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死后,你抱着牌位哭什么》作为天火天火的一部古代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我死后,曾对我弃如敝屣的夫君疯了。他日日跪在我的灵前,夜夜抱着我冰冷的牌位,将王府种满我生前最爱的茉莉。可他不知道,我正在千里之外的江南,看着一院春光,活得比任...

我死后,曾对我弃如敝屣的夫君疯了。他日日跪在我的灵前,夜夜抱着我冰冷的牌位,
将王府种满我生前最爱的茉莉。可他不知道,我正在千里之外的江南,看着一院春光,
活得比任何时候都好。1第九次了。我跪在冰冷的金砖上,正对着太庙里高悬的「敬天法祖」
牌匾。今日,本该是我与夫君萧烬,一同主持的第九次皇家秋日大祭。他,
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裕王。我,他明媒正娶的正妃,温凝。可他,又一次失约了。
一个浑身哆嗦的小太监从殿外连滚带爬地进来,
:「王……王妃娘娘……王爷他……他说他今日要陪柳侧妃去城外温泉山庄看流星雨……」
小太监不敢抬头,却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我。我听见了,他身后,从那扇虚掩的殿门外,
隐约传来柳拂衣娇媚入骨的笑声,以及萧烬那我再熟悉不过的、带着纵容与***的低沉嗓音。
「让她等着。区区一个祭典,哪有拂衣你的身子重要?」「可是……王妃姐姐毕竟是正妃,
等久了不好吧?」「呵,她侍奉本王五年,性子比圈里养的羊羔还温顺,不敢有半句怨言。
倒是你,小东西,身子还没好利索,又勾着本王……」后面的话,污秽不堪。
我平静地闭上眼,连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王爷还吩咐……让王妃娘娘自行回府,好生待着。」小太监磕了个头,屁滚尿流地跑了。
空旷的太庙里,香火的青烟袅袅升起,熏得我眼睛发酸。五年,三百多个日夜的嘘寒问暖,
九次祭典前夕的精心准备。原来在他眼里,我温凝的全部尊严与情爱,
不过是「比羊羔还温顺」。我慢慢站起身,身上的正红宫装沉重得像裹尸布。这一次,
不是倦了。是死了。2「让你在府中安生待着,谁准你回自己院子的?」
萧烬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气闯进来时,我正在收拾母亲留下的遗物。他身后,
柳拂衣像条没骨头的蛇,紧紧缠在他身上,一张小脸因为酒意和满足,泛着桃花似的红晕。
「王爷息怒,都是拂衣不好,缠着王爷多喝了几杯……姐姐定是等急了。」
柳拂衣柔声说着,眼神里却满是**的得意。萧烬根本不看我,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像下达命令般说道:「去,给拂衣炖一盅鹿血汤。太医说她体寒,需要好生温补。」
我猛地抬眼,死寂的心湖终于起了一丝波澜。「王爷,」我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忘了,
先母在世时曾于佛前发誓,我温家女儿,三代之内,不得沾染血腥活祭之物,尤其是鹿血。
此事,我早已告知过你。」他记得柳拂衣体寒,却忘了我因家族誓言而背负的禁忌。
萧烬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厌恶。「温凝,你如今是越来越会拿乔了。本王的话,
你也敢忤逆?」「我没有。」「那就去炖!」他一声低吼,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最后,是我身边的嬷嬷看不下去,替我去了。晚膳时,我被强行按在饭桌上。
萧烬亲手盛了一碗滚烫的鹿血汤,小心翼翼地吹凉,递到柳拂衣嘴边,柔声哄着:「乖,
趁热喝。」而我的面前,他随手让下人放下了一杯冰镇过的雪水。「看你火气旺,降降火。」
他记得柳拂衣的体寒,记得她所有细枝末节的喜好。却从不记得,我自幼体弱,
同样沾不得半点寒凉。真可笑,爱与不爱,竟如此泾渭分明。我端起那杯雪水,
仰头一饮而尽。冰水刺入喉咙,混着那飘散在空气中的、让我作呕的血腥气,
我的胃里瞬间翻江倒海,一阵剧痛袭来。我疼得弯下了腰,额头渗出冷汗。
萧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刚要开口。柳拂衣却夹起一块燕窝,
娇滴滴地送到他嘴边:「王爷,你快尝尝这个,别辜负了姐姐一番‘心意’啊。」
她特意加重了「心意」二字。萧烬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啊,
就你最乖。」我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心口的疼痛,已经被胃里的绞痛彻底覆盖。无所谓了。
反正三天后,我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牢笼了。3等他们腻歪完,我简单漱了口,
就独自回了寝院。刚踏进门,就看见萧烬竟和柳拂衣旁若无人地在我的卧榻上缠绵。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想去偏房。「站住。」萧烬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王让你走T」
他从榻上坐起,衣衫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去,
把妆台下那个紫檀木盒子里的‘合欢香’拿来。」那是西域进贡的**奇香,太后赏我的。
我打开盒子,将那小小的香囊直接扔了过去。「王爷以后自己记着放在哪,别等关键时候,
还要来扰我清梦。」萧烬的眉毛拧了起来,他似乎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
会用这种带刺的语气同他说话。「温凝,你这又是耍的什么把戏?」「王爷多虑了。
只是提醒王爷,」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三日后,兄长要从边关述职回京,届时,
我会回将军府小住一段时日。怕你找不到。」听我这么说,
萧烬眼里的那点不悦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了然的讥讽。在他看来,
我这又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想用短暂的离开,来刷取存在感,博他一丝怜惜。「知道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又不是不回来。」柳拂衣不满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王爷,
你还看她做什么呀……」萧烬低头,宠溺地吻上她的唇,再也没看我一眼。回到偏房,
我开始收拾东西。说是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可带走的。这五年,他赏赐的金银珠宝,
我一样都未曾动过。柜子最深处,我摸出了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支最朴素不过的玉簪。
那还是五年前,他尚未封王,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时,在地摊上花二两银子给我买的。
他说:「凝儿,等我有了权势,定为你寻遍天下美玉,让你做世上最风光的女子。」
那时的他,眼里有星辰,心里有我。我笑了笑,抬手,将那支玉簪狠狠摔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像是我这五年痴心错付的回响。萧烬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
瞳孔猛地一缩。「你摔了什么?」我抬脚,将一块碎片碾入尘土,
平静地开口:「一件没用的废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罕见地没有发怒,
反而追问:「三日后当真要走?」「当真。」
或许是我的平静让他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他竟破天荒地丢下一句:「明日,
本王陪你。」4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强行从床上拖了起来。「今日陪你去西山猎场,
你不是一直想去骑马吗?」萧烬一边说,一边理所当然地指挥我的丫鬟:「快,
去给柳侧妃切些她爱吃的雪梨,再备些点心。」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五年来,
我可能从未真正认识过他。「王爷与柳侧妃去吧,」我淡淡开口,
「我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萧烬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温凝!本王说了今日是陪你!
你在闹什么?」「我没有闹,」我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王爷和侧妃的情投意合,又何必次次都加上我这个多余的眼中钉,怪累的。」
柳拂衣适时地走过来,挽住萧烬的胳膊,泫然欲泣。「姐姐,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那……那你和王爷去,拂衣不去了便是。」萧烬立刻心疼地搂住她,
冷眼射向我:「胡说什么?本来就是你想去,带她,不过是顺便让她给我们牵马罢了。」
他转向我,语气已是毫不掩饰的威胁:「温凝,别给脸不要脸。今日,你去也得去,
不去也得去!」最终,我还是去了。在猎场,到处都是柳拂衣银铃般的笑声。
她和萧烬在草场上策马奔腾,而我,像个卑微的奴仆,牵着他们的备用马,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后面。「王爷,今日这猎场怎么没有那些好玩的骑射表演啊?」
柳拂衣撒娇道。萧烬勒住马,遥遥指了指我:「马上就会有了。」他的眼神,
冰冷又残忍。「去,靶场中心,给本王当活靶子。让本王看看,温家将门的女儿,
箭术退步了没有。」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我怕的不是箭,而是马。我十六岁那年,
与兄长一同秋猎,他的坐骑受惊,将他甩下悬崖,尸骨无存。从那以后,
我再也无法靠近飞奔的马匹。这是我心里最深的恐惧和伤疤,萧烬是知道的。「不……」
我声音颤抖。萧烬却一挥手,两个王府侍卫立刻架起我,
将我死死绑在了百步之外的靶心木桩上。他已经搭上了箭,弓拉满月,箭头闪着寒光,
直直对着我的眉心。柳拂衣在一旁拍手娇笑:「王爷好威武!」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耳边是呼啸的马蹄声,眼前全是兄长坠崖时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嗖!」
箭矢擦着我的脸颊飞过,钉在我身后的靶子上,箭羽还在嗡嗡作响。
巨大的恐惧让我再也撑不住,胃里翻涌,我当场吐了个昏天黑地。
柳拂衣夸张地尖叫一声:「哎呀!王爷,我的新绣鞋被溅脏了!」萧烬翻身下马,
一把拽过我,将我的头狠狠按在地上,按向那双沾了污物的鞋。「给她,擦干净!」
听到这句话,我反而笑了,笑出了眼泪。我慢慢蹲下,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双鞋时,
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5再次醒来,是在王府的卧房里。床前守着一脸得意的柳拂衣。
见我睁眼,她便毫不掩饰地开口了,声音淬着毒。「温凝,我劝你还是乖乖滚出王府吧。
你以为王爷为什么这么对你?因为他嫌你脏。」她凑近我,在我耳边轻笑:「那九次祭天,
你真以为是意外吗?每一次,都是我略施小计。只要我说一句想看星星,
他就立刻抛下你那个破烂祭典来陪我。」「你上次被绑在靶场,也是我央求王爷,
说想看点**的。你看,他多听我的话。」「温凝,他爱的是我,
你不过是他舍不得丢掉的一条听话的狗。现在,这条狗不听话了,你说,他会怎么对你?」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前一秒还满脸怨毒的柳拂衣,下一秒立刻换上惊恐的表情,
她拉过我的手,猛地向后一倒,额头重重撞在床头的雕花硬木上,瞬间磕出一道血口。
萧烬冲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发狠般地瞪了我一眼,冲过去抱起柳拂衣,
对着我咆哮:「温凝!你又在干什么好事!」「是……是我不好,王爷,」
柳拂衣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是想和姐姐道歉,求她不要离开你。可姐姐说,
除非我死……」「我没有!」我挣扎着坐起来。「你还敢狡辩!」萧烬双目赤红,
「拂衣的额头都流血了,你这个毒妇!」他招来的王府供奉太医,不过是看了两眼,
就煞有介事地抖着胡子说:「王爷,侧妃娘娘这是惊惧攻心,伤了心脉,
若要稳住胎气……」胎气?我怔住了。
只听那太医接着说:「非……非要至亲的一碗心头热血做药引,方能保全……」
我看向柳拂衣平坦的小腹,又看向萧烬。萧烬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他像看一个死物一样看着我,声音冰冷刺骨。「抽她的血。就用她的心头血,给拂衣做药引!
」「这是你伤了拂衣,欠她的代价!」侍卫拿着锋利的匕首走过来。我没有反抗,
主动伸出了手。不,是敞开了胸膛。也好。这颗为你跳了五年的心,今日,就还给你吧。
匕首划破皮肉,温热的血涌出,被装进一个白玉碗里。我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萧烬看都没看我一眼,端着那碗血,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送到了柳拂衣身边。
我眼里的光,也像这碗被取走的血一样。彻底流干了。6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便走了。
是跟了我多年的奶嬷嬷,用一条运送泔水的密道,将我送出了王府。我没有回温家,
而是去了京郊一处由母亲生前出资修葺的、从不接待香客的静心庵。从此,青灯古佛,
不问红尘。与此同时,王府里,萧烬正经历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恐慌。
他喊了无数声「温凝」,却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应声而出。他一个个房间找过去,
衣柜是空的,妆台是空的,连偏房里都空空如也。他心下的不安无限放大,
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心脏。「人呢!王妃呢!」他对着满院的下人怒吼。「阿烬,
你别生气……」柳拂衣挺着她那根本不存在的肚子,走过来想挽他的手。
「或许姐姐只是回娘家了,她……」「滚开!」萧烬第一次,狠狠甩开了她的手。
他看着这个自己宠了五年的女人,此刻只觉得无比烦躁。他疯了一样冲出王府,
调动了所有的亲兵和暗卫。「去查!封锁所有城门,也要把王妃给本王找回来!」一整天,
一整夜。消息陆陆续续传来。「王爷,温将军府说王妃并未回去。」「王爷,
城门口没有王妃出城的记录。」「王爷……王妃寝院烧炭的灰烬里,
发现了……发现了您当年送给王妃的那支玉簪的碎片……已经,碎成粉末了。」
最后一个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萧烬的心上。他踉跄着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寝院,
伸手探进那冰冷的香炉,捻起一撮灰白的粉末。那粉末从他指缝滑落,像他抓不住的流沙,
更像他流逝掉的,温凝对他最后的情意。他从未想过她会真的离开。他以为她会一直在,
像空气,像影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以为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小小的惩戒,
让她更听话一些。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不是在惩戒,
他是在亲手杀死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温凝。「噗通」一声。不可一世的裕王爷,
在空旷清冷的房间里,重重跪了下去。他对着空气,像个迷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