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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他了(苏晚江临)全文完结在线阅读完整版

现代言情小说《她不要他了》,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苏晚江临的爱情故事,是作者“小劲草”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1调解室的硝烟与回响婚姻登记处调解室三的空气,永远沉淀着一股奇特的味道。那是陈旧纸张在潮湿天气里散发出的霉味,混合着廉价消毒水、无数杯速溶咖啡的残渣气息,以及—...

她不要他了(苏晚江临)全文完结在线阅读完整版

1调解室的硝烟与回响婚姻登记处调解室三的空气,永远沉淀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那是陈旧纸张在潮湿天气里散发出的霉味,混合着廉价消毒水、无数杯速溶咖啡的残渣气息,

以及——最浓烈也最无法忽视的——强颜欢笑下极力压抑的绝望与愤怒。

它们像看不见的尘埃,日复一日地累积,附着在冰冷的桌椅、褪色的宣传画,

甚至调解员苏晚的睫毛上。此刻,又一对年轻的怨偶坐在苏晚对面。妻子陈婷,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原本应该光洁的脸庞此刻被泪水冲刷得红肿不堪,

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浑身炸毛的小兽,

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身旁的男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清晰的月牙痕。

她的声音拔得又高又尖,带着哭腔的破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江伟!你自己看!

一万三千八!香奈儿的包!他给那个女的买包!一万多!我生日呢?

他就给我发了个52块的红包!52块!打发叫花子吗?!

”她猛地将手机屏幕几乎戳到丈夫江伟的鼻尖,指尖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伤心而剧烈颤抖。

江伟,同样年轻,穿着价格不菲的潮牌T恤,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此刻却显得异常狼狈。

他梗着脖子,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神虚飘着不敢聚焦在妻子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更不敢看那刺眼的消费记录。“操!都说了八百遍了!那是公司应酬需要!

人家王总的老婆帮我们牵了个大单子!送个包怎么了?这叫人情世故!你懂什么?

一天到晚就知道盯着这点破事斤斤计较!头发长见识短!”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被戳穿后的色厉内荏。“斤斤计较?!

”陈婷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引线,猛地站起来,

廉价的塑料椅子腿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刮出令人牙酸的锐响。“江伟!你说我斤斤计较?!

当初你创业赔得连房租都交不起,是谁一天打两份工,天天啃馒头咸菜,

省下每一分钱给你还债的?!是谁在你喝得胃出血的时候,在医院守了你三天三夜没合眼?!

现在你有点臭钱了,嫌我斤斤计较了?嫌我上不了台面了?!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

没有我当初的‘斤斤计较’,你能有今天?!”“陈女士,江先生,请冷静一下。

”苏晚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试图在燃烧正旺的火线上泼一盆冷水。

她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经过无数次演练打磨出的平稳,像一泓不起波澜的深潭。

“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先坐下来,好吗?”她做了一个温和的手势,“深呼吸,

想想当初你们走进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这句公式化的劝解词,

像一根生了锈的细针,精准地扎进苏晚自己心里某个早已麻木却依然存在的角落。为了爱情?

那炽热得像熔岩,最终却冷却成眼前这一地狼藉的灰烬和尖锐碎石的玩意儿?为了承诺?

那写在红本本上,却在生活的鸡零狗碎和人性贪婪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誓言?

为了那个红本本带来的虚幻的安全感?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开场,

开始时都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轰轰烈烈,最终却以最不堪、最丑陋的方式收场。

眼前这对年轻的怨侣还在激烈地互相投掷着伤害的言语,每一句指责都像淬了毒的回旋镖,

不仅刺向对方,也仿佛在她自己疲惫不堪的心上划出熟悉的、带着陈旧血腥味的钝痛。

“苏老师说得对!”江伟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声音急切地转向苏晚,

带着明显的讨好,“苏老师您经验丰富,您给评评理!我一个男人,整天在外面拼死拼活,

喝酒喝到吐,装孙子装到累,不就是为了这个家能过上好日子吗?不就是一点人情往来吗?

她就揪着不放,天天查我手机,跟我闹!这日子还怎么过?

”他试图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家庭鞠躬尽瘁却得不到理解的可怜丈夫形象。

“一点人情往来?”陈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利,“江伟!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那个包里还夹着希尔顿酒店的房卡!同一晚的消费记录!你告诉我,

这是什么人情往来?!需要你亲自去酒店房间‘感谢’的人情?!

”她猛地从包里掏出另一张打印纸,狠狠摔在桌子上,纸张滑到苏晚面前。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同一时间,酒店房费和餐饮的高额消费。调解室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谎言被**裸地撕开,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苏晚捏了捏眉心,指尖冰凉,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初的美好、给彼此一个机会……它们最终变成一句苍白无力却不得不说的判决:“陈女士,

愤怒和指责确实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江先生,欺骗和背叛对婚姻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理解和坦诚是修复的唯一途径。你们……真的考虑清楚,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了吗?

那些共同走过的、同甘共苦的日子,真的抵不过这一时的……”她顿住了,

“错误”这个词显得太过轻描淡写。这些话,今天她说了第几遍?它们从她嘴里滑出来,

像早已设定好程序的冰冷机器,精准,却空洞得没有一丝热气。

她甚至不敢深想自己劝解中提到的“珍惜”二字,它们悬在舌尖,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讽刺,

狠狠扎向她自己的现实。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慢吞吞地、固执地挪向六点。

调解室的门终于在那对怨偶摔门而去的巨大声响后归于死寂。

巨大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了好一阵子,仿佛是他们破碎婚姻最后的余音。

办公室里只剩下苏晚和隔壁调解室的李姐。李姐一边慢悠悠地收拾着保温杯和毛线,

一边摇头叹气:“唉,又是白费唾沫。现在这些小年轻啊,火气比本事大,一点委屈受不得,

芝麻大的事儿都能闹离婚。哪像我们那会儿……”她瞥了一眼还在整理文件的苏晚,

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苏晚,还不走啊?你家江总那大别墅,回去晚了,

怕是连看门的狗都要给你脸色看哦。”这话听着像是调侃,又像是某种不易察觉的酸意。

在这个充斥着失败婚姻的压抑环境里,

江临——那位年轻有为、身家丰厚的科技公司总裁——是唯一一抹格格不入的“成功”色彩,

一个活生生的、别人家的“完美丈夫”范本。苏晚扯了扯嘴角,

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几乎不能称之为笑容的弧度,算是回应。她低头,

默默地将桌上散乱的文件一张张理齐,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调解记录表,

上面签着陌生的名字,却写满了千篇一律的破碎誓言和人性丑态。

江临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却永远带着一丝居高临下般疏离与精于算计的脸,

毫无预兆地、强势地浮现在眼前,驱散了调解室里残留的硝烟味。他现在在做什么?

大概是在那个空旷奢华得能清晰听见自己脚步回声的客厅里,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家居服,

端着年份正好的红酒,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吧。等着她回去,像一只温顺的金丝雀,

签下那份他早已精心准备好的“礼物”——一份名为“保障”、实为掠夺的财产**协议。

2归途与囚笼走出婚姻登记处沉重的大门,深秋傍晚的风裹挟着凛冽的湿意,

如同冰冷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刮在脸上。

”给她买的“礼物”之一——然而昂贵的面料似乎也隔绝不了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那寒意并非仅仅来自天气,更来自心底那个巨大的、正在加速冰封的空洞。她没有叫司机,

也没有开江临给她配的那辆扎眼的白色保时捷。她需要一点时间,

一点属于“苏晚”而不是“江太太”的时间,哪怕只是在浑浊的人潮里随波逐流。

地铁站入口像一个巨兽张开的嘴,吞吐着黑压压的人群。她随着人流被裹挟进去,

瞬间被淹没在浑浊的河流里。周围是无数张写满疲惫与麻木的面孔,

充斥着廉价香水、汗味、食物残渣和地铁特有的铁锈气息混合在一起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拥挤的车厢里,身体被迫紧贴着陌生人,每一次晃动都带来不适的摩擦。这一切,

离江临为她精心打造的、那个恒温恒湿、一尘不染、连空气都经过香薰过滤的“金丝笼”,

遥远得像两个截然不同的星球。一个是***却充满挣扎的人间,

一个是冰冷华美却死寂无声的囚笼。地铁在黑暗中穿行,车窗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倒影。

一张清秀却没什么血色的脸,眉眼间沉淀着挥之不去的倦怠,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日益清晰的疏离。她想起江伟那句“斤斤计较”,

想起陈婷绝望的控诉,想起自己那些苍白无力的劝解。调解员?多么讽刺的职业。

每天听着别人的婚姻如何千疮百孔,劝别人缝缝补补,

自己的婚姻却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缝补的欲望都没有了。

江临总说她这份工作“毫无价值”,“不过是居委会大妈的高级版”,

“接触的都是社会底层的失败者和怨气”。他永远无法理解,

正是这些“失败者”和他们的“怨气”,让她在无数个被他的冷漠和贬低刺伤的夜晚,

看清了自己婚姻的真相——一场华丽包装下的、不对等的交易。

“滴——”指纹锁发出轻微而悦耳的电子音,沉重的雕花实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股温暖干燥、带着昂贵雪松与皮革混合香薰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瞬间驱散了门外世界的寒冷与浑浊。同时涌来的,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三层挑高的天花板上垂落,洒下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照亮了脚下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卡拉拉白大理石地面,

空旷得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在胸腔里沉闷的回响,以及昂贵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轻微脆响。

这里不像家,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奢侈品展示厅,冰冷、完美,没有一丝烟火气。“回来了?

”江临的声音从客厅深处传来,低沉悦耳,带着他惯有的、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穿着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羊绒家居服,

闲适地靠在那张价值足以买下一套小公寓的BentleyHome真皮沙发里,

长腿交叠。面前的黑色水晶玻璃茶几上,两份文件并排摆放得整整齐齐,

旁边搁着一支笔尖闪着铂金光泽的万宝龙签字笔。他抬眼看她,

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神却像在审视一件刚刚送抵的、需要评估价值的艺术品。

“嗯。”苏晚应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她脱下外套,

递给无声无息出现在一旁的佣人张姨。张姨接过衣服时,眼神飞快地扫过苏晚略显苍白的脸,

又迅速垂下,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漠然。昂贵羊绒的触感残留指尖,却依旧是冰冷的。

“过来坐。”他拍了拍身边沙发的位置,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亲昵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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