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捡只妖,她要带我回家》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江挽苏青,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是不是镇上那些爱说闲话的人?」「没人教我!」我红了眼,「我从十五岁就想了!我想娶你,想一辈子守着你!」她愣住了,半晌才找……

我叫陆无归,我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从小将我养大的江挽,是个长生不死的老妖怪。
江挽对我百依百顺,我说要月亮,她绝不会给星星。她说离不开我,会守在我身旁一辈子。
可要命的是,我想当她老公,她却把我当儿子。1.我第一次见江挽时,
她坐在村口老槐树下剥莲子。青灰色的裙摆沾着露水,
指尖掐开莲蓬的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云。我缩在祠堂供桌下,看她被夕阳染成琥珀色的侧脸,
忽然就不害怕了。「你娘把你丢在这儿三天了。」她声音里带着水汽,「想不想要一个新娘?
」我攥着褪色的百家锁爬出去,槐花落了满身。她把剥好的莲子递过来,
掌心有淡淡的朱砂痣。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妖丹的印记。她带我回了山,
青砖瓦房藏在云雾里,院里种着不会谢的海棠。她教我读书写字,教我辨认草药,
唯独不许我碰院角那棵海棠。十五岁那年我发了场高烧,浑身烫得像要烧起来。
迷迷糊糊中感觉她坐在床边,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的额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喉咙滑下去,
我咂咂嘴,尝到雪水般的清甜。「阿挽,你在哭吗?」我喃喃道。她没说话,
只是抱我更紧了些。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手腕内侧多了个莲花状的印记,
淡得几乎看不见。江挽坐在窗边看书,晨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霜。「阿挽,我好了。」
我说。她合上书,眼底情绪复杂:「嗯,以后不会再生病了。」那时我不懂,
不会生病的代价,是她剜了半颗妖丹给我。2.十八岁生辰那天,
我特意穿上了新做的青色西装。料子是镇上最好的,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才买下,
请绣娘在袖口暗绣了枝莲,和江挽掌心那痣一个模样。江挽端来长寿面时,
目光在我身上顿了顿,忽然笑出声:「袖口怎么回事?被猫抓了?」我脸腾地红了,
攥着筷子辩解:「这是新绣的花样。」她伸手捻起那线头,指尖微凉擦过我手腕,
我缩了缩手,心跳得像擂鼓。「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绣这些。」她抽走我手里的面碗,
转身去厨房。「我给你煮了糖蛋,吃了岁岁平安,往后日子都甜丝丝的。」
3.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摸出藏在枕下的木簪。是照着《山海经》里的样式刻的,
簪头雕了只衔莲的鸟。犹豫了半宿,还是揣着去了她房外。窗纸上映着她的影子,
正低头擦拭那支旧玉簪。我喉咙发紧,捏着木簪的手沁出冷汗。「进来。」
她声音隔着窗纸传出来,带着笑意。「站在那儿当桩子?」我推门进去时,
她正把玉簪放回锦盒。「有事?」她抬头看我,鬓边碎发垂着,烛光在她眼下投出浅浅的影。
我把木簪往身后藏了藏,没话找话:「阿挽,我今天去镇上,王老板问我有没有定亲。」
她正往灯里添油,闻言手一顿:「你想定亲?」「不想。」我脱口而出,又觉得太急,
放缓了语气。「我想留在山里陪你。」她笑了,伸手揉我的头发:「傻话,你是男人,
总要成家立业的。」「等过两年,我托人给你寻门好亲事。」指尖擦过我耳尖,
我却像被针扎似的躲开。木簪从袖中滑出来,“啪”地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
看清簪头的花样时,动作停住了。鸟衔莲,常象征“喜事连连”“婚姻美满”“多子多福”。
「这是……」「给你的。」我硬着头皮说,声音发颤。「男子送女子簪子,是想……」
「是想让我替你收着,等你将来送给媳妇?」她打断我,把木簪递回来,
笑容温和却带着距离。「做得很精巧,小乌龟长大了。」我捏着那支木簪,喉头发堵。
4.第一次遇到苏青,是在镇上的药铺。她穿着一身青衣,头发用银簪挽着,
笑起来眼角有颗痣。「你就是江挽养大的宿体?」她绕着我转了一圈,像打量什么稀奇物件。
我往后退了退,总觉得她眼神里藏着刀子。「别怕呀。」她伸手想碰我的脸,
被赶来的江挽一把打开。「苏青,你不该来这儿。」江挽声音冷得像冰。苏青耸耸肩,
指尖把玩着银簪:「我就是来看看,能让你付出半颗妖丹养的宿体,长什么样。」
她们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气氛剑拔弩张。我拉着江挽的衣角,看见苏青盯着我手腕的印记,
眼神像淬了毒的蛇。回去的路上,江挽一直沉默。走到半山腰,
她忽然停下脚步:「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她是谁?」她顿了顿,「杀你的人。」
5.这天我在溪边洗衣,一条巨蟒从水里探出头,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吓得动不了,
眼看就要被它吞下去。江挽凭空出现,指尖弹出的红光打在蟒头上,它瞬间化为灰烬。
她抱着瑟瑟发抖的我,后背被蛇鳞划开了长长的口子,渗出血珠。我想替她包扎,
她却摆摆手:「小伤。」那晚我睡不着,偷偷溜到她房外,听见她低低的咳嗽声。
月光从窗缝钻进去,照见她嘴角的血迹。6.入夏后总下夜雨。雷声震得窗棂直响,
我听见隔壁房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江挽自从没了半颗妖丹,每逢阴雨天就犯咳疾。
我披了件外衣过去,见她正坐在床边揉胸口,月光照得她脸色发白。「我去给你煮姜茶。」
我转身要走,被她拉住了手腕。「不用。」她声音哑得厉害,「陪我坐会儿。」
我在她身边坐下,床榻很窄,能闻到她发间的草药香。她咳得厉害,我伸手想替她顺气,
指尖刚碰到她后背,就被她按住了。「小乌龟,你已经是大人了。」她避开我的手,
往床里挪了挪,拉开些距离。「男女授受不亲,该懂的规矩要懂。」我僵在原地,
雨水打在窗上,噼啪作响。「在我心里,你不是长辈。」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猛地抬头看我,眼里满是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你当我是小孩子。」我攥紧拳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想娶你!」「住口!
」她厉声打断我,脸色比刚才更白。「是谁教你说这些混账话的?
是不是镇上那些爱说闲话的人?」「没人教我!」我红了眼,「我从十五岁就想了!
我想娶你,想一辈子守着你!」她愣住了,半晌才找回声音,
语气却冷得像冰:「明天我就送你下山,找户人家学手艺。」「我不!」「由不得你!」
她站起身,胸口起伏着。「我养你十八年,不是让你学这些悖逆伦常的!」7.从那天起,
我们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她依旧按时给我做饭,却很少再像从前那样揉我的头发。
我依旧每日陪她看书,却总在她看过来时慌忙低下头。元宵那天,镇上有灯会。
她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出去逛逛,晚点回来。」我捏着卡站在门口,迟迟没动。
「你不和我一起去?」「我就不去了,晚上要给海棠树除草。」她转身收拾碗筷,
声音平平淡淡的。我攥着卡在镇上转了一圈,满街的灯笼晃得人眼晕。
有个穿红裙的姑娘塞给我块桂花糕,笑盈盈地问我要不要一起猜灯谜。「不了,我得回家。」
我把桂花糕塞回给她,转身往山里跑。到家时,江挽果然在海棠树下。她穿着件月白的旧衫,
正蹲在地上拔草,露在外面的脚踝沾了泥土。「这么早就回了?」她头也没抬。
我从背后抱住她时,她浑身一僵。「阿挽。」我把脸埋在她颈窝,闻到熟悉的草药香。
「别生我气了。」她想推开我,手却顿在半空。「放开。」声音很轻。「我不放。」
我抱得更紧了。「我知道错了,不该说那些话惹你生气。」「但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很爱你。
」「小乌龟。」她打断我,声音里带着疲惫。「你只是把依赖当成了别的东西。」
「等你遇到真正喜欢的姑娘,就会明白了。」「我遇到了。」我急道,「就是你。」
她终于转过身,月光照在她脸上,能看见眼角细细的纹路。「我比你大三百岁。」她轻轻说,
「我看着你从一尺长的小不点,长成现在的模样。」「在我眼里,
你永远是那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儿。」她抬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抚过我的头发。
「别再说傻话了,嗯?」8.那年深秋,巷口的老槐树落尽了叶,
光秃秃的枝桠像鬼爪似的***月亮。我半夜被冻醒,听见院门外传来"咔哒咔哒"的响,
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木头。江挽突然捂住我的嘴,把我按在床底。她拎着柄旧柴刀站在门后,
月光从门缝溜进来,在她脚边铺成条银带。「是骨女。」她低声说,声音很稳。
「专偷年轻躯壳的老东西,你别出声。」门板突然被撞出个窟窿,一只泛着青灰的手伸进来,
指甲又尖又长,刮得木渣簌簌往下掉。江挽没躲,反手就把柴刀劈了过去。刀刃砍在骨头上,
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是我的......我的身子!」外面传来女人的呜咽,
又尖又利,听得人头皮发麻。我从床底缝里看出去,看见个穿着破烂嫁衣的影子。
脖子歪成个诡异的角度,怀里抱着颗黑漆漆的骷髅头。江挽的胳膊被抓出血痕,
血珠滴在青砖上,晕开一朵朵小红花。可她眼里一点惧色都没有,
反手从灶膛里抓了把草木灰,劈头盖脸朝那影子撒过去。「这身子是我养的,你也配碰?」
她的声音突然狠起来,像护崽的母狼。「当年在乱葬岗没把你魂飞魄散,倒是长本事了!」
骨女发出一声惨叫,影子在月光里扭曲成一团,最后化作阵黑烟散了。9.开春时,
河里的冰刚化,就来了个钓鱼的老头。他总坐在桥墩上,钓线甩得老远,鱼钩却直挺挺的,
根本没挂鱼饵。江挽路过时多看了两眼,回来就把我推进屋子,
锁上门前说:「那是水猴子变的,想找个替身拖人下河,你千万别出声。」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江挽跟那老头搭话。声音甜甜糯糯的,像平时哄我吃药时那样。
然后是水花四溅的声音,夹杂着尖锐的嘶叫,还有什么东西被重物砸中的闷响。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江挽的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衣服下摆还滴着水,
手里却拎着条银光闪闪的鱼。「今晚喝鱼汤。」后来我才知道,那水猴子最擅长勾魂,
多少渔夫被它拖进漩涡里,连尸首都找不着。江挽为了护我,跳进冰水里跟它缠斗。
10.惊蛰刚过,后院的菜畦刚翻了土,就来了个卖花的老婆婆。竹篮里摆着些纸扎的桃花,
粉得妖异,花瓣边缘泛着青黑。她站在巷口吆喝,声音黏糊糊的,像被水泡过的棉絮,
听着让人骨头缝里发痒。我蹲在门槛上择菜,看那老婆婆朝我笑,
嘴里的牙黑黄不全:「买朵花吧,给你媳妇戴。」江挽突然从屋里出来,
手里攥着把晒得半干的艾草,没等老婆婆靠近就扬了过去。纸花碰到艾草,
“腾”地冒起蓝火,瞬间烧成了灰。老婆婆尖叫一声,脸在阳光下扭曲变形。
原来佝偻的身子猛地拉长,竹篮滚在地上,露出底下一堆缠满黑线的稻草人。
每个草人胸口都贴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魅鬼也敢来撒野?」
江挽的声音冷得像冰,她把我拽到身后,自己往前踏了一步,艾草在她手里转了个圈,
「想用替身符勾他的魂?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那魅鬼化作道青烟扑过来,江挽却不躲,
反手从灶台抓了把锅底灰,劈头盖脸撒过去。青烟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显露出原形。
是个没脸的影子,手里还攥着半截烧黑的稻草人。江挽趁机抽出墙上挂着的柴刀,
刀面在阳光下一闪,竟映出层淡淡的金光。「滚!」她喝了一声,柴刀劈在空处,
却像砍中了什么实体,影子猛地溃散,化作无数纸灰飘走了。她回头看我时,额角渗着细汗,
手里的艾草已经焦了大半。「那是勾魂的替身,被纸花沾了身,三魂七魄都得被她缠上。」
我看着她后背,才发现她刚才为了护我,胳膊被魅鬼的阴气扫到,衣服底下青了一大块。
像被泼了墨。11.中秋月亮惨白惨白的,照在地上能看见淡淡的影子。不是人的影子,
是些扭曲的兽形轮廓,在屋顶墙头蹿来蹿去。有个长着狐脸的男人扒在我院墙上,
眼睛绿得像两盏鬼火,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这躯壳倒是干净,
正好给我家小崽子当容器。」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爪子在砖墙上抓出五道深痕。
「江挽那丫头护得了你一时,护得了一世?」江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院里,
手里握着柄桃木剑。月光照在剑身上,泛着层柔和的光晕。「我护到死。」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狠劲。剑光起时,院墙上的狐脸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被剑气扫落的地方,掉下来几撮焦黑的狐毛,带着股臊臭味。我趴在门缝上看,只见月光下,
她的身影腾起淡淡的红光,像团跳动的火焰,与那些兽形影子缠斗在一起。兵器相撞的脆响,
妖怪的嘶吼,还有她偶尔闷哼的声音,混着中秋的夜风,敲得我心头发紧。
天快亮时她才回来,衣服上沾着血,不知是妖怪的还是她的。她看见我扒着门缝,
扯出个笑来,露出颗小虎牙,还是平时那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看,顺路给你买了块月饼。
」她摊开的手心里,躺着块碎了角的莲蓉月饼,被体温焐得软软的。12.这年冬天,
下了场罕见的暴雪。夜里总听见有人哭,声音细细的,像个迷路的小孩,顺着风往窗缝里钻。
我裹着被子缩在江挽身边,听那哭声越来越近,几乎就贴在窗纸上。「是雪妖。」
江挽把我往怀里紧了紧,另一只手摸出枕边的铜剪刀。「它专挑夜里哭的孩子,用雪团堵嘴,
拖去山里冻成冰雕。」话音刚落,窗纸“噗”地破了个洞。一团寒气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