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溜溜的黑眼珠的笔下,《弃妇重生,前夫毒箭穿胸求复合》描绘了沈沐风执墨萧荆芥的成长与奋斗。沈沐风执墨萧荆芥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沈沐风执墨萧荆芥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金銮殿的龙涎香里飘着血腥味。沈沐风的剑尖离我咽喉三寸时,我那三岁的孩儿正被他母亲踩在脚下,小身子抽搐得像片枯叶。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灌下附子毒酒。喉咙火烧火燎...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金銮殿的龙涎香里飘着血腥味。沈沐风的剑尖离我咽喉三寸时,
我那三岁的孩儿正被他母亲踩在脚下,小身子抽搐得像片枯叶。上一世,
我就是在这里被灌下附子毒酒。喉咙火烧火燎的疼里,听着执墨被活活打死的哭声。
“苏轻月,你还有脸笑?
”他绯色官袍上的血迹刺得我眼疼——像极了当年为他绣帕时滴的血。
我猛地攥住剑刃,鲜血顺着指缝淌到手肘:“沈沐风,你敢让画中‘奸夫’出来对质吗?
”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月牙疤——那是他亲手刻的。
“要不要让太医验验,这是不是处子之身?”剑尖擦着脖颈划过时,
我抱着执墨在金砖上滚出半丈远。他的剑扎进地面,火星溅在裙角,
像极了冷宫里烧剩的炭火。“抓住这**和野种!”沈老夫人尖啸着扑来,
珠钗散乱的模样,和我记忆中踩着执墨肋骨时一模一样。侍卫围上来的瞬间,
我摸出头上金簪抵住执墨襁褓。这孩子竟不哭了,小手暖暖地抓住我的手指。“谁敢动?
”我的手在抖,声音却冻成了冰,“沈家想绝后,我成全你们。”沈沐风的脸唰地惨白。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的种——上一世他到死才肯认,这一世我偏要他现在就疼。“让开!
”他突然吼退侍卫,额角青筋暴起如蚯蚓。我抱着执墨挪向殿门,
经过沈老夫人身边时故意撞翻她。老虔婆摔在地上的闷响,比冷宫里的铁链声还悦耳。
“你给我等着!”她的咒骂裹着香灰扑过来。“放心,”我冷笑转身,
“我会回来讨利息的。”刚出殿门就撞见镇国公爹爹。他青着脸拦路:“你要毁了苏家吗?
”“毁苏家的是您。”我盯着他玉带,“拿我母亲嫁妆讨好沈家时,您就该想到今天。
”他噎得脸色由青转白的空档,我冲过宫道。石板路硌得脚心发疼,
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就像当年他们抢走执墨时,踩在我手背上的感觉。
“苏轻月站住!”沈沐风的声音从身后追来。我跑得更快,裙摆被石阶勾住的瞬间,
突然想起上一世就是在这里,他们把执墨从我怀里夺走,活活摔死在廊柱上。
冲出宫门的那一刻,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抱着执墨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疼得发麻。“诸位乡亲听着!”我的声音传遍街头,“我苏轻月,
今日与苏家、沈家恩断义绝!”我咬破手指,在地上写下**。血珠滴在地上,
晕开一朵朵小红花。“沈家诬陷我失贞,虐待我儿。他日我若归来,必让沈家血债血偿!
”执墨突然伸出小手,擦掉我脸上的泪。“娘亲不哭。”我把他搂得更紧。抬头时,
看见沈沐风站在宫门口,定定地望着我。风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我摸出藏在鞋底的半块玉佩——那是他当年送的定情信物,刻着“当归”二字。
我用力一掰,玉佩断成两半。当归?这辈子,我再也不盼着谁当归了。三年后,扬州城码头。
我站在“紫苏号”船头,摸着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这是用母亲最后一点嫁妆换来的本钱,
如今已滚成江南最大的药材商。“娘亲,那是不是京城来的船?”执墨扯我的衣袖。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一艘官船靠岸,船头立着的绯色官袍,刺眼得很。沈沐风。
他居然来了扬州。“走。”我牵起执墨,踩着跳板上岸。玄铁马车停在岸边,
八匹骏马拉着,排场比扬州知府还大。执墨爬上马车,掀开车帘朝官船喊:“驾!快跑呀!
”我拍他**:“别淘气。”车刚动,沈沐风的声音追上来:“前面可是苏老板?
”我没回头。马蹄声更近了。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苏老板留步。”马车停下。我探出头,
明知故问:“这位大人是?”他穿着吏部侍郎官袍,比三年前更威严。目光扫过我,
又落向车里的执墨,喉结滚了滚:“在下沈沐风,奉旨巡查江南药材。”“原来是沈大人。
”我笑了笑,“有事?”他盯着我的脸,突然说:“苏老板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哦?”我挑眉,“沈大人的故人,难道也卖药材?”执墨从车里探出头,
嘴里叼着糖葫芦:“娘亲说,长得像坏人的,多半就是坏人。”沈沐风的脸僵了。绸缎庄里,
掌柜哈着腰:“苏老板,刚到的云锦,您瞧瞧?”我摸着料子,沈沐风却带着随从进来。
他目光扫过货架,最后落在我身上:“苏老板也爱这些?”“做生意的,总得应酬。
”我拿起一匹墨色绸缎,“沈大人要买?给心上人?”他脸一白:“我尚未娶妻。”“哦?
”我笑出声,“沈大人年少得志,怎会没成家?难道……有什么隐疾?
”随从“嘶”地倒吸凉气。沈沐风的手攥成拳头,指节发白:“苏老板说话,
最好客气点。”“客气?”我把绸缎摔在柜台上,“沈大人当年在金銮殿上,
对我儿动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客气?”他瞳孔骤缩:“你果然……”“果然什么?
”我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果然记得你亲手刻的疤?还是记得,我儿身上的血,
是***一脚一脚踩出来的?”他后退半步,撞翻了货架子。绫罗绸缎落了一地,
像摊开的尸体。“苏轻月……”他声音发颤。“错了。”我竖起手指,
“现在叫我苏老板。”外面突然喧哗。执墨跑出去,又跑回来拽我袖子:“娘亲,
那个坏人来了!还有坏奶奶!”柳桂芝穿着锦缎衣裳,身后跟着丫鬟,看见我愣了愣,
随即啐了一口:“哪来的野女人,挡路!”我没理她。她却伸手推我:“贱蹄子,
没听见……”“啪!”巴掌扇在她脸上,脆得像鞭炮。柳桂芝捂着脸,
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你敢打我?”“打你怎么了?”我逼近一步,
“当年你拿针扎执墨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她脸色骤变:“你……你是苏轻月?
”“哟,还记得我?”我笑了,“看来这些年,没少念叨我。”沈沐风冲出来,
挡在柳桂芝面前:“苏轻月,你闹够了没有?”“闹?”我指着柳桂芝,“沈大人问问她,
当年怎么虐待我儿的!问问她,拿我母亲嫁妆贴补娘家时,心不疼!”周围围满了人,
指指点点。柳桂芝躲在沈沐风身后,瑟瑟发抖:“你胡说!我没有!”“没有?
”我从怀里掏出账本,扔在地上,“自己看!你弟弟在扬州开的药铺,
用的全是沈家的银子!这些银子,有多少沾着我苏家的血!”沈沐风捡起账本,一页页翻。
脸越来越白,最后“啪”地摔在地上。“柳氏!”他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桂芝“扑通”跪下:“惊寒救我!是她陷害我!”“陷害?”我笑了,
“要不要我把你弟弟请来,对质?”她瞬间闭了嘴。执墨突然喊:“娘亲,
那个老太太也来了!”我抬头。沈老夫人被人扶着,站在人群外,脸色灰败。看见我,
眼睛一翻,倒了下去。“老夫人!”沈沐风冲过去。人群乱成一团。我抱着执墨转身就走。
刚上马车,就听他吼声传来:“苏轻月!你把话说清楚!”我撩开车帘,冲他笑了笑。
“沈大人,好戏才刚开始。”三日后,“紫苏号”驶离扬州,往京城方向去。我站在船头,
看执墨跟水手们玩猜拳。船行至淮河,突然停下。水手来报:“苏老板,前面有官船拦路,
说是沈侍郎有请。”我笑了。来得真快。“告诉沈侍郎,”我整理衣袖,“我忙着呢,
没空见他。”水手刚走,沈沐风的声音穿透风浪:“苏轻月!你躲不掉的!”我走到甲板上,
看着他站在官船船头,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沈大人拦我的船,是想公报私仇?
”他盯着我:“我只问你,执墨是不是我的儿子?”周围的水手都停了手,看着我们。
执墨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娘亲,他说什么?”我摸着他的头,抬头看向沈沐风,
一字一句道:“不是。”他脸色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魂魄。“你撒谎!”他突然拔剑,
指着我,“苏轻月,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直视着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就在这时,
执墨突然开口:“娘亲,爹爹为什么要拿剑指着你?”空气瞬间凝固。
沈沐风的剑“哐当”掉在甲板上。他看着执墨,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执墨挠挠头:“娘亲,你不是说,爹爹去很远的地方了吗?”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已恢复平静。船重新启动,官船远远跟在后面。执墨趴在我怀里,小声问:“娘亲,
他真是爹爹吗?”我看着远处的官船,慢慢点头。船过通州,突然有飞箭射来,钉在桅杆上。
箭上绑着张纸条。我取下来,上面只有四个字:“小心宫宴。”字迹苍劲有力,
是萧荆芥的手笔。我捏紧纸条,抬头看向官船。沈沐风,你到底想干什么?船靠岸时,
京城的风带着铁锈味。我抱着执墨下船,玄铁马车早已候着。
车夫递上萧荆芥的纸条:“宫宴定在三日后,沈老夫人称病不出。”我揉碎纸条。
老虔婆倒会躲。“紫苏堂”的牌匾刚挂上,就有人砸门。我开门,看见沈沐风站在台阶下,
眼睛红得像兔子。身后跟着两个官差,抬着口棺材。“苏轻月,你看看这是谁。
”他声音发哑。棺材盖掀开,白薇的脸露出来。眼睛瞪得老大,脖子上一道紫痕,
像条烂蛇。执墨吓得往我怀里钻。“沈大人带具尸体来我药铺,是想砸场子?
”我后退半步,手按在执墨头顶。“白薇是你杀的!”沈沐风突然拽我手腕,
“她昨晚去找你,今早就被发现吊死在沈府后院!”“证据呢?”我甩开他的手,
“就凭她去找过我?”“她手里攥着这个!”他掏出块碎布,
上面绣着半朵紫苏花——那是我药铺的标记。我笑了。这栽赃的手法,
跟三年前如出一辙。“沈大人怕是忘了,”我指着布上的针脚,“我绣紫苏从不加金线。
这线是宫里的贡品,柳氏前几日刚在绸缎庄买过同款。”沈沐风的脸瞬间白了。验尸房里,
血腥味混着***的味道,呛得人睁不开眼。我掰开白薇的嘴,
镊子夹出点粉末:“这是附子粉,入喉即死。她不是吊死的,是先被毒死,再挂上去的。
”沈沐风凑过来,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我是药商。”我把粉末装进瓷瓶,
“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执墨突然拽我衣角,指着白薇的指甲:“娘亲,她手里有东西。
”我掰开白薇蜷曲的手指,里面是块玉佩碎片,刻着个“沈”字。
“这是沈老夫人常戴的暖玉。”我把碎片扔给沈沐风,“看来,死者留下了线索。
”他攥着碎片,指节发白。突然转身往外冲。沈府的门没关。柳桂芝跪在院子里,头发散着,
嘴角淌血。沈沐风的鞭子抽在地上,青石板裂开细纹。“说!白薇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柳桂芝尖叫,“是老夫人!是她怕白薇说出当年的事!
”我抱着执墨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沈沐风冲进里屋。我跟进去,
看见沈老夫人靠在榻上,手里捏着串佛珠,脸色灰败。“祖母。”沈沐风的声音抖得厉害,
“白薇……”“她是咎由自取。”老夫人打断他,眼睛突然转向我,“苏轻月,你满意了?
逼死一个又一个,你到底想怎样?”“我想怎样?”我把执墨放在地上,“我想让你看看,
这孩子是谁。”执墨被吓得躲在我腿后,却还是奶声奶气地说:“老太太,我娘亲说,
你踩过我。”沈老夫人的佛珠“啪”地掉在地上。沈沐风突然跪在我面前,
“咚”地磕了个响头:“轻月,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祖母……”“放过她?
”我踢开他的手,“当年***踩断执墨三根肋骨时,你怎么不说放过?
”沈沐风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回到药铺,萧荆芥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信封:“宫里来的,
邀你参加宫宴。”“沈老夫人不是称病吗?”“刚传来消息,”萧荆芥挑眉,“她痊愈了,
还说要亲自给你赔罪。”我接过信封,火漆印是沈府的。“鸿门宴。”宫宴当天,
我穿了件素色衣裙。执墨穿着小锦袍,像个小大人。刚进宴会厅,
就听见沈老夫人的声音:“苏老板来了?快上座。”宴席开了没多久,
沈老夫人突然端起酒杯:“老身敬苏老板一杯,当年的事,是我沈家对不住你。
”我没动酒杯。“怎么?苏老板不给老身面子?”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敢。
”我拿起酒壶,往她杯子里倒了点东西,“只是这酒太烈,我给您掺点蜂蜜。”没过多久,
沈老夫人突然捂住肚子,额头冒汗。“老夫人!”沈沐风冲过去。“是你……你下毒!
”老夫人指着我,嘴唇发紫。“我只是给您喝了点巴豆水。”我擦了擦手指,
“当年您给执墨灌黄连的时候,可比我狠多了。”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苏轻月,
你敢在宫宴上放肆?”“臣女不敢。”我从怀里掏出密信,“只是想给陛下看样东西。
”太监接过密信,呈给皇帝。皇帝越看脸越黑,最后“啪”地摔在地上:“沈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外戚,意图谋反!”沈老夫人瘫在椅子上,眼睛瞪得老大,
嘴里说不出话。沈沐风突然跪下来:“陛下,此事与我祖母无关,是臣……”“是你?
”我冷笑,“沈大人敢认,那这些账册上的签名,也是你签的?
”我把沈家贪赃的账册扔在他面前。他看着账册上的字迹,脸色惨白如纸。“拿下!
”皇帝怒吼。侍卫冲上来,架起沈老夫人。她突然尖叫:“苏轻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随时恭候。”我抱起执墨,转身就走。刚到门口,沈沐风突然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
“轻月,”他的声音哑得像破锣,“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我想要的,你给得起吗?”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我想要三年前那个没被打死的执墨。
”我甩开他的手,“我想要那个没被你刻疤的苏轻月。”他僵在原地,像尊石像。
我抱着执墨走出宫门,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娘亲,我们去哪?”“回家。
”我摸着他的头,“回我们自己的家。”刚坐上马车,就听外面传来马蹄声。
萧荆芥的声音响起:“苏老板,沈沐风疯了,他拿着剑冲过来了!”我撩开车帘,
看见沈沐风提着剑,眼睛通红,像头被逼到绝路的狼。他嘴里喊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
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惜,太晚了。马车驶离宫门,沈沐风的身影越来越小。
执墨突然说:“娘亲,他好像在哭。”我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车窗外,
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落在车辕上。腿上绑着张纸条。我取下来,
上面只有一句话:“柳氏在佛堂藏了东西。”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逼着写的。我捏紧纸条,
看向沈府的方向。看来,这场戏还没结束。沈沐风,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了吗?你欠我的,
还远着呢。马车突然停下。车夫探头进来:“苏老板,前面有个人躺在地上,
好像是……白薇的弟弟。”我心里咯噔一下。撩开车帘,看见个少年趴在地上,
背上插着支箭,箭头涂着黑狗血。他还有口气,手指指着沈府的方向,嘴里嗬嗬作响。
执墨吓得捂住眼睛。我摸出匕首,割开少年的衣服。他的背上,用鲜血写着两个字:“佛堂。
”少年的血在石板上洇开,像朵烂掉的桃花。我摸他颈动脉,只剩最后一丝搏动。
执墨把头埋在我怀里,小手揪着我的衣襟打颤。“萧荆芥!”我扬声喊。
靖王的身影从树后窜出来,手里还攥着剑:“怎么回事?”“救他。”我指着少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萧荆芥没多问,抱起少年就往药铺跑。他的侍卫留在原地,
警惕地盯着沈府方向。我把执墨塞进马车:“待着别动。”“娘亲要去哪?”他拽我袖子。
“去拿样东西。”我掰开他的手,“听话。”沈府的侧门没锁。我摸进去,
月光把回廊照得发白。佛堂在西跨院,上一世我被罚跪过三个月,门槛上的木纹都记得清楚。
推开佛堂门,檀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供桌上的观音像歪在一边,香炉里的灰积了厚厚一层。
柳桂芝藏了什么?我翻遍供桌抽屉,只有几本破旧的经文。指尖划过桌沿,突然摸到个凸起。
用力一扣,桌板弹开,露出个暗格。里面是个木盒。刚要打开,身后传来脚步声。
“果然是你。”柳桂芝的声音像刮过玻璃。我转身,看见她举着烛台,
火苗在她眼里跳得疯狂。“白薇的弟弟,是你杀的?”我攥紧木盒。“是又怎样?
”她突然笑了,“他姐姐坏我好事,他也该死!苏轻月,你以为找到这个就能扳倒我?
”我打开木盒,里面是叠借据,借款人都是柳桂芝的娘家人,
担保人处赫然写着沈沐风的名字。“这些银子,够你全家流放三千里。
”我把借据塞进怀里。“你做梦!”柳桂芝把烛台砸过来。火苗溅在帐幔上,
“腾”地窜起老高。我侧身躲过,撞翻了功德箱。铜钱滚了一地,叮当作响。“抓贼啊!
苏轻月放火烧佛堂了!”柳桂芝尖叫着往外跑。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我摸出火折子,
点燃了供桌上的经文。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诬陷我偷了沈老夫人的玉镯,
让我被沈沐风亲手打了三十大板。佛堂烧起来的时候,我从后窗跳了出去。刚落地,
就撞见沈沐风。他手里还提着剑,看见我满身烟灰,眼睛瞪得快要裂开:“你又在搞什么鬼?
”“佛堂走水。”我拍掉衣襟上的火星,“柳氏说是我放的火。”他拽住我的手腕,
往火场冲:“跟我去对质!”“放开!”我甩开他,“沈沐风,你眼睛瞎了?
她手里的烛台还在冒烟!”他愣了一下,回头看佛堂方向。柳桂芝正被家丁护着往外跑,
袖子上明明沾着火星。“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凑近他耳边,“就像你永远想不到,当年给执墨灌黄连的,不止沈老夫人一个。
”他猛地转头,瞳孔骤缩:“你说什么?”“想听?”我笑了笑,“求我。
”沈府乱成一锅粥。家丁们提着水桶救火,柳桂芝坐在地上哭嚎,沈沐风站在火光前,
像尊被烤化的泥像。我抱着执墨,站在门口看了会儿热闹。萧荆芥的侍卫跑过来:“苏老板,
少年救回来了,但是不肯说话,只指着沈府的方向发抖。”“知道了。”我转身要走。
“苏轻月!”沈沐风突然追上来,手里攥着张借据,“这些银子……”“是你签的字,
没错吧?”我挑眉。他的脸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柳氏说……是你逼她写的。
”“你信?”他张了张嘴,没说话。“沈沐风,”我突然觉得好笑,“你这眼睛,
是用来喘气的吗?”执墨突然指着沈沐风的手:“娘亲,他流血了。”我才发现,
他的手掌被剑鞘划破,血珠滴在借据上,晕开个红团。“关我屁事。”我转身就走。
“等等!”他突然跪下,“轻月,我知道错了。求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真相?
”我回头,看着他跪在火光里的样子,像极了上一世我求他放过执墨时的模样,
“等你把柳氏送进大牢,我或许会考虑告诉你一句。”三日后,沈家钱庄挤兑。
消息传得飞快,就像有人故意往油锅里撒了把盐。我坐在“紫苏堂”的柜台后,
看着沈府的家丁跑来跑去,把一箱箱银子往钱庄运。执墨趴在柜台上,
数着外面的马车:“娘亲,他们好像要搬家。”“不是搬家。”我给他剥了颗糖,
“是跑路。”萧荆芥走进来,手里拿着张告示:“沈沐风把柳氏送刑部了,
还主动上交了所有借据。”“哦?”我接过告示,上面写着沈沐风自请罚俸三年,
以抵柳氏亏空的公款。“他倒是会做人。”我把告示扔在桌上,“既撇清了关系,
又博了个体面。”“你打算怎么办?”萧荆芥看着我,“沈家现在就剩个空壳子了。
”“还不够。”我摸着执墨的头,“当年他们欠我的,得连本带利还回来。”傍晚,
沈沐风来了。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手里提着个食盒,站在柜台前,
像个来赊药的穷书生。“执墨呢?”他声音很低。“睡了。”我翻着账本,没抬头。
他把食盒放在柜台上:“我做了点桂花糕,当年你最爱吃的。”我没理他。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半块玉佩,和我那半刚好能拼上。“我找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