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草莓与白玫瑰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鱼鱼小记是把人物场景写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苏晚沈砚之草莓,讲述了锅里的排骨还没炖烂,甜腻的香气漫了满屋子,像个巨大的讽刺。她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放着件林薇薇忘带的外套——是上次沈砚之从……

沈砚之把苏晚的胃药扔给林薇薇时,没看见苏晚攥紧的手指。“她体质弱,你拿去备着。
”他对林薇薇笑,转头对苏晚却只剩冷淡,“别总用胃病拿捏人,薇薇比你懂事多了。
”苏晚没解释那是她的救命药,也没说自己咳血了。她只是把胃癌诊断书折了又折,
藏进枕头下——反正说了,他也只会觉得是“又在闹脾气”。直到她死在冬夜,
手里还攥着他爱吃的草莓,沈砚之才在她枕头下摸到那张纸。
旁边压着林薇薇换药的监控截图,和一行字:“沈砚之,草莓凉了,我不等了。
”后来他在她墓前种满白玫瑰,听人说林薇薇拿着他给的钱出国了。雪落在墓碑上时,
他终于哭得像个傻子——原来被他丢在身后的,才是唯一肯等他的人。
沈砚之把那盒铝箔包装的胃药放在林薇薇手心时,苏晚正在厨房洗草莓。水流过指尖,
带着点凉意,就像她刚才从客厅门口退回来时,心里泛起的那种冷。“这个你拿着,
”沈砚之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不高,却字字清晰,“你胃不好,上次说疼,备着总没错。
”林薇薇的声音软得发黏:“这不是苏晚姐的药吗?她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她能有什么不高兴?”沈砚之的语气里带了点不耐烦,“整天就知道小题大做,
你别学她。”水槽里的草莓突然滑了手,“咚”地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在苏晚手背上。
她低头看着那枚滚远的草莓,突然想起上周沈砚之出差前,她蹲在茶几旁给他收拾行李,
把这盒胃药塞进他行李箱最深处,当时他还捏了捏她的脸,说“还是我老婆细心”。
才过了七天,这盒药就换了主人。“沈哥哥,你对我真好。”林薇薇大概是笑了,
声音里裹着甜,“不像我爸妈,从来不管我身体。”“以后有我在,不用怕。
”沈砚之顿了顿,“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张妈做。”“我想吃苏晚姐做的糖醋小排,
”林薇薇的声音低了些,像在撒娇,“上次在你家吃过一次,特别好吃。
就是不知道苏晚姐愿不愿意……”“让她做。”沈砚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
像块冰砸在苏晚心上,“她整天在家闲着,做点吃的怎么了。”苏晚关掉水龙头,
水珠顺着指尖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转身往冰箱走,打开门时,
冷气扑面而来——里面放着两盒新鲜排骨,是她昨天特意去菜市场挑的,
知道沈砚之今天回来,一早就泡上了。原来不是给他准备的。她把排骨拿出来,放在案板上,
拿起刀时,手腕突然抖了一下。刀刃在排骨上划了道浅痕,没切断骨头,
倒在她手背上划了道血口。血珠慢慢渗出来,滴在白色的案板上,像朵突然绽开的小红花。
她没找创可贴,只是用清水冲了冲,继续切排骨。疼吗?好像有点,但没心里那阵钝痛厉害。
客厅里没再传来说话声。苏晚切完排骨,放进锅里焯水时,
才发现自己忘了放姜片——以前沈砚之总嫌腥味重,她每次都记得放的。她靠在厨房门框上,
看着锅里翻腾的白沫,突然想笑。结婚三年,她记得他所有的习惯:他喝咖啡要加两勺糖,
他穿衬衫要熨烫袖口,他胃不好不能吃辣,他睡前要喝半杯温水。可他呢?
他不记得她不吃香菜,不记得她对芒果过敏,甚至不记得她的生日是今天。“苏晚姐,
排骨好了吗?”林薇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换了件沈砚之的灰色家居服,袖子长到盖住手,
看起来格外娇小。看到苏晚手背上的伤口,她“呀”了一声,慌忙跑过来,“怎么弄伤了?
都怪我,非要吃什么糖醋小排……”她说着就要去碰伤口,苏晚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眼圈瞬间红了:“苏晚姐,你是不是讨厌我?”“没有。
”苏晚低头看锅里的排骨,声音很淡,“快好了。”“苏晚!”沈砚之跟着走进来,
看到林薇薇红着眼圈,立刻皱起眉,“你又怎么了?薇薇好心来看你,你摆什么脸色?
”“我没有。”苏晚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在做饭。
”“做饭需要给人脸色看?”沈砚之走到林薇薇身边,把她护在身后,“她年纪小,
又是我资助的,你当嫂子的,让着她点怎么了?”嫂子。苏晚在心里重复这个词,
突然觉得很陌生。他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她却成了需要“让着”别人的“嫂子”。
她没再说话,转身把焯好的排骨捞出来,开始调糖醋汁。油溅起来,烫在手臂上,她也没躲。
林薇薇突然拉了拉沈砚之的衣角,小声说:“沈哥哥,我突然不想吃小排了,我们出去吃吧?
我看到有家日料店不错。”“好。”沈砚之立刻点头,看都没看苏晚一眼,“我去换衣服,
你等我。”他们走的时候,苏晚正在往锅里放***。客厅的门“咔哒”一声关上,
接着是电梯下行的声音。她站在厨房中央,看着咕嘟冒泡的糖醋汁,突然关掉了火。
锅里的排骨还没炖烂,甜腻的香气漫了满屋子,像个巨大的讽刺。她走到客厅,
看到沙发上放着件林薇薇忘带的外套——是上次沈砚之从她衣柜里拿出去的那件驼色大衣。
口袋里掉出个小药瓶,滚到她脚边。是她的止痛药。上次她疼得厉害,医生说这个药不能停。
苏晚弯腰捡起来,瓶身是空的。她突然想起,昨天林薇薇来借充电器时,在她卧室待了很久。
原来不是忘了带,是故意留下的。她把空药瓶扔进垃圾桶,走到阳台。楼下,
沈砚之的车刚开出去,副驾上的林薇薇侧过头,对沈砚之笑着说了些什么,
沈砚之的嘴角扬起个她很久没见过的弧度。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医院发来的提醒:“苏晚女士,您的复查预约在明天上午九点,请准时到达。
”她看着那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查不查,
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她转身回厨房,把那锅没炖好的糖醋小排倒进了垃圾桶。
然后走到卧室,从床头柜最深处摸出个病历本,翻开——胃癌晚期,
四个字被她用笔画了又画,已经有点模糊。旁边压着张照片,是他们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沈砚之穿着西装,笑得很温柔,正低头给她戴戒指。那时候他说:“苏晚,
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苏晚用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他的脸,突然笑了。
她把病历本和照片放回原处,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胃又开始疼了,
像有只手在里面拧。她蜷起身子,想起沈砚之刚才的话,想起林薇薇的眼泪,
想起那盒被送走的胃药。原来人的心真的会疼到麻木。她以前总以为,只要她够好,够懂事,
沈砚之总会回头看看她。现在才知道,不爱就是不爱,哪怕你把心掏出来,他也只会觉得腥。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苏晚没开灯,就那么躺在黑暗里。疼得厉害时,
她就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小盒子——里面装着颗草莓干,是沈砚之追她时,在路边给她买的。
他说:“以后每年都给你买最新鲜的草莓。”今年的草莓,她等不到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暗着,没有任何消息。沈砚之大概正陪着林薇薇在日料店吃饭,
或许会给她点一份草莓甜品,就像以前对她做的那样。意识模糊的时候,
她好像闻到了草莓的香味。她想,要是能回到刚认识的时候就好了,那时候他眼里只有她,
还没出现林薇薇,她也还没生病。可惜啊,没有如果。沈砚之带着林薇薇从日料店出来时,
已经快十点了。林薇薇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盒子,是他刚给她买的草莓大福,
粉色的包装纸在路灯下闪着光。“沈哥哥,你看这个包装,
像不像苏晚姐上次给你折的纸星星?”林薇薇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语气轻快。
沈砚之的脚步顿了顿。他想起苏晚的床头柜上,确实有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彩色纸星星,
是她刚结婚时折的,说“折满一千颗,就许一个愿望”。他当时还笑她幼稚,
后来那罐子被林薇薇以“占地方”为由,挪到了储物间最深处。“别总提她。”他皱了皱眉,
拉开车门,“我送你回学校。”林薇薇上车时,故意“哎呀”一声,
把草莓大福掉在了座位上。粉色的奶油蹭出来,沾了片碎纸——是从她大衣口袋里掉出来的,
上面有几个字:“胃癌晚期,建议立刻住院……”沈砚之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字,
心脏突然像被什么攥住了。他刚要捡起来,林薇薇却抢先一步把碎纸捏在手里,
笑着说:“这是我同学的体检报告,吓我一跳呢。”她把碎纸揉成一团,扔进了车载垃圾桶,
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沈砚之没再追问,可那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他脑子里。
他想起苏晚最近总是脸色苍白,想起她今天切排骨时抖得厉害的手腕,
想起她藏在枕头下的药瓶……车开到学校门口,林薇薇解开安全带时,
突然靠过来抱了他一下:“沈哥哥,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你能陪我去买考研资料吗?
”沈砚之推开她的手,声音有些冷:“明天有事。”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但他现在只想回家。车开得飞快,闯了两个红灯。停在小区楼下时,
他抬头看了眼家里的窗户——黑漆漆的,没有亮灯。苏晚以前总会等他,哪怕到深夜,
客厅也会留盏暖黄的灯。他快步上楼,钥匙**锁孔时,手在抖。推开门,
客厅果然一片漆黑,只有阳台的窗户没关,风卷着窗帘飘进来,带着点凉意。“苏晚?
”他喊了一声,没人应。他摸到墙上的开关,按下时,暖黄的灯光瞬间铺满客厅。
茶几上放着个蛋糕盒,是打开过的,里面的长寿面只剩半碗,奶油花塌了一半,
旁边散落着几颗草莓——是他早上出门时,苏晚在冰箱里藏的那盒。他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