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816的《本宫要摆烂,将军他超爱》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顾珩萧明璃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爱女明璃公主,温婉贤淑,品貌端方……”尖细的太监嗓音在***里抑扬顿挫地回荡,尾音拖得老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皇家威仪。假山石畔,被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爱女明璃公主,温婉贤淑,
品貌端方……”尖细的太监嗓音在***里抑扬顿挫地回荡,尾音拖得老长,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皇家威仪。假山石畔,被点名“温婉贤淑”的当事人萧明璃,
正毫无形象地猫着腰。她赤着一双莹白玉足,踩在微凉的青石板上,
绣着金线蝴蝶的华丽宫装裙裾被她胡乱掖在腰间,露出一截水红色的绸裤。她屏住呼吸,
方花丛里一闪而过的橘色身影——那只御猫“滚地锦”又叼走了她新得的、缀着东珠的绣球。
“……百年世家,忠勇之后顾珩,沉稳持重,国之栋梁……”太监的声音还在继续。
几乎在同一时刻,京郊演武场,被钦点为“沉稳持重”的顾珩顾将军,正利落地反手一拧。
骨骼错位的轻微“咔哒”声伴随着一声变了调的惨嚎响彻校场。他面前那个壮硕如牛的副将,
方才还一脸挑衅地叫嚣着要试试顾家枪是不是徒有虚名,
此刻正涕泪横流地抱着自己脱臼的胳膊,疼得浑身打颤,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顾珩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接过亲兵递来的汗巾擦了擦指节,动作随意得像拂去一粒灰尘。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沙尘未息的场中,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周身那股刚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冷硬煞气尚未完全收敛,
让周围噤若寒蝉的兵士们大气都不敢出。他目光扫过地上蜷缩的副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上:“还有谁想试?”整个演武场死寂一片,只有副将压抑的抽气声。
“……实乃天作之合。特赐婚配,择吉日完婚。钦此!”随着最后两个铿锵的字落下,
皇宫内外,两处天地,同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凝滞。***里,
萧明璃维持着扑猫的动作僵在原地,忘了那只溜走的“滚地锦”。她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半晌才扭过头,
看向自己身边同样石化的贴身大宫女云岫:“……顾珩?哪个顾珩?
”声音带着点刚剧烈运动后的微喘和不敢置信的茫然。云岫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小声道:“殿下……就是,就是那个……定国公府的嫡长孙,
北境刚回来的那位……杀神将军。”“杀神?”萧明璃漂亮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里面清晰地映出“天塌了”三个大字,“父皇让我嫁个杀神?!
”她低头看看自己沾了点泥巴的赤脚,再想想传闻中顾珩那张据说能止小儿夜啼的冷脸,
只觉得眼前一黑。而演武场上,顾珩擦手的动作也顿住了。汗巾被他攥在掌心,
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缓缓抬起眼,望向皇宫的方向,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似乎更沉凝了几分。消息如同长了翅膀,
瞬间飞遍京城每一个角落。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人人都在交头接耳,
脸上挂着看好戏的兴奋。“听说了吗?明璃公主和顾大将军!圣旨都下了!
”“我的老天爷!那娇滴滴、据说连朵花谢了都要哭半天的公主,配那位活阎王?
”“可不是嘛!一个金枝玉叶碰不得,一个冷面煞神惹不得,这凑一块儿……啧啧!
”“赌坊都开新局了!就赌这两位祖宗什么时候能把皇宫的琉璃瓦给掀了!我押三个月!
”“嘿,我押一个月!听说顾将军在北境,敌人听见他的名字都能吓尿裤子,
公主那性子能忍?”“嘿嘿,有好戏看喽!”这桩婚事,在所有人眼中,
无异于将一只最名贵的、只能观赏的琉璃盏,
硬塞给了一柄刚从战场血泊里捞出来、还滴着血的玄铁重剑。按照皇家规矩,赐婚之后,
两位准新人总得在人前走走过场,以示“天作之合”的和谐美满。于是,
一场避无可避的宫宴,隆重开场。琼浆玉液,珍馐美馔,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
帝后端坐高位,接受着宗室勋贵们或真心或假意的恭贺。席间气氛看似和乐融融,
暗地里无数道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时不时就扫向宴席上那两个最扎眼的位置。
萧明璃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脊背挺得笔直,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属于皇家公主的端庄微笑。她一身华贵的烟霞色宫装,云鬓高挽,
珠翠生辉,远远望去,真如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惊心动魄。只是那双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
正百无聊赖地绞着一方丝帕,偶尔趁人不注意,飞快地拈起一块造型精巧的点心塞进嘴里,
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偷食的小仓鼠。顾珩的位置在她斜对面。
他穿着深紫色的国公世子常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如松。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热络,
也不显得过于冷硬,只是沉默地端坐着,偶尔举杯浅啜一口,
目光大多时候落在面前的杯盏上,仿佛那青玉杯上开出了什么绝世名花。唯有当帝后问话,
他才抬起眼,简洁有力地回上一两句,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这种场合于他而言,
恐怕比北境的风沙更令人窒息。席间那些或探究、或好奇、或带着几分看戏意味的目光,
黏腻地落在身上,让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忍耐了小半个时辰,
趁着丝竹换曲、众人注意力稍散的间隙,顾珩放下酒杯,低声向旁边的宗室子弟告了个罪,
起身离席,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殿外沉沉的夜色里。殿外清凉的空气涌入肺腑,
顾珩才觉得那股无形的束缚感松了些。他并无特定去处,只想寻个清净角落,
避开那令人烦闷的喧嚣。信步穿过几道回廊,绕过一丛开得正盛的木槿花,
前方一处不起眼的偏殿檐下,悬着几盏素纱宫灯,光线柔和朦胧。正欲继续前行,
顾珩的脚步却猛地顿住。殿内临窗的软榻上,蜷着一个人影。
烟霞色的宫装像一片柔软的云霞铺散开,正是方才宴席上那个端庄得如同玉雕的明璃公主。
此刻,她毫无防备地侧卧着,头枕着一个软枕,乌黑的长发有几缕调皮地滑落在颊边。
宫宴上那完美的妆容依旧精致,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粉润的菱唇微微张着,
似乎睡得极沉,连呼吸都轻浅得几乎听不见。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处,
竟挂着一线可疑的晶莹水痕!顾珩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征战沙场、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迟疑的脚步,此刻竟有些挪不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明璃。
褪去了所有刻意端起的架子,像一颗剥掉了坚硬外壳的果子,
露出里面最柔软、甚至有点……傻气的内瓤。就在他犹豫着是立刻退走还是……再看一眼时,
那沉睡中的人儿忽然轻轻嘤咛了一声,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仿佛梦见了什么美味。接着,
含糊不清的梦呓飘了出来,
带着浓浓的、孩子气的抱怨:“……母后……桂花糕……不许抢我的……”声音又软又糯,
像裹了糖霜的糯米糍。顾珩的嘴角,极其罕见地、不受控制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那点因宫宴而起的烦躁,
奇异地被眼前这毫无防备的睡颜和那句幼稚的梦话冲淡了。
一个端着茶盘的小宫女从回廊那头轻手轻脚地走来,正是云岫。
她一眼看到伫立在殿门阴影里的高大身影,吓得差点把茶盘扔了,
慌忙屈膝行礼:“将……将军?”顾珩回过神,迅速敛去了脸上那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恢复了惯常的冷肃。他目光扫过榻上依旧睡得香甜、对周遭浑然不觉的萧明璃,压低声音,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探究:“她……平日也睡这么沉?”云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看到自家公主那点可疑的口水痕迹,脸腾地红了,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声如蚊蚋:“回……回将军,殿下她……有时看书看乏了,是……是会睡得沉些。
”她赶紧补充,“殿下今日赴宴起得早,想必是累了……”顾珩没再追问,
只是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仿佛要将这迥异于传闻的画面刻进脑子里。
他微微颔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玄色的衣角很快消失在花木扶疏的夜色深处。
云岫这才长舒一口气,赶紧小跑进去,掏出帕子,
红着脸替自家睡相不雅的公主轻轻擦拭下巴。萧明璃被这微小的动作扰了清梦,
不满地蹙了蹙秀气的眉,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沉入香甜的梦乡,
全然不知自己这副“尊容”已落入了未来夫婿的眼中。宫宴之后,
迫于帝后隔三差五的“关切”询问,两人不得不维持着表面上的“接触”。这日,
顾珩依着礼数递了帖子,邀公主出宫“散心”。地点选在了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萧明璃今日换了一身轻便的鹅***襦裙,外罩月白纱衣,少了几分宫装的厚重,
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她像只被放出笼子的金丝雀,兴致勃勃,看什么都新鲜。
顾珩则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身形挺拔,沉默地走在她身侧半步之后,
像一道沉默而稳固的影子,自然地隔开了周围熙攘的人流。
只是这“影子”的存在感实在过于强大。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刀,
即使刻意收敛了战场带来的煞气,那通身迫人的气势也足以让周遭热闹的空气瞬间降温几度。
所过之处,喧闹声总会诡异地低下去几分,好奇又畏惧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偷偷打量过来,
却又在触及他视线时飞快地缩回去。“哇!糖画!老伯,给我画个蝴蝶的!
”萧明璃可不管这些,她兴奋地停在一个糖画摊子前,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老艺人手中翻飞的糖勺。老艺人被顾珩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慑得手一抖,
糖蝴蝶的翅膀差点画歪。萧明璃浑然不觉,接过栩栩如生的糖蝴蝶,伸出**的舌尖,
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翅膀尖儿,满足地眯起了眼,像只尝到甜头的小猫。
顾珩的目光落在她满足的小脸上,那点因为被围观而升起的冷意似乎也融化了一瞬。
他默不作声地从袖中摸出碎银,放在摊子上,动作干脆利落。“将军,
太多了……”老艺人诚惶诚恐。“赏你的。”顾珩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萧明璃舔了几口,
大概是觉得甜腻了,又看到前面热气腾腾的蒸糕摊子,眼睛一亮。
她随手就把那支只舔了几口、翅膀尖儿都化了一点的糖画塞到顾珩手里:“喏,太甜了,
赏你啦!”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天经地义。跟在两人身后的云岫和顾珩的贴身侍卫顾七,
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云岫心里哀嚎:我的小祖宗!您当这位是宫里的内侍呢?!
顾珩也是一怔。手中那支微温的、带着点奇异粘腻触感的糖画,
顶端还残留着一小圈可疑的水光——显然是公主殿下刚刚舔过的地方。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周围瞬间安静得可怕。连旁边卖蒸糕的小贩都忘了吆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目光死死钉在顾珩身上,紧张地等待这位煞神将军的反应。是勃然大怒?
还是嫌恶地直接扔掉?顾珩握着那支糖画,指节分明。他沉默了几秒,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缓缓抬起手——然后,极其自然地,
张嘴咬掉了那被舔得最亮、糖汁微微融化的蝴蝶翅膀。嘎嘣一声脆响。
他面无表情地嚼了几下,喉结滚动,咽了下去。动作流畅得仿佛在军营里啃干粮。
“味道尚可。”他评价道,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空气彻底凝固了。云岫和顾七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卖蒸糕的小贩手里的蒸笼盖子“哐当”一声砸在案板上。周围偷看的百姓们集体石化,
眼珠子掉了一地。萧明璃已经蹦到了蒸糕摊前,指着白白胖胖的米糕:“这个!这个!
要豆沙馅的!”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
更没留意自己随手打发出去的“赏赐”引发了怎样的地震。
顾珩将剩下的糖画杆子丢给旁边还处于呆滞状态的顾七,走到蒸糕摊前,再次掏出碎银。
小贩的手抖得像筛糠。顾珩拿起一块刚出炉、冒着热气的豆沙蒸糕,用油纸包好,
递到正眼巴巴等着的萧明璃面前。萧明璃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被烫得直吸气,
却舍不得吐出来,含糊地赞道:“唔!好吃!”她一边小口吹气一边小口啃着,吃了小半块,
大概是觉得有点饱了,又很自然地,将剩下那大半块带着清晰牙印和口水的蒸糕,
再次塞到了顾珩手里。“这个也赏你啦!”她眉眼弯弯,毫无负担。顾珩:“……”这一次,
他连停顿都没有,极其顺手地接过,两口就将那大半块蒸糕解决了。动作干脆利落,
仿佛在完成某种既定程序。“……”围观群众的下巴彻底捡不回来了。朱雀大街这一段,
陷入了诡异的、长久的寂静。只有公主殿下还在兴致勃勃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那位传说中冷血无情的杀神将军,沉默地跟在后面,负责付钱和……清理剩饭。
云岫捂着心口,觉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顾七则一脸肃穆地看着自家主子,
眼神里充满了“将军您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的震撼。接下来的行程,
成了“公主尝鲜,将军扫尾”的固定模式。酸甜的***葫芦,她舔掉外面那层亮晶晶的糖壳,
把里面裹着芝麻的山楂球塞给顾珩;香喷喷的炸鹌鹑,她撕下一条最嫩的腿肉啃两口,
剩下的全堆到他碗里;就连一碗撒着桂花蜜的甜酒酿,她用小银勺舀了几勺,觉得太甜腻了,
也大大方方推到他面前……顾珩来者不拒,面不改色,吃得那叫一个从容不迫,
仿佛他天生就该吃公主殿下的剩饭。直到日头偏西,萧明璃才***有点撑的小肚子,
心满意足地宣布打道回宫。回程的马车上,顾珩依旧坐得笔直,目不斜视。
萧明璃则靠着软垫,满足地打了个小哈欠,
***肚子小声嘀咕:“今天吃得有点撑了……”顾珩闻言,终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车厢内光线有些暗,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片刻,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下次,
不必勉强赏赐。”萧明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理直气壮地扬起小脸:“那怎么行!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父皇说的!再说了,”她眼珠转了转,带着点狡黠,“本宫赏你,
是你的福气!”顾珩看着她亮晶晶、带着点小得意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转回头去,
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马车辘辘前行,车厢里再次陷入安静。萧明璃靠着软垫,
吃饱后的困意袭来,眼皮渐渐沉重。在她意识彻底模糊之前,
似乎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带着点……认命般的无奈?“散心”之后,
帝后大概觉得这对小冤家的进展颇为“喜人”,又借着春日礼佛的名头,
命顾珩护送萧明璃前往京郊香火鼎盛的万福寺上香。马车只能行至山脚。抬头望去,
万福寺那标志性的九重飞檐在苍翠山色间若隐若现,而通往寺庙的,
是那条闻名遐迩、以陡峭和漫长著称的“千阶梯”。青石台阶蜿蜒向上,仿佛直通天际。
山风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拂面而来。萧明璃今日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藕荷色骑装,
头发也利落地挽起,显得英姿飒爽。她站在石阶起点,仰着小脸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寺庙,
深吸一口气,雄心万丈:“出发!”顾珩一身利落的墨色劲装,腰束革带,身姿如松。
他落后半步,沉默地跟在后面,目光落在前方那个纤细却显得斗志昂扬的背影上。
起初几十阶,萧明璃还步履轻快,甚至偶尔回头催促顾珩快些。渐渐地,她的速度慢了下来,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也染上了运动后的红晕。再往上百阶,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脚步也沉重起来。“呼……呼……”她扶着旁边冰冷的石栏杆,小口喘着气,抬头望去,
那石阶依旧一眼望不到头,仿佛无穷无尽。双腿像是灌了铅,又酸又沉。
顾珩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气息平稳,这点山路对他而言如同平地散步。
他看着她明显慢下来的脚步和微微发白的脸色,沉声开口:“可要歇息片刻?
”萧明璃倔强地摇摇头,咬咬牙,又往上冲了十几阶。这一次,小腿肚一阵钻心的酸胀袭来,
她“哎哟”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幸好及时扶住了栏杆才没摔倒。
“不行了……真不行了……”她彻底泄了气,也顾不上什么公主仪态了,
直接在光溜溜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抱着自己可怜的小腿,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巴巴地控诉,
“这台阶……欺负人!本宫的脚……它说它今日要休沐!”她赖在台阶中间,
鹅***的身影在青灰色的石阶上格外显眼。山风吹起她颊边的碎发,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微微嘟起的唇,那模样,像极了要不到糖吃而耍赖的孩子。
顾珩停在她上方两阶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
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萧明璃被他看得有点心虚,
但腿实在酸得抬不起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脸扭到一边,
小声嘟囔:“看什么看……就是走不动了嘛……”声音软糯,
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顾珩的目光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抱着腿、明显累坏了的姿态上停留片刻。山风吹过,
带来一丝凉意。他忽然动了。没有多余的言语,他几步跨下台阶,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在萧明璃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顾珩已经弯下腰,
一手稳稳地穿过她的膝弯,另一手绕过她的后背,稍一用力——“啊!
”萧明璃短促地惊呼一声,身体骤然腾空!天旋地转间,
她已经被顾珩稳稳地打横抱在了怀里!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像最牢固的藤蔓,紧紧箍着她。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和沉稳的心跳,
还有他身上那股清冽干燥、混合着阳光和淡淡皂角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萧明璃大脑一片空白,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像熟透的虾子。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你……你放我下来!成何体统!”“别动。
”顾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他抱着她,仿佛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动作却异常稳当,迈开长腿,拾级而上,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怀里轻若无物。
萧明璃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脸颊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
那温热透过衣料熨烫着她的皮肤,让她心跳如擂鼓,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偷偷抬眼,
只能看到他线条清晰冷硬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这姿势……也太羞人了!
她可是堂堂公主!两人身后,跟着的一众宫女、侍卫、太监,
包括万福寺提前派来山腰等候引路的小沙弥,全都目瞪口呆,石化当场。尤其是云岫和顾七,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就在这时,前方台阶拐角处,恰好转出一行人。
为首的是万福寺那位德高望重、须眉皆白的老方丈,身后跟着几位执事僧。
他们是听闻公主和将军驾临,特意下山相迎的。老方丈满面慈祥的笑容刚堆起一半,
就骤然僵在了脸上。他和他身后的僧人们,
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冷峻如山的定国公世子,当朝赫赫有名的杀神将军,
正稳稳地抱着鹅黄衣衫、面若桃花的明璃公主,一步一步,踏阶而上。
公主殿下缩在将军怀里,小脸绯红,羞得几乎要埋进将军胸口。这……这……佛门清净地啊!
老方丈手中的念珠都忘了捻动。顾珩脚步未停,抱着怀中羞窘得快要冒烟的萧明璃,
径直走到老方丈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才停下。他神色自若,
仿佛只是抱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包裹,对着呆若木鸡的老方丈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