香气——是它!前世送我上路的鸩毒!“明华,”他走到榻前,

忧色浓得化不开,声音温柔掐水:“特意熬了参茸安神汤,加了宁心静气的药。快趁热喝了,

定定神。”白玉盅递来,眼神殷切,不容拒绝。甜腻香气如毒蛇缠上心脏!

前世鸩毒灼烧脏腑、撕裂灵魂的剧痛清晰重现!我握杯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

滚烫茶水溅落手背,压不住骨缝渗出的寒意!是他!就是这碗!胃里翻江倒海,

恨意如沸腾岩浆灼烧理智。指甲深掐掌心!冷静!萧明华!现在掀桌,死路一条!

“驸马有心了。”我勉强压下喉头腥甜,声音嘶哑虚弱:“方才喝了参茶,胃里难受,

喝不下滋补。”“参茶是参茶,功效不同。”赵文晟“担忧”更深,凑近一步,

白玉盅几乎抵到我唇边,语气带诱哄强硬:“听话。你落水受寒受惊,气血两亏,

这汤最对症。我看着你喝下去才踏实。乖,就喝两口,嗯?”那声“乖”,

如淬蜜糖的毒针扎进耳膜!前世就是用这宠溺,哄我退让信任,最终万劫不复!

看着近在咫尺的毒盅,听着虚伪“关怀”,一个疯狂冰冷的念头如毒藤缠绕心脏!前世,

你哄我喝毒。今生,我请你喝汤!赵文晟,该你尝尝滋味了!“驸马待我真好。”我抬头,

对他展颜一笑。苍白虚弱,眼神挤出依赖感动——模仿前世愚蠢的自己。赵文晟明显一愣!

落水后第一次对他笑!眼底探究疑虑被冲淡些许,唇角柔和,猎物回掌控的得意。

“你是我妻子,不待你好待谁好?”他柔声回应,汤匙舀起,轻轻吹气,温柔溺死人:“来,

张嘴。”就是现在!我猛地抬手,却不是接汤匙——啪嗒!动作快如闪电,

带着“虚弱”颤抖,指尖“不小心”重重撞在他端玉盅的手腕!“啊!”赵文晟猝不及防,

手腕吃痛猛抖!滚烫“安神汤”白玉盅兜头盖脸泼向他月白锦袍前襟!“驸马小心!

”我惊叫哭腔自责,身体敏捷后缩,完美避开飞溅毒汁!“呃啊——!

”惨叫声撕裂暖阁宁静!滚烫毒汁泼洒胸口!锦袍湿透熨帖皮肤!

剧痛让他如炸毛猫弹跳起来!“嘶——!”他倒抽冷气,俊脸扭曲!温润如玉荡然无存!

手忙脚乱撕扯粘皮肤的前襟,狼狈如开水烫伤的猴!“驸马爷!”心腹小德子冲入,

魂飞魄散!“混账!拿冷水来!”赵文晟疼得青筋暴跳,风度全无嘶吼。暖阁大乱!

我捂嘴缩熏笼边,“吓得”发抖,“惊慌”泪眼打转,恐惧自责哭腔颤声:“驸马!对不起!

是我手抖了!呜呜呜…烫到你了吗?疼不疼?快清理!”内心冰冷笑意翻腾。混乱中,

无人注意,打翻的白玉盅滚落地毯,残余褐色药汁渗入纤维。有人注意了——赵文晟!

他被小德子搀扶冷水敷胸降温,听到哭诉猛地抬头!剧痛血丝满布的眼如毒钩钉死我脸!

惊疑、愤怒、难以置信的恐惧如***交炽!他想质问?想说药有问题?嘴唇哆嗦,

胸口起伏扯动烫伤,疼得龇牙咧嘴,质问卡喉咙。没证据!所有人看到公主“惊吓手抖”!

就在这时——“报——!”太监尖利通禀声惊恐传来:“启禀殿下!驸马爷!大事不好!

看守后花园角门的王禄公公……他悬梁自尽了!”轰!惊雷劈在乱糟糟暖阁!

赵文晟敷胸动作僵住!疼痛瞬间被巨大惊愕和一丝慌乱取代!王禄?

收了重金说偷懒喝酒的老太监?自尽?!我捂脸指缝间,冷意一闪。

“什么?!王公公自尽了?”我适时尖叫,“吓得”更抖,

眼泪断线珠子:“天啊!下午还当值!驸马!”我泪眼婆娑看他,

撞了不干净东西?落水…噩梦…现在王公公…接二连三…”深闺妇人吓破胆演得活灵活现。

“胡说什么!”赵文晟厉声打断,声音因痛怒尖锐刺耳,

色厉内荏:“一派胡言!定是老奴畏罪自尽!”胸口起伏牵扯烫伤,疼得倒吸冷气,

脸色难看。“可是…”我抽泣,眼神惊恐扫过地上打翻玉盅,扫过他狼狈前胸,

“接二连三…太蹊跷…方才汤泼了,驸马您就…”未尽之意:不吉利!

“闭嘴!”赵文晟气得发抖,灼痛恐慌交织,理智崩断!他猛指地上碎片,

对小德子吼:“把这晦气东西收拾干净!渣子不许留!地毯换了!立刻马上!

”急于湮灭证据的疯狂,坐实“沾染晦气”猜测。众人看他眼神惊惧躲闪。

掌事大太监刘福海弓腰匆忙走入。低头,

、甜腻气味……还有赵文晟因动作过大、袖袋滑落的一角——露出半截盖着朱红大印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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