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大人?他是我粘人小奶狗!》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沈清璃沈玉珠在六花的忠犬的笔下经历的惊险之旅。沈清璃沈玉珠是个普通人,但他被卷入了一个神秘组织的阴谋中。他必须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解开谜团并拯救世界。

1鬼王降世我被家族献祭给千年鬼王,众人等着看我被撕碎。
棺材里爬出来的是个绝美少年,搂着我喊“娘子”。“废物配邪祟,天生一对!
”堂姐刻薄嘲讽。当晚她家祖坟炸了,古董全变成阴间纸扎。玄门***上,
长老骂我让鬼王当挂件丢人现眼。鬼王委屈巴巴:“可我就喜欢给娘子当挂件。
”他抬手召唤十万阴兵,把赛场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谁还有意见?
”---2棺中惊魂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丝绸嫁衣,蛇一样缠绕上来,
直钻进骨头缝里。这不是她沈清璃的床,甚至不是一张像样的床。
身下是坚硬、冰冷、带着腐朽木头特有气息的棺底。空气凝滞得如同凝固的油脂,
混杂着浓烈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异香——那是“安魂引”,专门用来安抚祭品,
让她在无知无觉中被吞噬。可这股香气此刻只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意识像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费力地挣扎着向上浮。耳边,是棺盖之外,
那个她无比熟悉却又无比憎恶的声音,属于她的好堂姐,沈玉珠。“七叔公,钉子钉紧些!
可别让那灾星临了再跑出来,惊扰了鬼王大人享用血食,我们整个沈家都担待不起!
”沈玉珠的声音尖利刻薄,穿透厚重的棺木,每一个字都淬着恶毒的冰碴,
“她也就剩这点用处了,拿她那点没用的血肉,换我们沈家百年平安,
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咚!咚!咚!沉闷而规律的敲击声紧跟着响起,
每一次都伴随着棺木细微却清晰的震颤,像是敲在沈清璃的太阳穴上。
那是特制的“镇魂钉”,被家族长老用秘法加持,据说能锁住生魂,
让祭品在棺中化为最纯粹的“血食”,供那位沉睡千年的恐怖存在汲取复苏的力量。七下。
整整七下镇魂钉。沈清璃猛地睁开眼。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只有棺木缝隙里,
透进一丝丝极其微弱、摇曳不定的红光,那是外面祭坛上燃烧的烛火。眼睛适应了片刻,
棺内粗糙的纹理在微弱光线下隐约可见。胸腔里那颗心,跳得又沉又重,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四肢百骸的疼痛。不是因为害怕,是纯粹的、冰冷的愤怒,
像烧红的铁块,烙在灵魂深处。灾星?废物?沈清璃无声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弧度冰冷而锋利。她费力地抬起被沉重凤冠压得酸痛的脖颈,
目光扫过这具描金绘彩、象征着她“无上荣耀”归宿的华丽囚笼。呵,沈家。
为了攀附那虚无缥缈的玄门地位,为了所谓的家族气运绵长,
毫不犹豫地将她这个父母早亡、又被判定为“天生灵脉堵塞,废人一个”的孤女推出来,
充当最廉价的牺牲品。她的价值,仅止于这具还算新鲜的皮囊,供那传说中的鬼王啖肉饮血。
外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风穿过古旧殿宇的呜咽,
如同鬼魂的低泣。祭坛的仪式,大概进行到关键时刻了。就是现在!
沈清璃眼中最后一丝茫然褪尽,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她艰难地在狭窄的棺材里挪动身体,
沉重的嫁衣和繁复的首饰发出细微的磕碰声。汗水浸湿了鬓角,黏在脸颊上。她咬着牙,
强忍着肋骨被棺壁挤压的疼痛,终于将右手从层层叠叠的宽大袖袍中挣脱出来。手腕内侧,
皮肤下,一个极其微小、几乎肉眼难辨的凸起。那是她用了整整三年时间,
在所有人眼皮底下,用最劣质的边角料灵玉粉末,混合着自己的指尖精血,
一点点蚀刻、温养出来的微型法阵。它脆弱得可怜,蕴含的灵力也微乎其微,
却是她唯一的希望。指甲深深掐入那个凸起,带来尖锐的刺痛。
微弱的、几乎无法感知的暖流,顺着她的指尖艰难地蔓延开来,如同即将熄灭的火星。
她将这只凝聚了全部希望的手,颤抖着,按在了头顶上方冰冷的棺盖内侧。
一点微弱到极致的光芒,在她掌心与棺盖接触的地方亮起,如同风中之烛,随时会熄灭。
光芒极其黯淡,仅仅勉强照亮了她苍白汗湿的脸颊,和那双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眸。
“给我…开!”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全身的力量,连同那点微薄的灵力,
孤注一掷地压了上去!嗡——!一声沉闷的、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震鸣。
不是惊天动地的爆炸,更像是某种古老机关被强行撬动的艰涩**。掌心下的棺盖,
那坚硬的阴沉木板上,以她的手为中心,瞬间蔓延开无数道细密的、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
透出丝丝缕缕外面祭坛的诡异红光。“咔…嚓!”一声清脆的爆裂声格外刺耳。紧接着,
是木料碎裂、崩解的连串声响!轰!头顶的禁锢猛地一松!
沉重的、被七根镇魂钉钉死的描金棺盖,竟被她掌心那微弱力量引发的诡异震动,
由内而外震得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木块混合着呛人的木屑粉尘,如同炸开的烟花,
向四周崩飞、散落!刺眼的、摇曳的红光瞬间涌入,淹没了狭小的棺材空间。
沈清璃被呛得剧烈咳嗽,眼睛刺痛得流出泪水,却依旧第一时间奋力撑起身体,
手肘猛地撞开压在身上的最大一块棺盖残骸。新鲜空气涌入肺腑,
带着浓重的香烛味和地下宫殿特有的阴冷湿气。她剧烈地喘息着,
狼狈不堪地爬出这具象征死亡的“婚床”。沉重的凤冠歪斜着,
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脸颊。华丽的嫁衣沾满了木屑和灰尘,
被崩飞的木片划破了好几处,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祭坛的景象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宫殿穹顶之下。
九根刻满狰狞恶鬼图腾的粗大石柱支撑着高远的顶部。她所在的巨大祭坛位于中央,
由黑色的不知名巨石垒砌而成,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红色符文。
祭坛边缘,九盏青铜鬼首灯台静静燃烧,幽绿色的火焰跳跃着,
映照着整个空间一片鬼气森森。祭坛之下,黑压压跪伏着一片人影。都是沈家的核心成员。
他们穿着庄重的玄色祭服,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体因为极度的敬畏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刚才棺盖炸裂的巨大声响和飞溅的木块,显然也吓了他们一跳,
此刻无人敢抬头,只有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大了些。沈清璃的目光扫过这些卑躬屈膝的身影,
嘴角的弧度冰冷而讥诮。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祭坛最前方,离她最近的位置。
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须发皆白、身穿暗金纹路祭袍的干瘦老者,沈家地位最高的七叔公。
他浑浊的老眼此刻瞪得溜圆,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死死地盯着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沈清璃,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他手中原本握着的、用来主持仪式的白骨法杖,
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另一个,则是精心打扮、穿着繁复华丽祭舞服饰的沈玉珠。
她脸上那种刻薄得意、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还未来得及完全褪去,
就被眼前这完全超出预想的一幕彻底冻结、扭曲。她张着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沈清璃从破碎棺椁中站起的狼狈身影,那眼神,像是白日里活见了鬼。
精心描画的妆容在惊骇下显得格外滑稽。整个地下宫殿,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鬼首灯台上幽绿的火焰在不安地跳动,发出轻微的噗噗声。沈清璃站直了身体,
尽管双腿还有些发软。她深吸一口气,带着地***寒的空气涌入肺腑,
反而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那股支撑着她爬出来的愤怒之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她抬手,
一把扯下头上那顶象征屈辱的沉重凤冠。镶嵌的珍珠宝石叮当作响,
被她毫不在意地随手丢在脚下碎裂的棺木残骸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福气?”她开口,
声音因为刚才的窒息和用力而有些沙哑,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巨大空间里,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冰冷,“沈玉珠,这泼天的‘福气’,不如你来享用如何?
”沈玉珠像是被这声音狠狠烫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那张姣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随即又被羞恼和恶毒覆盖。她指着沈清璃,涂着蔻丹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尖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破音:“沈清璃!你这灾星!废物!
你…你竟敢毁坏鬼王大人的祭品棺椁!你找死!你这是要把整个沈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尖叫着,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激起令人烦躁的回音,“七叔公!快!快拿下她!
重新献祭!绝不能让她触怒鬼王!”七叔公也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找回了一丝理智,
浑浊的老眼爆射出狠厉的光芒。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沈清璃,声音嘶哑而急促:“孽障!
还不快跪下!向鬼王大人谢罪!你毁坏祭棺,罪该万死!来人!
给我把她……”他的命令戛然而止。因为就在他指向沈清璃,沈玉珠尖声叫骂的同时——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威压,
毫无征兆地从祭坛最中心、那具被沈清璃炸开的巨大棺椁下方,猛然爆发开来!
那威压无形无质,却沉重如亿万钧山岳轰然倾塌!
冰冷、死寂、带着横扫八荒***、碾碎一切生灵的绝对意志!仿佛沉睡万古的凶兽,
睁开了猩红的巨眼!噗通!噗通!祭坛下方,那些原本就跪伏着的沈家子弟,
连哼都没哼一声,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瞬间全部扑倒在地,身体紧贴地面,瑟瑟发抖,
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修为稍弱的,更是直接口鼻溢血,昏死过去。
七叔公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如金纸,身体剧烈一晃,
全靠扶住旁边一根石柱才勉强没有跪下,
但那股沛然莫御的威压死死压在他的肩头、他的灵魂之上,让他几乎窒息,
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他指向沈清璃的手,僵在半空,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沈玉珠的尖叫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断在喉咙里。
她脸上的恶毒和嚣张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血色褪尽,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
华丽的祭舞服饰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连牙齿都在咯咯打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整个地下宫殿,落针可闻。
只剩下那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水,
一波波冲刷着每一个活物的神经,要将他们的灵魂都彻底冻结、碾碎!沈清璃首当其冲!
那股威压降临的瞬间,她感觉自己像被投入了万丈冰窟的最底层!血液似乎瞬间凝固,
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艰难无比。无形的力量挤压着她的骨骼,
发出不堪重负的**。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冰冷地笼罩下来!要死了吗?
刚刚挣脱棺材,就要死在这股力量之下?这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沈清璃咬紧牙关,
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不行!绝不能这样死在这里!
死在这群将她推入地狱的“亲人”面前!她用尽全身力气,
对抗着那几乎要碾碎她灵魂的恐怖压力,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威压爆发的源头——祭坛中心那具破碎棺椁的下方!那里,
不知何时,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黑暗洞口。洞口边缘,
浓郁得如同墨汁般的黑气正剧烈翻腾、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
仿佛连接着九幽地狱的最深处!祭坛上九盏青铜鬼首灯台的幽绿火焰,
此刻如同被无形的狂风卷动,疯狂地朝着那黑色漩涡的方向摇曳、拉长,仿佛要被吞噬进去!
绿色的火光照亮了漩涡的边缘,隐约勾勒出一个巨大、模糊、令人心神俱裂的轮廓,
正在从无底的黑暗中缓缓升起!无法形容的恐惧攥住了沈清璃的心脏。
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更高层次存在的绝对敬畏和恐惧!
她看到七叔公和沈玉珠眼中那深入骨髓的绝望,看到了下方沈家子弟濒死的惨状。逃!
必须逃!这个念头疯狂地在她脑中呐喊。然而身体在那恐怖威压下,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连动一下小指都无比艰难。汗水混合着灰尘,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沉闷到仿佛整个大地都在**的巨响,从黑色漩涡深处炸开!
漩涡旋转的速度陡然加快到极致!浓郁的黑气如同决堤的洪流,猛地向上喷涌而出!
瞬间充斥了整个祭坛上方数十丈的空间!那九盏鬼首灯台的幽绿火焰,
被这狂暴的黑色气流一卷,噗噗几声,瞬间全部熄灭!整个地下宫殿,
彻底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只有那翻腾的黑气中,隐约透出两点猩红的光芒,
如同地狱熔炉中冷却的炭核,冰冷地悬在高处,不带一丝情感地俯瞰着下方渺小的生灵。
绝对的死寂降临。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
敲打着每个人濒临崩溃的神经。沈清璃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僵了。那两点猩红的光芒,
让她灵魂都在颤抖。完了。传说中的千年鬼王…苏醒了。而自己,是那个唤醒它的祭品。
她的结局,似乎只剩下被撕碎吞噬这一条路。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她的心脏。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黑暗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嗯……”那是一个极其年轻、甚至带着点慵懒睡意的男声。声线清越,如同山涧击打玉石,
在这死寂阴森的鬼蜮中显得格外突兀,格格不入。随着这声慵懒的轻哼,
弥漫整个空间的恐怖威压,如同退潮般骤然消失!翻腾的浓郁黑气也开始急速收缩、凝聚,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收拢。祭坛上方的黑暗迅速褪去。
那两点令人心悸的猩红光芒也隐没不见。沈清璃只觉得压在身上的万钧重担瞬间消失,
身体一软,差点跌倒,连忙伸手扶住旁边一块碎裂的棺木残骸,大口喘息。
她惊疑不定地抬头望去。只见祭坛中心,那巨大的黑色漩涡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深坑。
而在深坑边缘,浓郁的黑色雾气并未完全散去,而是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黑气如同活物般流动、塑形。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是一个少年。一个…漂亮得近乎妖异的少年。
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墨黑的长发未束,柔顺地披散在肩头,
几缕发丝拂过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庞。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衬得那双刚刚睁开、还带着些许迷蒙睡意的眼睛,如同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
深邃得几乎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鼻梁高挺,唇色是淡淡的樱粉,唇角天生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纯真的笑意。他穿着一身极其繁复华丽的玄色长袍,
袍服上以暗金丝线绣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和图腾,随着他细微的动作,
那些符文在幽暗的光线下仿佛会流动。宽大的袖口和衣摆无风自动,
隐约有细碎的黑雾缭绕其间。少年抬手,动作带着初醒的慵懒,揉了揉眼睛。那姿态,
竟有种说不出的无辜和…可爱?他放下手,那双漂亮得惊心动魄的黑眸,
带着刚刚睡醒的茫然,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祭坛,扫过下方匍匐在地、抖如筛糠的沈家众人,
扫过脸色惨白、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的七叔公和瘫软在地、如同烂泥的沈玉珠。最后,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祭坛边缘,
那个一身狼狈嫁衣、凤冠歪斜、扶着棺木残骸、正惊疑不定地望着他的少女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然后,沈清璃看到少年那双漂亮的黑眸,倏地亮了起来!
如同寒夜中骤然点亮的星辰,所有的茫然睡意瞬间被一种纯粹的、巨大的惊喜所取代!
那惊喜太过炽热,太过直白,甚至带着一种孩童般的雀跃。“娘子!
”少年清越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地下宫殿。他动了!
没有想象中鬼王的阴森鬼魅,反而像一只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大型犬科动物。他身形一晃,
沈清璃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只觉得眼前玄色的衣袂翻飞,带起一阵清凉的微风,
夹杂着一丝极淡的、如同冰雪初融般清冽的气息。下一秒,一个微凉却坚实的怀抱,
就将她整个儿圈了进去!沈清璃浑身一僵,大脑一片空白。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
此刻微微低头,下巴几乎要蹭到她的头顶。他两条修长的手臂紧紧环抱着她,力道大得惊人,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珍视和…生怕她跑掉的紧张?那身华丽繁复的玄袍衣料冰凉***,
紧贴着她单薄的嫁衣。“娘子!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少年把脸埋在她颈窝边蹭了蹭,
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浓浓的依恋和毫不掩饰的委屈,“你怎么才来?
我等了好久好久…这里好黑,好冷…”3鬼王撒娇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的皮肤,
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沈清璃彻底懵了。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双手不知所措地垂在身侧,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诡异到荒诞的一幕。娘子?他在叫她?
灵魂的恐怖威压、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千年鬼王…此刻像个迷路后终于找到家长的孩子一样,
死死抱着她…撒娇??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那委屈巴巴的语气,
简直让人…让人无法把他和“鬼王”两个字联系起来!祭坛下方,死一样的寂静。
七叔公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此刻的表情精彩得无法形容。
惊骇、茫然、荒谬、恐惧…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定格在一种近乎痴呆的空白上。
他扶着石柱的手抖得如同帕金森发作,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封住了喉舌。瘫在地上的沈玉珠,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她看着祭坛上那紧紧相拥的两人——一个是她恨不得撕碎的“废物”沈清璃,
一个是传说中凶戾滔天的鬼王大人——此刻鬼王大人正像只大型挂件一样赖在沈清璃身上,
那画面冲击力太强,超出了她大脑的处理极限。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其他还清醒的沈家子弟,更是如同集体石化,连颤抖都忘了,
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神空洞地望着祭坛上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这和他们预想的鬼王出世、血祭生魂、大杀四方的恐怖场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剧本不对啊!沈清璃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找回了一丝神智。她费力地抬起手,
试图推开紧紧箍着她的少年,声音艰涩:“你…你先放开我!谁是你娘子?!你认错人了!
”“不放!”少年立刻抱得更紧了,脑袋在她颈窝里蹭得更用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就是娘子!我认得你的味道!等了那么久才等到,我死也不放!
”他甚至抬起一只手,指向下面那群呆若木鸡的沈家人,语气瞬间变得凶巴巴,
带着一种护食般的蛮横,“是不是他们欺负你?逼你穿这个丑衣服?
还把你关在那个破盒子里?娘子别怕,我帮你把他们都撕碎!
”“撕碎”两个字从他漂亮的嘴里吐出来,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漠然。
仿佛在他眼中,下面那些沈家人,不过是路边的蝼蚁尘埃。
那股刚刚收敛起来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威压,随着他话语中的戾气,
瞬间又弥漫开来一丝!冰冷刺骨!下方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瞬间又惨白如纸。几个胆子小的,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沈清璃也感受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但她此刻更头疼的是这个挂在自己身上、逻辑诡异又蛮不讲理的“鬼王”。
她毫不怀疑他真能说到做到,把下面的人像撕纸片一样撕了。虽然她对沈家毫无好感,
但也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更不想莫名其妙背上“引发鬼王屠戮亲族”的罪名。“住手!
”她急忙低喝,也顾不上推开他了,只能先安抚住这个危险又粘人的家伙,“没人欺负我!
你…你先别乱来!”少年身上的戾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立刻又变回了那个委屈巴巴的大型挂件,用鼻音哼道:“哦…娘子说不撕,那就不撕。
我都听娘子的。”他甚至还讨好似的,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鬓角。
沈清璃:“……”她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地跳。这都什么跟什么?!祭坛下方,
七叔公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了一点思考能力。他看着祭坛上那诡异“和谐”的一幕,
再看看鬼王大人对沈清璃那言听计从、近乎谄媚的态度,浑浊的老眼里,
恐惧迅速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一种混杂着侥幸、狂喜和难以置信的贪婪!献祭…成功了?
而且是以一种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方式成功了!鬼王大人不仅没撕碎祭品,
反而对这个祭品…宠爱有加?言听计从?!这简直是天佑沈家!泼天的富贵!无上的机缘!
只要能牢牢抓住沈清璃这根线…不,是抱住鬼王大人这条金大腿!沈家何愁不能一飞冲天,
成为玄门第一世家?!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七叔公的理智。
他猛地挣脱了最后一丝恐惧的束缚,扑通一声,朝着祭坛的方向重重跪下,
额头砰砰地磕在冰冷坚硬的石地上,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变调:“恭迎鬼王大人圣驾临凡!
天佑沈家!天佑沈家啊!!”他涕泪横流,激动得浑身颤抖,“清璃丫头!不!王妃娘娘!
您…您真是我们沈家的福星!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啊!快!快请鬼王大人移驾正堂!
沈家上下,必将倾尽所有,供奉圣驾!”其他还清醒的沈家子弟,
被七叔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称呼惊得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对啊!
鬼王大人明显“看上”了沈清璃!这是沈家千载难逢的机会!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恐惧。
他们纷纷学着七叔公的样子,砰砰磕头,乱七八糟地跟着高喊:“恭迎鬼王大人!
王妃娘娘千岁!”“沈家愿世代供奉鬼王大人!”“娘娘洪福齐天!
”4祖坟惊变谄媚的呼喊声响成一片。沈玉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