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死了,紧握的糖纸是我高中最爱吃的牌子。全校都在传我的不雅视频时,
我笑着回应:“谁还没瞎眼过?”只有闺蜜苏蔓知道,我父母为追查真相惨死车轮下。
她假惺惺安慰我:“叔叔阿姨太冲动了。”我指尖掐进掌心,笑着抹泪:“是啊,都过去了。
”一年后我亲手将车祸证据甩在她脸上。“三条命,苏蔓,你拿什么还?
废弃的电子维修店阁楼,空气里是烧糊的塑料、机油和陈年灰尘混合的恶心气味。
王哲歪倒在那张油腻的电脑椅上,姿势古怪,一只手软软地垂在椅子边缘,
另一只手却死死攥着,紧贴在胸口。**的电线像条僵死的蛇,
从他脚边那台老式主机箱里伸出来,末端焦黑一片,粘在他汗湿的廉价T恤上。
他那张因为长期熬夜和对着电脑屏幕而显得浮肿发青的脸,
定格在一种混杂着惊愕和极度痛苦的扭曲表情上,眼球微微凸出。老陈——陈国栋,
刑警队的老资格,蹲在尸体旁,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粗糙的手指没碰尸体,
只是虚虚地悬在尸体的拳头上方。太刻意了。一场精心打扮过的意外。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地上散落的几张刻录光盘,
标签上潦草地涂写着日期和一些意义不明的字母缩写。其中一张的边缘,用更细的笔迹,
几乎难以辨认地写着:“林家车祸备份?”老陈的心猛地一沉。又是林家。
法医小吴戴着口罩,正小心翼翼地从王哲僵硬的手指缝隙里往外夹东西。一片糖纸,塑料的,
带着褪色的粉红草莓图案,边缘有些磨损卷曲,显然有些年头了。
老陈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牌子,“甜心屋”,高中小卖部最畅销的零嘴,几年前就停产了。
“陈队,看这个。”小吴低声说,用镊子夹起糖纸,小心地放进证物袋。
那抹刺眼的粉红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扎眼。老陈没说话,目光转向烧得面目全非的电脑屏幕。
技术员正在尝试恢复数据,屏幕偶尔闪动一下,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的登录界面,
文件夹名字栏里残留着几个模糊的字符:“毕…礼物…”。毕业礼物?
一股寒意顺着老陈的脊梁骨爬上来。他想起了最近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陈年旧事,
那个视频风波的主角,那个叫林泥的女孩。“还有,”小吴凑近老陈,声音压得更低,
指了指电闸开关的位置,“开关旋钮边缘,靠近拇指用力按压的地方,
提取到一点微量的残留物。初步判断是一种混合植物精油,气味很淡很特殊,
有镇定安神效果的那种,基底调像是…鸢尾根和广藿香?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哪里闻过。
”鸢尾根?广藿香?老陈的记忆深处某个角落被拨动了一下。
那个味道…似乎和那个总陪着林泥出现的、衣着考究的富家女苏蔓身上的香水味有点相似?
但又不完全一样,多了点别的冷冽东西。是巧合?还是另一条若隐若现的线?他站起身,
环顾这间堆满电子垃圾的逼仄阁楼。王哲,张扬,李昊,苏蔓…还有那个在风暴中心,
却笑得比谁都阳光灿烂的林泥。意外?他一个字也不信。空气里弥漫着精心策划的味道,
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复仇气息,正悄然织成一张大网。1我站在父母墓前。
冰冷的黑色大理石上嵌着他们的照片。爸爸林国强,笑得有点拘谨,
眼神却很温暖;妈妈陈芳,嘴角弯着,眉眼柔和。照片下方,刻着他们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雨丝细密,冰凉地钻进我的后颈。墓碑前的青石板上,水珠汇成细流,蜿蜒爬行。“爸,妈,
”我的声音很轻,刚一出口就被雨声打碎了,“我回来了。
”照片里的他们只是安静地看着我。那种温暖的眼神,曾经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太阳。
“那些畜生,”我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疼,“还有那个蛇蝎,他们欠下的债,
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收回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从喉咙里硬生生刮出来。
“用他们的血,洗刷你们的冤屈。我保证。”雨下得更大了,砸在墓碑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石面,那寒意瞬间钻进骨髓。照片上爸妈的笑容模糊在水光里。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风暴都被强行按捺下去,只剩一片死寂的平静。
嘴角一点点向上牵拉,肌肉记忆般形成一个标准的、温和的弧度。转身,离开墓园。
踏入喧嚣的大学校园大门那一刻,我脸上挂着的,已是那个“走出来”的林泥——阳光,
开朗,仿佛带着新生的朝露。“哎,快看,是她吧?”“视频里那个?啧啧,
真看不出来…”“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内心指不定多脏呢。”细碎的议论像讨厌的苍蝇,
嗡嗡地贴着耳根飞过。我脚步没停,笑容甚至更灿烂了几分,侧过头,对着声音来源的方向,
声音清亮,带着恰到好处的坦然:“对呀,是我。年轻时候眼瞎,谁还没干过点蠢事?
不过嘛,”我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日子总得过下去呀,
总不能被过去绊死不是?我走出来了,活得挺好!”那议论的几人愣了一下,
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坦荡。其中一个男生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讪讪地别开了头。就在这时,
苏蔓像一阵裹着昂贵香水味的春风,恰到好处地出现了。她穿着剪裁精良的米白色羊绒大衣,
手里捧着两杯热咖啡,脸上是毫不作伪的关切和心疼。“泥泥!”她快步走过来,
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把那杯咖啡塞进我手里,带着暖暖的温度。“又听到那些闲话了?
别理他们!一群无聊的人!”她蹙着精致的眉,目光扫过刚才议论的几人,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我任由她挽着,感受着她手臂传来的温热。
咖啡的香气和她身上那股标志性的、混合着鸢尾根与广藿香的馥郁味道缠绕在一起,
钻进我的鼻腔。胃里一阵翻滚。“没事啦,蔓蔓。”我笑得眉眼弯弯,声音轻快,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呗。我现在啊,只想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我举起咖啡杯,冲她俏皮地眨眨眼,“喏,比如这杯你买的咖啡,
就比那些无聊话香甜多了。”苏蔓也笑了,眼神在我脸上仔细地巡视了一圈,
像是要确认我笑容下的每一寸真实。“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就怕你心里难受。
”她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走,陪我选课去,听说新开的艺术鉴赏教授超帅!
”她挽着我往前走,手臂贴得很紧。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脉搏平稳的跳动。
阳光照在她精心打理的卷发上,泛起柔和的光泽。多么完美的闺蜜情深。
多么令人作呕的表演。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我嘴角那抹灿烂的笑容纹丝不动,
眼底却一寸寸结冰。苏蔓,好好享受这最后的阳光吧。你欠我的,欠我爸妈的,
我会让你加倍品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2资料摊开在眼前,像一张张浸透了罪恶的诉状。
组织的情报很详尽。张扬,那个四肢发达、脑子里塞满肌肉和暴力的蠢货,
如今在一家叫“野兽牢笼”的地下拳场讨生活。照片上的他,眼神浑浊,嘴角带着戾气,
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典型的打手模样。旁边附注:沉迷赌圈,债台高筑。
很好!!深渊里的野兽,最容易因为贪婪而自取灭亡。几天后,
我出现在“野兽牢笼”附近一条油腻腻的后巷。空气里混杂着劣质啤酒、汗臭和血腥味。
我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清爽的马尾,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和紧张,
像个误入歧路的大学生。巷口传来粗鲁的咒骂和打斗声。目标出现了。
张扬正把一个瘦弱的男人按在墙上,拳头雨点般落下,嘴里喷着酒气:“妈的!欠钱不还?
找死!”时机正好。我“不小心”撞到了旁边堆放的几个空酒瓶,哗啦一声脆响,
在嘈杂的后巷也显得格外刺耳。张扬的动作顿住,凶狠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
看到我的瞬间,他眼中的暴戾被一丝惊愕和更深的浑浊取代。他认得这张脸。“哟呵?
”他松开那个被打得缩成一团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带着一股浓重的汗臭和酒气,
脸上挤出一个令人作呕的油腻笑容,“这不是…林…林妹妹吗?稀客啊!
怎么跑这鬼地方来了?”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毫不掩饰地黏腻。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脸上迅速浮起一丝天真的崇拜,后退了小半步,声音带着刻意的微颤:“张…张扬哥?
真的是你啊!我…我路过,听到声音…你好厉害啊!”我指了指那个还在地上**的男人。
这恭维显然搔到了张扬的痒处。他得意地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挺了挺满是横肉的胸膛:“小意思!对付这种垃圾,一只手就够了!”他凑近一步,
那股混合着汗臭和酒气的味道几乎让我窒息,“林妹妹找我有事?还是…想哥哥了?
”他语气狎昵,手不规矩地就想往我肩膀上搭。我巧妙地侧身避开,
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不谙世事的笑容,声音压低,带着点神秘:“张扬哥,
我其实…是听说今晚‘疯狗’那一场,有门道…”我故意欲言又止,观察着他的反应。
“疯狗?”张扬的小眼睛瞬间眯了起来,贪婪的精光一闪而过,“你有内幕?
”地下拳场的赌局是他这种人的命门。“嘘!”我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做贼似的左右看看,
凑近他,用只有他能听清的气声说:“我一个…朋友,在拳场管点事,
喝多了不小心说漏嘴的。‘疯狗’的对手,‘铁拳’阿泰,昨晚被人‘照顾’过了,左肋下,
至少断了两根。看着没事,一碰就倒。***…现在押‘疯狗’赢,至少翻五倍。”“五倍?!
”张扬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眼珠子都红了。巨大的贪婪瞬间吞噬了他那点可怜的理智。
“消息准吗?”“我朋友亲口说的,不然我敢来告诉你?”我一脸笃定,
随即又露出担忧的神色,“不过张扬哥,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我胆子小…”“放心!
放心!”张扬用力拍着胸脯,像打了鸡血,“哥发财了忘不了你!林妹妹,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再没心思管地上那个倒霉蛋,也顾不上再调戏我,转身就朝拳场入口狂奔而去,
满脑子都是翻五倍的金光。看着他那被贪婪驱使的臃肿背影消失在昏暗的巷口,
我脸上那点天真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崭新的、不记名的手机卡,
**一部旧手机,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
输入一个组织提供的号码:>【张扬今晚会押重注在“疯狗”身上。他没钱,
必定借“刀疤刘”的***。告诉“刀疤刘”,张扬刚得了一笔横财,
藏在老城西街出租屋的第三个地板砖下,足够还双倍本金。张扬想赖账跑路。】点击,发送。
然后,我利落地拔出手机卡,指尖用力,将它掰成两半,
随手扔进了旁边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夜色更深了。
地下拳场传来的狂热嘶吼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我转身,融入小巷另一头的黑暗里,
脚步轻快得没有一丝声音。几天后,一条简短的社会新闻淹没在本地报纸的角落:昨夜,
本市西街后巷发生斗殴,一名张姓男子(28岁)重伤不治身亡,疑与赌债纠纷有关。
我坐在宿舍书桌前,台灯的光线只照亮面前一小块地方。我翻开那个黑色的硬壳笔记本,
崭新的一页上,只有一行字。我拿起一支红笔,在“张扬”这个名字上,
干脆利落地划下一条笔直、猩红的横线。放下笔,我拉开抽屉,
拿出藏在最里面的一个朴素的小相框。里面是我和爸妈高中毕业旅行时在海边的合影。
照片里的我们,笑容是那么纯粹,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我们身上。
我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玻璃下爸妈温暖的笑脸,指尖停留在他们明亮的眼睛上。“爸,妈,
”我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第一个。利息。
”相框被我重新放回抽屉深处,隔绝了那短暂泄露的、属于过去的阳光。3“泥泥!
你听说了吗?”宿舍门被猛地推开,苏蔓一阵风似的卷进来,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担忧,手里还攥着手机,屏幕亮着,
正是那条关于张扬的社会新闻。“那个张扬!他…他死了!天呐,就在西街那边!
被人打死的!”她几步冲到我的书桌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很大,
带着她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昂贵香水味,鸢尾根混合着广藿香,
此刻却像毒气一样钻进我的鼻腔。“太可怕了!泥泥,你没事吧?”她俯下身,
仔细地盯着我的脸,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虚假的关切,“吓着没?
真没想到…他居然混得这么惨…”我抬起眼,迎上她的目光。
心脏在胸腔里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用力挤压。张扬死了。
那个名字刚被我划上红线的畜生死了。一丝冰冷的快意刚刚掠过神经末梢,
就被眼前这张虚伪的脸彻底冻结。“啊?”我像是刚从书本里被惊醒,眼神茫然地眨了眨,
随即脸上迅速堆砌起惊魂未定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张…张扬?他死了?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和难以置信。“是啊!新闻都报了!
”苏蔓把手机屏幕凑到我眼前,指尖几乎要戳到那条标题,“你看!
‘赌债纠纷引发斗殴致死’…这种**,死了也是活该!就是…”她话锋一转,
语气变得极其轻柔,带着一种试探性的惋惜,“…就是觉得有点突然。泥泥,你…还好吧?
毕竟,他以前…也跟李昊他们…”她适时地住了口,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空白,
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搜寻着任何一丝裂缝。来了。她在试探。
试探我对张扬之死的反应,试探我对过去那些名字的敏感度。我猛地低下头,肩膀微微缩起,
双手无措地绞着衣角,声音里瞬间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听起来脆弱极了:“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觉得好突然…好可怕…”一滴温热的液体,
恰到好处地砸在我绞紧的手指上。不是泪,是我用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逼出的血珠。
痛楚让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真实。苏蔓立刻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伸出手臂环住我的肩膀,
像母鸡护雏一样把我往她怀里带。那股香水味更加浓郁地包裹了我。“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那种**死了才好呢,是报应!”她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咱们泥泥现在多好,又阳光又漂亮,以后都是好日子!”她的怀抱温暖而柔软,
带着虚假的安全感。我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那里香水的气息最浓。
指甲更深地陷入掌心的嫩肉,带来尖锐清晰的痛感,
死死压住喉咙里翻涌的、想要撕碎她的冲动。“嗯…”我闷闷地应了一声,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谢谢你,蔓蔓…幸好还有你…”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努力让嘴角向上弯起一个脆弱又依赖的弧度。苏蔓也笑了,那笑容完美无瑕,
充满了安抚的力量。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擦掉我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痕。“傻瓜,
我们是最好的闺蜜啊。我不陪着你谁陪着你?”就在这时,
她似乎不经意地、极其自然地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轻飘飘的惋惜,
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唉,说起来,叔叔阿姨当年也是…太冲动了点。
要是能冷静一点,不那么着急上火地到处跑…也许…唉…”“叔叔阿姨”四个字,
像淬了剧毒的冰针,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扎进了我大脑最深处、最脆弱的那片禁区。
嗡——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父母的音容笑貌,
他们最后出门时担忧又决绝的眼神,医院里盖着白布单的冰冷轮廓,
墓碑上永不褪色的微笑…所有被我用钢铁意志死死封锁的画面,被这四个字瞬间引爆,
排山倒海般冲击着我的神经!身体里奔流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又在下一刹那被狂怒点燃!
一股暴戾的杀意如同失控的野兽,咆哮着要从我的眼眶里冲出来,撕碎眼前这张虚伪的脸!
我的瞳孔一定在那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所有的伪装都濒临崩溃的边缘!苏蔓还在说着什么,
但她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水底,模糊不清。她那张精心描画的脸在我眼中扭曲变形,
只剩下那抹刺眼的、令人作呕的假笑。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伤口,
剧痛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杀意。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强行将那股几乎喷薄而出的毁灭冲动死死压回胸腔深处,压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般疼痛。
就在苏蔓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疑惑的目光要聚焦过来的瞬间,我猛地闭上了眼睛。睁开时,
眼底所有的风暴都被强行压下,只剩下被巨大悲伤冲刷后的空洞和更加汹涌的泪水。
“呜…”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从我喉咙里溢出,比刚才任何一次表演都要真实百倍。
我猛地扑进苏蔓怀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个真正被触及了最深伤痛的脆弱女孩。
“蔓蔓…别说了…我好想他们…真的好想…”我把脸埋在她昂贵的羊绒大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