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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当天,我被十年前少年捡回家列表_领证当天,我被十年前少年捡回家(苏梨

名字是《领证当天,我被十年前少年捡回家》的是作家云之鱼海之鹰的作品,讲述主角苏梨陆行止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第一章:白玉兰树下的绝境六月的风,黏腻,湿热。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住了整座城市。令人窒息。民政局门口。那棵高大的白玉兰树,叶子被晒得蔫蔫的,无力地卷着边。苏梨站在树荫下。感觉自己就像那些叶子。生命里所...

第一章:白玉兰树下的绝境六月的风,黏腻,湿热。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住了整座城市。

令人窒息。

民政局门口。

那棵高大的白玉兰树,叶子被晒得蔫蔫的,无力地卷着边。

苏梨站在树荫下。

感觉自己就像那些叶子。

生命里所有的水分和希望,都快被蒸发殆尽了。

手心里的汗,濡湿了陈旧的手机壳。

上面贴着一张褪色的卡通贴纸。

这是林哲三年前送的。

屏幕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

像钝刀子割肉。

缓慢。

痛苦。

十点。

十点半。

十一点。

林哲还没来。

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五。

她不敢乱动,只是死死盯着微信。

置顶的,是她和林哲合影。

是七年前,他们在这棵树下的合影。

照片里的少年揽着她的肩,眼睛里满是星星。

他说:“梨梨,我们毕业后努力五年,五年后的今天,我们就在这里领证结婚。

谁不来谁是狗,狗都不放过的那种。”

大学两年。

毕业五年。

整整七年。

七年的时光,像一把最无情的刻刀。

把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雕琢成眉宇间写满疲惫的男人。

也把坚不可摧的誓言,侵蚀得千疮百孔。

其实,苏梨早就有预感。

他今天,不会来。

从两年前母亲查出重病起,他们的爱情就被现实凿开了一道裂缝。

每个月两万块的医药费,像一座山,压在两个刚毕业的年轻人身上。

他也曾是她的英雄。

陪她跑医院,排队挂号,在手术室外抱着她说“别怕,有我呢”。

可再浓烈的爱,也经不起现实的消磨。

慢慢地,他变得沉默,不耐烦。

他们之间,只剩下钱,钱,钱。

这时,微信震动了一下。

是林哲。

「梨梨,对不起。

」六个字。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刺入心脏。

无法呼吸。

苏梨没回复。

静静地等着。

等着最终的审判。

果然。

「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梨梨,我扛不住了。

」「我妈前阵子也查出了病,虽然不要命,但也是个无底洞。

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忘了我吧,找个能让你轻松点的人。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看着那句“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苏梨眼前模糊了。

她仿佛能看到他既痛苦又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不是不爱了。

他只是被压垮了。

就像她一样。

这让她连恨,都找不到落点。

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无力。

第二章:最后的稻草口袋里的老人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嗡鸣刺耳。

是医院的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

护士长冰冷公式化的声音传来。

“是苏梨女士吗

您母亲的住院费已经拖欠三天了,今天再不缴清,我们只能暂停部分药物的供给了。

尤其是那支进口靶向药。”

“我知道了,我……我下午就过去。”

“最好快点,床位很紧张。”

对方毫不留情地挂断。

苏梨握着手机,指节泛白。

点开银行APP。

刺眼的三位数余额。

灭顶的绝望。

她想起昨晚,给所有朋友打电话借钱。

得到的都是婉拒和沉默。

她不怪他们。

谁的生活又容易呢

她用尽全身力气,指尖冰凉地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

发给林哲。

「所以,这是分手的意思吗

」秒回。

「是。

梨梨,对不起。

」苏梨看着那三个字,忽然笑了。

眼泪夺眶而出。

是啊。

她现在的生活,哪有资格谈爱情

她怎么能那么自私,拖着另一个人一起溺死

她删删改改,想质问,想痛骂。

最后,所有情绪化作一个字。

「好。

」七年的感情。

以最平静,也最残忍的方式,画上句号。

她没有失约。

但他们的爱情,失约了。

手机没电彻底黑屏了。

像她此刻的人生。

苏梨再也撑不住,身体沿着树干滑落。

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

浑身剧烈颤抖着。

她不怪林哲。

真的不怪。

只是觉得累。

对生活永无止境的疲惫。

第三章:陌生的交易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停在她面前。

阴影将她笼罩。

隔绝了日光,却带来了更深的压迫。

苏梨没抬头。

以为是看热闹的路人。

“滚!”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声音沙哑,充满了尖锐的脆弱。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清冷低沉的男声。

质感极好,却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苏**。”

苏梨身体一僵。

缓缓抬起头。

逆着光,看不清男人的脸。

只能看到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身形颀长。

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利,危险。

一张干净的、带着淡淡木质香气的纸巾,递到她面前。

“擦擦。”

男人说。

苏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她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

动作粗鲁而倔强。

“滚开!你们男人都一样!滚!”她歇斯底里地低吼。

男人收回纸巾,并不在意。

“我叫陆行止。”

苏梨不认识他。

也不想认识。

“我不认识你!”她狼狈地爬起来,想走。

“我知道***的病。”

陆行止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疾不徐。

却像一道惊雷。

“也知道,你负担不起后续的治疗费用。”

苏梨脚步顿住。

霍然转身。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英俊到极具攻击性。

剑眉入鬓,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每一处线条都完美得毫无瑕疵,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你调查我

”她声音发寒。

“可以这么说。”

陆行止承认得坦然。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份文件。

递到她面前。

“和我结婚。”

苏梨彻底懵了。

怀疑自己幻听。

低头。

文件封面上印着——《婚姻契约协议》。

“你疯了

”“我没疯。”

陆行止语气平淡,“协议内容很简单。

我们结为合法夫妻,为期一年。

一年内,***所有的医药费,以及你个人的所有开销,全部由我负责。

一年后,你想离婚,我绝不纠缠,并支付你一笔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的补偿金。”

第四章:救命的浮木陆行止的话,像淬了毒的蜜糖。

精准地敲在苏梨最脆弱的命门上。

爱情,刚刚背弃了她。

现实,正张着血盆大口。

她累了。

真的累了。

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提出的正是一场纯粹的交易。

不谈感情,只解决问题。

对于一个溺水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救命的浮木。

哪怕,涂满了剧毒。

“为什么

”她声音沙哑,“为什么是我

”陆行止看着她倔强的眼睛,黑眸深不见底。

“苏**,你刚刚失去一段七年的感情,原因你比我清楚。”

他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

“钱。

压垮你们的,无非就是这个字。

而我,可以解决所有压垮你感情的现实问题。

这笔交易,你并不亏。”

这时,老人机再次疯狂震动。

还是医院。

这个**,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梨的心,被狠狠刺痛。

然后,彻底麻木。

是啊。

她不亏。

她有什么可亏的

用一段死去的爱情,去换母亲活下去的希望。

这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出卖自己罢了。

苏梨自嘲地笑了。

笑声空洞而悲凉。

她一把抢过协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我……需要一支笔。”

陆行止仿佛早有准备,递上一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

笔尖冰凉,一如她此刻的心。

苏梨靠着树干,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抖得厉害。

那三个字歪歪扭扭。

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每一个字,都是对七年青春无声的告别。

签完字,她抬起头。

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空洞。

“好,去结婚。”

她把笔还给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反正……都一样了。”

她的世界已是一片废墟。

再多一场荒唐的交易,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五章:一纸婚书“走吧。”

陆行止收好协议,言简意赅。

苏梨像木偶,机械地跟着。

填表,拍照,宣誓。

整个过程,陆行止冷静高效。

不像来结婚,更像在完成一个项目。

拍照时,苏梨僵硬地坐在红色背景布前,面无表情。

摄影师不耐烦地催促:“新娘子,笑一笑啊!”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一只手,忽然轻轻覆在她紧攥的拳头上。

是陆行止。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而温暖。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没关系,不用笑。

“咔嚓。”

闪光灯亮起,定格了这荒诞的一刻。

当那个烫金的红色本本递到手里,她才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

她,和一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结婚了。

走出民政局,她鼓起勇气:“那个……我妈妈那边……”“放心。”

陆行止打断她,拨了一个电话。

声音冰冷,像在下达指令。

“李助理,立刻往市中心医院的指定账户上转一百万。

通知院方,302床的病人苏慧兰女士,即刻起转入VIP病房,用最好的药,请全国最好的专家团队进行会诊。

所有费用,记在我的账上,没有上限。”

挂了电话,他看向苏梨:“还有问题吗

”苏梨用力摇头,眼眶发热。

一百万。

没有上限。

这个压垮她七年爱情的数字,在他口中,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吩咐。

这就是现实。

在绝对的金钱面前,她和林哲那点可怜的爱情,不堪一击。

第六章:华丽的牢笼一辆黑色的迈***,滑到两人面前。

苏梨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她感觉自己和过去的世界,被彻底隔绝。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安保严密的半山别墅区。

“到了。”

陆行止声音里带着疲惫。

苏梨跟着他下车,站在一栋三层高的独栋别墅前,大脑停滞。

“这里是合约期内,你的住所。”

陆行止的用词很严谨。

走进别墅,扑面而来的是极致的冷清。

黑白灰主色调,像一个高级的、毫无生气的样板间。

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迎上来。

“王姨,这是苏梨**,”陆行止的介绍,同样精准,“未来一年,她会住在这里。”

“带苏**去二楼的主卧安顿好。

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扰。”

说完,他便径直走向了二楼的书房。

主卧大得惊人。

步入式的衣帽间空空如也。

“苏**,先生的书房就在隔壁,您的房间他不会进来的。”

王姨说完便退了出去。

整个房间,只剩下苏梨。

她插上早已没电的手机。

开机。

屏幕亮起,是她和林哲的合影壁纸。

心脏猛地一抽。

她颤抖着手,将壁纸换成纯黑色。

然后,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护士长的声音,和上午判若两人。

“哎呀,是苏梨女士吗

您放心,陆先生已经把费用都结清了,预存了一大笔!我们已经为您母亲安排了最好的VIP病房!”挂了电话,苏梨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虚和茫然。

她缓缓蹲下,靠着冰冷的玻璃窗,将那个红色的结婚证紧紧抱在怀里。

至少,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这就够了。

至于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就让它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慢慢死去吧。

第七章:笨拙的同居和陆行止的同居生活,开始得比苏梨想象中更加疏离。

他早出晚归,他们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大部分交流都发生在餐桌上,简短而客气。

她坐在长餐桌的一头,他坐在另一头,像隔着一条银河。

这天早上,苏梨下楼时,看到王姨正站在厨房门口,一脸为难。

厨房里,站着陆行止。

他穿着昂贵的真丝睡袍,身形挺拔,此刻却拿着一个锅铲,姿势僵硬,眉头紧锁。

面前的平底锅里,是一坨已经焦黑的、看不出原样的东西。

看到苏梨,陆行止耳根可疑地红了。

他放下锅铲,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王姨,把这个倒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像落荒而逃。

苏梨看着那坨“不明物体”,又看了看旁边散落的鸡蛋壳和面粉。

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奇异的、想笑的感觉。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在……学做早餐吗

晚上,陆行止难得没有在书房加班。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苏梨从浴室出来,穿着她那件洗得有些褪色的卡通睡衣。

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他的眼神,在她那件幼稚的睡衣上停顿了一秒,然后飞快地移开,又落回电视屏幕上。

只是,他握着遥控器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名为“不自然”的气氛。

苏梨觉得浑身别扭,只想快点溜回房间。

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开口,声音很低,也很生硬。

“明天,让小张带你去商场。”

“……嗯

”“把睡衣换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似乎很懊恼自己多嘴。

苏梨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莫名的羞恼。

连睡衣都要管

她闷声不响地上了楼。

第二天,她赌气没让小张送。

下班回来,却发现主卧的衣帽间里,多了一排崭新的、质感极好的睡衣。

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吊牌都还没剪。

旁边,还放着几个奢侈品牌的购物袋,里面是当季最新款的连衣裙和高跟鞋。

王姨笑着说:“先生早上特意吩咐,让我照着您的尺码买的。”

苏梨看着那些衣服,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用他那种霸道又笨拙的方式,表达着他的……关心

她拿起一件柔软的真丝睡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

第八章:才华与坚持苏梨所在的公司,接到了一个大项目:为本地龙头企业华美集团的新品做宣发插画。

苏梨凭借温暖治愈的画风,被总监委以重任,参与主创。

这是她工作以来,接触到的最重要的项目,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但项目负责人,是个姓王的刻薄女人,对设计稿的要求,苛刻到吹毛求疵。

“你,就是那个新人苏梨是吧

”她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点着苏梨的画稿,“画得跟儿童涂鸦一样,天真得可笑!赶紧拿走!”同组的资深插画师Linda非但没帮忙,反而在旁边煽风点火。

苏梨攥紧了画稿。

她可以接受专业的批评,但无法忍受人格的侮辱。

她花了一整个通宵,将自己的设计理念、市场分析、用户画像,做成了一份详尽的PPT。

在第二天的会议上,她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打开了投影。

“王总监,在您否定我的画稿之前,我想请您先看一下这份报告。”

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

“华美这次的新品,定位是‘亲子’和‘治愈’。

我的画风,在前期市场调研中,是目标用户群体最偏爱的风格,接受度高达87%。”

“您说的‘儿童涂鸦’,在专业术语里,叫做‘扁平治愈风’,是目前国际上最流行的商业插画趋势之一。

这里,是近三年来,所有采用类似风格的国际大牌,以及他们的销售增长数据。”

她条理清晰,数据详实,用最专业的态度捍卫着自己的作品。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王总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脸色由青转紫。

一个新人,竟然敢当众让她下不来台。

“好,好得很!”王总监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果然是伶牙俐齿!但我是甲方!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个合作,我们华美不做了!”她走后,办公室里炸开了锅。

总监的脸黑如锅底,Linda更是第一个跳出来指责苏梨。

苏梨没有辩解,她知道自己可能闯了大祸,但她不后悔。

那个晚上,她一个人坐着最后一班地铁回家。

回到别墅,意外地,陆行止坐在客厅等她。

“工作不顺利

”他问。

苏梨眼眶一酸,强撑着说:“没事。”

第二天,苏梨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公司。

总监却一脸激动地冲了过来。

“苏梨!天大的好消息!华美集团那边,换负责人了!新上任的张总监,今天一早亲自打电话过来,点名要看你的设计稿!他说,他看到了你昨天发到项目组邮箱里的那份PPT,非常欣赏你的专业和坚持!”会议室里,新来的张总对苏梨赞不绝口。

“苏**,我们集团的大老板特意交代过,这次项目全权由你来主导,务必保持你的原创风格。

他说,他欣赏有才华,更有骨气的设计师。”

苏梨心里的疑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晚上,坐在陆行止的车里,她终于开口:“华美的事……是不是你

”陆行止目不斜视:“我只是把你的那份PPT,转发给了华美真正的决策者。

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专业和坚持,为你赢得了机会。”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苏梨,听说你那天在会议室的样子,很帅。”

苏梨的心,漏跳了一拍。

脸颊,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

第九章:破碎的余温华美项目大获成功,苏梨在业内的名气水涨船高。

她和陆行止的关系,也在这种平静中持续升温,像温水煮着青蛙,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直到林哲再次出现。

那天下午,苏梨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那个她不愿再见到的身影。

林哲比上次更加憔悴,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显得格外宽大。

他们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坐了下来。

“梨梨……”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贪婪地看着她,目光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有看到昔日恋人的痛楚,有无法抑制的悔恨。

但当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件质感极好的连衣裙,和手边那个小巧精致的名牌手提包上时,那些情绪迅速被一种更尖锐的东西所取代——嫉妒。

一种混合着自卑与不甘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嫉妒。

“看你……过得很好。”

他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就放心了。”

苏梨的心被他这副模样刺得生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下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梨梨,对不起。”

他忽然说,眼眶瞬间红了,“那天在民政局门口,是我**。

我每天都在后悔,如果我再坚持一下,如果我没有被我妈的病吓倒……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的痛苦是如此真实,让苏梨的心也跟着揪紧。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都过去了,林哲。

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

“是我的错!”他忽然激动起来,声音拔高了几分,“如果我有钱!如果我不是这么没用!你怎么会离开我,嫁给别人

!”他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苏梨的心里。

但她看着他那被生活折磨得通红的双眼,还是压下了反驳的冲动。

“我妈……我妈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说出了这次见面的真正目的,“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费用……还差二十万。”

他死死地盯着苏梨,那眼神里充满了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不得不低头的屈辱。

“梨梨,我知道我不该再来找你。

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求遍了所有人……我知道,二十万对现在的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尊严,又像是在用一把刀子凌迟苏梨的心。

“看在我们七年感情的份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就当是我借你的,我发誓,我以后做牛做马一定会还给你!”看着他绝望的样子,苏梨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她忘不了,在她母亲生病初期,林哲也是这样陪着她,跑前跑后,为了凑钱受尽了白眼。

那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她怎么可能真的忍心见死不救

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大概有两千多块,全都掏了出来。

然后,她颤抖着手,打开手机银行,将自己卡里全部的积蓄——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攒下的一万三千块钱,一分不剩地,全部转给了他。

她把那叠现金和手机屏幕一起推到他面前,声音艰涩而无力:“林哲,这是我全部的钱了,真的,一分都没留。

你先拿去用……剩下的,我再帮你一起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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