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成了他的索命劫》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沈孤鸾萧烬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安哲小姨夫”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谢云湄脸上的笑容在烛火下凝固了一瞬,随即如同淬毒的冰花,绽开得更加艳丽而残忍。窗外雷声的余威在破旧的房梁间嗡鸣,震得窗棂上残存的纸片簌簌发抖。她微微俯身,靠近沈...

水。
无处不在的水。
冰冷、粘稠、带着陈年淤泥和腐烂水草的腥气,紧紧包裹着沈孤鸾。水位没过胸口,每一次细微的涟漪晃动,都牵扯着肩胛处尚未痊愈的伤口,带来一阵阵钝痛。铁铸的镣铐锁着脚踝,另一端深深嵌入水牢湿滑的石壁,沉重的铁链像毒蛇缠绕,将她的活动范围死死禁锢在方寸之地。阴冷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髓,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水牢没有窗,只有高处一个巴掌大的透气孔,漏下几缕惨淡的、不知是晨曦还是暮色的微光,勉强勾勒出这方浸满绝望的囚笼轮廓。空气污浊,弥漫着铁锈、血腥和死水的腐朽味道。
“窃玉?还是…窃国?”
萧烬冰冷刺骨、字字诛心的诘问,如同无形的冰锥,反复穿刺着沈孤鸾昏沉的意识,比这蚀骨的冷水更让她遍体生寒。她蜷缩在冰冷的石壁角落,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后背紧贴着***的苔藓。颈间空荡荡的,那枚残破的暖玉已被强行扯去,只余下红绳断裂时勒出的、一道细微的红痕,此刻在冷水的浸泡下,隐隐刺痛。
玉佩…母妃遗物…他眼中那滔天的震惊与几乎将她冻结的疑云,清晰地烙印在她脑海。谢云湄那看似惊讶、实则精准捕捉到玉佩滑落的盈盈目光,更是如同毒刺。
是她。
沈孤鸾闭上眼,将脸埋入冰冷的臂弯。绝望如同冰冷的水草,缠绕上来,勒紧她的咽喉。解释?如何解释?说这是你前世亲手所赠,最终却被弃如敝屣的旧物?说这玉曾被我握在手里,饮下你赐予的鸩酒?荒谬!只会坐实她“妖言惑众”、“邪术惑心”的罪名!
水牢深处,只有水珠滴落的单调声响,嗒…嗒…嗒…像极了冷宫鸩毒发作时,她生命流逝的倒计时。每一次滴落,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前世的鸩毒之痛与此刻的阴冷禁锢交织,爱恨的毒藤在心底疯狂滋长,勒得她喘不过气。报恩?多么可笑又绝望的执念!她将自己献祭于这荆棘王座,只为偿还那点微末的暖,却一步步踏入了更深的、由猜忌和构陷织就的绝境。
不知过了多久,是几个时辰,还是几天?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水牢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被缓缓推开。一道高大的、裹挟着外界清冷空气的身影,踏着水牢潮湿的石阶,一步步走下。
靴底踩在浅浅水洼的声音,清晰得如同踩在沈孤鸾的心尖上。
萧烬。
他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袍,外面罩着象征皇子身份的墨狐大氅,在这污秽阴冷之地显得格格不入的尊贵。他屏退了守卫,独自一人。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风灯,摇曳的光线勉强驱散了水牢入口处的一小片黑暗,却无法照亮更深的角落,也无法融化他脸上冰封的寒意。
他停在离沈孤鸾几步远的石阶上,居高临下。风灯的光晕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线条,深潭般的眼眸在昏暗中更显幽邃,如同不见底的寒渊,沉沉地落在水中那个蜷缩的单薄身影上。
沈孤鸾没有抬头。她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湿透的粗布囚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嶙峋的肩胛骨和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的轮廓。长发散乱地黏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像覆着水藻的沉船遗骸。
空气死寂,只有水波随着他的到来微微晃荡。
“那枚玉,”萧烬的声音终于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语调不高,却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从齿缝间碾磨出来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冰冷的水面上,也砸在沈孤鸾的心上,“母妃遗物,仅存一枚,深锁宫中秘库。你,从何得来?”
质问。依旧是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质问。
沈孤鸾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依旧沉默。臂弯深处,传来压抑到极致的、细微的呜咽般的抽气声。解释无用,徒增猜疑。这沉默,是她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尊严堡垒。
萧烬的目光在她紧握的、指节泛白的拳头上停留了一瞬。那双手,曾为他温药,为他缝补战袍,也曾为他挡下致命的毒箭。他向前走了半步,靴尖几乎触到浑浊的水面。昏黄的灯光随着他的动作摇曳,终于将沈孤鸾半张浸在水中的侧脸照亮了些许。
惨白。毫无血色。嘴唇被冻得乌青,干裂起皮。几缕湿发黏在额角,更添狼狈。唯有那双紧闭的眼睫,在灯光下投下浓密的阴影,如同濒死的蝶翼,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种极其尖锐的、陌生的刺痛感,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萧烬冰封的心防。不是为了她的沉默忤逆,不是为了那枚无法解释的玉佩,而是……纯粹地,为眼前这具被寒冷、痛苦和绝望侵蚀得支离破碎的身体。
他见过她在风雪中跪求的卑微,见过她传递密报时的机敏,见过她挡箭时的决绝,见过她温药缝补时专注的侧影,也见过她推开他时眼中惊惶的恨意……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刻般,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只剩下无声的、浸透骨髓的哀恸。
“说话。”他的声音绷得更紧,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强行压抑的焦躁。
回应他的,只有水波晃动的声音,和她压抑不住的、因寒冷而加剧的颤抖。
萧烬握着风灯提梁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沉默地盯着她,深潭般的眼底翻涌着剧烈的风暴——冰冷的猜忌如同厚重的乌云,而那丝因她此刻脆弱而升腾起的、不合时宜的刺痛与烦躁,则像试图撕裂乌云的微弱电光。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胸腔内激烈地撕扯、冲撞。
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将手中的风灯,轻轻放在了沈孤鸾面前稍高一些、未被水浸没的石阶上。昏黄温暖的光晕,瞬间将她蜷缩的身影笼罩进去,驱散了近身的黑暗和一丝刺骨的阴寒。
然后,他转身,墨狐大氅在昏暗中划过一道沉重的弧线,脚步声再次响起,一步步踏着石阶,离开了水牢。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那一点微弱的光明,也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水牢重新陷入一片更深的、令人绝望的黑暗和死寂。
只有那盏小小的风灯,在湿冷的石阶上,兀自燃烧着,散发着微弱却固执的光和热。橘黄的光晕落在浑浊的水面上,映出一小片破碎摇曳的暖色。也落在沈孤鸾冰冷麻木的脸上,睫毛的阴影在光下颤动。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湿透的长发黏在脸颊。目光空洞地投向那盏灯,又仿佛透过它,看向更虚无的黑暗深处。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混着脸上的脏污水痕,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这盏灯?是怜悯?是试探?还是……另一种更残忍的折磨?
这微弱的暖意,比彻骨的寒冷,更让她痛不欲生。
水牢的日子,是凝固的煎熬。寒冷、伤痛、饥饿、污浊的空气,一点点消磨着沈孤鸾的体力与意志。她像一株被遗忘在腐水中的植物,日渐枯萎。意识在清醒与昏沉间浮沉,前世今生的碎片如同水鬼的利爪,不断将她拖入冰冷的记忆深渊。
偶尔,铁门会开启。有时是守卫粗暴地丢下一点发馊的、勉强维持生命的食物。有时……是他。
萧烬会来。间隔的时间毫无规律,有时一日两次,有时三五日才出现。他沉默地走下石阶,有时带来一碗热汤药,有时只是一卷干净的布条,放在那盏早已熄灭、却依旧被沈孤鸾固执留在原地的风灯旁。他从不靠近,只站在几步外那片被高处气孔漏下的微光勉强照亮的区域。
他的目光,复杂得如同纠缠的乱麻。有时是冰冷的审视,锐利地刮过她日渐憔悴的脸庞和泡得发白肿胀的手脚,带着探究一切隐秘的穿透力。有时,在她因伤口感染而高烧呓语、蜷缩着瑟瑟发抖时,那目光深处会掠过一丝极快、几乎难以捕捉的痛楚和……挣扎?但转瞬即逝,快得像是错觉,随即又被更深的阴霾覆盖。
他不说话。她亦沉默。
水牢里,只有水声,和她因痛苦而压抑的喘息,以及他离开时,靴子踏过水洼的沉重回响。每一次他的到来和离开,都在两人之间那无形的、由猜忌和恩仇构筑的鸿沟上,添一道更深的裂痕。那盏曾带来短暂微光的灯,早已熄灭,如同一个冰冷的讽刺,提醒着她这无望的守望。
这一日,铁门开启的声音格外沉重。进来的却不是守卫,也不是萧烬。
是阿沅。
她穿着一身最低等仆妇的灰布衣裳,脸上抹着锅灰,头发凌乱,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食篮,在守卫不耐烦的呵斥和推搡下,跌跌撞撞地冲下石阶。看到水中那个形销骨立、几乎不成人形的身影时,阿沅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死死捂住嘴才没哭出声。
“姑娘!”她扑到水边,不顾肮脏,伸手想碰触沈孤鸾,却被沉重的铁链阻挡。
沈孤鸾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阿沅哭红的眼睛和脸上刺目的锅灰,干裂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
“姑娘…您受苦了…”阿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颤抖着手打开食篮,里面是几个还算干净的粗面饽饽和一竹筒清水,“快…快吃点东西…”她小心翼翼地将饽饽递到沈孤鸾嘴边。
冰冷的饽饽触及嘴唇,沈孤鸾机械地张开嘴,艰难地咀嚼着。干涩粗糙的食物划过喉咙,带来微弱的暖意和力气。阿沅一边喂她,一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带着惊恐:“姑娘,不好了!外面…外面都在传!说您…您不仅是窃玉的贼…还…还跟前朝余孽有勾结!有…有您亲笔写给他们的密信为证!说是要…要打败殿下的大业!”
沈孤鸾咀嚼的动作猛地僵住!瞳孔骤然收缩!
前朝余孽?密信?
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比这水牢的污水更甚!这是要将她彻底钉死在万劫不复的深渊!
“谁……”她嘶哑地挤出一点声音,喉咙如同砂纸摩擦。
“是…是谢**!”阿沅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她…她的人拿着那些信,交给了殿下身边的一位大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还说您的‘预知’能力,根本不是天授,是…是跟前朝余孽学来的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殿下,祸乱朝纲!”
谢云湄!果然是她!
滔天的恨意如同冰冷的岩浆,在沈孤鸾冻僵的血液里奔涌!前世冷宫的鸩酒,今生的水牢,玉佩的构陷,如今又是这足以将她挫骨扬灰的“通敌”之罪!她步步紧逼,要将她沈孤鸾,连同她那份愚蠢的报恩执念,彻底碾碎在这肮脏的泥淖里!
“殿下……信了?”沈孤鸾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败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阿沅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拼命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殿下…殿下震怒…摔了书房…但…但还没下令…只是…只是谢**她…她父亲…丞相大人…联合了好些大臣…都在给殿下施压…说…说不处置您…不足以正视听…清君侧…”
清君侧…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罪名!
沈孤鸾闭上眼,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冰冷而剧烈颤抖,铁链哗啦作响。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彻底淹没了她。报恩?她拿什么报?她连自己都护不住了!那碗粥的暖,早已在无休止的猜忌和构陷中,凉透,冻僵!
就在这时,水牢入口处,再次传来脚步声!比萧烬的更沉,更急!
守卫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殿下!您不能进去!里面污秽……”
“滚开!”一声压抑着***之怒的咆哮,如同受伤的猛兽!是萧烬!
铁门被粗暴地撞开!玄色的身影裹挟着狂暴的戾气,如同飓风般席卷而下!他身后跟着几个面色惊惶的侍卫,还有——被两个侍卫强硬架着的、脸色惨白如纸的谢云湄!
萧烬的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瞬间锁定水中的沈孤鸾。那眼神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被背叛的痛楚、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毁灭欲!他手里紧紧攥着几封被揉皱的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沈、孤、鸾!”他一步一步踏下石阶,冰冷浑浊的污水漫过他的靴面,他毫不在意。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血腥的寒意,“给孤解释清楚!这些信——!”他将手中的信纸狠狠摔向水面,纸张瞬间被污水浸透,模糊了字迹,却如同淬毒的匕首,刺向沈孤鸾。
沈孤鸾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她的目光掠过暴怒的萧烬,掠过他手中模糊的信纸,最后,落在了他身后、被侍卫架着、看似柔弱惊恐、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得逞阴冷的谢云湄身上。
解释?她还能解释什么?
就在这死寂的、空气都仿佛凝固的瞬间,水牢高处的透气孔外,毫无预兆地响起一声极其尖锐、短促的哨音!
那哨音如同一个信号!
水牢入口处的阴影里,一道潜伏已久的黑影骤然暴起!速度快如鬼魅,手中寒芒一闪,一柄淬着幽蓝毒光的匕首,如同毒蛇出洞,直刺萧烬毫无防备的后心!
“殿下小心——!”侍卫的惊呼声凄厉响起!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萧烬因暴怒而心神激荡,加之视线被前方的沈孤鸾和谢云湄阻挡,对身后的致命偷袭竟毫无察觉!毒匕的寒芒已触及他玄色大氅!
千钧一发!
沈孤鸾的瞳孔骤然缩紧!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不是思考,不是权衡,是烙印在灵魂深处、被“报恩”二字彻底点燃的本能!
“萧烬——!”
一声嘶哑到极致的、仿佛用尽生命全部力气的尖啸,撕裂了水牢的死寂!
锁链哗啦一声绷到极限!沈孤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竟硬生生拖着沉重的脚镣从水中跃起!冰冷的污水四溅!她像一道扑向烈焰的残影,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决绝地撞向萧烬!
“噗嗤——!”
毒匕入肉的闷响,清晰地盖过了水花溅落的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沈孤鸾的身体重重地撞在萧烬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一同踉跄后退。她温热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呼吸,喷在萧烬冰冷的下颌上。
那柄淬毒的匕首,深深没入了她的后背。位置,离心脏,仅有寸许。
剧痛如同燎原的烈火,瞬间吞噬了沈孤鸾所有的感官。眼前的一切——萧烬惊骇欲绝的脸、谢云湄瞬间僵住的得意、侍卫惊恐的表情——都开始旋转、模糊、褪色。
世界的声音在远去,唯有自己沉重的心跳和血液汩汩涌出的温热感,无比清晰。
她费力地抬起头,视线已经涣散,只能模糊地看到萧烬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让她爱入骨髓、也恨入骨髓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她从未见过的、巨大的惊骇、恐慌和……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的绝望!
值…得…吗…?心底那个冰冷的声音最后一次发问。
沈孤鸾的嘴角,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破碎的、染血的弧度,带着无尽的悲凉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释然。
她张了张嘴,大量的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苍白的下巴,也染红了萧烬胸前的玄色锦袍。气若游丝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清晰地送入他耳中:
“…烬…”“…这…次……”“…粥…没凉……”
话音未落,她眼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骤然熄灭。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下滑去。
“孤鸾——!!!”
萧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哀嚎!他死死抱住她软倒的身体,双臂因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而剧烈颤抖!温热的、带着她生命温度的鲜血,透过锦袍,迅速濡湿了他的胸膛,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惨白如纸的脸,感受着她迅速流逝的生命力,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她最后那句染血的、微弱的话语——
“…粥…没凉……”
风雪陋巷,那碗冒着热气的薄粥……水榭角落,她为他温好的那碗药……此刻,她以血肉之躯,为他挡下的这穿心剧毒……
报恩。她竟是用这种方式…来报那一碗粥的恩!
巨大的悔恨与灭顶的痛楚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萧烬彻底淹没、击碎!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仰起头,发出困兽般的、绝望到极致的嘶吼,声音在水牢冰冷的石壁间疯狂回荡:
“传御医——!!!给孤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