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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女帝找到你了我的太傅大人

1尘埃落定与新篇伊始六月的阳光,带着灼人的热度,炙烤着考场外蔫头耷脑的梧桐树叶。

林默站在树荫下,微微眯着眼,有些恍惚地看着周围喧嚣的人群。

家长们关切地围着刚刚结束最后一科考试的孩子,询问着、安慰着、鼓励着,

声音嘈杂地混成一团,充满了鲜活而真实的烟火气。可他,却像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看着这一切。指尖无意识地掐入掌心,传来一丝清晰的痛感。不是梦。真的……回来了。

脑海里,最后那幅画面依旧鲜明如昨:冲天的火光,撕裂夜空的箭矢呼啸声,部下(或者说,

前部下)们不敢置信的悲恸呼喊,以及……高踞在御座之上,

那个身着玄黑冕服、看不清神情的女子——他倾尽心力辅佐,最终登顶帝位的女帝,紫璃。

而他,则在计划成功的最高点,利用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金蝉脱壳,彻底消失。恐惧。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对帝王心术和鸟尽弓藏本能的恐惧,驱使着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见过太多兔死狗烹的例子,即便那是曾与他并肩作战、对他看似信赖有加的紫璃。

登基后的她,眼神日益深邃难测,帝王威仪日重,他看不透,也不敢再去赌那份信任的重量。

假死脱身,是他能想到的,最彻底的了断。只是没想到,“死亡”的冲击似乎扭曲了时空,

或者说,那场离奇的异世之旅本身就像一场大梦,醒来时,他正趴在高考的考桌上,

答题卡才填到一半。冷汗涔涔而下,笔尖差点戳穿试卷。

……幸亏那无数个深夜于军帐中烛火下推演兵法、处理政务所锻炼出的极致冷静和应变能力,

早已刻入骨髓。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和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深吸一口气,

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考题上。然后,他完成了考试。不仅仅是完成。当高考成绩公布,

林默的名字高悬在省市前列,成为瞩目的状元时,他并没有太多意外。异世界的数年历练,

磨砺的不仅仅是心性,还有逻辑、算数、策论乃至对人性洞察的种种能力,

这些反馈到高考的学科上,几乎是降维打击。老师和同学们的祝贺,

父母欣慰中带着骄傲的泪光,媒体短暂的采访……这一切,他都应对得体,甚至堪称出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平静无波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惊心动魄和疏离感。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惊醒,下意识地去摸枕边并不存在的佩剑,

或是凝神倾听是否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永远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安静得只有空调的低鸣和窗外偶尔驶过的车声。

那些权谋、厮杀、忠诚与背叛、金戈铁马、宫廷倾轧……仿佛真的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梦。

但他知道,不是。那份刻骨铭心的警惕,那份对至高权力的敬畏与疏远,

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填报志愿时,他几乎没有犹豫,

选择了一所远离家乡、以学术严谨闻名的顶尖大学。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环境,

正好可以让他彻底埋葬过去,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过去。他需要平凡,需要安稳,

需要一种脚踏实地、触手可及的真实生活。火车站送别时,母亲絮絮叨叨地叮嘱着注意身体,

父亲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默看着父母花白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意。

这才是他真实的世界,有血有肉、需要他承担责任的世界。“放心吧,爸,妈。我会好好的。

”他微笑着,语气平静而坚定。踏上列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窗外熟悉的城市风景逐渐加速后退,最终被广阔的田野取代。林默靠在窗边,闭上眼睛。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登基大典那日的盛况。万人空巷,山呼万岁。

紫璃身着繁复华丽的冕服,接受万民朝拜,仪态万千,威临天下。他站在百官的最前方,

微微垂首,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只有事成之后的空虚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以及,

最后计划逃脱时,那场逼真的爆炸和冲天火光……他猛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

强行将这些记忆压回心底最深处。都结束了。无论那段经历是梦是真,是机缘还是诅咒,

都该结束了。从现在起,他只是林默,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即将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未来,

将是明亮的教室、浩瀚的书海、简单的社交和平淡却安稳的日常。列车呼啸着,载着他,

向着陌生的城市和未知的大学生活飞驰而去。窗外的阳光正好,

洒在他年轻却带着一丝不该有这个年龄阶段有的沉稳与倦怠的脸上。他以为,他终于逃脱了。

却不知道,命运的齿轮,早已严丝合缝地再次咬合。他刻意遗忘的,正以另一种方式,

跨越了无法想象的距离,追寻而来。只是此刻,他还一无所知。只是怀着对平凡生活的渴望,

以及一丝深藏心底、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于彻底“消失”是否成功的隐忧,

奔赴他的未来。尘埃,似埃落定。新篇,即将伊始。

2惊鸿一瞥与过往魅影大学生活如同缓缓展开的画卷,带着新鲜油墨的气息和未知的色彩。

林默的大学是国内顶尖的学府,历史悠久,学术氛围浓厚。他很快办好了入学手续,

领了钥匙,找到了位于四楼的宿舍。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略带岁月痕迹,

却打扫得干净。他是第一个到的,安静地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和书桌,

将寥寥几件行李归置妥当。随后,另外两位室友也陆续到了。一个叫赵辉,北方人,

身材高大,性格爽朗,一进门就带着一股热气腾腾的劲儿;另一个叫孙宇,戴着眼镜,

略显文静,说话慢条斯理。简单的寒暄过后,三人开始一起打扫宿舍,气氛还算融洽。

最后一位室友据说要晚几天才到。接下来的几天是入学教育和熟悉校园。林默保持着低调,

跟着人群***手续,领取教材,熟悉图书馆、食堂和教学楼的位置。

他刻意让自己融入这种按部就班的集体生活中,

感受着校园里蓬勃的青春气息和那种特有的、略带散漫的自由感。这很好,

正是他想要的平凡。周五下午,学院举办了一场规模盛大的新生欢迎会。

巨大的礼堂里座无虚席,灯光璀璨,舞台上学院的领导和学生代表轮流发言,

内容无外乎是欢迎、鼓励和展望未来。台下,新生们好奇地张望着,窃窃私语。

林默和赵辉、孙宇坐在中后排。他有些心不在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座椅扶手,

目光掠过舞台上慷慨激昂的学生会***,落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就在这时,

礼堂侧门走进来几个人,似乎迟到了,悄然在前排靠边的位置坐下。原本这并不引人注目,

但其中一道身影坐下时,周围一小片区域仿佛瞬间安静了一下,

许多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那是一个女生。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只能看到侧脸和背影,

也能感受到那种惊人的存在感。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浅色连衣裙,身姿挺拔,脖颈修长,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周遭的喧嚣就好像自动褪去了一层颜色,

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近乎逼人的气场。林默的心跳,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一种尖锐的、冰冷的熟悉感,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神经。不可能……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瞳孔微微收缩,试图看得更清楚些。恰好此时,台上的发言结束,灯光稍亮,

那个女生微微侧过头,和旁边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清晰的侧脸轮廓,挺直的鼻梁,

微抿的唇线,以及那双……即使隔着眼眸,林默仿佛也能感受到其锐利和深邃的眼睛。

轰——!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无数记忆碎片疯狂翻涌上来:议政大殿上,她身着宫装,

聆听朝臣辩论时也是这般微侧着头,眼神专注而锐利;登基前夜,她于灯下查看地图,

侧脸被烛光镀上一层柔光,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决断与坚毅;最后那模糊的记忆里,御座之上,

她居高临下投来的目光……紫璃?!不!绝不可能!林默猛地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后背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幻觉!一定是最近太累,或者那段记忆留下的后遗症太深,

产生了幻觉!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哇哦!

”旁边的赵辉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用手肘碰了碰林默,压低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快看前面那边!那个女生,看见没?白薇!听说就是咱们这届的,

家里巨有钱有势,没想到长得这么……绝了!”白薇?这个名字像一盆冷水,

稍稍浇熄了林默内心的惊涛骇浪。对,她叫白薇,是白家的千金,不是什么女帝紫璃。

只是长得像,只是气质有些类似……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努力说服自己,

试图将目光从那个身影上移开,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一次次瞥过去。每一次瞥见,

心脏都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太像了。不仅仅是容貌,

更是那种深植于骨髓的、睥睨众生的气场和无意间流露出的疏离与权威感。

那是久居上位者才会蕴养出的东西,不是一个普通富豪之家能轻易培养出来的。

欢迎会后面讲了什么,林默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如同坐针毡,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直到散会,人群开始涌动,他立刻起身,几乎是仓促地跟着人流往外走,刻意低着头,

避免再看向那个方向。然而,在涌出礼堂门口的瞬间,人流拥挤,他不可避免地抬了下头。

就在不远处,白薇也正随着人流走出门口。似乎察觉到什么,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

目光精准地越过攒动的人头,直直地看向林默。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

林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和他记忆深处那双属于女帝的眼睛,完美地重合了。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探究,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转开,

仿佛只是随意一瞥,继续和身旁的人说着话,优雅地汇入离开的人潮。只留下林默僵在原地,

脸色微微发白,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喂,林默,发什么呆呢?

走啊!”赵辉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哦,好。”林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迈开脚步,

混入人群,背后却仿佛始终残留着那道冰冷而探究的视线。幻觉吗?他第一次,

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那个他以为被彻底埋葬的过去,

那个他千方百计逃离的世界和那个人……真的,只是过去了吗?

3强势接近与目的不明自那天欢迎会后,林默的心绪就再难平静。

他刻意减少了不必要的外出,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或教室里,

试图用忙碌的学习和熟悉的书本气息来驱散那份不安。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周二上午,

高等数学课。林默习惯性地选择了中间靠窗的位置,刚坐下没多久,

一股淡雅却不容忽视的香气悄然临近。一个身影在他旁边的空位落座。林默身体瞬间僵住,

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他不用转头,眼角的余光已经告诉他旁边的人是谁。白薇。

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却依旧显得气质出众。她仿佛没看到林默的僵硬,

自顾自地将教材放在桌上,姿态从容自然,好像选择这个座位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整个大教室,因为她的到来,似乎泛起了一阵无形的涟漪。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目光投射过来,

夹杂着惊讶、好奇、探究,甚至还有几分嫉妒。

林默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背上。教授开始讲课,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林默却如坐针毡,手里的笔几乎要捏断。他强迫自己盯着黑板,但身旁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翻书页的声音,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都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一整节课,他几乎什么都没听进去。下课铃响,林默几乎是立刻起身,

想尽快离开。然而,白薇的声音却清冷地响起,不大,却足以让他听清:“林默同学?

”林默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收紧。他缓缓转过身,

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有事?”白薇站起身,比他稍矮一些,

但那双抬起的眼睛却带着一种逼人的气势。她打量着他,目光锐利得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

又像是在确认什么。“你的笔记,”她指了指他桌上摊开的笔记本,

上面因为他的走神而几乎一片空白,“好像没记什么。需要借我的看看吗?

”她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没什么情绪,但林默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以及……一种上位者对下属般的自然态度?就像以前在异世界,

她偶尔会检查他的功课和策论一样。这个念头让林默心底一寒。“不用了,谢谢。

我……自己可以补。”他生硬地拒绝,拿起笔记本就想走。“哦?”白薇微微挑眉,

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了,“看来林默同学很自信。那,下次小组作业,

或许我们可以一组?”林默头皮发麻:“到时候再看分组情况吧。我先走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拐角。

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林默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偶遇”。在图书馆,

他刚找到一本参考书坐下,白薇很快就会出现在相邻的座位,

有时会拿着一本他正在看的书的相关典籍,自然地问他一个问题;在食堂,

他正和赵辉孙宇吃饭,她会端着餐盘直接坐在他们桌的空位上,

无视赵辉的目瞪口呆和孙宇的推眼镜动作,目光只落在林默身上,

问一些关于课程或者校园生活的问题,语气直接得近乎审问;甚至有一次,

他晚上从自习室回来,远远就看到宿舍楼下停着一辆低调但价格不菲的黑色轿车,

白薇就靠在车边,似乎等了有一会儿,看到他,直接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份打印的资料。

“听说你在找这个课题的早期文献,图书馆那本被借走了。这份复印本给你。

”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林默看着那份资料,

没有接,声音干涩:“白薇同学,我们……好像并不熟。

你为什么……”“现在不就开始熟了吗?”白薇打断他,将资料直接塞进他手里,

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强势,“我看过你的高考成绩和部分答卷,思路很特别。

我对聪明人一向很有兴趣。”兴趣?林默的心不断下沉。是哪种兴趣?

是对一个可能有用的“人才”的兴趣?

就像当年她对那个异世界孤儿的、富有潜力的“林先生”产生的兴趣一样?她的每一次接近,

都像是在验证他的恐惧。那些看似平常的对话里,

偶尔夹杂着一些微妙的、需要特定背景才能理解的词汇或隐喻。她像是在试探,

又像是在一步步收紧包围圈。校园里的流言蜚语早已沸沸扬扬。

天之骄女白薇倒追神秘学霸林默的消息,成了新生中最热门的八卦。

林默一下子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压力巨大。

他试图更彻底地躲避,提早出门,更换自习地点,

甚至吃饭都挑最偏僻的食堂和最冷门的时间段。但效果甚微。白薇似乎总能轻易找到他。

她的目光总是能穿透人群,精准地锁定他。那种感觉,就像他无论如何躲藏,

始终处于一种无形的监视之下,无所遁形。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到底想做什么?认出他了吗?是来报复他的“背叛”和“死亡”吗?还是说,

仅仅是因为他引起了她的注意,就像当年一样,想要将他重新纳入掌控?林默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渴望的平凡大学生活,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而那个他最想逃避的过去,

正以一种强势无比的姿态,重新闯入他的现在。

窦丛生又一次在图书馆被白薇“偶遇”并进行了几句让她若有所思、让他心惊胆战的对话后,

林默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只有孙宇在看书,赵辉不知去了哪里。

林默打了个招呼,就疲惫地倒在自己的椅子上,闭上眼,***发痛的太阳穴。

安静的环境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而那些被强行压抑的记忆,却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猛兽,

更加汹涌地扑来。不再是模糊的碎片,而是清晰的画面和感受。

(记忆闪回)寒风凛冽的边关军营。年轻的、还未登基的紫璃公主,一身戎装,

眉宇间带着疲惫却不容置疑的坚毅,指着沙盘上敌军的薄弱处:“林先生,依你之见,

此次突袭,胜算几何?”他,作为她偶然救下、并发掘出的“谋士”,仔细分析后,

给出了大胆却可行的计划。她听着,眼睛越来越亮,最终用力一拍桌案:“好!

就依先生之计!此战若胜,先生当居首功!”那时,她的信任是真切的,目光是灼热的,

带着共患难的激昂。……金碧辉煌却暗流涌动的皇宫。已是摄政公主的紫璃,

在处理完一批反对她的贵族后,指尖轻轻敲着御案,

语气平淡却带着血腥味:“清理得还不够干净。林默,你说,该如何让他们彻底安静下来?

”他心中微寒,却还是献上了计策。她采纳了,效果显著。事后,她赏赐他千金,看着他,

眼神却多了一丝复杂的、难以捉摸的东西:“你总是能替本王想到最有效的方法,

只是……有时未免太过有效了。”那时,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寒意。

……登基前夜。她将他单独召入书房,卸下了所有威仪,

难得地显露出一丝脆弱和迷茫:“林默,明日之后,你我……或许再难如现在这般说话了。

这帝王之路,孤寂彻骨,我……”她欲言又止。他当时心中触动,几乎要放下所有戒备,

但最终还是将劝诫和忠言咽了回去,只是恭敬道:“陛下永远是陛下,臣永远是陛下的臣子。

”她看着他,眼中的那丝脆弱迅速消失,恢复了帝王的深邃和平静:“是啊,

你是孤最锋利的剑,也是最……懂孤的人。”那句“懂孤的人”,听起来像是褒奖,

却让他不寒而栗。……最后,是那场为他量身打造的“意外”。

他“死”于一场针对女帝的刺杀,为保护她而“壮烈牺牲”。他安排得极其逼真,

爆炸、火光、替身、残破的衣物和信物……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得知消息时的表情。是悲痛?

是愤怒?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毕竟,最懂她的人,往往也是最让她感到威胁的人。

(闪回结束)林默猛地睁开眼,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这些记忆,每一次重温,

都让他更加确信自己当初选择逃离是多么正确。帝王的信任是如此脆弱,

功高震主的下场自古皆然。他辅佐她登上帝位,使命已经完成。

他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赌那份信任能维持多久。可是现在,她来了。以白薇的身份,

带着与女帝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和气势,步步紧逼。她那些试探的话语,

此刻在回忆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凶险——“林默同学思路清奇,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见识。

”(像是在评价他异于常人的谋略)“有时候,逃避虽然可耻,但确实有用,不是吗?

”(像是在影射他的假死脱身)“忠诚与否,有时候并不取决于承诺,

而取决于……形势。”(像是在敲打他,又像是在暗示什么)“我讨厌背叛,

更讨厌……不告而别。”(这句话几乎就是**裸的指控了!)每一句,

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精准地戳在他最恐惧的地方。她一定是认出来了!她就是来清算的!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林默。他该怎么办?再次逃跑?可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个世界似乎也并不安全了。然而……就在这极致的恐慌中,一丝微弱的疑虑悄然浮上心头。

如果她真的确认了他的身份,以女帝(或者说白家千金)的权势和性格,

需要这样迂回地试探吗?不应该直接采取更强制的手段吗?她看他的眼神,除了探究和审视,

偶尔似乎还闪过一些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不像全然是愤怒和报复。还有,

她一次次地接近,虽然强势,但除了言语试探,并没有真正伤害他什么,

甚至……还给他送资料?这不符合女帝秋后算账的作风。难道……她并不确定?或者,

她的目的,并不完全是兴师问罪?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更强大的恐惧压了下去。

不能心存侥幸!帝王心术,深不可测。这或许是她的新策略,让他放松警惕,

然后再……林默用力甩了甩头,将那些疑虑抛开。无论她目的是什么,远离她,

绝对是最安全的选择。他的心防不仅没有因为那些疑虑而松动,反而筑得更高、更坚固了。

只是,在那高墙之内,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悄然落下了。并非怀疑她的身份或来意,

而是对自己纯粹恐惧的判断,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动摇。而这一点动摇,

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察觉。5风波骤起与暗中维护林默的刻意躲避和白薇的强势关注,

很快成为校园里人尽皆知的话题。这自然而然地引来了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尤其是那些原本就围绕在白薇身边,或明或暗的爱慕者。其中最为不满的,

是同样身为新生的李俊。李家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与白家生意上有往来,

他自认与白薇是“门当户对”,早已将白薇视为自己的目标。

如今见一个除了成绩好点、看起来毫无背景的穷小子竟然得了白薇的青眼,

嫉妒和不忿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睛。这天下午,

林默独自一人在图书馆一个相对偏僻的阅览区查找一份专业期刊。他正专注地记录着要点,

一个身影不客气地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敲了敲桌子。林默抬起头,

看到的是李俊那张带着明显敌意的脸,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像是跟班的男生。

“林默是吧?”李俊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听说你很拽啊?白薇跟你说话,

你都爱答不理的?”林默皱起眉头,不想惹事,合上期刊准备离开:“我不认识你,

也没什么好说的。”“站住!”李俊猛地提高声音,引得远处几个学生侧目看来。他站起身,

拦住林默的去路,上下打量着他,眼神轻蔑,“装什么清高?以为成绩好就了不起了?

我警告你,离白薇远一点。她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肖想的。”林默眼神冷了下来。

这种无妄之灾让他感到厌烦,但他深知与这种人纠缠毫无意义,只会惹来更多麻烦。

他试图绕开对方:“让开。”“不让又怎么样?”李俊嗤笑一声,伸手推了林默一把,

“给你脸不要脸是吧?今天就得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那一推力道不小,林默猝不及防,

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书架,发出不小的声响。几本书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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