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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编外夫妻档全书苏晚沈砚在线

虐心《王府编外夫妻档》是以苏晚沈砚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永平郡的告示栏前,人头攒动。一张崭新的朱砂官府告示贴在最显眼的位置,墨迹淋漓,力透纸背:“为敦睦民风,倡行伦常,永平郡王府特设‘敦睦录’编外户籍记录官十位,兼评‘郡中模范夫妻’,岁赐纹银百两,米二十石,...

永平郡的告示栏前,人头攒动。

一张崭新的朱砂官府告示贴在最显眼的位置,墨迹淋漓,力透纸背:“为敦睦民风,倡行伦常,永平郡王府特设‘敦睦录’编外户籍记录官十位,兼评‘郡中模范夫妻’,岁赐纹银百两,米二十石,并赐‘敦睦之家’牌匾。

凡本郡良籍夫妇,婚契三载以上,无口舌争讼之扰,有邻里称颂之和者,皆可至郡衙户房报名应选。

当选者,需按月呈交夫妇日常和睦相处之详录,以资教化……”人群嗡嗡议论着那诱人的百两岁赐和二十石米粮。

苏晚瘦削的身影挤在人群中,目光死死锁着那“岁赐纹银百两”几个字,指尖冰凉。

百两银子!有了这笔钱,加上她日夜操劳攒下的微薄积蓄,或许就能填上那个巨大的窟窿,保住父亲临终前紧紧攥着她手叮嘱“万万不能丢”的苏家小酒坊!官府新划的官道,正巧要从她家那间传了三代、飘着醇厚酒香的小院穿过。

报名

她一个被夫家休弃、带着个半大丫头的妇人,连“夫妇”这一条都沾不上边!苏晚心头刚燃起的一点火星,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浇灭。

“啧,这银子可不好拿,”旁边一个摇着蒲扇的老汉咂嘴,“按月交那劳什子‘和睦详录’

夫妻关起门来是拌嘴还是打架,谁乐意写出来给官老爷们看

还得写得花团锦簇,这不是活受罪嘛!”活受罪

苏晚黯淡的眸子骤然亮了一下。

只要能保住酒坊,什么罪她不能受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半旧靛蓝布袍的高大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墨,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告示栏的另一角。

男人面容轮廓深刻,眉骨处一道浅疤隐入鬓角,眼神沉静得像深潭古井,看似随意地扫过告示,目光却在“编外户籍记录官”和“岁赐”上停顿了微不可察的一瞬。

他周身有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仿佛一张拉满的弓,随时警惕着四周。

几个穿着短打、眼神精悍的汉子在不远处巷口逡巡张望,目光几次掠过他的背影。

男人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迅速收回目光,转身欲走,脚步却微微一顿。

他敏锐地捕捉到旁边那个身形单薄、面色苍白的年轻妇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决绝光芒。

郡衙户房那间散发着陈年墨汁和灰尘味道的偏室里,主簿捻着稀疏的山羊胡,三角眼在苏晚和那个自称“沈砚”的男人之间来回扫视。

“婚书

”主簿拖长了调子。

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砚却神色自若地从怀中掏出一份微微发黄、但格式规整的婚契文书,轻轻放在案上。

纸张边缘磨损,印泥颜色古旧,竟像是有些年头了。

苏晚飞快地瞥了一眼,心头惊疑不定。

“哦

永宁府青石镇人士

婚配……五载有余

”主簿仔细查验着婚书上的官印和保长签押,竟似无懈可击。

他狐疑地打量眼前这对“夫妻”:女子荆钗布裙,难掩清秀,眉眼间却有股子韧劲;男子沉默寡言,身姿挺拔如松,虽穿着寻常布衣,那通身的气度却不像普通乡民。

两人站在一起,既无新婚的黏腻,也无怨偶的怨怼,只余一种奇异的……疏离的平静。

“既是夫妇,为何女方户籍仍在原籍

”主簿敲了敲桌子。

沈砚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内子家中尚有幼妹需人照料,兼之经营一处祖传酒坊,故此前并未随迁。

此次听闻郡王府仁政,为求‘敦睦’之名以光耀门楣,方一同前来应选。”

他微微侧身,目光落在苏晚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奇异地让苏晚慌乱的心定了定。

“酒坊

”主簿挑眉,看向苏晚。

苏晚连忙垂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谦恭:“回大人话,是家传的一点小营生,名唤‘苏记醴泉’。”

主簿沉吟片刻,又问了几个诸如“夫妻如何相识”、“平日如何相处”的例行问题。

沈砚应答简洁,苏晚小心补充,竟也圆了过去。

最后,主簿的目光落在案头那份厚厚的《敦睦录规约》上。

“规矩都清楚

每月初五,交详录。

不得记怨怼争吵,不得录闺帷秘事,须得详述夫妇和睦、互敬互爱之日常。

郡王府会不定期派员暗查,若言行与记录不符,或邻里有怨言……”主簿哼了一声,“莫说岁赐没有,这‘欺瞒官府’的罪过,也是吃不起的!”“明白。”

沈砚应道,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草民明白。”

苏晚跟着应声,手心已全是冷汗。

主簿慢条斯理地蘸了墨,在名册上添上“沈砚、苏晚夫妇”几个字,又盖上一个鲜红的印章。

“成了。

住处报上来,自有人去勘验。

下月初五,交第一份详录。”

走出郡衙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午后的阳光刺得苏晚眯了眯眼。

百两岁赐的承诺像一块滚烫的烙铁,悬在心头,也压得她喘不过气。

“苏记醴泉在何处

”身侧,沈砚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恍惚。

苏晚报了个地址,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方才……多谢沈……沈公子解围。

那婚书……”沈砚脚步未停,目光掠过街角那几个已不见踪影的短打汉子,淡淡道:“假的。

旧物,略作修改。

各取所需罢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契约期内,在人前唤我‘夫君’或‘沈砚’皆可。

人后随意。

住所我会尽快解决,不会打扰你与家人。

岁赐所得,归你。

我只需这个身份。”

他的话语直白得近乎冷酷,却也奇异地让苏晚松了口气。

假的就好。

一场交易,互不相欠。

几日后,沈砚搬进了苏家酒坊后院一间闲置的旧厢房。

地方不大,收拾得异常干净,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别无他物,冷清得像间客栈。

他每日早出晚归,行踪不定,极少与苏晚和她的妹妹小满碰面,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转眼快到月末,初五交《敦睦录》的日子迫在眉睫。

这日傍晚,苏晚刚封好最后一批酒坛,就见沈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灶房门口,手里拿着几张雪浪笺和一支笔。

“该‘交作业’了。”

他言简意赅,将纸笔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苏晚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演戏,她不怕苦累,但对着眼前这个冷得像块石头的“契约夫君”,演那卿卿我我的戏码,实在无从下手。

沈砚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率先坐下,铺开纸笺,蘸了墨:“你口述,我记。

先定几个‘桥段’。”

他语气平淡,像在部署任务,“本月下旬,秋凉渐起。

可记:妻感夫君操劳,夜织寒衣,灯下穿针,夫感其辛,亲奉热茶。”

苏晚愣了一下,忙点头:“好……好。”

她想象着那画面,努力挤出一丝温柔表情,“嗯……妻见夫指尖微凉,劝其添衣

”沈砚笔下不停:“可。

添一笔:夫言‘无妨’,然妻执意取衣披之,夫莞尔受之。”

“莞尔

”苏晚差点呛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

他会“莞尔”

沈砚抬眼,目光平静无波:“记录而已。

郡王府的人不会真来看我笑不笑。”

苏晚哑然。

也对,字面功夫。

两人就这般一个编一个记,硬生生凑出了“妻为夫洗手作羹汤,夫赞其味美”、“花前月下,共论农桑”等几段“和谐”日常。

编得口干舌燥,腹中空空。

苏晚从灶上温着的锅里捞出几只卤得油亮酱红的鸡爪,端到石桌上:“歇会儿,垫垫肚子。”

沈砚没客气,拿起一只。

苏晚也饿了,顾不得形象,两人对坐石桌,就着昏黄的暮色,啃起了鸡爪,动作一个比一个利落,全无方才记录的半分“斯文”。

“明日交上去,就写‘妻与夫分食珍馐,其乐融融’,对吧

”苏晚啃完一只,吮着指尖的卤汁问。

沈砚正被一小块脆骨噎住,眉头微蹙,闻言点了下头,端起旁边的粗陶碗灌了口凉水才顺下去。

苏晚看他那样子,下意识地把手边自己那碗没动过的水推了过去:“再加一句,‘妻见夫噎住,温柔递茶解之’,如何

”沈砚接过碗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苏晚。

昏黄的光线下,她唇角还沾着一点油亮的酱色,眼神却清澈认真。

他喉结微动,沉默地点了头,在纸上添了那句。

“契约夫妻”的日子在鸡飞狗跳与精妙配合中滑过。

苏晚的小酒坊终于酿出了一批新方子的“金桂凝露”,清冽甘甜带着桂花香,成本不低。

能否打响招牌回本,就看这第一波试卖了。

她愁得在灶房剁肉馅准备包饺子,菜刀剁在砧板上,“哐哐哐”震天响,仿佛要把所有忧虑都剁碎了。

正剁得起劲,隔壁书房里,一阵悠长刺耳、带着金属摩擦特有韵律的“嚓——嚓——嚓——”声也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绵延不绝,与她的剁馅声此起彼伏。

苏晚的刀停了。

她听出来了,这是沈砚在磨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开了刃的短匕。

这声音……是他们约定的“冷战密码”之一。

她因为酒坊的事烦躁,没控制住情绪,剁馅声里带出了火气。

他这是在回应:知道了,我在消气(磨剑),你也消停点。

一股莫名的、带着点暖意的尴尬涌上心头。

苏晚深吸一口气,放轻了手上力道。

果然,书房的磨剑声也随之低缓下来,渐渐停了。

几天后,试卖的日子到了。

“苏记醴泉”的小小铺面前,苏晚正紧张地招呼着稀稀拉拉的几个街坊熟客。

忽然,七八个身形矫健、穿着各异但眼神都透着精悍之气的汉子涌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搬酒坛子。

“哎!你们……”苏晚吓了一跳。

“老板娘,各来一坛!”为首一个络腮胡大汉嗓门洪亮,“听说你家新酒不错,哥几个尝尝鲜!”他丢下几块碎银,动作麻利。

苏晚又惊又疑,这架势不像买酒,倒像……砸场子

她忐忑地收钱记账,眼角余光瞥见铺面外不远处的巷口,沈砚抱臂倚墙站着,身影半隐在阴影里,没什么表情,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铺面周围。

那几个搬酒的汉子,搬完酒也不走,竟自发地站在铺子两侧,隐隐维持起秩序,驱散了几个想趁机起哄的半大孩子。

苏晚心头猛地一跳,忽然明白了。

契约里有一条:“夫需酌情支持妻之产业”。

他竟如此“灵活运用”,拉来了他那些神秘的前同僚!酒卖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苏晚忙着收钱记账,手都有些抖。

混乱中,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想浑水摸鱼摸向钱匣子。

苏晚吓得往后一缩。

“啪!”一声脆响。

那手还没碰到钱匣,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更快更稳的手攥住了手腕。

是巷口的沈砚,不知何时已到了近前。

他脸上没什么怒容,只淡淡地看着那人,眼神却冷得像冰。

那想偷钱的混混脸色一白,手腕剧痛,哀嚎着被沈砚看似随意地一推搡,踉跄着跌进人群,眨眼溜得没影。

秩序瞬间恢复。

沈砚没再看苏晚,又退回巷口阴影处,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片落叶。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铺子里那些沉默搬酒、维持秩序的“客人”,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悄悄漫过心田。

麻烦也接踵而至。

那日之后没过几天,两个穿着锦袍、腰佩长刀、气势迫人的男子找到了苏家小院。

彼时沈砚正在后院劈柴,苏晚在灶房熬煮酒曲。

“沈大人!”为首一人抱拳,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恭敬(或者说强迫),“属下等寻访多时!京中……”话未说完,沈砚已放下斧头,转过身,脸上是苏晚从未见过的冷硬与疏离:“此处没有沈大人。

二位认错人了。”

“大人!”另一人急道,“事态紧急,主上……”沈砚抬手打断,语气斩钉截铁:“内子体弱,近日染恙,需静养。

家中不便待客。

二位请回。”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堵死了对方所有的话头。

两个锦袍男子面面相觑,目光扫过这简陋的小院,又看看沈砚身上沾着木屑的粗布衣裳,最终不甘地抱拳,悻悻离去。

打发走人,沈砚回到院中,见苏晚正扒着灶房门框,一脸担忧地探头张望。

“无事。”

沈砚语气恢复平淡,走到院角那架苏老爹留下的旧竹摇椅旁,拍了拍上面的灰,对苏晚道:“躺下。”

“啊

”苏晚不明所以。

“装病。”

沈砚言简意赅,“以防他们再派人来探。”

他顺手从窗台上苏晚晒的蜜饯罐子里抓了一把塞给她,“吃。”

苏晚:“……”她哭笑不得地抱着蜜饯,躺上摇椅。

春日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嘴里是酸甜的杏脯。

沈砚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摇椅旁,拿起一本不知从哪找来的破旧地方志,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像极了守着病中妻子的丈夫。

摇椅轻轻晃动,蜜饯的甜意在舌尖化开。

苏晚眯着眼,看着身旁男人专注(装模作样)读书的侧影,阳光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一种荒谬又踏实的暖意,悄悄包裹了她。

每月初五交详录,成了雷打不动的“任务”。

这日,苏晚将沈砚誊抄好的、墨迹簇新的《敦睦录》仔细卷好,又用红绳系上,准备送去户房。

临出门,她瞥见自己书桌上摊着几张写废的笺纸,顺手抓起来想揉掉,一起塞进了袖袋。

到了户房,当值的小吏是个生面孔,正忙着整理归档一堆新旧卷宗。

苏晚交了卷,小吏头也不抬地接过,随手往旁边一堆待归档的卷册上一放,便挥手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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