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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凛冬月难明

5顾明宇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三个人身上的礼服。米白底色,胸前绣着同色的星纹。

是陆辰衍前几天让人送来的,当时我只当是普通礼物。此刻穿在身上,

才惊觉他暗中早就做了这样的打算。顾明宇的脸色瞬间涨红,眼底爬满***,

几步冲过来攥住我胳膊,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阮清渝!你背叛我?”他当然认识陆辰衍。

陆氏集团的掌权人,秦曼柔总挂在嘴边的“小叔”,我的心里咨询者。

他陪着秦曼柔到医院看做完手术的女儿的时候,转角一闪而过的画面,

戴着劳力士手表的男人接过女儿,拎着我们的行李。到家时我笑着从那辆车上下来,

还被我敷衍是曾经的病人。陪秦曼柔逛婚纱时,跟在我身后从vip包厢出来。

星眠生日那天,客厅摆着的礼物,也是陆辰衍送的,就连我所说的话他还傻傻的质疑。

在秦曼柔家时我和星眠跟着他身后进来,明明上一秒秦曼柔还在说小叔带婶婶回来。

如今看着我和陆辰衍站在一起,曾经忽略的细节全都串了起来。顾明宇的声音抖得厉害,

“你让星眠叫他爸爸?那我呢?我算什么?”我没说话,指尖抵着他的手背,想挣开。

顾明宇转向女儿,声音软得发飘,带着他少有的讨好。“星眠,跟爸爸说,是不是他逼你的?

”星眠往陆辰衍怀里缩了缩,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西装领口。这阵子,

陆辰衍会记得她喜欢的玩偶,会在她生病时提前煮好梨水,

会蹲在地上听她讲半小时的日常琐事。这些,顾明宇从没做过。星眠抬头看他,

眼里没了往日盼他回家的光。“没有逼我,他会给我梳辫子,会记得我和妈妈不吃草莓。

”他没说完,喉结滚了滚。顾明宇想起他提出假离婚那天,回家时拎的草莓蛋糕,

心瞬间乱了。终于反应过来的秦曼柔突然尖叫起来,踩着高跟鞋冲到陆辰衍面前,指着我骂。

“小叔!你疯了?她是顾明宇的老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她伸手要推我,

被陆辰衍侧身挡住。他甚至没看她,只盯着顾明宇,

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周围的议论声浪猛地掀起来。

阮家堂姐美们刚还在嘲讽我“找了个穷鬼”,此刻张着嘴说不出话。过了半晌窃窃私语响起。

“这可真乱啊,那男的不是跟陆家**是情人?怎么还叫陆总牵着的小孩女儿?

”“陆总这是隐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藏得够深的”“阮清渝的老公到底是谁啊……”宾客们对着我们的亲子装指指点点,

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探究,像在看一出反转剧。陆父陆母站在不远处,脸色比刚才难看。

之前秦曼柔就在他们面前贬低我,离婚带娃,缠着顾明宇的痴情女。

他们看我的眼神总带着嫌恶。此刻见陆辰衍把我护在身后,星眠还亲昵地蹭着他的颈窝。

陆母拉了拉陆辰衍的袖子,低声问:“儿子,这到底……”没等疑惑弄清,

顾明宇死死盯着星眠,胸口剧烈起,怒吼:“星眠,下来!我才是你爸爸!你不能乱认!

”陆辰衍把星眠抱得更稳了些,突然开口:“她没乱认。”在众人瞩目下,

他让助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轻轻放在旁边的酒桌上。一份是亲子鉴定,

另一份纸页是**活性异常的诊断结论。诊断报告上赫然印着“顾明宇”三字。

陆辰衍的声音平平静静:“我才是她亲生父亲。”6顾明宇的瞳孔猛地收缩,

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餐椅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星眠忽然抬起头,

搂住陆辰衍的脖子,声音不大却很清楚:“爸爸。”这声“爸爸”,比刚才更笃定。

不是因为桌上的文件,是因为这半个月,陆辰衍对她和我的好。而顾明宇,连我们的喜好,

都记不住。“顾明宇,你的**活力太低,害清渝试管扎了数百针,但凡你爱她,

都不会如此。”“你这些年唯一做对了一件事,主动提离婚。”“既然离婚了,

那清渝和星眠,跟你连名义上的关系都没有,你最好离她们远一点。

”陆辰衍说出了我的心声,看着顾明宇僵在那里的样子,心中的郁气都消散许多。

宾客们的议论声变了调,有人拿出手机对着我们拍,有人感慨“陆总这保密工作……”。

还有人看向顾明宇,眼神里多了些鄙夷。陆父陆母知道星眠是她们亲孙女后,

抱着带去那些老伙伴面前炫耀。我和陆辰衍跟着父亲到书房。只剩顾明宇瘫坐在椅子上,

手捂着胸口,眼底茫然。他回神来的时候,宴会已经散场。他浑浑噩噩地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一晚上的时间,老婆没了,孩子也不是他的。他打开门,不开灯就坐在黑暗中,

抱着头。秦曼柔拎着包冲进来,指甲几乎要戳到他脸上。“顾明宇你真是个废物!

连阮清渝什么时候跟我小叔勾搭上你都不知道,还总信誓旦旦的说她离了你不信,

只要你勾一勾手指她就回***你!”“你看看你现在,简直是笑柄,要不是我怀着你孩子,

早跟你掰了。”顾明宇的衬衫领口被扯得变形。他盯着秦曼柔,只觉恍惚。

以前她在他面前装得像朵白莲花,说话都要捏着嗓子。现在却像换了副嘴脸,

眼里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他的声音有点发沉:“你闹够了没有?我和清渝之间的事情,

跟你无关!”秦曼柔嗤笑一声,抬手就把手里的手包砸在他身上。“我闹也是被你逼的!

你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让她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当初要不是看你是她老公,

你以为我会跟你这种窝囊废耗着?”这话像冰锥扎在顾明宇心上。他愣了愣,

才发现秦曼柔的眼线晕了,口红蹭到嘴角,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精致?只剩下**裸的刻薄。

“阮清渝算个什么东西?你们这些人全都喜欢她!”“这**现在好了,勾搭上我小叔,

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秦曼柔越说越难听,见他不吭声,骂骂咧咧地出了门。

顾明宇点开灯,看着客厅墙上还贴着星眠的涂鸦,画里的爸爸被涂成黑乎乎的一团,

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坏爸爸”。他走进星眠的房间,书架上空荡荡的,

只剩下几本翻烂的绘本。床头柜上,那个缺了被秦曼柔嫌弃的丑玩偶还在。是他随手抛到的,

星眠竟爱不释手。旁边放着个崭新的兔子公仔,绒毛雪白,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送的。衣柜里挂着几件小裙子,标签没拆,尺码刚刚好。

他想起阮清渝以前总说星眠长得快,不要别买太多,可他每次都嫌麻烦,

宁愿多买也不愿耐下性子挑。可带着秦曼柔去试婚纱时却能那么有耐心。他应付的,

都是别人用心对待的。他坐在星眠的小床上,床垫陷下去一小块。这才想起,

星眠每次发烧都要抱着他的胳膊,可他总以明天要上班推开她。星眠说想学画画,

他答应等有空,一等就是两年。甚至星眠对草莓过敏,在我发了三次火后还是忘记,

却记得秦曼柔爱戴的项链长什么样。他到底,做了什么?顾明宇蹲下神,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另一边,父亲把我叫到书房,红木桌上摊着股权文件。“清渝,公司的股份,

我会给你留一点,但是继承人的位置,是该给你弟弟的,他毕竟是儿子,将来要传宗接代。

”他呷了口茶,语气带着施舍的意味。我把母亲的创业合同推过去,纸页都磨卷了。

“我妈当年跟你白手起家,占股35%,这是属于她的东西的,你要给私生子铺路,

用你自己的股份。”“但继承人的位置,必须是我的!”父亲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

怒斥:“胡闹!你是女人,还嫁过人,怎么可能给你继承人的位置!”7我嗤笑一声,

今天若不是有把握把***东西拿回来,我也不会站在这反驳他。

“爸爸是不是太老了脑袋糊涂了?我今天敢站在这,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是嫁过人,

还生有孩子。”“可爸爸你别忘了,星眠可是也是陆家的孩子,我会是陆氏集团的夫人!

”“你该知道,比起你那些一无是处的私生子,星眠的身份对公司未来更有帮助!

”阮父的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没再说话。“爸爸,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扔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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