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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嫁给了军区最野的狼

前世我死的那天,雪下得比碗口还大。村口的老槐树下,我抱着刚满月的闺女,

被一辆突突突的手扶拖拉机撞进沟。血把雪染得通红。我听见闺女在襁褓里细声细气地哭,

像只快冻死的小猫。再睁眼,我却回到一九七五年腊月二十三,小年。

1.重生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我娘的脸忽明忽暗。她正往大铁锅里贴高粱面饼子,

油星子溅出来,有几滴落在我手背上,烫得我“嘶”地缩回手。低头就看见这双手,

十八岁的手,指节粗大,掌心有硬茧,指甲缝里还嵌着去年冬天剥棉桃留下的黑渍。

这不是我冻死前青紫色的手。我愣了足足半盏茶工夫,直到娘推我一把:“穗穗,魔怔了?

添柴啊!”灶膛里的火舌卷上来,热浪扑在脸上。我真的回来了。回到1975年冬天,

回到沈砚出现的前一天。明天,那个穿着洗***大衣的知青就会敲开我家木门,

围巾裹到鼻尖,只露出一双含笑的桃花眼。他会说:“同志,能不能借你家西屋放行李?

”嗓音温和得像初化的雪水。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声音骗了心软,连夜把西屋扫得锃亮,

还抱了最厚的稻草铺炕,把自己舍不得用的新棉花被抱给他。后来他回城那天,

我挺着七个月肚子追到县汽车站。黄土路扬起的灰尘里,我看见他扶赵雪曼上车,

袖口晃出一截雪白的女式手绢,角上绣着小小的“赵”字。再后来我在雪地里早产,

接生婆说是个闺女,生下来不会哭。我浑身的血都快流干了,

最后一眼看见的是茅草屋顶漏下的雪粒子,冰凉地砸在我脸上。灶膛里爆出个火星子,

烫醒了我。我攥紧烧火棍,指节发白。“沈砚,赵雪曼,”我对着跳动的火苗轻声说,

声音被噼啪的柴响盖过,“这辈子,咱们走着瞧。”火舌猛地窜高,映得我眼底发烫。

2.不借西屋第二天,雪停了。阳光照在积雪上,刺得人睁不开眼。我正扫着院里的雪,

就见村口小路上走来个人影。是沈砚。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大衣,围巾裹到鼻尖,

只露出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地被他踩得咯吱响,那声音一直响到我家篱笆外。“姜穗穗同志,

”他站定了,呵出一团白气,“大队安排我来这边帮忙冬耕,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吗?

”我娘闻声从灶房出来,在围裙上擦着手:“是沈知青啊,

快进屋暖和暖和……”我一把拉住我娘的衣角,抢先开口:“沈同志,真不巧,

我家西屋漏风,昨晚还把耗子冻僵在炕头了,大队长家新盖的瓦房,空屋又多,

炕烧得热乎着呢。”沈砚脸上的笑僵住了,那双桃花眼里的光黯了黯。这时,

赵雪曼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从路边的牛车后探出头,声音又软又甜:“穗穗姐,

你怎么这么小气呀?沈同志是城里来的知青,住你家是给你家增光呢。”她歪着头,

两条油亮的辫子垂在胸前,红棉袄衬得小脸白净净的。我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就是这张脸,

上辈子在河边哭着求我原谅,转头却对村里人说“穗穗自己想不开,我拉都拉不住”。

冰凉的河水灌进喉咙的滋味,我死过一次都记得。我笑了:“赵同志既然这么心疼沈同志,

不如领回你家去?你家炕大,睡三个人都不挤呢。”赵雪曼的脸唰地白了。

她家那点事谁不知道,地主成分的娘。屋里还贴着封条,她敢往家领男人,

明天就得挂上破鞋游街。最终沈砚还是去了大队长家。我关上门,插好木栓,

把我娘嘟囔着“得罪人”的话关在门外。手心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子。

我从贴身的棉袄里摸出那张叠得仔细的纸,昨夜就写好的“招工推荐表”。墨迹已经干透了,

我爹留下的那个旧章子,盖得比真品还端正。县纺织厂今年要来招女工。

上辈子这个名额被赵雪曼用手段抢去,成了她回城的跳板。这辈子,我要先把这条路踩实了,

再亲手把它炸断。窗外传来赵雪曼和沈砚说笑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把推荐表按在胸口,

那纸片带着我的体温,烫得人心口发颤。

3.招工风波大队长老陈把那张印着红头的推荐表递到我手里时,

晒谷场上的空气顿时凝住了。赵雪曼的眼睛像淬了火的刀子,猛地扎向我,又转向老陈。

“凭什么?”她的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谷场上的麻袋,“姜穗穗连初中都没念完!

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就这么给她?”人群嗡嗡地议论起来。我慢吞吞地把推荐表折好,

塞进劳动布外套的内兜,这才从裤兜里摸出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奖状。纸张簇新,

折痕都是昨夜才压出来的。“扫盲班第一名,”我把奖状抖开,红章鲜艳得晃眼,

“够资格了吗,赵知青?”赵雪曼一把抢过去,指甲几乎掐进纸里:“萝卜章!

这绝对是假的!你爹当会计时留下的章子!”我嗤笑一声,由着她夺过奖状往公社跑。

她辫子甩得飞起,的确良衬衫被风鼓得像一面帆。公社办公室里,李干事推了推眼镜,

听着赵雪曼气喘吁吁的指控。他接过奖状,对着光看了看章,忽然笑了起来。“小赵同志啊,

”他把奖状翻过来,背面赫然印着“奖给先进社员姜穗穗”的铅字,

还盖着公社去年的日期章,“人家穗穗同志确实是先进社员嘛。”赵雪曼的脸霎时白了。

那确实是我爹去年代领的真奖状,只不过被我拿来折了飞机,今早才匆匆熨平了背面。

李干事压低声音:“再说了,姜穗穗她爹是烈士,***。你这闹的是哪出?

”回村的土路上,赵雪曼踢着石子走在前面。我坐在老陈赶的牛车上,

晃着腿看她后脑勺炸起的毛躁碎发,下黑手给她丢了颗小石头。突然她尖叫一声,

整个人消失在路边的沟渠里,那是生产队沤肥的粪坑。牛车适时停下。我探出头,

看见她狼狈地扑腾,满头黄汤顺着辫子往下滴答。“赵同志,”我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八颗牙晒得雪白,“慢点走呀,这路,滑着呢。”阳光正好,照得她满身的污秽闪闪发亮。

4.军区来的顾营长县武装部来人的消息像阵风似的刮遍了生产队。晒谷场中央摆起了靶子,

那杆三八式步**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赵雪曼第一个冲上去,**托还没抵稳就扣扳机。

子弹不知飞哪儿去了,后坐力震得她踉跄后退,发卡都掉了。轮到我的时候,

场子已经哄闹半天了。我掂了掂这杆比我岁数还大的**,**油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

上辈子在民兵连摸爬滚打一年的肌肉记忆瞬间苏醒。推弹上膛,抵肩贴腮。

十声**响脆生生劈开寒风,报靶员举着小旗狂奔:“九十九环!”掌声稀稀拉拉响起来,

我放下发烫的**管,转头看见个穿旧军装的男人站在人群最外围。

肩章上两杠一星亮得晃眼,剑眉下那双眼睛像淬了火的钢。“姜穗穗同志,”他走过来,

军靴踩在冻土上咯吱作响,“**法不错。”京腔像裹着绒的秤砣,沉甸甸压在场子上。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顾景琛。京城顾家的三儿子,下放到我们这儿“锻炼”。上辈子我死前,

广播里正播着他深入敌后穿插、一人端掉三个火力点的英雄事迹。这辈子他来得早了三年。

顾景琛的手指越过一排脑袋点向我:“就她了。”赵雪曼站在我后头,我听见她吸气的嘶声。

回头正好看见她掐自己手心,指甲陷进肉里,脸上却挤着笑:“恭喜穗穗姐呀!!!

”我知道她为什么恨。上辈子这指标落到她头上,

凭的是她给副团长侄女***三天情书的功劳。顾景琛忽然侧头:“那位女同志。

”赵雪曼眼睛唰地亮了。“你刚才开**姿势不对,”他声音淡得像扫过场子的风,

“容易挫伤锁骨。”赵雪曼脸上的红晕瞬间死透了。我扛起**管,热气呵成白雾漫过眼前,

这辈子,子弹该往哪儿飞,得我说了算。5.我不嫁知青七月流火,双抢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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