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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别跪了,太太火化后嫁大佬了

这次,她勾引的谁?

门口的保安?

是年纪大得可以当她爷爷那个,还是秃得只剩三根毛那个?

就算她两个都睡,也与自己无关!

黎饮宴嗤笑,狠狠地捏碎手中的烟盒,转身进浴室洗漱。

敲门声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急。

黎饮宴充耳不闻,平静地对着镜子刮胡子,没受到半点影响。

忽地,下颚一疼。

镜中的人,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黎饮宴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那道血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宿醉后脑子不清楚,想起那些支离破碎、早就该丢垃圾筒里的没用过去也变罢了。

没想到耳清目明的时候,竟也会受影响……

那样肮脏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自己这样为她牵扬过度。

黎饮宴脸色难看,抓过毛巾,重重地擦拭。

原以为只是一个小伤口,抹几下就干净了,谁知道血越流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像极了两人之间再也无法弥合的裂痕。

黎饮宴猩红了眼,近乎自虐地抹着那处伤口,试图把所有的痕迹和污点清除干净。

然而将整个下颚都弄红了,都没办法将一切恢复如初。

他发狠地瞪着镜中的自己,手里的毛巾狠狠地掷向镜子!

血迹在光洁的镜面上留下一个印子,刺眼的缨红,和外头一声比一声急的砸门声混合在一起。

每一下,都如同毒针般,狠狠地扎在他的中枢神经上。

黎饮宴不想理会,却压制不住胸口那股几乎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炸裂开来的疼痛与怨恨。

砰砰砰——

当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黎饮宴终于再也忍不住,长臂一扫,狠狠地将盥洗盆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然后,大步地冲出去。

她不是要解释么?

好。

那就给她这个机会。

他倒是想听听看,那女人会怎么向自己解释她为什么跟别的男人上床,怎么解释黎呦呦那个野种的来历!

黎饮宴冷笑着将门打开。

不是晏姜。

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樊柏元。

黎饮宴一怔,眼底难掩的失落。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期待那女人的出现,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厉害。

冷冷瞪了樊柏元一眼,黎饮宴直接关门。

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怕自己会压制不住心头撕扯的那股怨恨,迁怒旁人。

樊柏元眼疾手快地摁住,“不是,你小子怎么回事?不回信息,不接电话,把手机关机也就罢了?现在还一句话不说就要把人挡在门外?黎饮宴,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差点没把整个S市都翻过来?”

“找我?找我做什么?”黎饮宴心不在焉。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混沌的,脑海里想的,全是晏姜去哪儿了,不是苦苦哀求,让自己听她解释么,现在给她机会了,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是还没有伺候完门口那两个歪瓜裂枣?

还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解释当年的事,心虚不敢来了?

黎饮宴攥紧拳头。

他胸口撕扯得厉害,仿佛有一团熊熊地烈火燃烧,疼得五脏六腑都扭曲了起来。

他沉沉地看着樊柏元,脑中一个恍惚,一瞬间眼前竟窜过晏姜柔情蜜意依偎在樊柏元怀里的画面。

一幕又一幕,清晰得好似就发生在眼前。

理智告诉黎饮宴,一切都是假的,是人在怒极之下产生的幻觉,樊柏元是最好的兄弟,不可能跟晏姜有瓜葛,满腔的怒火却控制不住,“怎么?你也被那女人收到裙下了?来替她当说客?那么肮脏的女人都睡得下去,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了?”

冷不防被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下来,樊柏元人都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什么说客?什么女人?黎饮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来给晏姜当说客的么?何必装?”黎饮宴嗤笑一声,越看樊柏元越觉得他是晏姜新的入幕之宾,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前脚那女人才哭着喊着要跟自己解释,后脚樊柏元就巴巴地来了?

他沉着眸,脸色冷冽到了极点。

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为了一个女人连兄弟情谊都不顾了,看来她伺候得你很满意!你承诺了她什么?帮忙安排殡仪馆的事?”

樊柏元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我一个外人插手你们黎家的事做什么?殡仪馆的事不是你们黎家自己弄的么?”

“黎家?黎家怎么可能替姓晏的准备告别式?”黎饮宴冷笑。

他父母怨晏姜入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放***的血,再把她的心挖下来还给茵茵,怎么可能配合那女人在自己面前演戏,还是联合起来骗自己的戏!

“这和晏姜有什么关系?”樊柏元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把晏姜扯进来,“你喝酒把脑子喝坏了?”

“与她无关你会对告别式这么上心?”

“茵茵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她从小跟在我们**后面跑,哥哥长、哥哥短地喊着,我对她的事上心有什么问题?”樊柏元没好气。

为了黎母那句“柏元,伯母要忙茵茵的后事,抽不开身,饮宴就拜托你了,十点之前,一定要把人找回来”,他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整整一夜没有合眼,翻天覆地地到处找人。

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一句感谢的话没有,还劈头盖脸挨了黎饮宴一通阴阳怪气,被怀疑跟晏姜有染,饶是好脾气的樊柏元,脸色也控制不住沉下去,险些没忍住一拳狠狠地砸他脸上去。

想到黎饮宴是因为茵茵的事难受,才把自己喝成这副颠三倒四的模样,逼着自己将怒火压下去。

但语气还是有些不好。

尤其是看到杨天情系着浴袍,风情万种地走出来,直接就炸了,“今天要去殡仪馆送茵茵最后一程,你伤心买醉我能理解,***我也可以当作没听见,但你这个时候跑来跟杨天情鬼混,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茵茵?”黎饮宴猛地抬起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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