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脆脆鲨的美女打造的《白月光女神死后我杀光整个后宫》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沈薇婉苏凝月林雪燕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永熙二十三年的雪,把沈薇婉这朵“社恐”塞进宫里。本想装透明人混到退休,偏偏捡了俩损友:一个点火就炸的林怼怼,一个用诗句杀人的苏才女。三人喝着桃花酿拜把子,转头就...。

永熙二十三年的雪,把沈薇婉这朵“社恐”塞进宫里。本想装透明人混到退休,
偏偏捡了俩损友:一个点火就炸的林怼怼,一个用诗句杀人的苏才女。
三人喝着桃花酿拜把子,转头就被淑妃按在地上摩擦——苏才女被诬陷私通,
林怼怼腿被打断,沈薇婉被迫营业“勾搭”皇上。谁料皇上是个“剧情党”,
看她们互坑比批奏折还上头。为救姐妹,沈薇婉被迫点满宫斗技能,
从送粥小透明卷成垂帘听政的太后。如今站在权力顶端,看着轮椅上的林怼怼,
摸着云姐姐留的梅花簪,沈薇婉悟了:当年说好的“苟富贵”,
原来就是“谁活下来谁当恶人”啊!第一章永熙二十三年的冬雪,比往年来得更早。
沈薇婉裹紧身上的素色棉袍,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
和陪嫁婢女小蝶跟着引路太监穿过一道道宫门。她今年十六岁,父亲是个五品通判,
在同批入宫的秀女里不算最出挑,家世寻常,唯有一张脸尚有几分姿色。家世一般,
住处和位份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封了五品才人后,她被分到了连宫女都不愿来的芳华阁。
引路太监呵着白气嘱咐:“沈才人,您就住这儿吧,虽偏了些,好在清静”。
沈薇婉颔首道谢,示意小蝶送太监出去。芳华阁墙院斑驳,院里老槐树的叶子早已落尽,
光秃秃的枝丫张牙舞爪,更显凄凉。正要带着小蝶往偏殿去,
一个清脆俏皮的声音传来:“这地方……能住人”?沈薇婉扭头,见是林雪燕。
她提着裙摆踏雪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贴身婢女朝露和云霞。林雪燕是吏部侍郎之女,
因家世不错封了四品美人,性子泼辣爽直,选秀时曾为被管事嬷嬷刁难的沈薇婉说话,
两人就此相识。“燕燕”沈薇婉脸上漾起惊喜。林雪燕几步上前抱住她,
语气雀跃:“是婉儿,没想到还能和你一起住,咱们真是有缘”。小丫头们都跟着笑,
沈薇婉轻拍她的背:“好了,先进去收拾行李,一会儿有的是时间叙旧”。“好,
我一会儿来找你”林雪燕说着,便带着婢女往正殿去了。芳华阁有一个正殿两个偏殿,
除了沈薇婉和林雪燕,还住着一位苏婕妤。沈薇婉位份最低,自然分到了西偏殿。到偏殿时,
已有两个小宫女候着,一个叫彩月,看着稳重干练;一个叫玲珑,年纪小些,
眼里满是对新主子的好奇。“奴婢参见小主”两人屈膝行礼。沈薇婉温声道:“都起来吧,
既跟着我,以后就是自家人,踏踏实实伺候就好。我只要一条——忠心,
绝不做卖主求荣的事”。“是,奴婢谨遵小主教诲”沈薇婉看向屋内陈设,一张旧木床,
缺角的梳妆台,掉色的衣柜,简单却也算齐全。她在榻上坐下,望着这简陋的景象轻轻叹气,
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清苦些了。但只要能在这宫里平安活下去,清苦些倒也无妨。
“婉儿”林雪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跨步进来,“苏婕妤还没到呢?”“应该快了吧”。
沈薇婉答道。“我之前见过她”,林雪燕凑近了些,语气带着赞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气质温温柔柔的,可好看了”。“能让你这么夸,定是顶顶好看的人。”沈薇婉打趣道。
“哼,就会逗我”,林雪燕故作嗔怪,脸上却笑开了花。正说着,外面传来动静。
“该是苏婕妤到了”。林雪燕拉着沈薇婉往窗边去。只见苏凝月一身月白夹袄,气质出挑,
掌事宫女和首领太监亲自迎上前,加上两个陪嫁丫鬟,一行浩浩荡荡往主殿走去。
“苏婕妤家世不错,又封了婕妤,怎么会被分到这么偏的芳华阁?”沈薇婉好奇。
林雪燕压低声音:“我略有耳闻,说是上面娘娘有意拉拢,她没应,
就被寻了由头分到这儿了。这儿离皇上的承乾宫远,皇上日理万机,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次,
慢慢就冷落了呗。”沈薇婉听后唏嘘,还未进宫就成了棋子,这深宫果然步步惊心。
“我猜你呀,”林雪燕戳了戳她的胳膊,“定是因为脸太好看,有人怕你承宠,
才被扔到这儿。”“那你呢?”沈薇婉反问。“我?”林雪燕笑得狡黠,
“我可是托关系才进来的,才不想侍寝,巴不得离那狗皇帝远点!”沈薇婉听得一脑门汗,
这妮子胆子也太大了。只是转念一想,林雪燕说得没错,离男人远点,或许才能保平安。
转眼到了傍晚,沈薇婉道:“咱们去给苏婕妤请安吧,以后都是一个宫里的姐妹,
该认识认识。”“行,走吧”。林雪燕点头应下。第二章“嫔妾林氏/沈氏见过苏婕妤,
给苏婕妤请安。”“都起来吧,自家姐妹,不用多礼。”苏凝月快步上前扶她们,
眉眼温婉如江南春水,却又带着几分坚韧与高傲,像株绝世独立的腊梅,“往后同住一檐下,
还要两位妹妹多协助。”她说着,便吩咐小厨房备菜:“天色晚了,就在我这儿吃顿饭吧。
”“好啊好啊!”林雪燕一听有吃的,立刻笑开了。沈薇婉和苏凝月相视一笑,
这丫头的小孩儿心性,倒让人觉得亲近。“这是我从家里带的桃花酿,
”林雪燕献宝似的捧出酒坛,脸上满是傲娇,“每年桃花开时我就和丫鬟酿酒,手艺一绝,
今晚保你们不醉不归!”许是投缘,苏凝月也卸下了清冷,
像个邻家姐姐般笑着应下:“那我可得好好尝尝。”酒过三巡,三人都带了醉意。
林雪燕猛地一拍桌子,拉着沈薇婉和苏凝月就要起身:“往后这芳华阁就是咱们的家!
我爹说宫里忌讳单打独斗,咱们得拧成一股绳。不如结拜吧,效仿先人结义,怎么样?
”苏凝月晕乎乎的,却重重点头:“结义好!我家中只有哥哥,还没有姐妹呢。
”沈薇婉无奈摇头,这年年酿酒的人,酒量竟这么浅。“婉儿,快来!”林雪燕朝她招手。
沈薇婉只好起身,三人举杯。苏凝月晃了晃,带着醉意却又郑重地说:“我最大,
以后我来保护你们。”沈薇婉不想说那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陈词滥调,在这深宫里,
死太容易了。她望着另外两人,轻声道:“不求别的,只愿我们能苟且偷生,苟到最后,
苟富贵、勿相忘!”酒杯轻碰,桃花酿的甜香混着醉意,在烛火里漾开。第三章天未亮,
芳华阁的烛火便次第亮起。彩月为沈薇婉梳了温婉的垂挂髻,簪上素银簪,
取过石青色绣暗纹的宫装:“小主,这身稳妥,不失礼数也不张扬。”沈薇婉望着镜中身影,
面色平静,心底却藏着不安。林雪燕早已穿戴整齐,一身石榴红宫装衬得肌肤胜雪,
只是眉宇间带着不耐:“大清早折腾人,真搞不懂这些规矩。”苏凝月从正殿走出,
选了月白色绣兰草纹的宫装,没了昨日的醉意,又变回那个温婉有风骨的婕妤。“忍忍吧,
宫里的规矩。”她走到沈薇婉身边,替她理了理衣领,“别怕,谨言慎行就好。
”三人带着宫女随人流往福仁宫去。新来的小主依次站好,各宫娘娘很快到齐。
沈薇婉悄悄抬眼,见右侧首位坐着淑妃,身着粉红宫装,鬓边金步摇流光溢彩,
正漫不经心地***护甲,目光扫过众新秀女,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皇后娘娘到!
”众人齐齐下跪行礼。皇后端坐在凤座上,一身正***宫装,年岁不大,说话温温柔柔,
看似平易近人。觐见仪式冗长枯燥,临近结束时,沈薇婉忽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抬眼,
正撞上淑妃的视线。淑妃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您瞧,
这新晋妹妹里,倒有位生得清秀的。只是……穿得素净了些,倒像给宫里添了抹『寒色』。
”殿内霎时安静。沈薇婉心里一紧,知道这是故意针对。身份低微本就是软肋,当众点破,
无非是想让她难堪。林雪燕性子急,当即就要开口,却被前面的苏凝月用眼色按住。
皇后看了沈薇婉一眼,微微一笑:“沈才人位份尚低,素色衣裳合规矩。不过小小年纪,
穿鲜亮些才好看。”沈薇婉屈膝应道:“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记下了。”声音尽量平稳,
手心却已沁出薄汗。淑妃没再纠缠,她下侧的安嫔却将目光转向林雪燕,
捂嘴调笑:“林美人倒是生得精神,瞧着有福气。只是选秀那日林美人的泼辣事迹,
想必传遍后宫了吧?”林雪燕脸色涨红,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安嫔娘娘!
那日是嬷嬷不敬沈妹妹在先,我才出口教训。”“哦?”安嫔挑眉,语气更添讥讽,
“奴才不敬大可禀报皇后和淑妃,何需妹妹动手?妹妹还是少些锐气,多学学规矩才是。
”淑妃正要开口,苏凝月上前一步屈膝道:“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安嫔娘娘说的是,
我们刚入宫确需学规矩。林妹妹出手,想必是为皇室颜面,万不能传刁奴欺辱秀女的丑闻。
她性子直,并无恶意,还望娘娘们恕罪。”她语气温和,字字稳妥,既没顶撞,又护了她们。
皇后端起茶盏抿了口,淡淡道:“本宫乏了,都散了吧。既是姐妹,往后各司其职,
守好本分。”“臣妾谨记教诲,恭送皇后娘娘。”回芳华阁的路上,
林雪燕狠狠跺脚:“什么玩意儿!一个个都盯着咱们欺负!
”苏凝月拍了拍她的背:“宫里就是这样。她们越想拿捏,
咱们越要站稳脚跟”沈薇婉望着两人,心里沉甸甸的。不过是第一天觐见,
已尝到深宫的寒意。往后的日子,不光要平安活下去,更要学会在这些「坏人」眼皮底下,
好好活下去。第四章合宫觐见后没几日,芳华阁竟迎来意外恩宠——皇上翻了苏凝月的牌子。
消息传来时,林雪燕正趴在桌上剥橘子,闻言把橘子皮一扔,一脸揶揄:“皇上眼瞎了不成?
放着满园春色不要,竟瞧上苏姐姐这株『冷梅』?”苏凝月临窗练字,笔尖微顿,
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慎言。”语气平静,耳尖却悄悄泛红。沈薇婉瞧着她模样,
忍不住笑道:“苏姐姐才貌双全,皇上赏识应当。只是……这恩宠来得突然,怕是会惹是非。
”林雪燕挥着拳头:“怕什么!苏姐姐本就该得宠!谁来惹事,我第一个不饶!
”果然不出三日,宫里流言四起,说苏凝月用旁门左道迷惑皇上,又说她仗着才名故作清高。
淑妃很快送来帖子,邀苏凝月去景仁宫赏花。苏凝月去了,回来时眼眶通红,
说是被淑妃指桑骂槐半日,还灌了三杯烈酒。可皇上对苏凝月的恩宠并未减少,
日日翻她的绿头牌,邀她去***赏花。短短一月,苏凝月便晋了云嫔,风头无两。
淑妃坐在景仁宫暖阁,听着宫女报信,手中玉杯「哐当」砸在案上。她出身将门,
父兄手握兵权,入宫三年稳居妃位,何曾受过这等轻视?“一个小蹄子,也配压过我去?
”她冷笑一声,看向侍立的安嫔,“妹妹近来在御前不常露脸,若帮姐姐个忙,
姐姐保你圣眷不衰。”安嫔怯懦点头,眼底却藏着贪念。芳华阁内,赏赐如流水般送来。
三人在亭子里喝茶,沈薇婉忧心道:“姐姐,这恩宠到底是福是祸?
”苏凝月叹气:“既入了宫,有些事躲不过。”这几日淑妃明里暗里找麻烦,
苏凝月都忍了过去。沈薇婉看着她日渐清瘦的脸庞,急在心里却***为力。平静终被打破。
那日在大殿上,安嫔忽然跪地:“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要告发云嫔私通!
”“昨夜子时臣妾去***散心,见云嫔和一个侍卫在荷花池边。臣妾想上前,
竟听见那人喊她闺名。臣妾不敢妄动,事后让人去查,那侍卫是王大人之子王璟,
入宫前便与云嫔相识!”安嫔哭得「情真意切」,“事关重大,臣妾不敢隐瞒!”“不可能!
苏姐姐不是这样的人!”林雪燕激动得要冲上去,被沈薇婉死死拉住。皇后抿唇问:“云嫔,
你昨夜子时可在宫中?有人作证吗?”沈薇婉和林雪燕对视一愣,昨夜苏凝月确实出去了。
“我能作……”林雪燕话未说完,被苏凝月打断。“昨夜我确实出去见了王璟,但并无私情。
臣妾家中祖母身体不好,恐她惦念,托王璟捎封亲笔信报平安,仅此而已。
”苏凝月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神情淡然,仿佛事不关己。“林美人想说什么?
”淑妃讥讽道,“你们和苏凝月一伙,证词有几分可信?”林雪燕握紧拳头,恨恨盯着淑妃,
沈薇婉连忙劝她冷静。皇上坐在上首,手指轻叩扶手,目光扫过跪地的苏凝月,
又落向哭啼的安嫔,眉峰拧成深痕。“传王璟。”王璟身着侍卫服,虽局促却脊背挺直,
叩首时衣摆扫过地砖,比安嫔的精致宫装更显坦荡。“回陛下,昨夜确与云嫔相见,
但只是捎信,别无他事。”“呵,平安信要妃嫔亲自交侍卫?怕是借送信行苟且之事吧!
”淑妃添油加醋。“臣妾与王大人无私情,求皇上皇后明查。”苏凝月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
发髻上的簪子晃动,几缕碎发垂落颊边,眼底却清亮如初。“人赃并获还敢抵赖!
”安嫔尖声叫道,“他唤你闺名是真,私会是真!难不成要等你们做更不堪的事才定罪?
”淑妃慢悠悠***护甲:“云嫔妹妹,认了吧。陛下仁慈,或许还能留你一命。”“认什么?
”林雪燕终是按捺不住,往前跨半步,“认你们凭空捏造的罪名吗?
昨日起夜我分明见苏姐姐写信,她就是托王璟捎信!若是不信,我愿去慎刑司接受调查,
有半句虚言,任凭处置!”“燕燕!”沈薇婉和苏凝月同时急呼。这妮子竟连慎刑司都敢提。
“微臣也愿自证清白”。王璟目视前方,声音不大却坚定。皇上目光在殿内逡巡,
最终落在皇后身上,语气不耐:“此事交由皇后处置,务必查清”。说罢拂袖而去。
皇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将苏凝月移至清心殿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出。
林美人与王侍卫牵涉其中,押至慎刑司,待查清再做定夺。”沈薇婉心头一沉,
跪地叩首:“皇后娘娘开恩!燕燕与王侍卫无辜,求娘娘明察!
”淑妃轻笑:“皇后处事公正,沈才人何必多言?慎刑司只是问话,无辜自会还他们清白。
”语气轻柔,眼底却藏着阴狠。皇后未再言语,挥了挥手。
沈薇婉望着他们消失在殿外的背影,手脚冰凉。这一去慎刑司,
便是羊入虎口——淑妃绝不会放过他们。第五章清心殿偏僻荒凉,四周布满淑妃的人。
苏凝月被关在殿内,窗纸糊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她每日对着空墙,
指尖反复摩挲袖口,清楚这场劫难才刚刚开始。慎刑司内早已是人间炼狱。
林雪燕被扔进冰冷囚室,铁链锁着脚踝,每动一下都发出刺耳声响。她性子烈,
见了司官便厉声质问,骂安嫔构陷,骂他们是非不分。司官被骂得恼羞成怒,
却碍于她是嫔妃不敢轻易动刑,只将她晾在一旁。平静未持续多久。入夜后,
一个蒙面太监塞给司官一袋银子,附耳低语几句。司官立刻谄媚点头,不多时,
几个膀大腰圆的狱卒闯进囚室。林雪燕被铁链束缚,仍挣扎怒骂:“你们想做什么?
我乃皇上妃嫔,敢动我试试!”狱卒面无表情按住她四肢,一人举起沉重木棍,
在她惊恐目光中,狠狠砸向她的右腿!「咔嚓」脆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的右腿以诡异角度扭曲,鲜血瞬间浸透衣裤,在冰冷地面晕开刺目的红。
狱卒们做完便漠然离去,仿佛碾死了一只蝼蚁。第二日清晨,狱卒发现王璟时,
他已没了气息。脖颈处一道细伤,鲜血染红囚衣,脸上却带着不甘的愤怒。司官匆匆看过,
只对外宣称「王侍卫畏罪自杀」,便草草拖出去掩埋。沈薇婉正在给窗台上的腊梅浇水,
小蝶跌跌撞撞跑来,
带哭腔:“小主……不好了……林美人的腿被打断了……王侍卫……死了……”水壶「哐当」
落地,水洒了一地。沈薇婉怔怔站在原地,眼前仿佛浮现林雪燕惨叫的模样,
王璟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淑妃……好狠的心!她缓缓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泪水无声滑落,滴在冰冷地面,瞬间没了痕迹。
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苏凝月还在清心殿等着,林雪燕还在慎刑司受苦,她必须活下去,
必须想办法救她们。这深宫的债,她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讨还。
第六章沈薇婉跪在福仁宫的雪地里,雪花落在发髻上,积了薄薄一层。
玲珑在旁哭劝:“小主,回去吧,您都跪了三个时辰,皇后不会见您的……”沈薇婉没动,
望着漆黑大门,指尖在袖中死死攥着半块玉佩——那是林雪燕去年生辰送她的,
此刻被体温焐得温热,边缘却硌得掌心生疼。她终于明白,深宫里眼泪和下跪最无用。
淑妃能肆无忌惮伤林雪燕,害王璟,关苏凝月,凭的不是道理,是权力,
而权力的源头是皇上。雪越下越大,糊了她的眼。沈薇婉缓缓站起,拍掉膝上积雪,
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小蝶,回芳华阁。”回去的路上,她遣散随从,
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积雪没过脚踝,每一步都陷得很深,像走在泥沼里。她想起刚入宫时,
林雪燕说「离那狗皇帝远点保平安」,那时她深以为然。可如今平安成了奢望,
她不得不走向那个曾想远离的人。三日后,***梅林下。皇上倚着暖阁栏杆,
眉头紧锁——江南水患的折子堆了半桌,户部却迟迟拿不出赈灾方案。
沈薇婉提着食盒从梅影里走出,素色棉袍外罩月白披风,鬓边簪支银质梅簪,
是她能找到最不张扬的亮色。“臣妾沈氏,参见陛下。”她屈膝行礼,声音不高不低。
皇上抬眼,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这女子前些日子总穿洗得发白的旧衣,今日虽素净,
却添了几分清润,像雪地里刚抽芽的梅枝。“你怎么在这?
”“臣妾听闻陛下为江南水患烦忧,”沈薇婉呈上食盒,“臣妾在家时,
父亲曾处理地方涝灾,说糙米掺艾草煮热粥最能驱寒防瘟。臣妾学着做了些,
或许能给陛下参详。”李德全接过食盒,里面是粗瓷碗盛的糙米粥,撒着艾草末,
香气清苦却踏实。皇上有些意外,后宫女子要么献奇珍,要么说空话,
竟有人能从赈灾想到防瘟粥食。他舀了一勺,温热的粥滑入喉咙,
紧绷的神经松快些:“你父亲是如何处理涝灾的?”沈薇婉垂眸道:“家父说,
涝灾最怕灾后瘟疫。需先迁百姓到高地,挖深坑埋病死牲畜,再用艾草、苍术煮水洒住处。
粮草用糙米掺野菜煮,能撑更久。”句句都是实在法子。皇上看着她,
想起合宫觐见时淑妃嘲讽她穿得「寒酸」,皇后劝她「穿鲜亮些」。可此刻她站在雪梅下,
素衣素簪,眼里却亮得像盛了星光。“李德全”,皇上对总管太监道,
“把沈才人的话记下来,送户部。”又看向她,“你有心了。这粥不错,赏。”沈薇婉谢恩,
转身欲退。“等等。”皇上叫住她,“慎刑司的林美人,与你相熟?”沈薇婉脊背一僵,
屈膝道:“是。林妹妹性子急冲撞了规矩,该受罚。只是她腿伤未愈,
求陛下允臣妾送些伤药进去。”她没辩解哭诉,只提最卑微的请求。皇上沉默片刻:“准了。
让太医院多送些好药。”走出梅林时,沈薇婉手心全是汗。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她不再躲在芳华阁。皇上处理政务到深夜,她提青灯候在御书房外,
递上安神莲子羹,放下便走;朝堂议及漕运,她研墨时轻声说家父说漕船过险滩,
让熟水性纤夫在岸边引路更稳妥,点到即止;甚至哪个宫小太监克扣份例,她都能查清,
再「无意」让皇上知晓。她从不争侍寝,不与其他嫔妃争风吃醋。皇上翻她牌子,
她便素衣净面去,在他身边读诗词或听他说朝堂事;不翻牌子,她就在芳华阁捣鼓草药,
托人给清心殿的苏凝月送御寒棉衣,给慎刑司的林雪燕捎止痛药膏。淑妃很快察觉不对劲。
这个曾被她视作蝼蚁的沈才人,竟渐渐得了皇上眼缘。皇上会问「沈才人今日在做什么」,
会记下她随口说的「民间治咳嗽土方子」,甚至在她生辰时赏了独一份的羊脂玉镯,
虽不名贵却心意独特。“一个卑贱的五品才人,也配肖想圣宠?”淑妃在景仁宫摔了茶盏,
眼底淬毒,“去,把她给林雪燕送的药换了,换成让伤口烂得更快的。
”可她的人刚到慎刑司门口,就被御前侍卫拦下:“淑妃娘娘,皇上有旨,
林美人的药需经太医院验过,旁人不得经手。”淑妃气得发抖,
没想到皇上竟为不起眼的沈薇婉堵了她的路。此时的沈薇婉正站在芳华阁老槐树下,
看玲珑把淑妃换药的证据藏进树洞里。那是彩月盯着慎刑司门口抓到的把柄。
她抬头望向清心殿方向,那里依旧黑沉沉的,但她知道,自己离那里越来越近了。
皇上的恩宠细水长流,渐渐浸润后宫。他晋沈薇婉为婕妤,让她搬到离养心殿更近的宜春宫。
庭院里种了艾草和苍术,说是「驱虫」,实则提醒自己那些浸血泪的日子不能忘。某个雪夜,
皇上宿在宜春宫。他看着沈薇婉在灯下为林雪燕抄止痛药方,
忽然问:“你这般费尽心机接近朕,是为了什么?”沈薇婉笔尖一顿,墨滴落在纸上。
她没抬头,声音平静:“为了能让陛下听见真话。为了能让臣女的姐妹,活下去。
”皇上沉默片刻:“你的愿望会实现的。”沈薇婉疑惑,皇上却打断她:“江南的赈灾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