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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亡归来后他们跪着喊我林董》小说完结版在线阅读_顾泽远沈心怡苏晚小说

最新小说《溺亡归来后他们跪着喊我林董》,主角是顾泽远沈心怡苏晚,由爱吃白豆沙的沈思翰创作。这本小说整体结构设计精巧,心理描写细腻到位,逻辑感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痛快淋漓。非常值得推荐!浓烈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占据着每一口吸入的空气,冰冷、刻板,提醒着我身处何地。医院。我还活着?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电……

《溺亡归来后他们跪着喊我林董》小说完结版在线阅读_顾泽远沈心怡苏晚小说全文

游艇派对上,丈夫和闺蜜将我推落深海。“她不会游泳,别管了。”闺蜜的声音穿透海浪。

丈夫收回伸出的手,转身点燃雪茄。三年后,慈善晚宴,我以新身份惊艳全场。

丈夫痴迷地竞拍千万翡翠:“林薇**真像我的亡妻。

”闺蜜在角落死死盯着我锁骨上的同款项链。当游艇再次驶向深海,

我对着惊慌的他们微笑:“这次,我会游泳了。”---冰冷,黑暗,沉重如铅。

咸涩的海水猛地灌进我的口鼻,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气管深处,一路灼烧到肺叶。

我本能地张大嘴想要呼吸,迎接我的却是更汹涌、更窒息的海水。

身体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大力量拖拽着,直直坠向那片浓稠的、望不见底的深渊。

意识在极致的痛苦和缺氧中剧烈地撕扯、溃散,

只剩下纯粹的、生物性的恐惧牢牢攫住了每一寸神经。

游艇引擎低沉的轰鸣声被厚厚的水层扭曲、推远,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头顶上方,

那曾经属于我的世界,隔着动荡的、波光粼粼的海面,被切割成无数晃动的金色碎片。

就在那片破碎的光影之上,船舷边,清晰地印着两个并排的黑色剪影。一只手,

属于我的丈夫顾泽远的手,曾有一瞬间,似乎本能地、犹豫地伸了出来,悬在船舷之外,

指向我坠落的方向。“阿远!”沈心怡那刻意拔高、穿透了水波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毒针,

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也钉住了顾泽远那只悬停的手。“你疯了?她不会游泳!

这深水区……捞上来也活不成!别管了!想想我们!”那只悬在半空的手,

僵硬地停顿了一秒。两秒。时间在水下被无限拉长、凝固。

我看到那手指的轮廓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然后,

它极其缓慢地、彻底地缩了回去,消失在船舷坚固的线条里。顾泽远转过了身。

他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的背影,在晃动的波光中,显得无比冷漠,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坚冰。

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我挣扎搅动的水花。一个微小的红光在他指间亮起,点燃了雪茄。

一缕淡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混入海风,很快就被撕扯得无影无踪。那点火光,那缕轻烟,

成了我沉入永恒黑暗前,看到的关于他们最后、最残忍的画面。游艇引擎的轰鸣声陡然加大,

尾部翻涌起更大的白色浪花。巨大的船体开始移动,毫不犹豫地、决绝地,划开水面,

朝着远离我的方向,越行越快。那翻卷的尾流猛烈地冲击着我下沉的身体,

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加速将我推向更深、更冷的坟墓。肺里的空气早已耗尽,

每一个肺泡都在尖叫着燃烧。咸腥的海水彻底填满了胸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

意识最后残存的碎片,被无边的黑暗和冰冷无情地吞噬。顾泽远……沈心怡……恨意,

像一颗烧红的铁钉,在意识湮灭的最后一瞬,带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灼热,

深深钉入了灵魂的最深处。……痛。无处不在的钝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沉重地碾压着每一寸肌肉。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刺痛,

仿佛那里被粗糙的铁丝网紧紧缠绕。喉咙里火烧火燎,干渴得像龟裂的河床,

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眼皮重逾千斤,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掀开一道缝隙。

刺目的白光毫无缓冲地撞入眼帘,逼得我立刻又闭紧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儿,

我才敢再次尝试。视野里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天花板,陌生的吊灯轮廓在眼前晃动、重叠。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占据着每一口吸入的空气,冰冷、刻板,提醒着我身处何地。医院。

我还活着?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电光,瞬间击穿了混沌麻木的思维。

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尚未涌起,

更汹涌、更黑暗的记忆巨浪已经狠狠拍打过来——冰冷刺骨的海水,绝望的窒息,

那只缩回去的手,那支点燃的雪茄,沈心怡淬毒的话语,游艇决然远去的尾流……顾泽远!

沈心怡!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咙,我剧烈地呛咳起来,牵动着全身的伤口,

痛得眼前阵阵发黑。“醒了?”一个苍老、低沉,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一个老人坐在病床旁的扶手椅里。他看上去年纪很大了,

头发是纯粹的银白,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脸上深刻的皱纹如同岁月精心雕琢的沟壑,

沉淀着难以言说的沧桑。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惊人,像鹰隼,穿透了尘世的迷雾,

直直地落在我的脸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了然。

他穿着剪裁极为考究的深灰色羊绒开衫,姿态沉静,双手交叠放在一根乌木手杖的顶端,

手杖的金属杖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整个人像一座沉默的山岳,

散发着无形的、沉重的威压。“你……”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如同砂纸摩擦,“是……谁?

这……是哪?”老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我缠满绷带的手臂,

青紫肿胀的脸颊,最后落在我因痛苦和惊悸而睁大的眼睛上。“海城,***特护病房。

”他的声音平缓无波,却字字清晰,“你运气不错。我的船在近海测试新装的水下监测系统,

意外发现了你。深度……超过三十米。再晚几分钟,神仙难救。”三十米……我打了个寒颤。

那冰冷、沉重的绝望感瞬间又攫住了心脏。“为什么?”我死死盯着他,

用尽力气吐出这三个字。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偏偏是你?

老人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极快的情绪波动,快得让我无法捕捉。

他的手指在光滑的杖头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苏晚。”他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他认识我!他怎么会认识我?!

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刚刚升起的获救的庆幸。“你……你是谁?!”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换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剧痛。“别动。”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旁边侍立的一位穿着黑色西装、身形精悍的年轻男子无声地上前半步,眼神锐利。

老人微微抬手示意,那男子又退了回去。“我是谁,暂时不重要。

”老人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那锐利似乎能穿透我虚弱的皮囊,

直视灵魂深处的狼狈和恨意。“重要的是,你现在是谁?或者说,你想成为谁?

”他停顿了一下,病房里只剩下我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声。“苏晚,

那个善良、懦弱、被丈夫和挚友联手推下深海的女人,”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

一下下敲打着我残存的自尊,“已经在那片海里,当着他们的面,‘死’了。”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善良?懦弱?是啊,多么可笑又可悲的标签!

正是这份愚蠢的善良,对顾泽远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沈心怡虚假情谊的珍视,

将我送进了地狱!“看着我的眼睛,苏晚。”老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穿透力,

“告诉我,被最深爱的人背叛、谋杀,像垃圾一样被抛弃在冰冷的海底……你甘心吗?

”甘心?胸腔里那颗被刺得千疮百孔的心脏,猛地爆发出滚烫的岩浆!烧灼着我的五脏六腑!

所有的痛楚,所有的窒息感,所有濒死的绝望,都化作了燃料,

让那名为“不甘”的火焰轰然冲天而起!烧尽了茫然,烧尽了软弱,

只剩下最原始、最暴烈的渴望!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

才勉强压下喉咙里野兽般的嘶吼。我抬起头,迎上老人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所有的恐惧、疑问都被那滔天的恨意暂时压下。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嘶哑、破碎,却带着不顾一切的狠绝:“不…甘!”老人看着我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的恨意和毁灭欲似乎让他满意。他那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上,缓缓地,

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嘴角。那不是一个温暖的笑容,更像是某种冰冷金属的弯折,

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尘埃落定的意味。“很好。”他点了点头,

手杖的金属杖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叩击声。“那么,

‘苏晚’就让她永远留在那片海底吧。”他微微侧过头,

对那个始终侍立一旁、如同影子般的精悍男子吩咐道:“阿杰,后续的事情,处理干净。

从今天起,没有苏晚。”“是,先生。”被唤作阿杰的男子声音低沉,毫无波澜,

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再寻常不过的指令。老人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那目光锐利如解剖刀。“你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足够强大、足够耀眼,

足以让某些人仰望、追逐,最终……坠入深渊的身份。”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手杖,“林薇。

这个名字,你喜欢吗?”林薇……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没有苏晚的温软,

带着一种干脆利落的锋芒。它像一把刚刚出鞘的匕首,寒光闪闪。我咀嚼着这个陌生的音节,

舌尖仿佛尝到了冰冷的铁锈味和……复仇的甜腥。“林……薇……”我嘶哑地重复,

像是在确认一件新获得的武器。“从今天起,你就是林薇。”老人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病房白色的墙壁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我笼罩其中。那威压感更加强烈。

“你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这需要时间,需要忍耐,需要脱胎换骨的改变。你,准备好了吗?”脱胎换骨?改变?

我低头,看着自己缠满绷带、虚弱颤抖的手。这双手,曾经只会笨拙地握着画笔,

涂抹着不切实际的浪漫;只会温柔地抚过顾泽远微蹙的眉头;只会亲昵地挽着沈心怡的胳膊,

分享着自以为是的姐妹情深……多么可笑!多么软弱!正是这双手,连在灭顶之灾降临时,

都无力抓住那近在咫尺、却又被无情收回的“生机”!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毁灭欲猛地攫住了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剧痛传来,

反而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我猛地抬起头,目光迎上老人那双洞悉一切的鹰目。

所有的恐惧、犹豫都被那锥心刺骨的恨意焚烧殆尽。

我用尽此刻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燃烧的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

带着血沫和决绝:“我……准备好了!”声音嘶哑破裂,却像淬火的刀锋,

第一次展露出不顾一切的寒光。老人的眼底,那丝几不可察的满意,似乎又深了一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要将此刻我眼中燃烧的火焰刻印下来。然后,

他转身,乌木手杖点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笃定的“叩、叩”声,

在空旷寂静的特护病房里回荡,一步步走向门口。那扇沉重的门无声地打开,

又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房间里只剩下我浓重压抑的喘息,消毒水冰冷的气味,和一片死寂。

我看着自己那只缠满白色绷带的手,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一点点攥紧。

粗糙的纱布***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尖锐的痛楚电流般窜过手臂,直刺大脑。这痛,

如此真实,如此刻骨,像一剂强效的清醒剂,瞬间压过了身体的虚弱和混沌。

它提醒着我:我还活着。它更提醒着我:是谁,将我推入了地狱。顾泽远。沈心怡。

这两个名字,如同淬毒的匕首,每一次在心底划过,

都带起一片血肉模糊的剧痛和滔天的恨意!那只缩回去的手,那支点燃的雪茄,

那冰冷淬毒的话语,还有那决然远去的游艇尾流……每一个细节,都在我脑中反复播放,

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每一次回放,都在我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剜下一刀!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不是悲伤,是恨!

是焚心蚀骨、足以将灵魂都烧成灰烬的恨!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重的铁锈味,

硬生生将那股软弱的热流逼了回去。哭?眼泪是苏晚那个蠢货的特权!林薇不需要眼泪!

林薇只需要……血!仇人的血!“苏晚……”我无声地翕动着嘴唇,

对着空气中那个已经模糊不堪的、善良懦弱的影子,“你死得……真好。”从此,

世间再无苏晚。活下来的,只有淬炼于深海恨火之中、只为复仇而生的——林薇。……三年。

时间的长河,无声冲刷着过往的痕迹。对于某些人而言,它或许只是日历上翻过的纸页,

是眼角悄然增添的细纹。

而对于我——林薇——它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由内而外的凌迟与重塑。每一分,每一秒,

都在用痛苦和汗水,刮骨疗毒般剜去那个名为“苏晚”的软弱的灵魂。疼痛,

成了我最忠实的伙伴。南法,卡涅。阳光炽烈得能融化柏油路,

空气里弥漫着薰衣草和橄榄树的浓郁香气。蓝天白云下,是如画的蔚蓝海岸线。这美景,

于我而言,只是训练场冷酷的背景板。马场上,尘土飞扬。

身下这匹名为“风暴”的纯血**马,性情暴烈如同它的名字。我死死攥紧缰绳,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每一次“风暴”的突然扬蹄、急转、抗拒指令,

都像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颠簸出来。汗水早已浸透昂贵的骑术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的布料***皮肤,**辣地疼。手臂的肌肉在尖叫,腰背酸胀得快要断裂。

“重心压低!腰腹用力!腿夹紧!你是它的主人,不是它的负担!”骑术教练,

一位退役的法国前奥运选手,严厉的呵斥声如同鞭子,抽打着我紧绷的神经。又一次,

“风暴”在障碍前毫无征兆地急停!巨大的惯性让我整个人猛地向前冲去,身体瞬间失控!

世界在我眼前剧烈地旋转、倾斜。我甚至来不及惊呼,

身体已经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沙土地上!“砰!”沉闷的撞击声。

胸腔传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剧痛,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

左肋下更是爆开一阵尖锐到无法呼吸的刺痛!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尘土呛进喉咙,我蜷缩在地上,剧烈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肋下那撕裂般的痛楚,

痛得我浑身痉挛,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薇!”阿杰低沉急促的声音响起,

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过来,蹲在我身边,眼神锐利地检查着我的状况。“别碰我!

”我从剧痛和窒息的间隙里,嘶哑地挤出命令。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我用手肘死死抵着剧痛的肋下,强迫自己大口吸气,对抗着那股灭顶的眩晕和恶心。

视线模糊地聚焦在不远处,“风暴”正喷着响鼻,蹄子焦躁地刨着地面,马眼斜睨着我,

带着一种近乎嘲讽的冷漠。那眼神,像极了顾泽远转身点燃雪茄时的漠然,

像极了沈心怡唇角那抹淬毒的冷笑!恨意,比肋骨的疼痛更猛烈地灼烧起来!

像滚烫的岩浆注入四肢百骸!“扶我……起来!”我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命令阿杰。阿杰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但没有任何迟疑,他动作利落而稳定地将我架了起来。

左肋下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林**,你需要立刻去医院检查!

”教练也跑了过来,语气严肃。“不!”我猛地甩开阿杰试图搀扶的手,

尽管这个动作让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我死死盯着那匹躁动的“风暴”,

眼神凶狠得如同濒死的母狼。“牵过来!现在!”阿杰和教练都愣住了。“我说,牵过来!

”我的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嘶哑和疯狂。阿杰沉默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马倌,

示意他们将“风暴”牵过来。肋骨处尖锐的疼痛像有把钝刀在反复切割、搅动,

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彻底崩裂。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

带来一阵刺痛。我抹去汗水,眼神却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越来越近的“风暴”身上。

马倌将缰绳递给我。我甚至能感觉到“风暴”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带着躁动和不安。

我伸出颤抖的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钻心的疼痛。我的手背上,

刚才摔倒时擦破了皮,渗着血丝,混着沙土,狼狈不堪。但我还是握住了缰绳。

冰冷、粗糙的皮革触感**着伤口,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掌控的感觉。“林**,

你的伤……”教练试图劝阻。“闭嘴!”我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

无视那几乎要撕裂我的剧痛,左脚踩上马镫。身体向上牵引的瞬间,

左肋下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锐痛,仿佛有根骨头真的被强行折断!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乱冒,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我死死咬住牙关,将那口血硬生生咽了回去!

身体猛地向上一蹿!右腿跨过马鞍!身体落回马背的冲击力让左肋的痛楚再次爆发!

我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差点再次栽下去。我伏低身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死死抱住了“风暴”的脖子,额头抵在它温热、汗湿的鬃毛上,急促地喘息着,

对抗着那几乎要吞噬我的剧痛和黑暗。“风暴”感受到了我的虚弱和异常的紧绷,

焦躁地踏着步子,甚至试图将我甩下去。“安静!”我猛地抬头,

对着它的耳朵发出一声嘶哑的、充满戾气的低吼!那声音里蕴含的疯狂和不顾一切的意志,

竟奇异地让躁动的“风暴”瞬间安静了几分。我深吸一口气,不顾肋下那要命的疼痛,

猛地一夹马腹,同时狠狠一抖缰绳!“驾——!”“风暴”如同离弦之箭,再次冲了出去!

马背剧烈的颠簸如同重锤,一次次砸在我受伤的肋骨上。每一次马蹄落地,

都像是直接踏在我的胸腔里!疼痛尖锐得让我眼前发黑,几乎无法呼吸。

汗水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咸涩的液体流进嘴角,分不清是汗,是泪,

还是咬破嘴唇渗出的血。但我没有减速,没有停。我死死地伏在马背上,牙齿几乎要咬碎!

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起伏,努力寻找着那微妙的平衡点,

将痛苦转化为一种近乎自虐的力量。风在耳边呼啸,刮得脸颊生疼。

远处的蔚蓝海岸线在颠簸的视野中剧烈晃动。身体是炼狱,每一寸都在尖叫。但灵魂深处,

那个名为“苏晚”的软弱影子,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中,被一遍遍、狠狠地踩踏、碾压!

顾泽远!沈心怡!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杀不死的人!从地狱爬回来的厉鬼!

肋骨断裂的剧痛,成了我重生的第一声啼哭。……苏格兰,圣安德鲁斯老球场。

古老而神圣的高尔夫圣地,绿茵如毯,一直延伸到灰蓝色的大西洋边缘。

海风裹挟着咸腥和草叶的气息,强劲地吹拂着。阳光难得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下几缕金光。

我站在发球台上,握着那支量身定制的碳纤维球杆。

手臂的肌肉线条在紧身的白色Polo衫下清晰可见,

那是经年累月、近乎残酷的力量训练留下的痕迹。然而,此刻我的双手,

却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掌心,尤其是右手拇指根部连接虎口的位置,皮肤早已被磨破,

又被反复地撕裂、结痂、再撕裂。新长出的嫩肉是粉红色的,异常敏感脆弱,

此刻又被坚硬的握把和一次次用力的挥杆动作无情地***。**辣的疼痛,

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持续不断地扎进神经末梢。汗水浸湿了手套,黏在伤口上,

更是加重了这种灼烧感。“放松,林薇。你的手腕还是太紧。”身旁的教练,

一位头发花白、有着典型苏格兰红润脸颊的前职业选手,声音低沉而严肃。

“高尔夫不是力量的对抗,是控制的艺术。想象你的手臂是鞭子,流畅地甩出去,

让杆头自然地加速,击中甜蜜点。”艺术?控制?我盯着远处那小小的、白色的球。

它静静地躺在翠绿的草毯上,像一个无言的嘲讽。三年前,我连球杆该怎么握都不知道。

现在,我却要在这片孕育了无数传奇的土地上,像个真正的名媛一样,优雅地挥杆。优雅?

呵。我试着调整呼吸,忽略掌心那令人烦躁的刺痛。按照教练的指导,放松肩膀,稳定下盘,

目光锁定小白球。上杆,身体旋转,力量从地面传导,经过腰腹、肩背,

灌注到手臂——然后,在挥杆下击的瞬间爆发!“嗤!”球杆破开空气,发出短促的锐响。

小白球应声飞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过天际,带着强烈的右旋,如同失控的炮弹,

狠狠地砸进了远处的金雀花丛!茂密的、带刺的金雀花丛剧烈地晃动了几下,

将那白色的罪证彻底吞没。“Fade(右曲球)!力量够了,但你的手腕释放还是太晚,

杆面在击球瞬间是开放的!”教练无奈地摇头,指向那片茂密的金雀花丛,“看来,

你得去和那些苏格兰的荆棘谈谈心了。”掌心伤口的刺痛,混合着再次失败的烦躁,

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神经。我面无表情地摘下沾满汗水的手套。右手掌心,虎口附近,

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中心位置甚至渗出了点点血丝,黏腻地沾在昂贵的真皮手套内衬上。

“林**,您的手需要处理一下。”一直沉默跟在几米外的阿杰适时上前,

递过来一小瓶消毒喷雾和干净的纱布,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但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掌。这双手,曾经只会拿画笔,

只会为顾泽远整理衣领,只会和沈心怡一起捧着奶茶杯傻笑……多么精致,多么无用!

而现在,这双布满硬茧、伤痕累累的手,才是我真正的武器!掌心的血泡和伤口,

是磨砺这把武器必须付出的代价!“不用。”我冷冷地推开阿杰的手,

将那只沾血的手套随意丢在球包旁。海风吹拂着我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

我重新拿出一只新的手套,动作有些粗暴地套在受伤的手上。

粗糙的皮革内衬***破溃的伤口,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让我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但我没有停下。我重新站定在发球台,从球童手中接过一颗新的球,稳稳地放在球座上。

无视掌心的灼痛,无视教练欲言又止的表情,无视阿杰沉默的注视。我再次握紧球杆。

握得那么用力,指关节再次泛白,仿佛要将那冰冷的金属和碳纤维都捏碎!

仿佛要将那深入骨髓的恨意,都灌注进这一次挥击之中!顾泽远喜欢高尔夫。

他总说这是贵族的运动,优雅、从容、充满算计。

他曾无数次在我面前炫耀他那漂亮的挥杆动作,也曾无数次嘲笑我连球杆都拿不稳的样子。

优雅?从容?我闭上眼,深吸一口带着海腥味的冷冽空气。

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顾泽远转身点燃雪茄时,那冷漠到极致的侧脸轮廓。再睁眼时,

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寒潭。上杆。旋转。力量凝聚。下杆!爆发!这一次,

我刻意延迟了手腕的释放,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股要将整个世界都劈开的狠戾!

“嗖——砰!”球杆撕裂空气!小白球如同出膛的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

笔直地、狂暴地向前冲去!它没有优美的弧线,只有一往无前的凶悍!它狠狠地砸在球道上,

在翠绿的草皮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然后像发了疯一样,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弹跳、滚动,

一路狂飙,最终……竟直接冲上了果岭!虽然离旗杆还有很远,

但那股一往无前、蛮横霸道的冲劲,让旁边的教练都看得微微张开了嘴。我缓缓收杆。

掌心伤口的刺痛因为刚才那用尽全力的一击而变得更加剧烈,

鲜血似乎已经浸透了新换的手套内层。但我毫不在意。

看着那颗在远处果岭上终于停止滚动的白点,一种近乎暴虐的**涌上心头。优雅?

去他妈的优雅!我林薇要的,从来就不是优雅的弧线。我要的,

是能碾碎一切障碍的、最直接、最狂暴的力量!就像碾碎那对狗男女一样!

……私人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海城国际机场的跑道上,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渐渐减弱。舷窗外,

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轮廓在蒙蒙细雨中铺展开来。高楼林立,霓虹初上,

巨大的广告牌闪烁着浮华的光芒。海城,这座埋葬了苏晚的繁华都市,时隔三年,我林薇,

回来了。机舱门打开,一股混合着潮湿水汽和都市特有尘埃气味的空气涌入。我站起身,

阿杰立刻将一件剪裁极为利落的深灰色MaxMara羊绒大衣披在我肩上。

面料触感冰凉而厚重,带着高级时装的矜持感。踏上舷梯,高跟鞋踩在金属阶梯上,

发出清脆而冷硬的“嗒、嗒”声。细密的雨丝拂在脸上,冰凉。我微微扬起下巴,

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停机坪上等候的黑色宾利慕尚,

以及车旁撑着黑伞、垂手肃立的司机和助理。没有激动,没有近乡情怯。

只有一片冰冷的、经过精确计算的平静。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

终于抵达了预设的战场。“林董,欢迎回来。”助理快步上前,恭敬地打开车门。

他是老人指派给我的人,叫周正,三十岁上下,穿着合体的深色西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眼神沉稳干练,像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没有多余的情绪。“嗯。”我微微颔首,

弯腰坐进温暖舒适的车厢。阿杰无声地坐进副驾驶位,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车子平稳地驶出机场,汇入机场高速的车流。窗外,雨刷规律地左右摇摆,

刮开不断流淌的雨水,露出这座灯火辉煌却冰冷坚硬的城市。

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雨幕中反射着阴郁的天光,像一块块巨大的、冰冷的墓碑。

**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闭目养神。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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